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紀元第二部 7節【最大的蛇窩——灑谷】

作者 ︰ 比利茲

更新時間︰2013-02-21

月色之下,賓斯妥協了的口吻說話道︰「既然你們執意要去,如果我說不知道在哪或是給你們指個錯誤的地方,那我就等于是殺害了你們伙伴的人,實在有違我作為一個賓斯的道,既然你們那麼重視情誼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們灑谷的方向是哪邊吧,就在那個方向筆直去,只要從那個方向過一個鎮子,再過去就會到達一片林子,叫做寂靜之林,灑谷就在林子後面。」他說著,往村子右上方的角度指,指著那方天邊下。

畢竟經過那樣的戰斗,高遠非神態上的疲勞還很明顯,比利也在苦撐著的神情,他們兩人正在比利號上一個坐靠前端一個同樣姿勢在後端,前端圍欄的高遠非看著賓斯指出的那方,是往月亮旁邊偏上很多位置的天空下,說道︰「是在那邊啊,謝謝啦,那我們走啦。」

賓斯走近過去,遞給了眼前比利四顆一個指節大小的丸子,說道︰「看你們那疲倦的神態,像是經過了辛苦的戰斗還沒休息的樣子,這種藥丸是專門為這方面研制的,能夠恢復些精氣,稍微讓體能的恢復加快,是我指引了你們去那種地方,這就當做是餞別禮啦,但以你們兩個眼下狀態,最好能稍稍休息些時間,畢竟妖族是恐怖的生物,祝願你們好運。」

比利右手接過說道︰「那就謝謝啦。」方怡拉著比利號走起來,一行人步伐都很快,大家的目光都在往那個方向集中,然後他們繞過一條道往那邊去,比利握著拿藥丸的手,舉起說道︰「還有誰精力不夠需要這個的?」

吳吉伊大步走在最前,五人都競走一樣疾步而行,直往那里趕去,吳吉伊的眉頭緊皺著,表情很嚴肅,菲妮兒對比利回答道︰「我們這邊的除了遠非昨天都有好好睡一覺,應該沒有問題。」

方怡干脆說道︰「不需要。」孟瑪接在她聲音後面道︰「不需要。」

「遠非。」比利喊了一聲,右手拿著兩顆藥丸,正遞給高遠非,說道︰「你的。」他說完,左手把自己的兩顆吃了下去,他的身體傳遞出來的訊息上並沒就有什麼變化,高遠非也吃完後,兩個人疲倦臉上還是疲倦得極想要睡過去的模樣。

菲妮兒這時行進速度保持不變的回頭看比利號上的兩人說道︰「比利、遠非,你們兩個都進行了整整兩天的戰斗兩天多沒睡的話,去的這一路上還是盡量好好休息下吧,遠非現在就可以在比利號上睡了,比利可以在需要比利號之前小憩一下,出發以後的路上也可以多做休息,我們會盡量注意不顛簸不吵到你們的。」

吳吉伊也回頭對高遠非後腦勺說話道︰「是啊,比利號沖快起來的話,我會盡力推進,讓它在抵達以前不慢下來的,期間你們兩個就好好休息下吧,別太逞強啦。」

高遠非看著斜躺在比利號中的密可夫,沒什麼氣力的說話道︰「但是現在,我睡不著啊。」

孟瑪跟著比利號跑,神情上一直擔憂著,眉宇沒有松開過,不時去看密可夫,密可夫上身衣服並未穿上,那黑紫色已經蔓延到了密可夫的小半邊臉、看得到的右邊脖子,也到了肩上胸前一些,還在不斷慢慢變黑,看去的感覺就是,仿佛體內就要被完全侵蝕一樣,總之大家情緒都不大好,走著的人還在快步走著,菲妮兒拉下了眼簾,看高遠非疲憊了的側臉,輕聲說道︰「知道你很擔憂他啦,但是,這是生死攸關的事情,本就是很危險的事情,你們不恢復點精神這個樣子的話,是險上加險。」

接著沒有人說話,只有趕路著的腳步聲,高遠非兩人都未發言,臉色都沒變化過也沒故意動過,看去像是沒听進去的樣子,抑或是因為那份疲倦不想說話或是其他,菲妮兒再對高遠非神情上後怕的說道︰「灑谷是最大的蛇窩,里面盡是蛇,成堆的蛇啊,想起都可怕,而灑谷盤踞著的蛇妖們,也就是九妖的幾個部下,在伯古斯那個時代的大事件中,因為認為人族針對妖族,當時九妖不在,它們組建灑谷的蛇族軍隊屠殺了附近灑谷無數村鎮數萬人,令人聞風喪膽,說是因為見到九妖才停止攻擊人族遷回灑谷,後與人族隔絕,以灑谷為它們地盤,再後來听說它們把進灑谷的人族全部當做進犯者攻擊,一律有進無出,灑谷成了人族的忌憚之地,听說當時是因為去灑谷除妖的一批有名的斬妖士全軍覆沒之後它們又一直在灑谷沒有再對人族做什麼沒有過往來,才井水不犯河水地保持到現在,誰知道是不是都是九妖指使的,它是和伯古斯相近的妖物的話,一定也是恐怖的家伙,一想到現在是要去這樣的地方,要這樣的家伙的血,我就忍不住要發抖啊。」她說著瑟瑟發抖起來。

高遠非依然看著密可夫傷處,上來了點精神說道︰「管它是什麼樣的家伙,總之就是要來它的血就行啦,不給的話就奪來救密可夫。」

菲妮兒完全轉過身倒著走,對高遠非嚷嚷說道︰「你就是一顆膽大得不知道多沒邊!!這種要命的事情要命的地方,你們不恢復點精力的話,別說得到那家伙的血啦,肯定會全滅,會被全滅的!」

高遠非眼皮連著向下沉了幾下,不斷又上來一點,虛弱的樣子說話道︰「不過真感覺好累,好想睡啦,到了灑谷喊醒我。」

菲妮兒沒好氣大嚷道︰「剛才還說很睡不著,這不就睡著了嗎?真是過度任性的家伙!還非得耗盡體力逞完強先!」她收回不快後,去看比利,比利閉上兩眼看去不再動,菲妮兒再倒著走幾步,轉過身去。

一行人走入了林子中,很快到了平沙地,比利睜開眼楮,很艱難睜開著的樣子,像是剛睡醒,大家都已經上了比利號,孟瑪用密可夫的衣服隔著密可夫的身體抱著,比利站起向後,拔出兩把劍,身體很沉的樣子,還是咬牙如以往氣勢的連續出劍斬出幾道劍氣,方怡舉劍準備對劍氣沖去的點斬出劍氣的,但猶豫了一下並未出手,強勁風力出現,推著比利號沖起來,比利號沖進了平沙地,吳吉伊在前端圍欄左手輕抓著圍欄,右手按著前端圍欄用力推著,還好今夜沒什麼對向風,比利號在平沙地中飛速沖起來,比利和方怡都坐下來,方怡靠左側圍欄,比利靠後端圍欄,又閉上了兩眼沒有動靜,方怡兩手扶著他是要讓他安穩點。

比利號疾駛,一行人往直認準的方向穿行,平沙地中,比利號又沖了一段路,才稍微開始慢下來,吳吉伊又推著比利號加速突刺一段,月亮已經過了他們上方,不知道已經是多深的夜晚,不知道還有多久就會是黎明,賓斯已經說過,太陽出來以前密可夫就會被毒死,紅太陽正乘著比利號全速沖刺著,毅然向灑谷而去,密可夫昏睡著,臉上還保持著那個痛苦的神情,嘴緊緊抿著繃著的樣子,他的手臂上也已經有些發黑,蔓延到了胸前一些,幾厘的範圍已經黑掉。

抵達了新地域,他們沒有任何遲疑,就下了比利號拉著比利號走,這次他們駛過平沙地是直接到達了村子,黃土石屋的鎮子,給人有些干燥的感覺,比利停下比利號後,看得到已經沒了那麼劇烈的疲態,雖然還有睡意,但較之前有了些氣色,他和菲妮兒交談了些什麼,就回到後端圍欄再閉上眼楮,一行人也匆匆步伐往鎮中走。

一戶人間門前,中年男主人打著哈欠,惺忪睡眼很濃睡意的樣子,他看著門外焦切的一行人,對吳吉伊不耐煩地急促語速問話說道︰「什麼事情啊?這大半夜的,你們非得把人喊醒,困死人啦,啊。」他又當著一行人大大打了個哈欠。

吳吉伊也急促說話道︰「這麼晚來叨擾真是抱歉,請問您去灑谷現在要往哪邊走?」

男主人大致看清了他們一行人一眼,說話道︰「你們是從其他地方來灑谷前面的林子夜間找藥的賓斯嗎?」他指著鎮子後面方向,說道︰「是的話那你們往那邊去走一程就會到,不過千萬不要出了林子就要止步,千萬不要走到後面那個被山包裹著的蓋住峽谷的小林子去,那里就是九妖旗下蛇族們的地盤,就算是誤入進去都會被它們攻擊致死,進去就出不來啦。」

菲妮兒臉變色了,驚嚇說道︰「果然好恐怖!」

大森林中,樹枝枝頭有纏卷了幾圈的蛇,有的在樹上爬著,有的在地上花草間爬著,大小不一,菲妮兒跟上大家步伐在走,但身上不停抖著,顫聲說話道︰「這林子里也有不少蛇啊。」

吳吉伊還在領頭走著,說道︰「灑谷畢竟是九妖的蛇窩,旁邊的地帶蛇多也不奇怪吧。」

菲妮兒在樹枝頭掛著吞吐蛇信看過來的大蟒蛇,還哆嗦著顫聲說話道︰「我有種想大叫的沖動。」

孟瑪抱怨說道︰「妮兒。」菲妮兒在壓制著自己身上動靜的神情,說道︰「好吧,我不會先搗蛋的,但是害怕嗎?」她視線轉動著的時候,看到右邊不遠處有個動著的人影,「呀」的嚇得大叫一聲,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比利一只眼楮睜開來,然後另一只再睜開,以往的臉色,除了有點惺忪外,似乎回來點精神頭了,轉臉對菲妮兒說話道︰「怎麼了?」

那人影听到聲音看去往這邊在意過來,菲妮兒指著那隔得微有些遠的黑人影說道︰「那里有個人在!」

視線都往哪里看過去,確實都看到了那個人影,吳吉伊快速跑過去,邊跑邊倉促說道︰「我去看看。」

吳吉伊走近後,月光讓雙方能互相看清,對方是一個老人,花甲或古稀的頭發花白的老者,老者對靠近來的吳吉伊居然沒有特別的神情,平靜看著,吳吉伊詫異著跑近過去,問話說道︰「您大半夜的怎麼在這種地方?」

待吳吉伊近了些後,老者答話說道︰「你問我是什麼人?」他捋著胡子細想著的樣子,吳吉伊已經在他身前一些停住,他慢條斯理回答說道︰「我年輕時是個變態狂,壯年嘛,還是個變態狂,再到現在,仍然是個變態狂。」

吳吉伊怒喝說道︰「你當了一輩子變態狂啊!!!」

老者湊近吳吉伊,一只手遮一邊嘴仿佛想在吳吉伊耳邊說話,但高度差了些,在吳吉伊右邊胸前小聲說話道︰「我偷了各種各樣的女人不少的內衣物當藏品,家里收藏了很多很多哦,很羨慕吧,反正我這把老骨頭快升天啦,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全給你哦。」

吳吉伊皺著眉說道︰「雖然听上去很誘人,但誰要這種東西啦?我是問你大半夜在這種地方干什麼啦?」

老者退回去,驚著說道︰「是問這個啊?這里有夜間才可以得到的稀有藥,我的病需要用它又很貴,所以自己來找。」

吳吉伊平靜說道︰「你一把老骨頭大半夜跑來這種滿是蛇的地方也不怕嗎?」

老者馬上答道︰「就我這膽,有時候很多女人在附近的地方我還下手偷呢,再說這里的蛇族里說是有蛇谷那邊的指令,從來都不咬人。」老者看到走過來的高遠非一行有幾個是女人,對吳吉伊問話道︰「你們里面有幾個女人呢,她們應該會要洗澡晾衣服了嗎?」

吳吉伊對老者前面的話說道︰「是這樣啊。」話音拖了一會兒,他突然一腳對著老者踢去,小腿橫踢在老者胸前,踢得老者倒飛一些在樹干上撞了一下,老者腰上骨頭響了一下,慘叫了一聲,然後怒地對吳吉伊叫喝道︰「你突然做什麼?」

吳吉伊正視老者的目光答道︰「居然對女士做那等無聊卑劣的事情,就算是老人我也無法忍受,男人喜歡女人的話就該堂堂正正的喜歡,你最好把那些東西都偷偷還了別再做這種事情,警告過還不听的話,下次我就不會因為你是老人而像這次手下留情啦。」

正走近的紅太陽一行看到剛才那一下,菲妮兒沒好氣說道︰「那混蛋在干什麼啊?那是老人耶!」

吳吉伊走近過來後,菲妮兒就忿忿問道︰「你剛才是在干什麼啊?」

吳吉伊往原本一行人要去的方向走,答道︰「我問他灑谷具體方位他老不肯說,忍不住就出手了,不過他告訴了我們這里的蛇有灑谷的指令都是不咬人的。」菲妮兒對他怒喝說道︰「你太不尊老了啦!!人家是為了我們好才不說的,看錯你了啊!」

吳吉伊繼續領著向前走,菲妮兒擔憂著打算往老者那邊去,吳吉伊干脆說道︰「他沒問題的,因為是老人我下的輕手,現在密可夫的事情要緊,要去就快點趕去,賓斯也說過如果拖到天亮密可夫就會沒救了吧。」

菲妮兒扭過頭跟上去說道︰「那快點去吧。」

紅太陽一行繼續在林中徒行著的時候,因為听到離得灑谷已近,比利已經醒著靠著比利號後端圍欄,他臉上有些濕潤,看去是在什麼時候用水洗了把臉,臉色氣色和往常差不多了,他看到他們要經過的一處低矮的樹枝上有一條中型蛇下來纏在了高遠非脖子上,因為那是當時的無毒蛇,這林中的蛇又都不攻擊人,比利並未在意,那條蛇在高遠非脖子臉上纏了好幾圈後,孟瑪看到高遠非此刻的模樣,繃著的臉上稍微拉開了嘴角,她接著看到高遠非臉上動了幾下,那條蛇停下往高遠非的頭看,高遠非霍然睜開眼來,他目光向上下看視野小了很多,也察覺到了自己頭上的情況後,「呀」的驚叫了一聲,松開了在高遠非頭上脖子上的環,往高遠非右邊沖出,沖離了比利號,摔去了一朵很貼近地面的大花上,不停動著飛速逃離。

高遠非這下醒來,大家都去看他,他回頭去看,四下里打量著,見眼下是陌生林中泛上疑惑,他已經擺月兌了之前的疲態,有了些活力的樣子,不過畢竟因為是這種天上還深深黑著的時候醒來,所以眼楮沒完全睜開,有些惺忪,適應了光後,他的眼楮才正常打開,返身兩手抓著比利號前端圍欄,對在領頭走著的吳吉伊問話說道︰「這片林子一過就會到灑谷。」

「是嗎?」高遠非神情上興奮起來,他再轉回身體靠著圍欄,像睡時姿勢坐著,自話說道︰「那就直接進去要那個九妖的的血吧。」繼續前行了一段路,高遠非看到比利號後方不斷過去的林中枝頭上不時能看到有,已經看到十多條,他不禁感嘆說道︰「好多蛇啊!」

「這里的蛇更多啊!!好驚人!!」高遠非一行人正驚訝得嘴都張大著,驚訝得下巴要往下掉的樣子。

一段平地中,出了高遠非他們來時的林子的另一邊,那方左右兩邊都有很高的山,向中間是傾斜度大的山坡,那山山體延伸看去似是把中間給包起來,似乎左右兩邊的山是一體,看得到形成了一個將中間包在山中空間廣域的大峽谷,高遠非等人眼前,一排林子遮擋了他們的視線,那林子中的景象正非常驚人,成千上萬的蛇各種品種、各種顏色、各種大小充斥在林中,那種規模用視界根本判斷不出數量來,可以說往里面每走一步都能有好幾條甚至更多在自己腳邊的蛇,是不折不扣的蛇林。

高遠非他們都還只是驚嚇著,菲妮兒臉都綠了,仿佛喉嚨已經干涸的模樣,張著的嘴艱難動著地輕聲發聲說道︰「這要怎麼進去?」

下節預告︰灑谷之中,想要見到九妖,「萬蛇蟒」還只是第一道關,面對眼前那數不清的蛇,他們仍然沖了進去,並到達了第二道關,作為第二道關的蛇妖青脾蛇也對他們襲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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