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紀元第二部 7節【藝術家自由聯盟的藝術家們】

作者 ︰ 比利茲

更新時間︰2012-10-09

比利三人所在地,高遠非和阿布諾•爹交戰得正如火如荼,阿布諾下手狠毒,招招圖致命,一點多余的動作都沒有,很直截了當,沒什麼停頓間隔,專往高遠非要害猛攻,阿布諾用的是兩把袖里短刀,幾下連取高遠非的脖子被高遠非避開,高遠非揮拳往阿布諾臉上打,阿布諾居然也不躲避,短刀直往高遠非心髒刺去,看樣子是打算承受攻擊而施以攻擊,高遠非只能避開,阿布諾跟著去,高遠非拳頭的攻擊也就沒用了。

比利那里,兩個人正一臉愕然看著藝術家自由聯盟的其他人,因為對方似乎並沒有要攻擊過來的意思,烏•布怒是一個比較壯實的男人,只見他正帶著一對金屬制手臂,是突然拿出來帶上的,他用手在往地上挖著,地面上已經有好能夠讓人輕松通過的幾個大洞,布怒兩下就刨出很多土來,鑽進了地面中,還在不斷往洞外刨出土來,從那源源不斷被刨出的土看得出布怒挖的地洞越來越大了,然後再看往曹雪芹,只見平平樣貌的她正的左手正拿著一個有各種顏色染料的盤,右手正拿著一只大筆,在周圍人家的牆面上畫東西,一戶人家一戶人家畫過去,全都是些不同顏色的逗號、句號、問號一類的一排排整齊的符號,貌美的九節晶則正在拿著一張皮用粗大的針和繩子在繡著什麼,那張皮膚質光滑,很像是人皮的樣子,他們都在做著專注各自的事情,沒有在意過比利兩人的人,明明他們的隊長正在和高遠非交手,他們卻很悠閑自得的模樣,嚴嚴則呆立著不動,像尊雕像一樣兩手手心豎貼著大腿外側,他很長時間都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烏•布怒從另一塊土地下新出現的洞中跳上來,然後又跑回剛剛進去的洞,把里面多余的土刨出來,反復幾次直到挖通,然後他又投入到新一個地洞的挖掘,比利兩人的左右兩邊能看到的房屋牆壁上,都被曹雪芹畫滿了那些符號,一橫排句號一橫排問號一類的,很多行,各處畫的顏色也不同,一瞬間這條街道變得很怪異的感覺,落完筆後,曹雪芹滿足的笑容,似乎是收工了,大搖大擺從比利兩人身邊走過,走去九節晶那里,比利板著臉從曹雪芹身後說道︰「你們到底都在干些什麼?」方怡也正是很木然的表情。

曹雪芹回過頭來,擺臭臉指著比利的額頭說道︰「你還真是不懂得欣賞藝術的人啊,看看這些圖案,整齊、美感、有節奏,這麼美妙的作品絕對是超高級藝術品啊。」

比利黑著臉說道︰「不就是一堆標點符號嘛。」曹雪芹怒聲說道︰「不懂得藝術的就不要隨便說藝術品啊!你這種懂不來的白痴不要跟我說些品位低級的話浪費我時間!」

比利不再說話,曹雪芹走去了九節晶的身邊,看著九節晶刺繡,烏•布怒竄出一個新洞來,他的下半身還在洞里面,兩手手肘勾住趴在地面上,對曹雪芹說道︰「喂,死娘們,我的藝術才比較高級啊,挖洞就是至高的藝術,那投入心愛之意創造出來的可愛、有趣、還能形成多種實用價值的藝術品,絕對比你那破畫的藝術感強多啦。」

曹雪芹怒罵說道︰「你說什麼?死混蛋!明明是我的作品的藝術感比較高!」「說了是我的!」「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兩個人爭執了好一會兒,在布怒再說了一次後,曹雪芹松了口氣說道︰「算了,這種爭執再爭也不會分出高下,徒浪費時間,即使是以教訓為目的,我也不喜歡戰斗,兩個人都為了自己的勝利為目的而互相攻擊,想要分出勝負,我覺得可見拳腳上的高下就沒有意義可言,過程又太麻煩,是浪費我這個大藝術家的時間的。」

嚴嚴一直還呆立不動,真的仿佛如同一座雕像一樣,布怒對曹雪芹勉強笑出說道︰「我也不大喜歡戰斗,我要繼續投入創造自己的藝術品啦。」他說完,跳上能站的地面,跳起上半身先向下撲,金屬爪子飛快撕裂著地面,挖出新洞穴來。

方怡依舊木然,喃喃說道︰「還真是一群令人難以形容的奇怪家伙。」比利認可的說道︰「啊,深有同感。」

高遠非腿上結冰,冰飛膝踢踢向阿布諾,阿布諾避開,短刀對高遠非脖子劃去,高遠非避開,阿布諾追上,兩手一齊進行攻擊,分別直突向高遠非的喉嚨和心髒,高遠非兩手手刀面結冰刃,冰十字刃對著剁過去,雙方正面相接,冰很快被切碎,短刀的刃面要切往高遠非手上,高遠非立刻把兩手收回,身體往一側挪開避過,阿布諾腳一落地馬上就追擊高遠非,兩把短刀一齊直取高遠非心髒。

高遠非在急退過程中,雙手中結出巨大冰棍,一棍子對著阿布諾砸過去,阿布諾跳避開,連續急跳,從高遠非側面出手,刺往高遠非脖子,高遠非再把冰棍橫打,阿布諾踩著冰棍跑向高遠非,高遠非突然一笑,那冰塊迅速變成了流冰,阿布諾的腳往下陷,借不到沖力了,流冰往阿布諾腳上纏去,顯然是想要凍結住,阿布諾立刻把另一腳先踏地,就用一只腳用力蹬腳彈起沖向高遠非,他的身體側偏,右手在身側斜著刀刃,對高遠非脖子砍去。

「你還真是的。」方怡看著現在的比利說道,因為對方似乎沒有交手的打算,比利也就沒有白閑著,他不時跳起來,手臂因為凝聚力量而顫動著,然後在身體騰空的水平線斬出蓄力的劍氣,或者蓄力後連連斬出劍氣,在做著強化劍氣攻擊的訓練,他的劍氣飛遠以後,遠一些的地方,有些過高樹木的頂部被削去了一部分,他落地以後,應該是在凝神思考一下子,再做相同的事情,方怡則繼續看著高遠非和阿布諾的戰斗。

布怒又弄了一個新洞從洞口出來,高遠非因為一時腳下沒踩好,栽進了洞里面,腦袋先撞地然後滾下去了,地下有很多洞被串連起來了,有的通道會爬到洞頂忽然發覺洞穴沒有打通,所以高遠非花了一些時間,才從一個離了阿布諾身側有幾丈距離的地洞出來,出來後,他就對布怒怒喝說道︰「你在地下挖那麼多洞干什麼??」

布怒對高遠非招手打招呼說道︰「小子,這是一流的藝術啊。」高遠非再怒喝說道︰「藝術你個頭!害得我摔下去啦!」

布怒對高遠非笑著說道︰「你就快要變成藝術品的材料了,所以我不會計較你對藝術家的失禮。」阿布諾那里已經攻向高遠非,高遠非只能再應戰,布怒轉個頭,看到嚴嚴就在身邊一動不動,包括神態也一直沒有變化,他不禁對嚴嚴說道︰「嚴嚴,真佩服你老是長時間一動也不動。」

嚴嚴這時動了一下去看布怒,神態平靜語氣也平靜,說道︰「雕像化就是藝術,所以不是需要動的時候我就是一座雕像,因為我自己也是我藝術品中的一件,你也變成我的藝術品如何?」

布怒對嚴嚴說道︰「算了,不和你說話了,不然你老是商量著說把我當你藝術品的事情,氣氛怪奇怪的,你還是繼續當雕像吧,我也繼續我的藝術創作啦。」他說完,又刨進地面中,嚴嚴把腦袋擺回去,又呆住不動。

方怡看著嚴嚴,嘆聲說道︰「果然,一個比一個奇怪,沒一個正經的,正經的人是不會加入他們的吧。」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鎮子中另外一處,洛克斯一行人先後趕到這個街角,再次會面,四個人互相看了看對方,洛克斯微怒說道︰「可惡,搜索下來這里果然沒有殺手組織的分支點,也就是說沒有地方可以套出來江洋的腦袋是在什麼時候被什麼樣子的人送到的,對方也許是要趕去相近的其他地方的殺手組織分支點的,這就去把大家都召集來,搜索帶著可疑的行李和比較鬼鬼祟祟的人,那混蛋最好別走了,絕對不會饒過他的。」

吳吉伊所在地,吳吉伊有點應不暇接地應該對方的輪番攻擊,有些凌亂狼狽的樣子,被一人踢飛得撞去牆面上,吳吉伊也沒時間喘息,又出刀去應對撲過來的三個人的攻擊,接下來以後,又是其他人的攻擊接上,再配合三人的分段攻擊,他只能避開,連接應對攻擊後,又被打得飛撞在地面,吳吉伊立刻站起來,臉上有些髒,他看著對方又撲來的攻擊,喃喃自語道︰「嘁,真是棘手啊。」

菲妮兒看著吳吉伊,神色有些不忍,偶爾也看看巴羅隊的人,低聲喃喃自語道︰「怡兒姐姐能夠令我輕易毫無反抗之力,就算不去添亂我還是只能看著,卻也什麼忙也幫不上。」她抿了抿嘴。

吳吉伊先準備好避開了,待到對方攻擊到達,他避過攻擊,然後快速倒跳退離一些,看到不遠處的菲妮兒,他凝神看著又攻過來的那些人,自顧說話道︰「也無法暫時逃離啊,把妮兒小姐獨自扔于此地離開,那還說紳士風度就太過可笑,雖然對方多有遠非的水準,我平常鑽研斬妖之術太多,修煉太少,確實在戰斗能力上遜于遠非和死黑帽子,所以總有時會要陷入這樣的困境,但是即使如此,我也要捍衛住紳士之心,只要有女士在場,不管什麼樣的戰斗我都絕對不會避戰,不然我作為男人存在就沒有絲毫意義。」吳吉伊神情堅定,對著攻上來的那些巴羅隊的成員大聲朗朗說話道︰「盡管放馬過來吧!混蛋們!讓我來好好教訓你們!告訴你們有紳士風度的男人是很棘手的!」

巴羅隊的人剛準備再攻擊吳吉伊,他們的身後的街道盡頭忽然傳來了洛克斯的大喊聲︰「夠啦,先停止這里的行動吧!」收起攻擊的一人對洛克斯喊道︰「隊長!」

洛克斯對那十多個成員朗聲說道︰「有麻煩的事情,先不管他們吧,你們都跟我來。」他說完,轉頭往其他街道走去,巴羅隊的人大多很快跟著去了,洛克斯旗下有個年輕男人在走掉前對吳吉伊說道︰「改天再來場戰斗吧,我想單獨和你對戰。」「啊。」吳吉伊應了他,情況來得突然,菲妮兒微感詫異。

未知名某地,這種大白天還靠燈火來照明、一盞蠟燭燈還照不亮多少地方的牢房中,這間牢房正中的十字木樁上綁著的密可夫身上正多傷口,他看去被施過一些刑罰,他的神態也很疲倦,眼皮耷拉著,沒什麼精氣神,站在他面前的是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拿著燭燈的年輕男人當隨從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穿著羅緞衣衫(除了絲綢和麻衣,其他衣物在當時都非常稀有少見,高遠非一行也只有菲妮兒、方怡兩人是絲綢衣服),中年男人並無錦氣,普通男人氣質,他對密可夫沒好臉色說道︰「小伙子,為什麼要這麼頑固呢?你非要喝罰酒不喝敬酒,你是傻的嗎?神開度放過你了,對你的無禮不予追究,你卻非要不走、搭上自己的性命來違背神的意願。」

密可夫不抬頭,說話聲音顫抖著,低沉說道︰「和阿茲諾神大人沒有關系,只是對阿茲諾神大人的請求而已,我有過一場很有趣的旅程,和他們一起,我變得更加自信,想要拼上性命追求想要追求的,不去懷疑,這樣的人生才會無憾,我一直向往著成為男子漢,這樣的時候更不能夠丟失所求,丟棄約定的人就失去了成為男子漢的資格。」

中年男人用手掌托著密可夫的下巴把他托起,很可惜的語氣對密可夫說道︰「明明已經放過你一次,為什麼你不走非要選擇對抗神?走上這條不歸路?你的發明為城中帶來過不少便利,真是可惜。」密可夫久久不說話,中年男人看著密可夫那無神的眼中,眉頭緊皺著。

高遠非那里,兩個人的戰斗還在繼續,比利也還在鍛煉著,方怡這時忽然對曹雪芹那邊用能夠清楚傳過去的聲音說道︰「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既然不喜歡戰斗,為什麼還要跟著作為你們隊長的男人?他惹事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吧,所以你們應該是不能避免戰斗的吧。」

兩個女人被問得愕然,但不一會兒,曹雪芹就回話說道︰「我們只是不會主動進行戰斗,不能避免是兩碼事,他是承認我們的藝術稱贊我們藝術並邀請我們加入這個藝術家自由聯盟的人,因為他的藝術很危險,我們才希望他為了藝術而陷入險境的時候能幫到他才跟著,雖然他的藝術比較變態,但我們都很喜歡他,因為他對藝術投注了心愛之意,這是我們所有成員的共通點,我們能夠互相理解彼此的藝術之心。」

方怡又問道︰「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的藝術是建立在人命的基礎上的,那不是害人嘛,我看你們好像並不壞。」

九節晶這時對菲妮兒說道︰「藝術和壞不壞是沒什麼關系的啊,為了藝術的任何犧牲都是被允許的,包括生命。」九節晶把自己刺繡著的那張皮的正面給方怡這邊看,比利瞥眼間也匆匆看過一眼就忙于自己訓練,那是普通繩子縫出來的類似啄木鳥樣子的圖案,因為當時的環境原因,啄木鳥不適宜生存非常稀少,是瀕近滅絕動物,圖還沒完成,九節晶並不是指著不完整的圖而是指著皮對方怡說道︰「這是我為了得到材料將一個嬰兒殺掉再撕下背上的皮得到的,他們一家人的人皮刺繡只差這件我就收工了,人皮刺繡就是我的藝術。」

方怡眉頭緊蹙了,陰沉著臉說道︰「你們還真是有點瘋啊。」她轉過臉,正了態度正了聲音對比利說道︰「比利,我有點想和他們交手了,你也要上嗎?」

比利好像並沒那種打算,說道︰「他們好像沒什麼干勁的樣子,似乎不大值得交手。」

方怡拔出劍了,射出敵意的目光直盯著九節晶,說道︰「你不試過怎麼知道他們的能耐呢,阿布諾•爹不是說有不少收藏品,也就是說他們應該不算是簡單之輩吧。」她說完沖出。

「說的也是。」比利淡然說道,他把兩把劍就拿在身體兩邊豎著向上,也用戰意正濃的目光看向那邊此刻能看到的三個人,冷笑著說道︰「那就看看他們有沒有陪我玩玩的資格吧,如果因為太弱而死在我手里的話也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是會同情弱者的人。」

小鎮子邊緣空地,巴羅隊一行人全部聚集于此,洛克斯此時分析著說道︰「到底是大家全往一個方向去還是分成好幾股從不同方向去找最近的殺手組織分支點比較好?」

一個年輕女人說道︰「如果要速效的話,當然是分支比較好。」

洛克斯說道︰「但是那樣比較花費時間精力又不大好聯絡,而且,那混蛋很有可能會去更遠的地方完全遠離這里,可惡,江洋的仇都不一定能給他報得了了。」

下節預告︰戰斗的結束,紅太陽一行的旅程又繼續開始了,依然是沒有比利號的日子,他們接下來到達的是馬爾多城,就是密可夫之前說過的他絕對要去的那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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