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指頭微微動了動,眼楮緩緩地睜開,偏頭看病房里這一群人,輕輕長出一口氣,闔上了眼楮。
「小橋,你現在,清醒了嗎?」金毛發覺他清醒過來,連忙湊上前,問道。
喬赤炎悶哼一聲,眼楮閉著,聲音有些微弱,「金毛,我很清醒,我一直都很清醒。」
他沒有醉,只是有些事情埋在心底,解不開,讓他莫名其妙的心慌。
喬簡涼看著他,若有所思,走上前來,俯身低語道,「你是因為,丁子冉?」
那男人依舊不說話,一副已經睡著了的樣子,喬簡涼實在是看不過去,把那一干人等全部轟了出去,才再次開口,「喬赤炎,同一個事情,我們都經歷過,我走出來了,為什麼你還要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防心太重,真的不好。」
喬赤炎微微張了張口,眉心皺起,似是扯到了傷口,「哥,我和你,不一樣。」
他樂觀,他懂事,他也比他先早一步的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解開了那個疙瘩,而他卻依舊沉浸在回憶里,彷徨,徘徊。
「確實不一樣,你總是不肯向任何人低頭。」喬簡涼點點頭,萬分支持他說的話,繼而,喬赤炎又開口道,「你錯了,我不是不肯向任何人低頭,而是沒有一個人,值得我為他低頭。」
喬簡涼靜默了,有很多人都說,男人像個孩子,幼稚又霸道,偏偏他就不同,沉穩內斂,「小喬,我有一句話,不知該說不該。」
「適當的時候,要學會放松自己,不要讓腦袋里的那根弦崩斷。」
床上的男人睜開眼,黑眸有些黯淡,「我不想在放縱我自己,真的。」
喬簡涼聳聳肩,他自然也听說了喬赤炎換女人,幾乎一天一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能玩三百六十五個女人,他也很擔憂,這貨不會精盡人亡的麼,精力這麼充沛。
「你可以找別的方式去宣泄,不僅僅是女人,小喬,听我的,該來的總歸還是要來的,你拒絕不了。」
喬赤炎一手撐過來扯那繃帶,絲絲的血跡又從白繃帶中滲出來,他苦笑道,「女人嗎?直到現在,我沒找到一個中意的,除了泄欲,沒有其他想法。」
「除了丁子冉。」喬簡涼好像模透了他想說的,「除了丁子冉,別人你一點想法都沒有對吧?」
他的話音還未落,喬赤炎就接口,頹廢的低頭又把繃帶一圈一圈的繞上,「我不確定,但是真的很少有女人,會勾起我兩次的**,而且還是仇家。」
喬簡涼眯著眼楮笑的一臉詭譎,半晌,轉身出去,「我給你看一個孩子。」
他走出病房,把喬漠然抱了進來,放在床邊,「喬漠然,叫爹地。」
喬漠然心下大驚,要是這爹地叫出去了,媽咪還不得揍死他啊,「他才不是我爹地!」
稚女敕的童音在病房中響起,喬赤炎睜開了眼楮,看著面前肥肥胖胖的男孩子,眸中劃過一絲莫名,淺棕色的眸,和丁子冉很是相像,原來這孩子是丁子冉的,不是喬簡涼的。喬赤炎抬手去捏他的臉蛋,「大喬,你怎麼這麼肯定,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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