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之孤獨 第五十一章 九陰

作者 ︰ 青冥九劍

終南山後。

青冥、小龍女、指間沙、依韻四人踏上一處綠蔭蔥蔥的平地,一座木屋依山而建,看去極為簡陋。木屋前,一個身著素色道袍,仙風道骨的華發道人身手輕盈繞圈打著通臂拳套路,似緩似急,別顯趣致。

幾人也不急著動手,站在一旁等他練完。只見道人緩緩收功,立起時一派宗師風範。

「九陰真經,當真害人不淺。昔年有四絕為之華山論劍,引出無數恩怨,近有藥兄師徒相殘,觀之令人心寒。幾位小友,你們大好年華,何必苦耗于這等害人害己的邪門功法上。」

幾人毫不理會,這等高級人物都有其獨特智慧,非是能輕易說服。各自拔劍在手,飛撲上前。

王重陽身法快捷,側身避開指間沙無形長劍,輕咦一聲,顯是被承影奇特之處驚到。依韻、小龍女幾乎同時出手,繞指柔劍氣駭人的向四面八方射出。小龍女躍在空中,重重掌影與繞指劍氣同時攻到。王重陽發出數道一陽指勁,將兩人攻擊輕易擊散。

只見其輕嘆一聲,連連發出雄渾指勁,逼得小龍女、指間沙、依韻三人只能全力防守,勁氣相交,幾人被沖擊得不斷後退。至一定間距後,王重陽便即停手。

三人均感驚訝。這王重陽的內力之深厚,恐怕可以和光明頂上那位明教教主相比。但若是兩相比較,這王重陽對付起來卻是難上十倍有余。其一陽指勁,雖看上去遠不及張無忌大片內勁面積攻擊那般聲威赫然,但論靈動、準確,論氣勁凝聚程度,都是遠遠超出。張無忌一片內勁揮下,多數只能打在空地上,暴起一團煙火,而王重陽雄渾內力用一陽指發出,卻是迅疾難躲,只能運功硬抗。但是這般內力相拼,幾人怎比得上像王重陽這等修煉上百年的人物?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卻都不見退縮。幾人都是江湖頂尖的人物,怎會因這一點打擊便迎難而退?各自運起輕功再度攻上。王重陽皺眉,右手食指點出,一連十余道一陽指勁迅疾飛出,擋在三人前方。這次三人有了防備,見到王重陽出手便立刻全力運轉內力抵抗,小龍女、依韻內力均是極強,原地擋下連續五道一陽指力而不見退後,指間沙內力稍弱,但有神兵在手,抵擋時反而比兩人更顯輕松。

三人幾乎同時再次向前邁步,然而王重陽一陽指勁仿佛自天外飛來,無論幾人輕功如何高妙,仍是直直撞在其上。王重陽似是心生不愉,一陽指勁更加雄渾,每次出手勁氣數量更多。

縱是有所預料,小龍女幾人仍舊被連綿不斷一陽指力再次逼出,各自負上輕微內傷。此時不禁駭然。看王重陽仍舊輕松如初模樣,幾人這般攻上,恐怕連靠近其身也做不到。若是聯盟其余高手一起,或許會使其稍感為難,但只憑自己三人,王重陽一陽指力不必分出太多方向,每人需要抵御的指勁便多出許多,維持不曾重傷已是勉強。

此時青冥緩緩步出,青色身影一閃而逝,已是出現在王重陽身側,湛盧無聲出鞘,刺向其身上要害。王重陽自四人剛出現時便一直注意著此人,先前另外三人攻至,也未曾用上十成指勁,只是將幾人逼退即可。這時終見此人出手,在為見到高手而心動同時也為其可怕速度震動。

王重陽雙手食指急點,發出數道指勁將其劍身打偏,終究不敢再停留原地不動。眼前青色身影移動時只留下淺青色影子,憑他深厚內力才能勉強看出其軌跡,這才不斷變換身形,調整雙手方向,比先前更渾厚許多的一陽指勁連綿不絕發出,幾乎在身周布滿。

青冥身影變幻無方,難以揣度,王重陽一陽指勁攻至,卻是盡數落空。

青冥看著王重陽身周不停飆射的指勁,兩眼變得冷漠,身影憑空消失出現于其背後,湛盧劍似是自虛無中現出,刺入王重陽後背寸許,再難刺進。青影再次消失,自原處生出虛幻身影被數十道連珠般指勁轟然穿透。青冥身影驟現,再度于王重陽反應不及時刺出寸許深劍傷,令其身影一頓。

王重陽神情顯出驚怒,全力運使輕功閃避,縱是與青色身影速度相差太多,這樣至少能減少交手次數,避免被刺出太多傷口。然而心知這般下去,必定會落敗無疑。自己指勁打不中對方,對方卻可以不停給自己傷口,縱是有百年先天功護體,劍傷不會太深,但是數量一多,也不是能輕易承受的。

王重陽開始加快一陽指勁發射速度,漫天呼嘯氣勁四散飛射,已經是存了比拼真氣的想法,意欲在自己受到超過極限數目的劍傷前逼得對方內力耗盡。先天功之真氣再生速度,遠非平常武功所能比。

青冥身影不時出現隨即消失,原地留下虛幻身影,看去仿佛王重陽正被許多人圍攻。忽然其身旁一暗,青冥兩眼冷漠右手湛盧憑空出現刺入王重陽左胸。

王重陽雙手反應極快的收攏,左右食指于瞬間發出一共近百道指勁轟然射出。忽然覺出心髒一痛,已是被凝聚真氣劍鋒穿透。

青冥身影在近百一陽指勁轟至前閃移,立于其身前數丈外。

「好、好,小友,你的武功叫什麼名字?」

「青雲引。」

「好名字。今天死得其所。」身形向前撲倒,激起些許塵土飛揚。

——

小龍女、指間沙、依韻三人看著數十近百道指勁落空飛出極遠消散,王重陽身體緩緩倒下,都知此次九陰真經任務已經完成。因無人受到嚴重傷勢,指間沙心中升起輕松,以及對九陰真經威力的期待。

指間沙功力較弱,感受不深,小龍女和依韻卻都是心中生出極大感悟。

小龍女原本是使劍的,這兩年轉為用掌,對屬性的體會漸趨深入,對棄劍用掌的決定已經是逐漸確信,練習掌法過程中時刻注意著發揮屬性優勢,縱是天羅地網式等級距離玉女劍法尚有差距,其出手的威力已是相差無幾。然而對上王重陽,她卻仍是連近身也不能,有一片刻,不禁對自己選擇產生動搖。直到青冥上前,即便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但是卻能肯定他將自己速度屬性發揮到了極致。如此,王重陽縱然身懷百年內力又如何?

依韻卻是生出另種領悟。他心中一直有種感覺,那便是,現在流行的這種使劍方式有問題。只是是否真的有問題,問題在哪里,怎麼去改變使劍方式,這些全都不確定。說到底,只是一種感覺罷了。然而今天看著青冥出手,他心中已經確定,原來的使劍方式真的有問題。問題在哪里?那便是,劍和刀是不同的。刀重氣勢,重勁道,劍卻是截然不同,劍走靈動,重鋒銳,這是兩種全然相反的運使方式。回憶以前出手,依韻不禁汗顏,以劍作刀,和人硬拼,出手便是劈砍,每一項都存在。與赤贏比試時如此,和血刀刃比斗時仍是如此。那時心中不對勁的感覺漸漸強烈,卻是到今天徹底清晰。

深山後,簡陋木屋邊,小龍女和依韻各有所悟,閉目全神理解心中感悟,以期將其融入自身理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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