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之孤獨 第九章 村火

作者 ︰ 青冥九劍

血腥殘酷,阻攔不了普通人對江湖的向往。浪客中文網他們津津樂道于江湖中不斷涌出的高手,傳頌他們的事跡,遙想他們不同凡響的卓越風姿。揚州城里,最近多了許多江湖中人。揚州的人一向很多,身為除京城之外最繁華的城市之一,每天都有數不清的外地人進城,體味其濃厚的江南風情。但是他們大多數都只是普通游人。這些最近多出來的江湖人留連于揚州,是因為這里發生了一件大事。

華山派的武功很強,而且還是令人推崇的正派,是很多有志于高手的人加入門派的首選。因此華山派的高手很多,走在江湖上,華山弟子也常常比別派弟子更加叫人景仰。然而最近實戰經驗排行榜,華山十大高手中的第七位風雲無量突然自榜上消失。風雲無量成名多年,卻敗在武當新進一輩的弟子手下。這是江湖中人打听出來的消息,卻分外令人難以相信。武當派不是整個江湖公認的弱派嗎?怎麼可能會出現高手?這人定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打贏的,這是大家一致認同的想法。但是不管怎樣,他贏了華山十大第七,如果自己再贏了這個人,定會被江湖中人和門派十大並列提起。于是許多人來到揚州,希望挑戰這位武當高手。可是找遍整個揚州,也沒見到這人蹤跡,不禁失望而歸。對這人是用不光彩手段贏的華山十大更加確定。

青冥不知道這些人對他的評價,劍閣中人對其他人小覷自家幫主暗怒在心,卻不會傳音告訴他。即便青冥知道,也不會因此而生出怒意。普通江湖人的談論從來不會讓真正高手在意,青冥亦如是。

青冥記得在這個小村莊里自修已經七個月,任務仍不見跡象。如果一直沒等到,青冥打算在這里修煉三年,這樣肯定能等到任務。因此青冥不急,只有不能確定將來會如何的人,才會心急,乃至彷徨。

黑夜中,村莊外傳來大片呼喝聲,其中夾雜著馬蹄聲。青冥在老槐樹下站起,雙眼運功已看到莊外重重人影,將村莊四面包圍。

莊里村民都被驚動,亮起許多燈火。

大批山賊劈碎柵欄,一擁而入。頓時慘嚎尖叫聲大作,卻被賊眾瘋狂大笑聲壓下。王一行自屋中提劍搶出,卻見到熟識之人死傷狼藉,哀嚎遍地。不禁兩眼通紅,大叫一聲沖入山賊群中,一劍一個,見人便殺。周圍山賊吃了一驚,發現厲害,立刻發出呼哨,更多山賊圍攏過來。

青冥緊皺眉頭,山賊數量超出他的預料。幾粒暗器打來,被他隨手格開,十幾名顯出特異的山賊從不同方向躍出,刀勢猛烈攻來。青冥長劍刺出,氣勁刺透最弱山賊握刀右手,另一道氣勁穿透其咽喉。旋身進步,盧湛從奇異方位刺穿一山賊心髒。接著避開數道刀氣,長劍再出,劃過最近一山賊手腕,從月兌手鋼刀後刺入其眉心。十余名山賊片刻間被他殺光。

這時大群山賊涌來,密密麻麻團團圍住。更外側出現手持弓箭山賊,聚攏過來。青冥心中一驚,這些持弓山賊卻是威脅極大。

幸好此時包圍山賊只是普通賊眾,青冥運起身法,在山賊群中穿過,神門劍法氣勁不停刺出,山賊幾乎無間隔的倒下。外側山賊首領高聲下令放箭,毫不顧忌前面賊眾。青冥長劍刺穿一人心髒,左手提起其衣領,擋住飛來箭矢,向外沖去。

包圍賊眾同時移動,外側持弓山賊在山賊首領命令下退後,離中心更遠,讓更多山賊圍上。

青冥已知山賊數量近倍于之前所料,要短時間內將其殺光再無可能。包圍賊眾中縱有厲害于普通山賊的,也遠非他敵手,且不說他能輕易月兌身遠離,便是任由山賊包圍,青冥也可以憑借點狀攻擊消耗更少的神門劍法,和連綿不斷的太極神功心法,支撐到將賊眾一個個殺光。但他卻非為消滅山賊而來。這樣耗下去,怕是另一邊王一行早已死的透了。

青冥收回長劍,運起十成功力的左右腿連踢,身邊賊眾被踢得向空中倒飛出去,同時扔出手中山賊,身形躍起,梯雲縱輕功在空中轉折變化,避開飛來箭矢。青冥足尖連點密集山賊的頭肩,向村莊另一頭趕去。

王一行四周地上鋪滿山賊尸體,卻是受傷多處,閃避間顯出勉強。只是劍招仍舊詭異狠厲,包圍山賊顧忌下不敢逼迫太過。

突然十余道氣勁自空中刺出,清出一片空地,青冥落下,氣勁連飛,殺光近處賊眾。

王一行神色如狂,劍法中詭異不見,狠厲更甚,只憑借劍招所帶步法閃避致命攻擊,對小創口視而不見。青冥護在其身側,只用七成功力出劍,刺穿從側後攻上賊眾。

王一行長劍從劍鞘中驟然彈出,十成氣勁自劍身推出,連續洞穿身前數十山賊後消散,拄劍于地。青冥連點其數穴為其止血,提起衣頸置于身後土壁下,繼續出劍。

半天後,包圍山賊心中俱是驚恐,遲疑不前。山賊後方兩道身影跳出,全力運刀劈來,青冥出劍突變,數道凝聚氣勁穿透兩人胸膛,余勁射入山賊群中,連透十余人。

圍攻山賊一哄而散,紛紛亡命逃離。

村莊中到處都在燃燒,火光沖天。王一行已從月兌力中回復,沿街仔細分辨,只尋到十余村民,俱是手足皆殘。半天後從各家地窖中尋出四名孩童,與其余人一起安置在臨時清理出的空屋內。

數天後,死去村民集中安葬,山賊尸體堆在一處,留待官府處理。王一行傷口漸愈,卻是變得沉默。

清晨時王一行來至樹下自修的青冥處,取出殺劍秘籍道︰「沒有青冥兄弟幫助,村里必定是無人存活。大恩無以為報,唯有以家傳秘籍贈與兄弟,祝願你早日報得家仇。」

青冥點頭,收起秘籍。

王一行離開後,青冥起身,運起輕功趕向揚州,搭乘馬車返回成都。

——

劍閣駐地,秘密閣樓里。青冥問道︰「閣里有哪些人?」

清淡一一列舉︰「開始只有一顆流星願意重生,然後有歡樂、散散心加入。接下來要求加入的人很多,選了其中的秋葉,其他人都拒絕了。」

「不錯,寧缺毋濫。」

劍閣幫主庭院內,一名高級鑄造師送來一個木盒,微透不安道︰「這是所有中最好的了,只是距離幫主要求還有些不足。」

青冥道︰「只是備用而已,暫時不急。」

高級鑄造師松了口氣,「幫主放心,再過兩個月,我就能打造出來符合幫主要求的成品了。」

青冥點頭。

臥室內,青冥取出殺劍秘籍,開始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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