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走出門外,風情萬種地回眸,只見刀疤男獰笑著一揮手,數名男子閃電般沖過去,將白婷婷按倒在沙發上。
「不要,不要啊!救命……」白婷婷驚慌大叫,嚇得肝膽俱裂地看著那個傷疤男朝她沖過來,手里不知何時,鑽出一把錚亮的小匕,在他的指尖飛快地打著旋兒,好像隨時都能飛出來,奪走她的小命一般,「你們要做什麼?」
「我們想做什麼?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刀疤男發出不懷好意的冷笑,仔細打量著白婷婷,眼底露出掩飾不住的驚艷。
白婷婷的手足身子都被這些男子緊緊壓住,無法反抗,四周還站著如狼似虎的其他彪悍男,她搖著頭崩潰地大哭起來,「白金鋮,你不是男人,你這個畜生,惡魔,混蛋,我恨你,恨你……」
「再哭,我就不客氣了!」傷疤男獰笑著,一把扭住她淚濕的臉蛋,雪亮的小匕在她精致臉蛋上比來比去,寒意襲人,「很快,你這張美麗的小臉蛋,就會變得比我這張臉更具特色!」
白婷婷歇斯底里瘋狂掙扎起來,搖頭哭嚎︰「我簽,我簽,我什麼都答應你!白金鋮,求求你,放過我!」
听到這話,刀疤男的手一頓,猥瑣的目光戀戀不舍地在她臉蛋和嬌軀上交替游移。
這個女孩的氣質靚麗奪目,就像一道閃亮的光,強烈地吸引所有見過她的人的心魂,真特麼誘人!
要是她不識時務地不肯討好主子,他豈不是正好得嘗美味?
「頭兒,還是算了吧!」旁邊的彪悍男也不忍如此青春誘人的美少女,被毀在一把無情的小匕下。況且主子的心意不明,他們豈敢造次,連忙提醒刀疤男。
刀疤男掉頭看了大門一眼,見房門被徐特助緊緊合上。
關緊房門,徐麗臉上浮起勝利的微笑,回過頭卻見阿青沉著臉站在她面前,那陰狠的目光,好似要殺人一般,死死盯著她。
阿青不是跟著鋮少下山了嗎?怎麼他又跑回來了?難道鋮少已經察覺到她會對那個女孩不利,特意讓阿青回來保護她?
她不由驚慌起來,心虛地垂下涂滿睫毛膏的長睫,不自在地沖他一笑,心里卻暗暗發誓,一定要設法將那個女孩不落痕跡地除掉。
阿青早就看這個當著主子惟命是從,背地里卻囂張跋扈的女子極不順眼,他不客氣地劈手從她手上奪過文件,推門而入,里面的亂象令他怒火填膺,氣沉丹田大喝一聲︰「住手!」
眾人聞聲回頭見到阿青,連忙散開。刀疤男掉頭挑釁地盯住他,不馴地從鼻孔里重重哼了一聲,指尖的小匕轉得更歡了,沒有一絲要撒手的意思。
「只要她簽了這些文件,就是主子的合法妻子,你們竟然如此大膽惡劣,敢毀少夫人的容顏?」阿青揚起手中文件,咄咄逼人的目光和不容置疑的嚴厲語氣,終于令刀疤男意識到動了白婷婷的後果嚴重性,他訕訕縮回手,起身對阿青囁嚅解釋,「我們以為……」
「不用多說,下去!」阿青毫不客氣地攆走他們。
所有人退出去以後,白婷婷捂著臉蜷縮在沙發上,依然崩潰地歇斯底里大哭。
阿青走過去,將文件丟到她面前,冷著臉警告她︰「白小姐,主子的命令不容任何人反抗,你想保住自己,就得懂得處處迎合討好主子的心意,以後自然不會少了你的好處,趕緊簽字,別讓主子等得不耐煩!」
白婷婷被適才的遭遇嚇破了膽,不敢再耽誤,抽抽噎噎止住哭泣拾起筆,連忙按照阿青的指示,刷刷地簽字畫押,心里咬牙怒罵︰「白金鋮,你這個該死的強盜,你欺我辱我,奪走我的一切,總有一天,我要對你報仇雪恨!」
……我是可憐千金女被強行剝奪家財身無一文失去自由的分界線……
白婷婷重新洗了個澡,穿上阿青派人送來的一襲黑裙,跟著他乘車下山,回到昔日富麗堂皇如今肅穆悲戚的白府。
哀樂在大廳悲傷低旋,堂上高掛父母的遺像,他們慈祥的笑臉刺痛了白婷婷的心,哭得紅腫的雙眼又蓄滿淚水。
她旁若無人腳步蹌踉地撲倒在父母遺像前,放聲悲哭。
因飛機失事,她的父母就連遺骸都化灰為燼,無以找尋。為什麼他們會突兀離去,將她丟給那個惡魔任他欺凌?
一想到昨夜今天她遭受的所有非人待遇,她真想一頭撞死在父母的靈堂上,追上他們的靈魂問個清楚明白。
白淵生前在T城也是跺一腳地皮都得抖幾抖的顯貴,故而得到噩耗前來吊唁的各界名流絡繹不絕。
白金鋮帶著白府下人,彬彬有禮,應對得體地接受人們的吊唁,可白婷婷的悲哭不斷引起人們注意,他們紛紛過去,對她表示勸慰和同情。
白婷婷卻如何對他們述說她的悲哀無助?只是一個勁兒哭得肝腸寸斷。
那個可惡的男人皺著眉,又回到她身邊,背對諸人的臉上掛著邪肆的譏諷冷笑,語氣無比溫柔,悄聲說出的話卻充滿告誡的意味︰「乖,不要再哭了,以後老實听我的話,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別再來挑戰我的耐性!」
見白婷婷抽抽噎噎止住哭泣,懂事地拭去淚水,他滿意地扶起她轉身,讓她依靠在他肩頭,繼續答謝前來吊唁的人們。
他對白婷婷的舉動小心翼翼,溫柔有禮,不明究里的人們在同情白婷婷失去父母的同時,卻又慶幸她得到如此完美未婚夫的呵護。
听到大家不停贊揚白金鋮如何的尊貴完美,白婷婷這才知道年紀輕輕的他便已出任國際上鼎鼎有名的寰宇財團的總裁,身家豐厚遠超白淵留下的遺產多少倍,在商場上更是呼風喚雨,無往不利。
這樣成功的一個男子,怎麼會覬覦她家那點資財,對她用盡手段欺凌侮辱?
白婷婷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更添哀慟,實在撐不下去,只得對白金鋮言稱身子不適,想回到臥室休息。
白金鋮本想一口拒絕她的請求,但看到她蒼白灰黯的小臉,哭得紅腫的眼中盛滿悲淒和絕望,哀莫大于心死,經過昨夜他對她的無盡瘋狂,她的心已經死了嗎?
他的心隱隱一抽,不由自主地點了頭,吩咐阿青派兩名穩妥的女僕陪她上樓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