高手寂寞之孤獨 第六章 擴張

作者 ︰ 青冥九劍

無垢、黑雲白龍、漁夫子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漁夫子見其余二人沒有下場之意,便搖了搖拂塵道︰「這次就由老道士先來請教高明了。」

青冥道︰「請。」

二人各運輕功躍下觀武台,同時落在場中。稍一見禮,漁夫子手攏拂塵,迅捷無比掃來,使的是倚天屠龍功。

漁夫子出身武當,學的不是劍法,而是武當俗家一脈的刀、拳掌、奇門中的奇門筆法,高級筆法便是這倚天屠龍功。江湖中的筆法本是偏向于點穴、截脈一路,武當倚天屠龍功卻更像是劍法,招式中以削撩為多。漁夫子手中拂塵變換不定,柄麈皆用,只要擊中對方,後續招式便會接踵而來,令人防不勝防。

青冥隨手化解了十余招後,已知其將自身敏捷優勢最大程度的發揮出來。自己的敏捷不一定低于他,卻沒有體現在武功中。這樣想著,也不再站著不動,身影微晃,避開拂塵同時長劍刺向空處,漁夫子正待收招,不得不避開劍光,身形退後。青冥如影隨形,身影移至其側後,再次出劍。漁夫子無奈再度避開。只過了七招,便挪身不及,眼看著右腕中劍,拂塵掉在地上。

漁夫子合掌苦笑,道︰「青冥幫主的劍法好生神妙,老道服了。」拾起拂塵回到台上。

黑雲白龍跳下台,跨進場中,飛龍幫一名幫眾送上鑌鐵長棍。

「青冥幫主,俺老白來領教你的功夫了。」

「白龍幫主請。」

黑雲白龍一出手便是丐幫高級武功纏蛇棍法,鑌鐵長棍似左實右,棍影重重,幻出無數彎形氣勁層層纏繞而來。青冥看也不看,梯雲縱輕功運使的無聲無息,長劍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黑雲白龍身形下沉,長棍收在身邊,小範圍舞動以阻攔對方奇詭劍式,卻只是勉強應對。

忽然黑雲白龍一聲大喝,換了另一套棍法使出,卻是中級武功靈猿躍澗棍法。其十成勁力灌注棍法中,開合縱橫間氣勁橫溢,逼的青冥攻勢稍緩。

青冥暫停出劍,身形移動以閃避其力大勢沉的棍影。忽然腳步一變,身影從黑雲白龍眼中消失,倒轉長劍刺出,從其背後穿過。

黑雲白龍身形微一踉蹌,拄棍與地。卻是大笑道︰「厲害,厲害。今天這一架打得痛快,哈哈。」由兩名飛龍幫弟子扶出場外。

無垢自觀武台上躍下,抱劍行禮道︰「過去常听聞青冥兄劍法極高,今天一見,才知更勝傳聞。」

青冥道︰「過獎。」

無垢不急出手,問道︰「青冥兄才剛比試了兩場,是否歇息片刻?如此卻是令我心中不安。」

青冥道︰「武當心法在氣勁綿長上稍勝,無垢幫主不必為此在意。請。」

無垢點頭道︰「卻是我嗦了。我練得是萬花劍法,請青冥兄指教。」持劍輕抖,在身周幻出十余道劍影。萬花劍法是恆山高級武功中偏重于防御的劍法,陰柔圓轉,綿密嚴謹,卻往往于防守重重處突出殺招,若是對手耽于猛攻,大意下十有**會落敗于此。

青冥身影一動,欺近無垢身前,長劍從劍影之間穿過。無垢身形微側,劍式變化,再次于身周布下劍影。青冥長劍愈發縹緲,變換間毫無跡象,迫的無垢連續十余招皆是防守,想尋隙反擊卻無處可趁。

只是青冥也無法輕易尋到其破綻。恆山劍法之緊密,尚是首次見識。于是出劍稍減,無垢心神稍緩,漸漸有攻有守。青冥身影仍是詭異,令無垢防守不敢稍怠。這般守多攻少,便在無垢再次長劍前點時,青冥身形驟停,握劍從其側送出,劃過無垢持劍手臂,無垢劍招微散,咽喉處被劍鋒指住。

——

清淡欣喜道︰「我們劍閣這次聲名大振,再無人敢小覷。」問青冥道︰「接下來我們如何發展?繼續招收成員嗎?」

青冥道︰「太慢了。南城只需要劍閣一家就行。」

清淡遲疑道︰「雖然都是些小幫派,我們動作大了恐怕會引的其他人敵視。」

青冥搖頭︰「那又如何?真正對劍閣有威脅的從來不是他們。三大幫實力的確不下于我們,但可以分化聯合,使其互相牽制。」

清淡不解道︰「他們來往多年,不是應該聯合起來壓制我們?」

青冥道︰「來往越多,恩怨越多。」

「這倒是。」清淡道︰「那我們應該聯合誰?」

「你應該能想到的。」

——

成都城陷入壓抑的氣氛。成都南城的眾多小幫派四處奔走,絲毫不能阻攔劍閣發展腳步。一家家幫派被挑戰,卻被劍閣中絕對優勢數量的高手擊敗,崩潰,解散,然後被吞並。剩下的多方聯系高手助陣,仍然不敵。成都城三大幫派以令人難以捉模的態度坐視其發展。劍閣中金色的夕陽、追魂、挽留、一顆流星等人聲名赫起。

這半年里青冥留在劍閣內,平日里深居簡出,自修不輟,只有遇到其他人無法應付的高手時才出手,過程和他在林間隱修時相差無幾,但只因為他在幫派里,劍閣幫眾的心緒安穩許多。清淡、夕陽兩人處理幫務已經熟練,遇事舉措很少差錯。

劍閣在平穩中擴張,直至南城再無其他大小幫派。雖有一些極小的幫派存留,不再引起關注。這時劍閣已是數萬人的幫派。

青冥回到林間瀑布處修煉。

不久,九暗傳音,言將下山。

青冥令清淡在劍閣風雨堂擇百數幫眾交與九暗,繼續自修。

清淡傳音道︰「最近忽然多出很多武當弟子加入,希望能見你一面。」

「好。」

劍閣駐地內,為突破十名高級鍛造師舉行慶祝。青冥同閣中高手一起與普通幫眾歡慶。十幾人到青冥身邊,激動道︰「我們在門派里經常听到幫主的事跡,都相信幫主是這一輩中最厲害的,所以我們都加入了劍閣,希望能追隨幫主左右。」

青冥道︰「傳聞而已。我也很高興能和許多同門在一起,大家一起前進。」

眾人散開後,青冥對清淡道︰「定一個時間,讓幫中成員舉行切磋,每年選出最有潛力的分開出來。」

清淡點頭︰「這個主意不錯,過一段時間我就安排。」

青冥象征的在幫眾里走了一圈後,離開歡慶場地。

盡管不喜,幫派里的一些活動卻是不得不參加,否則在幫中成員里留下壞的印象,反而需要更多時間彌補。

獨自在黑暗夜晚里踱步,心知自己還遠未到超月兌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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