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陣陣,皇宮之中的大紅燈籠分外的紅艷。
男人,難道男人沒了那東西,她就不能對他們怎麼樣了嗎?
筠翔拿著手中碧綠、剔透的玉jing,淡淡的微笑之中帶著無比的邪氣。
「陛下,鳳貴君到了。」高公公說完,身體就迅速的閃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在晚上看到她,就會感覺莫名的人,就好像是下一步她會把他怎麼樣似的?
「陛下~!」鳳琉璃不知道現在他已經這樣了,為什麼她還不放過他?不過,她還能對他怎麼樣呢?宮里面像他這樣的,可滿眼的全都是,俊俏的,年輕的……
「呵呵……身上的傷可是好了一些?」筠翔眯著眼楮,看著他的目光很溫柔。
「陛下,還未……還未痊愈。」他磕磕巴巴的說著,這才兩天不到,他怎麼會好的那麼快?即便是好了,她又想干什麼?不是說蓮貴君現在在伺候她嗎?難道他已經忍受不了,死了?
「好沒好,沒關系,慢慢修養吧。」她繼續微笑著︰「夜深了,該歇了,月兌衣吧。」她說著轉身上了床榻,幔簾微微的飄動著,鳳琉璃望著她進去的身影,如果這話換做三天之前,他一定會欣喜若狂的撲上去,可是現在,他猶豫了,他害怕呀!
「鳳君!來呀~!」床上她的召喚聲再次的響了起來。
「是,陛下。」鳳琉璃的身體還未動,就開始顫抖。
他走進去,身上的衣裳已經褪下,筠翔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他的那里,唇角似是嘲諷地勾了一下,斜臥在床上,朝著他招了招手。
「陛下……」
「過來,到朕的身邊。」她繼續微笑著,有些晃他的眼楮。
他過去靠在她的身邊,筠翔一把挽住了他的腰,鳳琉璃的身體頓時身體一僵。
「放松!」她曖昧的在他的耳邊呵出了一口熱氣,頓時他打了一個哆嗦,感覺她的手輕得如羽毛般在他的身上游弋著,最後停下的位置,讓他心驚膽寒!
夜,終于被撕裂了。
他上一次被她施暴的地方並不是那個地方,所以他一刀,那一刀是怎樣的痛不欲生的斬斷!斬斷的是什麼?是什麼
可是這一次,這一次讓他怎麼辦?他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承受,一想到他就禁不住的打哆嗦,身體一直在抖,不知道是她在後面推動,還是自己在打顫,天旋地轉,身體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淚水迷蒙著他的雙眼。
「不要死,好好地活著呦~!否則輕夢失去的不僅是她的雙腿,或許或更多,或許還有你的家人。」筠翔依舊是笑著,不過她的笑容越來越猙獰,鳳琉璃緊緊地閉著眼,閉著眼……
……
校軍場上,戰旗獵獵。
第一次站到這樣的地方,筠輕歌並沒有被眼前的場景和氣勢嚇住,她感覺自己的胸中有千壑,豪情萬丈,熱血沸騰。雖然眼前黑壓壓的人頭晃動,隊伍整齊,遍布了整個校軍場,若說是一眼看不到頭,那真是夸張了。
《六韜;戰車》︰「步貴知變動,車貴知地形,騎貴知別徑、奇道,三軍同名而異用。」這是筠輕歌從兵法書上看到的。
為何稱三軍?三軍分為前軍,他是先鋒隊伍;中軍是主將統率的部隊,也是主力;後軍主要擔任掩護和警戒任務。
再仔細看下去,其兵種齊全,從穿著的軍服和配備的軍備可以分的出,有斥候兵、羽箭兵、強弩兵、刀盾兵、長矛兵、輕騎兵、鐵騎兵,還有戰車類的沖車和投石車。軍士全副武裝,精神飽滿,似乎是如臨大敵一般。
三軍之中,因為雲楓身份的原因,所以這其中也有一部分戰士是男子。看著他們整齊的站在隊伍里,筠輕歌一面驚嘆雲楓雖為一名男子,可是毫不遜色于女兒家,他治軍嚴謹,每一名士兵看起來都是精神飽滿,一副上了戰場視死如歸的氣魄,看著就讓人望而生畏,她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三殿下,雙雲營、雲營、楓營全體將士集結完畢。」令筠輕歌意想不到的是走過來向她回報的竟然是鄭涵月。她的臉上嚴肅、恭謹,絲毫看不出其他的什麼情緒,就好像兩個人是初次見面一樣。
「好。」筠輕歌朝著她點了點頭,一字贊嘆道。
「承蒙三殿下夸獎,這都是雲大將軍的功勞,想我東昱軍乃是一體,後來因為碧太傅離了職之後一分為二,原本是只有鐵騎十萬,刀盾不足百萬,其他兵種即便是合起來也不過是二十萬,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雲將軍一點兒一點兒在戰場上立下戰功,更在軍中樹立了極高的威望,雖然現在三軍還是這些人數,但是他們個個說不上是精英,但是以一敵三絕對是綽綽有余,呵呵……」說到這里鄭涵月眉峰一挑,眼楮掃向了另一邊,聲音極其輕蔑道︰「當然這是針對于他們來講。」
筠輕歌聞言,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但是她並沒有看到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僅僅是衣飾上有些許的差異。
「三殿下,那邊兵甲戎衣的顏色比這邊的絳色偏暗,是赤色的。」鄭涵月不知何故倒是對筠輕歌似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很是熱情周到,倒是讓她感覺到那天是不是自己太小氣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說法嗎?」這個筠輕歌倒是真的不明白了。
「回殿下,那些人就是碧太傅離職之後一分為二的另一部分我東昱大軍了,以前掌管著不封軍隊的是丁韻。」她不疾不徐的說道。
「丁韻?」筠輕歌听這個名字倒是有一會兒,愣是沒想起來她是誰。
「三殿下,她現在的虎符應該是呈交到了您的手上了。」她這麼一說,筠輕歌立時想起來那日在正大光明殿最後被她逼迫交出虎符的那個女人,原來是她啊?
「她現在人呢?」雖然是交出了虎符,但是她還是一個軍人,有戰事的時候當然少不了她。
「三殿下,您還不知道嗎?丁將軍已經向女皇告假了,身體有恙,似乎是病得很嚴重,這次出征怕是……」
「哦?有病了?那她的副將呢?」筠輕歌望著那邊的隊伍的前列,似乎沒有什麼衣著顯眼的主要將領。
「回三殿下,她們……還沒到呢?」鄭涵月嘴角彎下來,低下頭回稟道。
「呵呵……很好,可能是本殿下大婚,他們都太高興,喝酒喝過頭了吧?」筠輕歌似乎是無所謂的翹著嘴角說道。
「回稟鄭副將軍,現校場上二十萬大軍集結完畢,時辰已到,但是綠營的劉副將軍還沒有來,是否閱兵?」急匆匆的跑過來一個白衣女將,抱拳拱手,干脆利落的說道。
「三殿下,您看呢?」鄭涵月望向了筠輕歌。
「不必等她了,開始吧!」筠輕歌一伸手,女將聞言又望向了鄭涵月,而她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女將立馬轉頭跑了下去,筠輕歌見此只是輕扯了一下嘴角,並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
「三殿下,請上馬!」鄭涵月抬手,依舊是神情恭敬,挑不出半點兒的毛病。
「呵呵……」輕輕的笑了笑,筠輕歌身體靈巧的,縱身躍到了牽到她面前的一匹白色戰馬上。
校場上,戰鼓擂擂,軍威浩渺,戰雲更迭。
騎兵與步兵現行有了動作,分為前、後、左、右、中五軍排列成五個方隊,個個士氣昂揚,高舉兵器向各路將領致敬,動作整齊劃一,旗幟鎧甲鮮明,雄姿颯颯!
旗幟飄揚之下,筠輕歌在前,鄭涵月並一干武將在後緩緩入場,騎馬對大軍進行出征前的檢閱和編隊。
「東昱威武!東昱威武!」當筠輕歌舉著手臂經過每一隊步騎兵的時候,士兵們用長槍和刀背敲擊盾牌,發出豪邁的叫聲,響徹校場,聲震京都,令人熱血沸騰,壯懷激烈。
「東昱威武!吾皇威武!」情不自禁的筠輕歌也跟這一聲聲的喊了起來,不管她這是不是虛情假勢,總之這些將士們的熱情又讓她調動起來三分。
三萬騎兵,布列成方陣,被十五萬步兵包圍在中央,每一列騎兵相隔一個馬身,步兵相隔一步,從閱兵台上居高臨下,橫看成排,縱看成列,就像是在沙場上整齊的切了幾塊豆腐。而他們手中的兵器裝備,在雲楓倡導改革下,也有了很大的改善,他們每個人手中持著的是一種刀身細長,鋒利,刀背寬刃窄,刀柄很長,可以雙手橫臥的刀,這可是一等一的殺人利器。
鄭涵月嘴角微微的上揚道︰「三殿下,您覺得他們的軍威如何?」
「號手、弓手、馬兵、步兵各類兵種的配合,部署有序,便知道眼前這支軍隊紀律嚴明,訓練有方,不愧是雲楓帶出來的軍隊。」即便是夸人,她當然要夸自己的男人。
「呵呵……三殿下,您沒看出來嗎?現以中軍三萬人為例,弓手五千,馬軍五千,步兵二萬,輜重兵八千人,總共五萬。這種陣勢,可以有效地防御敵方騎兵突襲,又便于追擊,是克敵制勝的最佳手段。」
「哦,鄭將軍排兵布陣,兵法高明,本殿下真是敬佩。」筠輕歌來了一個皮笑肉不笑。
「啟稟三殿下,綠營的歐陽將軍來了。」一個小兵卒顛顛的跑過來回稟道。
「歐陽是誰?」
「哼!」筠輕歌的話一問出口,身後就不知道是誰冷哼了一聲。
「三殿下,這位歐陽將軍就是丁將軍手下的那位副將。」
「哦~!」筠輕歌的聲音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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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只寫出了這些,抱歉∼!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