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劉源走在大街上,看著車水馬龍的廣州人,看著他們積極向上的姿態,心中不知道有多滿意,他相信自己的夢想能都實現。
就在劉源走向考場的時候,一個穿著明顯不合腳,帶著八角小帽的報童,揮舞著手中的報紙喊道,「賣報賣報,听听黃埔愛國考生的愛國聲音。」劉源搖搖頭繼續往前走,不是自己對時事不敢興趣,而是歷史上發生過什麼事,自己都清楚,至于黃埔學子的愛國聲音,不听也罷。
就在他往前走的時候,一個可愛的小家伙,雖然初春了,仍然穿著一個破棉襖,腳下的鞋子一個裂開半邊天,一邊露出一個腳豆,雖然如此困難,但是他看的見棉襖很干淨,上面的補丁也很整齊,鞋子也有經常刷洗的痕跡,他抱著報紙,帶著希翼的眼神,希望大家能買走自己的報紙。
但是他可能有點害羞,並沒有多少人買走他的報紙,劉源走到他的面前,拿出一塊銀元,說道,「給小家伙,給我來一份報紙。」劉源底子,將大洋放到放到小家伙的手心里。
可能是天氣有點冷的原因,小家伙的手心涼涼的,但是他的笑容真的很甜。「大哥哥,你能等我一會嗎?我去把錢給你找開。」小家伙樣子有點緊張,生怕自己的第一單生意跑掉,那樣自己又沒有錢吃飯了。
看到小家伙緊張的樣子,劉源突然想起上輩子自己因為特殊緣故退役找工作時候的樣子,一時間傷感涌上心頭,他用手撫模了孩子的笑臉說道,「小家伙,不用了,余下的錢留著買雙鞋子吧。」
「不要!媽媽說過不能隨便接受陌生人的東西。」小家伙嘟著嘴,一臉倔強的看著劉源,就如同劉源當娘倔著脾氣考軍校的樣子一模一樣,劉源笑著說道,「小家伙,我怎麼算是陌生人呢?我是你的大哥哥啊!」
「哦!可是這些真的有點多了,還是不行。小家伙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劉源看到小家伙嘴里說不能要自己的這一塊銀元,但是手里卻是將錢攥的緊緊的,他便知道,這錢對他一定很重要,所以他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樣吧以後你在這賣報紙的時候,送大哥哥一份報紙,咱倆就扯平了。」
「這樣哦!那大哥哥你一定要來哦!不行,咱倆要拉鉤鉤,」小家伙生怕劉源以後不在出現,非得和劉源拉鉤鉤,劉源無可奈何只能同意。
然後看著小家伙小心翼翼將錢放到內兜的那開心的笑容的時候,劉源也笑了,就如同初升的太陽一樣,大哥哥一定要來呦,還有大哥哥要記得我叫張小船。
「好!好!小船再見!」,劉源拿著報紙,揮手和小家伙告別了。而忙著考試的他也沒有來得及看手中的報紙。
來到師範門口,排隊面試的孩子都排成了長龍,劉源從他們的面孔中可以看出,他們的表情都很激動和意思恐懼,對中國的孩子考試都是很恐懼的。
劉源不禁在內心暗笑一下,這時候他發現大家都用奇怪的表情看著自己,「他疑惑的走向左、權身邊問道,叔仁,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怪怪的。」
看到劉源一臉疑惑的表情,「胡宗南馬上就不敢看,操著大嗓門說道,兄弟你也太裝相了吧,你手里拿著什麼你說不知道。」
劉源低頭一看,原來他指的是自己手里的報紙啊,他疑惑的打開報紙,頭版頭條竟然我我有一個夢想。我靠,劉源一看著實嚇了一跳,上面竟然多次出現了自己的名字,還有一些海外游子的字眼,這些劉源知道自己火了。但他看到申報兩個字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在中國火了。
自己和蔣先雲他們一樣,在全中國火了。他不好意思的看向胡宗南他們說話,「這份報紙是用來排隊消遣時間的,我還沒來得及看,我哪知道這個世界的報紙這麼八卦。」
「什麼八卦,劉源兄,你也太不地道了,我左、權,活了這麼多年都沒上過報紙,你才剛剛回國就上報紙了,你也太不地道了,不行一會你要請客。」左、權厚顏無恥的拉著劉源這個飯票,笑嘻嘻的說道。
「好!好!好!不就是請客嗎?我劉源還有一點閑錢,到時候我請大家好好的吃一頓,當然可不是慶祝我上報紙,而是慶祝大家考上軍校,要是大家考不上可不要怪我劉源小氣哦!」劉源笑呵呵的說道。
「不知道能不能算我一個?」蔣先雲大步流星的走到劉源身邊說道。
「當然,天下革命同志都是兄弟,有一個算一個,吃窮我也無所謂。」听到劉源的話大家都哈哈笑起來。
就在這時候李之龍也走向劉源,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是很友善,但是李之龍沒有管大家怎麼看他,而是徑直給劉源鞠了一個躬說道,「劉源兄,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的道歉。我昨天的做法太過分了。」
他這麼一句話突然把劉源給搞懵,他是在是沒有想到李之龍會來找自己主動認錯,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自己認錯,這點讓劉源想到不愧是在歷史上留下自己名字的人,果然有自己獨到之處。
伸手不打笑臉人,劉源也不好太過,臉頰上笑容微微一展說道,「在田兄(李之龍別號)道什麼歉,我們都是革命同志,就算互相有爭論也是正常的,俗話說理不辨不明,話不說不清,有寫話不說出來永遠也不清楚,你看昨天大家把心里疑惑都說出來,不是更開心嗎?」
李之龍看到劉源能原諒自己也很是,微微一笑,說道,「今天的飯我請,算是我請罪怎麼樣。」
「別呀,你請是你的事,怎麼能和劉源兄弟混為一談呢!你想贖罪,下次再請!」鬼精靈陳賡摟著劉源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此時這些後世的大將軍們都還年輕,臉上還沒有歲月磨練出來的嚴肅,大家在一起嬉笑不知道有度開心,當然也包括劉源,只是他不知道這份屬于黃牌同學的歡笑還能有多久。
就在大家嬉笑的時候,一個英武的中年人挺直著腰板,一步步走過來。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年輕人頓時沒有了聲音,劉源知道他是何應欽,前今天報名就看到過了,他也知道了何應欽將要成為他們的戰術教官。
「教官好!」幾個年輕人都站直身子,很是恭敬的叫了一聲教官。何應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肅,他伸伸手打落了準備敬禮的劉源的胳膊,說道,「大家不要那麼嚴肅,你們還年輕就要活潑一些,但是要記住迷們這些人進入軍校,訓練和學習的時候一定要嚴格要求自己。」
劉源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子,他是在沒法把這個和藹的長者風範十足的何應欽和歷史上的那個投降派聯系在一起。
「下一個,劉源。」衛兵一聲大喝,叫醒了幾個一臉崇拜的年輕人,但是劉源還是呆呆的看著何應欽。幸好左、權及時推了劉源胳膊一把,劉源才沒有出丑。
劉源和何應欽到了一聲別就離開,他的步伐有力而緩慢,就像是屠龍的勇士,邁向前方的勝利,而劉源不知道在他離開的時候,何應欽一直用贊賞的目光看著自己,而劉源也不知道自己正式走進了當時中國高層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