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紀元第二部 12節【繼續前進,夢想之路上的紅太陽】

作者 ︰ 比利茲

更新時間︰2013-02-26

場中的畫面沉默著,神像蛇本身正在一塊石頭上卷起盤著,它看著高遠非蛇身一動不動的,彷如這周圍唯一一座不同的銅像,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只有很靠近才能感知得到高遠非細微的喘息聲音,他躺在地上也還是之前那個姿勢,也就是說沒有動過,其嘴角兩邊都流出血來在臉頰上,眼楮兩邊的淚水也還可見,眼楮正幾近是一條縫,看著已經睡過去的樣子,他的身上只是一眼看去也能感覺到傷痕累累。

高遠非和密可夫兩腳靠近合成一個角,久久的沉默無聲,似是周圍的一切都是死物,靜得可怕,再過了一會兒,「咳咳」地高遠非咳出些血來,眼楮再強拉著撐開來,只打開了以往眼楮的一半都不到且沒有繼續打開,他手撐著地在起來,從兩只手的動靜看,他發黑的左手雖然貼在地面,但似乎並未像右手那樣施力,他是左手先起踉蹌站起的,他那左手沒有跟著身體的站起而動,像是在吊著,不是身體一部分的樣子,站住後,他先往天上看,看還是晚上,那痛苦著的臉上看得到有過一絲欣慰,他再往周圍看,他看到盤在石頭上一動不動的神像蛇後並未停住視線的移動,像是把那當成了銅像的樣子,再看到密可夫後,他向密可夫走過去一步步拖著地走過去,然後彎身咬牙去抱密可夫,抱起時他的左手似乎沒有勾住密可夫右邊摔回地面,他該用了左手手臂夾住密可夫右邊咯吱窩,一把把密可夫拉得站起後,轉身背對密可夫,再頂著密可夫背起,緊緊咬牙背著密可夫起步,身上因為用力顫抖著。

高遠非走起來後,虛弱已極的模樣,一步一步都拼盡了身體全部剩余力量的樣子,慢慢從神像蛇雙目中漸行漸遠,神像蛇待高遠非走遠一些後,蛇身松開了纏卷,蛇頭前進帶著身體往另一塊石頭撲去,快速卷了兩圈後,身體都過來,再往另一塊石頭去,那樣從高遠非身後靠近。

出了神像蛇石林,是一條可容馬車通過的寬敞的石磚道路,石磚路兩邊都是見底的水位半個人高的干淨水池,水池中的蛇的數量多得驚人,各種各類,有些蛇像是在水上和水中睡著,有些在看著高遠非,不遠處看得到一座古樸的大宮殿建築,離了剛出林子的高遠非正常行走時的十多步的距離,宮殿的寬大牌匾上並不是寫著什麼字,而是一幅畫,畫上是一條身軀靈活的大白蛇,即使是從高遠非所在處看也能看得到畫上的栩栩如生,應該是九妖的畫,那座正是灑谷的蛇神殿。

高遠非步履維艱地走了幾小步,水池的無數蛇目中的視線投往高遠非,很多蛇神信在吐著,「  」的聲音一片,然後那些蛇也都在意到了石林邊境的石塊上盤坐在看高遠非的神像蛇,那些蛇就並沒有出水池靠近高遠非去的。

高遠非眼楮又睜開得很小了,即將要閉著的樣子,眉頭近乎抵到了一起,艱難抬眼去看宮殿,再踏出了腳上似乎沉重無比的一步,他連喘息聲都很弱了,接著再前行一步,再一步,到第四步,他身體往前傾一點要走出時,勉強撐開的眼楮猛然閉上,似乎撐住站起的力量也都消散,向前倒下了,密可夫的手腳在過程中被松開,他被密可夫壓在身上,那麼干脆地整張臉正面摔在了地上,密可夫被彈得翻了個邊枕在高遠非的右臂在他身旁地面,高遠非就那麼臉埋在地上,一時間再沒有動靜。

高遠非兩人那樣才一會兒,很多兩邊水池的蛇都滑著水對兩人沖近,有些本身就靠近石磚路的池中蛇甚至上了石磚路,全速爬行著直沖向高遠非兩人,一時那兩邊水池的蛇群對他們包圍而去,神像蛇這時忽然對著石磚路方向發出響亮的長長「  」叫聲,那些池中蛇仿佛听了很強硬的指令一樣,立即悻悻停住行動,上了石磚路的蛇開始在返回水池中,無數蛇目投往神像蛇,神像蛇的目光落在高遠非身上,再一直看著。

「  」地不停響起的蛇音中,神像蛇注目了好一陣子,高遠非沒有再動哪怕一下,神像蛇這時眼楮縮小了些,就像好似是人情緒低落時低垂下眼簾一樣,它那個樣子持續了一小會兒,才睜開眼楮往天上看,夜晚還深沉著,不過越是深沉的夜晚,離得黎明的來到也就越近了吧,它收回去天上的目光就解除了盤在石塊上的身軀,爬行往石磚路上而去,它的身體在爬行過程中變大了些,成了更大的蛇,到了高遠非兩人附近後,繞著高遠非兩人的身體卷了一圈,蛇頭部分在高遠非腦袋前,尾巴鑽進高遠非身下的胸前,繞著兩咯吱窩纏卷把高遠非提起來,高遠非身上沒有抵觸動靜,看去已經昏睡。

周圍很多的池中蛇都上岸圍到神像蛇身邊,「  」地不同節奏的聲音像在和神像蛇交談著,神像蛇並不去理會那些聲音,它順著高遠非的臉而下打量到高遠非胸前,看得出正在細微地一起一伏著,它再去看仰天躺著、身體變色嚴重的密可夫,再對高遠非說話道︰「你們還沒身亡啊。」停頓一下,似是些許的思考過,它才接著對高遠非說道︰「這里也算蛇神殿的地界,就當你們達到條件了吧,我也就來兌現我說的話,讓你們活下去。」它說完,尾巴松開高遠非,還沒讓高遠非開始往下倒,就把密可夫也卷起,用尾巴提著兩人向蛇神殿快速沖去,雖然那是副如同銅像一樣的身軀,但它迅捷度似乎並不輸他幾只蛇妖。

蛇神殿里,簡略空曠、沒有雜物的熟悉大空間中,只有殿中中心處的一張床椅,那熟悉不過的白蛇身影正在床椅上盤著,灑谷的蛇神、蛇王的原罪二世九妖的蛇頭埋在盤中,身體堆成人的大小,神像蛇快速靠近過來後,九妖的蛇頭從盤中出來,平靜看向神像蛇,一眼後再看向神像蛇尾巴上。

神像蛇再靠近九妖後,繼續沖著對九妖說話道︰「父母親,幫我處理傷口,我要用我的精氣救這兩個人。」

神像蛇停在九妖面前,把兩人放在地上,高遠非兩人的頭朝九妖,九妖說話道︰「沒用的,就算用空氣鎖封住傷口,一旦空氣鎖沒有,你還是會繼續流shi精氣,傷並不會好,就必須依靠什麼來存活,你怎麼起這種心了?」

神像蛇回答說道︰「只是一個賭約而已,他們達成了,我就救他們。」

九妖對神像蛇說道︰「你不是很討厭人族嗎?怎麼沒有直接下殺手干掉他們?」

神像蛇去看高遠非說道︰「既然他滿懷著期待拼上一切來了這里想要救那個人,只有這一次,我不那麼討厭他們,但只是這一次而已,這次我想救他們。」

「你是說他嗎?」九妖身體也沒動,高遠非好像被空氣中的什麼東西抓住拿起來了一樣,飄在空氣中,正面對著九妖,九妖看到高遠非後,蛇目凝起來了,神像蛇在意到九妖的異常,問話說道︰「怎麼?父母親認得他樣子嗎?」

九妖認真看著浮在空中的高遠非,回答道︰「不止是認得,我說過在寒籽的地下神壇是有人把我解放出來的吧,他是讓我重新擁有自由的恩人,我這就救他吧。」

神像蛇急忙勸阻說道︰「不行!父母親,你不要再耗費自身精氣啦,用我的精氣救他們吧!我不會有問題的!請別再胡來!」

九妖語氣變硬了,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勿需多言,我的恩人就讓我來救!」它說著尾巴沖出,纏住高遠非把它放到身邊床椅上,然後蛇身腦袋下面一些伸出一只人手來,張開放到高遠非臉的上方,高遠非的嘴竟然忽然自動張大張開,連著九妖身上的那只人手手掌中心裂開,綠色的精氣凝成綠色水滴低落,去了高遠非嘴里,九妖在對高遠非說話道︰「要是知道是你的話,就不用讓你遭罪成這樣,我也會答應救的。」神像蛇低沉喚道︰「父母親。」

接著看到九妖那只手手掌的裂痕似乎是自動合上不見了,看去仿佛沒有受過傷的樣子,它再卷起密可夫放到身前看了一下後,做了對高遠非做過的事情,兩人都喝下那綠色水滴後,身上並沒立刻就看得到變化,神像蛇見九妖做完後,就對九妖說道︰「我之前感知到了他還有些同伙正在和其他幾道關的伙計們交手,我去喝停把他們叫來把人帶走吧,精氣只能將人體內各種各樣的有害毒性物質完全清除一次排出身體,雖然對人族而言身體會變健康些,但他們其他的傷必須要人族的叫做賓斯的才能醫治。」

九妖看往大殿的門的外面,說道︰「啊,我知道有批人闖到灑谷里來啦。」

很多岩石小山峰的下坡台階處,菲妮兒和孟瑪都正倒在不同高度的石階上,狼狽的傷倒的樣子,菲妮兒臉上整個紅著,想被整個正臉抽了一下的樣子,嘴角有磨破傷出了些血,兩個人好一會兒都沒起來,看去傷得不輕,桀蛇正用身體折了一個彎把方怡的兩手手腕和兩腳膝蓋處頂在岩石山峰上,她的劍就在右手邊石階上,看去是被桀蛇那樣壓著手上月兌力掉下去的,劍刃上依然殷紅,桀蛇的尾巴在它身後拉了老長,突然從蛇身下折回,對著方怡的月復部插去,方怡在咬牙用力抵抗著,但力道未撼動桀蛇分毫,九妖的聲音這時在桀蛇身後喝止說道︰「立刻住手!」

桀蛇應聲停下,回頭要去看,九妖還在對它說著話道︰「別在傷到人,把你纏著的馬上帶去青脾蛇旁邊。」

孟瑪看到九妖對著自己快速撲來,驚恐的神情撐著地要爬起,但她眼楮再瞪大一分時,九妖就撲到了她身上,她眼前一片黑,桀蛇轉過身去看時,並不見九妖,但它在意到孟瑪和菲妮兒都不見了。

青脾蛇所在處,它還在和比利兩人交手著,比利兩人還未現疲態,戰斗正熾熱,旁邊地面,先是九妖出現,孟瑪和高遠非、密可夫從它身上被拋出,再是神像蛇出現場中,菲妮兒從神像蛇從地上現身時被拋到其身邊,再接著桀蛇也到了兩蛇附近,拋出了方怡,都到了後,看了戰斗一會兒的九妖就對已經對場面有些驚訝了的青脾蛇和兩人大聲喊話道︰「夠啦!停手吧!」

青脾蛇退開攻擊,比利兩人也停手,詫異看著到齊了的紅太陽一行人,紅太陽其他五人的目光都正落到了躺地上的高遠非和密可夫身上,九妖對比利兩人蒼翠說話道︰「兩個中毒的人身體中都已經納入了我的血,他們的毒應該不消多久就會沒有,但他們其他的傷也不輕,你們立刻把人帶去賓斯處治療吧,掘科鎮上有賓斯。」

九妖說著時,紅太陽一行就都很驚訝著,吳吉伊訝然說道︰「也就是說……」走到高遠非身邊的菲妮兒這時嘆一口氣說道︰「太好了,好像得救啦!」吳吉伊反應過來對九妖感激說道︰「那實在太謝謝啦!您就是九妖吧?」

九妖回答說道︰「不錯,我送你們出去吧。」紅太陽一行正到一起去,都接近躺著的高遠非兩人身邊,九妖正靠近過去,方怡往和桀蛇交手方向看去,在意說道︰「我要去拿我的劍,那是父親贈給我的好劍。」

方怡正要往那邊去,九妖對桀蛇說道︰「桀蛇,你去取過來。」「是!」桀蛇答應以後,一眨眼就從原地消失了,方怡愕然停下來,不一會兒,桀蛇再出現九妖身邊時,尾巴卷著劍柄把劍遞給方怡,方怡接過時對桀蛇和九妖說道︰「謝謝。」桀蛇收回尾巴去,她看了下就插回背上劍鞘,走向一行人。

紅太陽一行人正聚著歡喜著的時候,抬起了高遠非兩人正要道謝,九妖沖向他們洶洶而去,還不等他們說什麼,就凌厲對他們說道︰「我這就送你們出去!」它說完,在菲妮兒五人驚詫的神情中,身體徑直接觸到了一行人,比利等人直覺得一片視野黑暗,身體好像被結結實實包了起來。

灑谷外面的平沙地,九妖身體忽然出現在了這里,似是從地面用人眼看不到的速度鑽出,它身體橫向往後移動,紅太陽一行從它的身體月兌離出到了平沙地中,菲妮兒驚訝看著對面那來時的林子,不可置信地喃喃道︰「這是……」

吳吉伊也驚訝說道︰「親眼得見,真是驚人!」他回頭對九妖說道︰「實在是太感謝……」「就送你們到這里了。」九妖的聲音過後,吳吉伊的話語忽然停住了,他看到的身後已經只剩灑谷的林子,看得到萬蛇蟒之林那驚人的蛇群,但九妖已經不見了蹤影,他愕然說道︰「連謝謝也不听嗎?已經不見了。」

孟瑪他們也都對九妖的直截離去有過愕然,接著五人看到密可夫身上的黑色已經較之前散去了不少,正在快速消散,菲妮兒不禁驚嘆說道︰「真是效果驚人啊!」然後她轉了語氣說道︰「既然九妖已經走掉了,那就去找賓斯吧,說了這里有呢,毒已經沒問題了的話,還不知道他們傷成樣子了。」

次日下午,密可夫已經醒了,他和菲妮兒正在高遠非床的兩邊,其他三人並不在周圍的可視範圍中,孟瑪在他身邊也正看著高遠非,菲妮兒擔憂著說道︰「遠非真的聾了嗎?」

密可夫眉頭皺緊了說道︰「孟瑪是這麼說的。」孟瑪說道︰「他那時候確實一直沒听到我對他的喊話。」

菲妮兒臉色更差了,高遠非這時眼楮才睜開來,密可夫立刻驚喜說道︰「醒過來啦!」

高遠非一把坐起,臉上除了看得到些小傷口,已經沒有異常顏色,他看到密可夫以後,當即大驚說道︰「唉!!密可夫!!怎麼啦??你好了嗎??這里是哪里??」

密可夫被高遠非問得愕然,錯愕說道︰「遠非,你听得到我說話嗎?」

高遠非爽快答道︰「听到了啊,怎麼啦?」菲妮兒他們臉上都露出驚喜,菲妮兒高興說道︰「太好啦!還好他只是因為中毒暫時听覺受到影響而已!」高遠非歪著頭疑惑問道︰「到底怎麼啦?我怎麼在這里?」

听了大概的事情後,高遠非下了床來,往這間屋子的門外看,興奮說道︰「那個叫做九妖的在哪邊啊?我要去謝謝它!」

菲妮兒對他沒好氣說道︰「別還想著去那種地方啊!!」密可夫也對高遠非說道︰「對啊,遠非,既然去那里面那麼困難,還是別去了啦,再說已經謝過它們啦!」

高遠非回頭面對三人嚴肅想了好一下子的樣子,然後決定了的神情說道︰「這里的事情也都解決了的話,那就開始新旅程吧,叫來比利他們出發前進!」

次日清晨,有些眼熟但又陌生的林子景象,一行人正分散開往不同方向走,密可夫對孟瑪說道︰「我要練得更精準,每發必中。」

孟瑪笑著對他說道︰「我也弄了些醫學的資料,而且眼下的修行不需要指導我自己也能進行啦。」

另一方向,菲妮兒在對方怡說道︰「現在要開始體能方面的修煉了,我會盡力努力的。」

菲妮兒說完,本來走其他路的吳吉伊忽然跟到了菲妮兒身邊來,對兩人說道︰「那我也跟著去吧,是為了修煉才跟著來的。」菲妮兒答應說道︰「好吧。」這三人快步走遠著。

再到另一方向,比利和高遠非兩人閑然的步伐走著,高遠非忽然「嘻嘻」笑出,對比利說道︰「比利,有一陣子沒有交手了,這次我可一定會贏過你的。」

比利也不去看高遠非,平淡語氣說道︰「我才是這次絕對要贏過你。」

下節預告︰屬于紅太陽的旅途再次開始,這次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上,六神之一的神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眼前,被他們激怒的神霍然對他們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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