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 第一百二十四章 險參造化

作者 ︰ 段紅

「終于可以安心的修習木屬性五行之力了」

火焱也是有些激動啊,雖然火焱變現出很是平靜,但還是掩飾不了內心的欣喜,嘴角不經意間揚起的細微的弧度。

「臭小子,還沒完呢?傻笑什麼?」靈魂虛像的話倒是毫不留情的給火焱一記當頭棒喝。

此時的火焱被揭穿後想給靈魂虛像一個很大的白眼,可是靈魂虛像本就在自己的身體中,火焱總不能把眼楮翻到里面給靈魂虛像一個白眼吧?再者雖然是給靈魂虛像白眼的話那可是要朝著自己的,到時候被靈魂虛像趁機取笑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也被你看出來了,還讓不讓人活了」火焱有些無奈啊。

沒想到靈魂虛像居然連火焱這一小小的舉動都發覺了,而且還毫不留情的當面指正,火焱只能在心中暗怒。

「算你狠」恐怕火焱也只有這句話了。

「呵呵,我的少宗主啊,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靈魂虛像調侃一句。

雖然口中稱火焱為‘少宗主’可是靈魂虛像可是完全不拿火焱當做是火宗的少宗主,在他口中就只有‘臭小子’,說的跟真的一樣,要不然火焱也不會听到‘臭小子’這三個字就條件反射的湊著鼻子聞上一聞,這可不是什麼好的習慣。

「哼,我還少宗主?我怎麼感覺你這個被自己定義為火宗敵人的人的待遇都趕上我這個少宗主了」火焱冷哼道。

顯然對于靈魂虛像調侃的話語火焱是不想多加理會。

「哼,這些都是火道那老家伙欠我的,現在應該由你們補上」靈魂虛像倒是理直氣壯。

「呵呵,小女圭女圭,這個你倒是說錯了」

此時的長須老者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但是這句話的內容倒是隱藏著不少隱秘的事實。

「什麼?說錯了?」

「什麼?我說錯了?」

靈魂虛像和火焱幾乎是同時說道,眼眸中顯現出一種難以掩飾的震驚。

「什麼?我說錯了?」靈魂又是說了一句。

但是靈魂虛像此時說的這句的語氣完全不是先前那種震驚的語氣而是一種帶有玩味般的戲謔,靈魂虛像的語氣還有些輕挑,就差說上一句「你去騙三歲小孩吧」。

顯然老者的話只能讓靈魂虛像震驚一時而是不能讓靈魂虛像信服,現在很多靈魂虛像還不知道,恐怕靈魂虛像的感覺是自己一無所知,又怎能憑這老者的一句話就改變自己的看法呢?

「呵呵,確切的來說應該是說反了,不過恐怕暫時你是不會相信的,多說無益」老者笑笑道。

「說反了?那就是說……」

「臭小子,你給我閉嘴」靈魂虛像嗔怒。

火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靈魂虛像怒氣十足的一句給擋回去了。

不過顯然火焱的還沒有說出的話就是不是火道虧欠靈魂虛像的,也不需要火宗補償,受到補償的應該是火宗才對。

是這樣嗎?這可真是讓火焱難以接受,更難接受的人應該是靈魂虛像,就算是這是真的恐怕現在的靈魂虛像也不願意接受,自己被不明不白的封印在火宗中近萬年,最後終于出來了卻得知還要補償這個曾經對自己下黑手的火宗,在靈魂虛像看來就是黑手,那可是封印近萬年,一個很是遙遠的時間的累積。

靈魂虛像一下子又原來的戲謔變成了現在的沉寂,死一般的沉寂,這種沉寂,似乎火焱都可以听到體內木屬性能量循環流動的聲音了。

靈魂虛像的腦海中本就破碎的記憶的碎片在此時變得更加混亂了,靈魂虛像努力想,想回憶起什麼,可是他什麼也行不起,除了那些修習的訣竅和一些技法之外。腦海中游離的破碎的記憶的碎片胡亂的翻騰讓靈魂虛像感覺眼前一陣眩暈。

對于老者的話靈魂虛像不想承認,但是失蹤都還是想知道事實,但是靈魂虛像並沒有追問老者,並不是因為老者說過的自己多說無益,還有就是就算是靈魂虛像追問老者也會守口如瓶,老者很是清楚再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改適當的說些什麼。

在靈魂虛像的靈魂深處突然產生一種恐懼感,她怕自己知道一切之後會承受不了,怕清醒後發現自己背負的太多而難以堅持下去,此時靈魂虛像倒是覺得能夠仇恨一個人是多麼的幸運。

仇恨一個人你不用感到慚愧,他所對你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你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而且還會帶著仇視的目光指責他,用你挑剔的目光去不平等的審視他,但是當你知道你所作的一切都是錯的,那你……。

隨著木屬性能量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火焱身體中被抑制著的主脈也是漸漸擴展開來,火焱全身的經脈已是接通,木屬性能量在火焱自身內部順著經脈也是形成一個木屬性能量的循環。

雖然還沒有完全的解除抑制,但是已是可以憑借著拓展開的經脈讓木屬性能量在自己的身體之中完整的循環,木屬性能量的滲透讓火焱很是享受,本命木屬性,獨特的身體能量和獨特的靈魂力量,看來果然不一般啊。

靈魂虛像已有些顫抖,腦海中更加的混亂,然後靈魂虛像的腦海變的有些暗淡了,可是靈魂虛像並沒有察覺到,靈魂虛像還是渾渾噩噩的沉寂在那個正逐漸暗淡的空間中。

此時的火焱也沒有發覺什麼,只是本來還和火焱斗嘴的靈魂虛像一下子變的冷漠了許多,完全沒有動靜倒是讓火焱有些不自在,這樣過于靜,或者說是過于死氣。

雖然靈魂虛像並沒有察覺,但是有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和邪惡感正朝著她逼近。

此時老者的表情有些古怪。

火焱只顧著高興,此時的火焱正想象著自己出去之久就可以修行木屬性五行之力而興奮不已,倒是沒有覺察到靈魂虛像的危機。

此時的靈魂虛像傻傻的就像是一個深受打擊的委屈的孩子,靈魂虛像又是進入到了那個有著和自己一樣是身體但卻給她一種忌憚的邪惡的看空間,周圍暗淡的空間已開始變得漆黑。

靈魂虛像虛幻的身體上已開始顯現出黑色的紋絡,那種淺淺的的深藏在虛影下滲透出的黑色的紋絡。

「這東西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就被馴服,沒想到花費這麼多年的時間還是不能控制它」老者很是懷念的說著,看來是想起來以前的往事,而且肯定是關于這靈魂虛像還有靈魂虛像身上詭異的紋絡。

就在靈魂虛像虛幻的身體上的紋絡漸漸的顯露出來,神秘老者種在火焱身上的詭異的很白相見的紋絡也是出現在火焱身體上,但卻是隱在皮肉下面,黑白相見的紋絡將火焱整個包裹在其中,像是包粽子一般。

雖然火焱沒有察覺,但是深藏在火焱身體中的詭異紋絡卻是覺察到這一變動。

靈魂虛像還是愣愣的,在其眼前的黑色的物體也是漸漸的幻化,不完整的身體中可以看到哪抹令人忌憚又令人厭惡的猩紅的充斥著純粹的邪惡的眸子。

也不知為什麼這次靈魂虛像體內的黑色物質出現的這麼慢,以前兩次可是還沒等靈魂虛像反應過來就已經布滿在其虛幻的身體上了,但是這次卻要慢上許多,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制著一樣,不幸的是這次靈魂虛像居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看她現在的樣子不知什麼時候才可以反應過來,希望不會太遲。

猩紅的眼眸中肆虐著邪惡的光開始泛濫。

「該醒醒了」

此時一個蒼老而又古樸的聲音傳到靈魂虛像的腦海中。

老者屈指一彈,一個光點進入到火焱的身體中在火焱的身體中穿梭然後打在靈魂虛像身上。

靈魂虛像猛的一驚,周圍漆黑的空間也是涌現光明,靈魂虛像清醒之後在崩塌的那空間中看到了那僅存的一抹讓她忌憚的目光。

那目光沒有一絲情感,是那樣是純粹,純粹的邪惡和仇視。

靈魂虛像驚醒過來之後甚是慌張,驚魂不定的眼眸流露出莫名的哀愁。

就在老者屈指一彈之際,隱藏在火焱皮肉下的詭異的黑白相見的紋絡似是受驚一般猛的浮現于火焱的身體之上,黑白相見的紋絡將火焱整個包裹起來。

「怎麼了?這東西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火焱見到布滿在其身體上的黑白相見的紋絡很是疑惑,那詭詭異的空間還沒有完整就讓這老者的一指將靈魂虛像喚醒,還沒有建立起來的空間已是在崩塌後消失不見。

「呵呵,沒想到你這個小女圭女圭身上居然還有這個好東西」老者看到這詭異的黑白相見的紋絡也是驚奇。

這種黑白相間的紋絡要是隱藏起來很難被人覺察出,既然老者已是說了這好東西,那就是說明老者一定知道這黑白相間的紋絡是什麼,而且肯定這東西有利無害。

「嘿嘿,這個是帶走火芸妹妹的那個老爺爺留下來,說是送我的見面禮,還說自己可以治好火芸妹妹的眼楮」火焱有些得意的道。

「火芸?」顯然老者對這個名字很是陌生。

「前輩,少宗主口中的火芸是現宗主之女,因為前不久小姐的眼楮突然失明,有一位前輩來到域內說是找火芸小姐,還說可以治好小姐的眼楮,所以宗主答應讓那位前輩將小姐帶走,臨走時那位前輩在少宗主身上種下了這個,說算作是見面禮」大長老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那位高人有沒有說什麼」靈魂印記道。

既然靈魂印記將那位帶走火芸的老者稱之為高人,那就是說靈魂印記已是清楚那位帶走火芸的老者的身份,畢竟以他的閱歷,只要稍微的提及就可以猜個大概,靈魂印記問大長老有沒有說什麼恐怕已是猜到了整件事情的原因。

「那位前輩說是要助小姐‘開陰’」大長老如實道。

那位老者當時確實是這樣說過,那位老者說要助火芸開陰,還有就是說只有他才可以治好火芸的眼楮。

「開陰?」

「女子屬陰,那就是說……」

說到此處就連靈魂印記也是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看來這結果真是令人振奮啊,居然連著靈魂印記都是動容。

「呵呵,真是雙喜臨門啊,沒想到萬年之後的火域中居然會同時出現這兩種特異的體質,後人可慰啊,老者神識開懷」

「唉!不知我輩中人如何」

老者開懷之後倒是輕嘆一句,火域倒是呈現一片欣欣向榮,而是靈魂印記卻是不知自己的後輩何如,說來有些慚愧啊。

「前輩放心,現在的各個勢力正是逐漸走向強盛,要是不十年前的那場變故恐怕現在這個大陸正是處在最為強盛的時期」大長老安慰道。

「呵呵,是啊,看來十年的那場變動對這個大陸的影響不小啊」老者道。

火焱還是那樣經受著木屬性能量的沖刷,此時的老者正在和大長老交談,火焱也就乖乖的等待接觸抑制的時候。靈魂虛像驚魂未定的回憶著,清醒後的靈魂虛像還是想先前一樣死寂,不知是在思考什麼,還是就這樣沉默了。

「要是成長起來的話恐怕這兩個小女圭女圭不比當年的我和火道差啊」老者感慨道。

看來老者對于火焱還有火芸是寄予厚望啊。

「前輩過謙了,當年的前輩和先祖的風采那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大長老道,顯然大長老可是對這老者和先祖火道是極為的敬重啊。

「呵呵,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言過其實了,比起那人來可是差的遠呢」老者眼眸暗淡下來,似是失落又似是在回憶一件很是遙遠的悲泣的往事。

「前輩說的是……」大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打住了。

大長老和靈魂印記口中的這人倒是是誰?怎會使得兩人如此的忌憚,要知道這兩人的實力雖說不是最後的高度但也不會差太遠,這人竟會如此的恐怖,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既然這小女圭女圭身上種有這種好東西,還有同樣繼承了我和火道的血脈與此同時又是繼承了雙親的本命屬性,倒是可以嘗試將其……」老者的話還沒有說完。

此時大長老的眼眸中閃現出一種驚愕,還有就是潛藏在眼眸深處的不安。

「前輩的意思晚輩明白,只是這樣過于冒險,我一個人可是做不了主,還得請示宗主看看宗主意下如何?」大長老道,顯然這件事涉及到的可不是單憑大長老一人就可以拿捏的。

「那好吧,就由我來講明」老者道。

「既然這樣那晚輩這就請示宗主」大長老說罷後閉上雙眼。

靈魂波動自大長老傳出不久後就收到了宗主的回應,這種用靈魂傳遞信息的方法只要靈魂足夠強大不管有多遠,只要在靈魂感知力所允許的範圍內就可以用靈魂力量傳遞信息,這倒是省事了許多。

「前輩可以了」大長老示意已是可以開始用靈魂力量傳遞信息了。

「前輩,容晚輩不能現身來見,前輩的意思大長老都一一告知,按照賢佷現在這樣的情況倒不是不可以,在這賢佷在宗內十年的歷練中其中的一部分本命火屬性和本命木屬性已是融合在了一起,這些恐怕已是合二為一了,只是這樣承受的風險可是著實不小,前輩可有把握?」

「這個老夫清楚,風險肯定是不小,至于把握嘛,若是兩位出手的話應該會有七成的把握」老者道。

「加上我和大長老,七成把握,若是開始的話只能有一個結果,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看來這位沒有現身的宗主終于是決定要一試,只是這次冒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那就準備開始吧,前輩需要我和大長老做些什麼」

「你就守著這小女圭女圭,雖然不能現身,你的血緣和這小女圭女圭極近,我需要你的一滴血液,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將這小女圭女圭喚醒」老者道。

「這個沒有問題」

就在這個聲音消散之後不久虛無中涌現一滴似是烈火一般的一滴血液,這滴血液停留在空中,散發出逼人的氣息。

「以我的靈魂力量恐怕是難以完成整個過程,我得暫時借用你的靈魂力量」老者又道。

「這個沒有問題」大長老應聲道。

此時因為靈魂印記靈魂力量的消耗,此時他的身影已是變淡,似是一個飄忽不定的虛影。

「我還覺察到這小女圭女圭身上還有一樣有趣的東西可以幫助我們完成接下來的工作」老者很是從容的說道。

「前輩說的是藏珠吧?」大長老問道。

很清楚,現在火焱身上除了大藏花的花瓣就是藏珠了,大藏花的花瓣比起藏珠來可就要次上很多,最好的自然是選用藏珠,此時火焱身體中的木屬性還沒有完全的解除,正是要趁此機會大膽的嘗試,兩中屬性都穩定下來的話要是在融合的話可就不容易了。

藏珠可在其中作為一個補充的消耗品,這樣可以避免對本命木屬性造成損傷,藏珠不可能在此過程中被消耗的干干淨淨,剩余的藏珠的藥力還可以完整的化在火焱的身體中,這樣雖然有些消耗,但也是整個過程中難以避免的。再者要真是這樣倒是可以省去火焱化開藏珠的時間和精力。

「在開始之前還必須將這小女圭女圭身體中的靈魂體抽離出去,她的存在可能會極大的影響到整個過程的進行」老者又道。

這老者可謂是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

「這個倒是不難不過為了封印不自主的發生恐怕要……」大長老說著。

「這個不用擔心,有我在,你盡可放心將其抽離出來」老者道。

「那就照前輩說的」大長老道。

大長老說罷之後一指點在火焱的額頭。

「啟」

大長老一揮手,靈魂就被抽離出了火焱的身體。

被抽離出來的靈魂虛像一愣。

「你們要做什麼?」靈魂虛像很是警惕的看著大長老。

「呵呵,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要暫借一下的你的火」老者的聲音傳入到靈魂虛像的腦海中。

「隨便吧,反正我打不過你們,反抗也是無益,要殺要刮隨便吧」靈魂虛像倒是坦然。

老者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大長老也是笑笑。

此時的火焱卻是不知不覺中陷入沉睡,這自然是老者做的是手腳,這樣利于行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有人把火焱給賣了火焱也不知道,不過三人要做的事情雖然承擔了很大的風險,但是也不會傷害火焱,要是真出什麼意外的可就不好說會不會傷到火焱了,希望不會出什麼意外。

「那就開始吧」老者道。

說開始就開始,大長老將手印在巨大的木樁上,靈魂印記接通大長老的靈魂力量,暫時大長老的靈魂力量由靈魂印記支配。

有了大長老浩瀚的靈魂力量之後靈魂印記的身影變的凝視,散發出實質化的熒光,實質化的熒光穿透木壁,木壁上呈現出光亮。

木壁中生長出木質薄壁將火焱裹在其中,而且木質的薄壁上還泛著實質化的熒光,這樣就可以隔絕外界的因為動用火種而引起的高溫了。

木壁中射出的光點打在靈魂虛像身上,靈魂虛像身體中的火種極其閃耀的閃動後,一種從未有過的濃烈的火焰被引出朝著火焱而來。

火焱的子母戒中的藏珠早已被喚珠,藏珠停留在空中,向著藏珠襲來的火焰立即將藏珠包裹在其中。

「這是要做什麼?」靈魂虛像想不出這樣的陣勢到底要對火焱做什麼。

一個存在巨大木樁中的靈魂印記,一個火域首席的煉藥師,一滴火宗宗主的血液,一粒藏珠,看來這可是下了血本,不過這對于火域來說不算什麼,因為火域有這個資本,況且為了這個火宗未來的宗主這也算不得什麼,只是各盡所能。

「臭小子,你就自求多福吧」靈魂虛像也不知為何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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