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琦听從小姨的安排,住進希曼酒店。
臨近中午,蕭美嫻依然是套裝的裝扮,干練的白領形象,提著一袋衣服,扔在床上。
「琦琦,小姨下午還有事做,現在簡單說幾句。」
花琦的注意力都在小姨帶來的新衣服上,「嗯,你說吧。」
「高二馬上要結束了,高三開學之前的時間,你可以任意支配,」蕭美嫻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杯水。
「應該有三四個月的時間吧,你可以回學校學習,也可以跟你那些、那些朋友Saygoodbye。不過,開學之後,你明白的。」
蕭美嫻把水杯放回桌上,側首看向花琦,花琦回頭,對上小姨明亮的眼眸,「我明白。」
蕭美嫻秀氣的眉毛挑起,「噢,非常好,那小姨去忙了。」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卡,放在桌面,「不刷奢侈品,我想應該不會爆的。」
接下來的時間,蕭美嫻一直忙碌與自己的工作,花琦先是退了之前一人游蕩時住的酒店,把屬于自己的東西帶走,接著回到他以前的家,那棟別墅前。
剛到保衛室,有保安看到花琦,從值班室遞給他一樣東西。
是那輛跑車的備用鑰匙,花琦看著手里東西,不明所以地往里走。
看到曾經屬于他的家,他笑了,曾經屬于他和媽媽的家……
花琦眼眸深處地自嘲,與他唇角勾起的笑不符,撥動著手中的鎖鏈,冰涼地觸感和「嘩啦嘩啦」作響地聲音,看來自己真的沒有家了。
花琦嘴角一直帶著笑,上車,然後離開……
撇開擁擠且容易堵塞的主干道,一路狂飆,直到一個有軍人站崗的家屬院,花琦停下車,哨兵背著槍正步走到車跟前,花琦自覺降下車窗。
敬禮後,「同志,你找誰?」
默……然後,「對不起。」
嘴角的笑早已垮掉的花琦用力甩方向盤,把車靠邊熄火,靜靜坐在車里,看著一輛又一輛軍車進入、開出,一直都沒看到自己有印象的車牌號。
花琦想,自己在等什麼,沒有答案。
不過,剛才在意識到自己真的沒有家的一剎那,他腦海中出現了那張稜角分明、剛毅的臉,他收留過自己,或許會再次收留自己、
直接把車開到這花琦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唐突,現在,他才察覺到,自己不應該來這里的,他根本還不知道人家姓什名誰。
年輕,有很多好處,有一個詞叫年輕氣盛,所以,往往他們不計後果,敢想敢做。
听到電話里傳來沉穩聲音時,花琦惶然,磕磕巴巴地開口,「嗨,首長,我、我是…我是前幾天……。」
……
花琦呆若木雞,他有點難以置信,剛才電話里是說,「我知道你。」這樣花琦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激動的想要站起來,卻忘了自己在車里。
踫疼自己的頭頂後,花琦才乖乖坐下,呲牙咧嘴的臉還掛著震驚之余的笑。
「嘿嘿,首長,我去你家,可有那個,那個站崗的,我進不去。」
「我現在在部隊,哨兵在你身邊嗎,如果可以,讓他接下電話。」听到這句話,花琦低落的情緒又回漲一些,興奮不已地下車跑到哨兵跟前。
「嘿,方便接電話麼?」
哨兵疑惑,不過還是接過電話,幾秒鐘後,「是,首長。」電話物歸原主。
花琦上車後,繼續向前行駛,一路放行,憑借著上次離開時的印象,把車停在路邊。
小劉看到花琦時明顯一愣,不過還是熱情邀請花琦進入房內,熱情的端茶倒水,惹得花琦不好意思站在門口,撓著後腦,「劉哥,上次,真的挺麻煩你的。」
小劉靦腆地笑,「其實你應該感謝我們首長,」倒好茶水會招呼花琦坐下。
「首長回來時,已經是半夜了,你又是昏迷又是發燒的,這房里只有我和首長兩個人,弄得我倆手忙腳亂的,等醫生給你扎上針時已經凌晨2點了,首長一直守著你點滴滴光,為你拔過針後才去休息的。」
花琦震驚,「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很正常,首長自己肯定不會說這些的,……」
花琦看著劉哥嘴一直巴拉巴拉地說個不停,也沒有覺得煩,倒是感覺挺親,沒有第一次見他那種疏遠的感覺,相反,兩人年齡只差三四歲,倒是挺能說到一起。
「你們首長是什麼軍餃啊?」
「少將軍餃,你不知道,我們首長才二十九歲,據說是最年輕的少將……巴拉巴拉……」小劉兩眼發光、手舞足蹈,花琦問一句他講解N句。
花琦半懂不懂地豎起耳朵听著,雖說不知道少將是多大的官,不過看小劉講的,應該是很牛叉的,听的他也是熱血沸騰,眼眸發出崇拜的光芒。
「劉哥,你們首長在部隊管什麼啊?半夜才回來,好像挺忙的。」
「我們首長是軍長,第k集團軍都屬于我們首長管,忙是肯定的……巴拉巴拉……」
花琦這才了解到,少將是多大的官,不過,知道這個並不是他的最終目的。
「劉哥,都誰住在這里啊?」花琦就像想偷吃糖果的孩子,偷偷地、一步步趁人不注意接近目標。
「就我和首長,我們首長還沒女朋友呢。」
「還沒女朋友?我以為他已經結婚了。」
小劉氣鼓鼓的,「我也認為他應該結過婚的,你想,我們首長長得多帥啊,而且還年輕有為,你說,他怎麼可能還沒女朋友呢?」
「那……劉哥……」花琦猶豫著,不知道自己開口說這些合不合適,貌似他們根本不熟,才見第二面。
「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小劉抬頭,瞥一眼客廳掛的鐘表,「琦琦,在這吃飯吧,我現在去做飯。」
「呃……已經中午了?我在這吃飯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吧。」
「沒事,就我自己,能有什麼影響。」小劉笑,「剛你想問什麼?」
「嘿嘿,劉哥,如果我無家可歸了,首長收留我嗎?」花琦說出這話時,內心極其忐忑,眼神漂浮不定,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