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著他唇瓣在微微的顫抖,一開一合,似是在說些什麼,放大了好幾倍音量,才听清楚,喬念說,「我體會到了……你當初那般刻骨銘心的愛……可是,我終究,辜負了你啊……我去陪你好不好……我們一起走,一個人的天//堂,會很寂寞吧……」
血,源源不斷地流,他無知無覺,心中的內疚和對她的歉意一點一點的涌上心頭,那般寂寞的,那般濃烈的,掩蓋住了疼痛。舒駑襻
他終究還是愛她的,就如她愛著他一般,明明相愛,卻因為無悔而無法在一起,導致了雙雙殉情。
後來的後來,喬赤炎親眼看著他血如泉涌而無動于衷,他忽然在想,如果就這麼死了,會不會更輕松一些,活著,反而更加疲累,看慣了豪門爭寵,發生在自己身上,卻那麼的讓人心痛。
他終究活了下來,她卻早已離開,他的手腕處留下了那麼長的一條猙獰的疤痕,她被送去了火化。
骨灰掩埋在地下,隨著腐爛。
他總歸放下了心——壞人是有報應的,而且,還有很大的報應,這是他罪有應得的。
喬念對他的態度從鄙夷變成了討好,套近乎,他卻巴不得遠遠地離開他,父子之間,有了一條二十余年之久的深遠代溝——
故事落下了序幕,喬簡涼的咖啡已經空了,看著面前的女人,微微的笑,「或許吧,他總是放不下。」
丁子冉低嘆一口氣,「果然……我和他,是一類人,爹地不管,娘已經去了天//堂。」
沒人要的娃,終究是要自己撐起一片天空。
喬簡涼看著她,平靜而沒有不解,他勾著唇角,眉眼盈盈,似乎是笑,「不要偽裝的過于成熟,而導致忘記了,你還是個孩子,懂得太多,不是好事。」
丁子冉和他意見相反,輕輕搖頭,道,「你不懂,我寧願自己被深深地傷害,也不要任人利用。」
「怎麼在這里?」清冷而冰涼的聲音在耳側響起,丁子冉看到他的影子,在陽光的照應下越發的黑,放下已經空了的咖啡杯,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張開雙臂,緩緩摟住他。
這個男人,終究是她想要的,終究會是哪個會伴她一生的男人。
男人明顯的一愣,她受打擊了?擰擰眉,開口道,「怎麼了?」怎麼莫名其妙的。
喬簡涼眸子帶笑,款款起身,「小喬,她是個能解開你心結的人。」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喬赤炎看著他,有些不解,有些恍然,「你……全都告訴她了?」
喬簡涼聳肩,「嗯哼,你別扭著不開口說,當然我得當那個訴說的人咯。」
沒辦法,誰叫他這麼好心。
喬赤炎瞪他一眼,攬著丁子冉就往外走,喬簡涼追他,「喂喂喂,我這麼好心好意的告訴丁子冉,莫非你也不感動嗎?至少得給我點口水費吧?!」
喬赤炎給了他一個白眼,「熾焰集團以後全權交給你管了。」
「……」喬簡涼欲哭無淚,不是吧,他還想和情歌再去度蜜月的說,嗚嗚,小喬絕對是最狠心的。
丁子冉被他摔在副駕駛,低氣壓一直縈繞在周圍,讓她有些揣揣不安,他……是不是生氣了?
「那個,我只是好奇……」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驀地又是一臉懊惱,干嘛要去討好他啊,真是的。
喬赤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
丁子冉郁悶了,這是跟她賭氣不說話呢?「怎麼了?你生氣了?」
喬赤炎搖搖頭,專心開車,「沒。」
「……」又冷場了,丁子冉擦汗,這樣還說沒有?都這麼明顯了還說沒有?他是斗狗呢啊?
喬赤炎停好了車,下車,轉了下鑰匙,然後給她過來開門,「晚上七點有一個宴會,你作為我女伴出席。」
「啥?!」
她耳朵出問題了嗎?這男人不是有很多女伴麼,找她做什麼?「你說什麼?」
喬赤炎看她一眼,濕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他笑的邪魅,「不願意?」
丁子冉氣勢弱了,一臉幽怨道,「沒……」
「嗯。走吧。」喬赤炎自顧自的拉著她的手,幾步走到了那大門口,推開了門。
丁子冉滿肚子的疑惑問不出口,硬生生的忍下了,憋在肚子里。
那大門打開了,門外看起來規規矩矩的,倒是里面卻是一副婬//亂之景,丁子冉看著下巴快掉了,結結巴巴的問他,「你帶我來這里……呃?」
喬赤炎拉著她,走到一個面前還算能看的地方,丁子冉茫然的抬頭,「怎麼?」
「起來。」喬赤炎踹了一腳地上正劇烈和男人翻滾著的女人。丁子冉嘴角一抽,地上?不會很硬,不會很冷嗎?堂走在骨。
「于墨墨,起來。」喬赤炎再度踹了她一腳,絲毫不憐香惜玉,「于墨墨,如果你再裝傻,我會讓你死在這里。」
地上的女人有些狼狽的起身,竟然還是果著,絲毫不遮掩,她抬起頭來,丁子冉看到,猛然一愣。
她,和自己,為毛一模一樣!
靠之,可以告她侵犯自己肖像權嗎?!
「你……」丁子冉吞吞吐吐的開口。zv5g。
于墨墨滿臉的不屑,輕哼一聲,坐在一個簡陋的沙發上,不顧自己還是果著,從桌邊模出一根煙,「怎麼,找我什麼事?」
喬赤炎把她護在身後,面色凝冷,「我是該叫你于墨墨呢,還是該稱呼你,丁子冉?」
勾引男人的技術,爛//透了。
喬赤炎滿目的不屑,上次她來到aihi,趁著他略微有些醉意的時候勾引他,他便已經知曉的七//七//八//八,這女人,生來就是騷//浪!
那女人一笑,很是妖媚,卻擋不住眼角一閃而過的疲累,「隨意。」
歲月滄桑,她已經老去,卻依舊不減當年的風//騷,她是認定他的,卻得不到他的心,這讓她,怎麼甘心?
「我想和你談談,關于你對她所做的事情。」喬赤炎牽著她的手,看著她,一片的寵溺和冷漠相比,于墨墨心底再次的劃了一道重重的痕跡。
她吐出一圈煙霧,眉心微挑,「你是指冰庫嗎?或者是那次的洛總?」半晌,她聳聳肩,繼續道,「我承認,都是我做的,要殺要剮隨你便,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也只剩下這爛//命一條,你要是想要,隨你去。」
她活著的目的,沒有什麼,她只能去取悅男人才能感覺的到她還活著,她還存在在這個世上,迷茫而無助,可她卻不像丁子冉,身邊還有男人寵著。
孤注一擲,只為了他。14757468
她抬起頭來,碧藍色的眸子里平靜如水,她輕聲的,好似在喃喃自語,「喬赤炎,你知道,我曾經喜歡過你嗎?」
深遠悠長的愛戀,被她深埋,中學時代的仰慕,早已被她抹殺,留下的,只是歲月的侵蝕,只剩下一片的迷茫。她不知她能夠做些什麼,也不知她還能怎麼做,迷茫和無助籠罩著她,深深地,只剩絕望。
其實到最後,她還是愛著他,哪怕目的是為了得到,為了清除他的枕邊人,她終究還是想要得到他。
「我很累,但是我知道,我值得,不放棄,只因為你。」她淡淡的說,那眼角的魚尾紋展示著她身體的倦怠,疲累席卷而來,她卻一直都在硬撐著,「活著,終究很累。但是因為你,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喬赤炎,我愛過你。」
她恬靜的笑,煙圈繚繞,她看著丁子冉,嘴角淺淺的勾起,「你愛她,勝過了你的一切,可是我愛你,勝過了你愛她,我不知道這樣的愛有多少分,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愛能持續多長時間,但是我愛你,沒有理由。」
她曾經是大他一屆的學姐,僅僅在學校中不小心相撞,她竟然被他吸引,那是年少時最美的夢。
恐怕,也只能是一場夢,自始至終,無論她是誰,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他也從未正眼看過她一眼。
喬赤炎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輕啟薄唇,「學姐,你錯了,愛情雖然可以培養,但是當你有了一個目標的時候,便就不會覺得累,甚至你的身體,都不存在,只有你的靈魂,不停地工作。」
他眉心微微彎著,似笑非笑,「當年,我光明正大的違抗所以的指令,因為我知道,我可以做得更好,我並不需要別人的施舍與饋贈,哪怕一個人奮斗,也終究會有收獲。」
喬赤炎聲音依舊低沉,在這略微婬//亂的屋內卻並不高,他的一瞥一笑,總是讓人痴迷,「我當時在想,除了白道以外,在黑道,我也一樣能夠如魚得水。」——
又是三千,受不了你們抽我吧需要鞭策啊,需要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