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處處針對她,針對他,還要死要活的威脅他,勾搭上丁季龍,不是自不量力是什麼,不是挑釁是什麼?
現在落得這一條死路,也還真是他的報應,與喬赤炎又有什麼關系。舒駑襻
黑手黨里看到他,怨恨他,嫉妒他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他很好心很好意的把這個害群之馬除掉了,也算是為社會做出了些貢獻吧。
「寧軒,單白,龍少,早晚都是要一個一個解決的。」他這樣和她解釋道。
其實本來也沒什麼,喬赤炎就是看著他們那滿含愛意的眼神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恨不得狠狠抽死,「誰叫你吸引力那麼大。」
他翻個白眼,起身,端著杯子去廚房沏茶,有些悠悠然的,多了幾分居家的慵懶,也多了幾分讓人舒心的溫和,似乎脾氣比以往好了不知多少倍了呢。
她靠在沙發上,端正了報紙,詳詳細細的看了起來,十分的認真,不舍得拉掉一個字,喬赤炎倒了茶,又去樓上拿筆記本下來,坐在她身旁,身子緊緊地貼著,看她出神。
「有這麼好看?」他都看完三遍了,脖子都快僵掉,有些生硬道。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丁子冉把報紙收到一邊,略微沉思,「我終于見到某個不厚道的男人另外的一面了。」
霸道,唯我獨尊。
喬赤炎聳聳肩,一手環住她的腰身,摟緊,低低的抽氣,「我很放心。」
他很放心她不會棄他而去,所以讓她知道自己更多一些,也並不是不好的,忽然好想想起了些什麼,他咬上她的耳垂,語氣恨恨的,有些不快,「還有,你問我的事情,為什麼不找我,去找喬簡涼?」
他確實該和她好好算算賬了,自家女人是要翹家去喬簡涼那里麼?
他狠狠地瞪她,等她的回答。
丁子冉一縮身子——她還以為他忘記了呢,誰知這男人這麼小氣,「那有,我不想戳你的傷疤嘛。」
她一手搭上喬赤炎的胸膛,嬌笑,輕輕地,有規律的在他胸膛上畫圈,他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香味,還有男人的汗水味道,很有安全感。
第一次,那般溫暖的懷抱,是他給的,不是寧軒。
她恨不得陷入他的懷中,再不出來,就悶死算了。喬赤炎攬上她的腰,眸底亮亮的,「又在勾引我。」
他指出她的罪行。
丁子冉更加變本加厲了,一口咬上他的喉結,紅暈爬上了她的臉蛋,紅彤彤的,煞是可愛,帶著些小小的嬌羞,她拽了拽衣角,舌忝唇,勾引他,「喬,來嘛~」10nk2。
「唔……」他大手抄起她,按在懷里,草草收拾了一下,三兩步上樓,關門,撲倒之——
話說起喬漠然,已經是有大半月沒見到了,喬赤炎暗嘆自己被她勾引的連記性也變差了,前幾日就有說要去接回喬漠然,可終究還是忘記了。
床上的人累到了,還在熟睡,他起身,拿著浴巾往浴室走,草草的洗漱完畢,抬眼看表——凌晨五點。
還早著。
微微松了口氣,慶幸著一天又過去了,也同樣征兆著某個搗蛋鬼又要回來了。
「老爸,這麼累著媽咪,可不好喲,太不負責任了。」喬漠然多了幾分成熟,聳了聳肩,他從門背後走了出來,嘴角勾著淡淡的甜笑。
那張近似妖孽的臉,似乎多了幾分倦怠和老成。
喬赤炎蹲,要抱他在懷里,卻看到他的小腿亂掙扎,不讓他抱,「**,**,放開我!」
喬赤炎不知道應該怎麼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無奈至極?
什麼時候他兒子罵髒話都改成英文版了……真是文明禮貌的乖孩子……
看了看表,時間還是很早,五點零三分,喬赤炎有些疑惑了,「你怎麼起這麼早?」
喬漠然有些俏皮的吐吐舌頭,拌了個鬼臉,「六點好像要飛香港,呵呵。」
「……」他怎麼覺著這笑容听起來這麼滲人呢?一個五六歲的娃,笑的這麼陰險做什麼……
喬赤炎一頭霧水,沒听明白,「去香港做什麼?」
喬漠然斂了斂眸中快要溢出來的疲倦,看著熟睡在床上的人,呢喃了一句什麼,抬起頭來,勉強笑笑,「應酬。」
是啊,應酬。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去做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做的事。為了自己的相關利益。去一些自己不情願去的地方,做一些自己不情願做的事情,說一些自己不情願說的話,見一些自己不情願見的人,所謂的應酬,就是全世界各地的跑來跑去。
他確實不清楚有多少人羨慕他的自由,羨慕他能瀏覽世界各地的名勝古跡,羨慕他的名利,可他呢,僅僅只是要自己的生活費,僅僅只是要哪怕一天睡夠六個小時的願望。14965934
奔波忙碌,他就像是個小大人一般,為了自己在奮斗,為了錢財在奮斗,許久未見,他似乎,並不怎麼在意了,他看了看表,帶著些歉意的同他道別。「我該走了,老爸,她出了事情,我可是絕不放過你呢。」雲紀黑不處。
他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離開了,就如同那天邊的雲彩。
喬赤炎或許有那麼一瞬間呆愣,他有些難以置信,喬漠然,曾經耍寶,活潑又天然萌的一個孩子,竟然才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歷練成了一個這般成熟的男娃。
確切的來說,是男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除去他的身高和年齡,喬赤炎只覺得他已經如同十八歲時的自己,那般倔強的,孝順的,逆著所有人所說的光明前途,走上了自己所追求的道路,為自己的未來闖出一片天空。
是啊,當年的自己僅僅十八歲,而他,才僅僅六歲。
本來一個還不曾記事的年紀,他卻勇于背負起這麼大的擔當——自己養活自己。
喬赤炎松了一口氣,心卻好似被緊緊地揪起,有些心疼,有些懊惱,狠狠地砸在桌上,手背紅腫一片,卻不見他皺眉。
那是他兒子啊,他親生兒子啊。顧得了丁子冉,卻顧不上他,錯也錯在自己——
‘砰。’狠狠地一聲,桌子掀翻在地,木離夜還惺忪著睡眼,迷迷糊糊的問,「怎麼了,發這麼大脾氣?」
喬赤炎坐在已經掀翻了的桌角邊緣,眯著眸,眸中暗含殺機,「不是把喬漠然交給你了嗎?」
木離夜輕輕‘阿’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木小小非要和他玩,我也沒辦法,結果小小肚子里那一肚子稀奇古怪的東西通通傳授給了他,不過他現在在哪里,我不清楚,那家伙學了我們撲克組織相傳許久的暗影大//法,老是找不著他。」
喬赤炎丟給他一個玻璃杯子,「混賬!」木小小,木小小本來就冷冷淡淡的,這下好了,帶壞了我家本來天真可愛的喬漠然!
他真是恨不得剁了他!md,太不負責任了,鷹眸微微眯起,「我看你這撲克組織也怕是危在旦夕了。」
惡狠狠扔下一句話,他繃著一張嚴肅的臉走了,木離夜笑笑,松口氣,臉色沉下來。
喬漠然的事情,他並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阻礙他的發展,誰知那孩子,竟變成這樣,原本天真單純,說什麼做什麼,總是閃爍著那淚盈盈的大眼楮沖他賣萌的男娃,終究有一天會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啊……
男大十八變,從傲嬌小爺再到沉穩內斂,木離夜深深地覺得不適應,卻也有些許無力感涌上心來。
他應該怎麼做,才能挽救那或許已經漸漸趨于平靜了的心呢?
喬漠然偏愛丁子冉,對于喬赤炎,也只是起初的撒嬌賣萌尋求安全感,在離去母親,又很久見不到父親的這不到一年內,他總是反反復復的看著網路上的那一張張照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孤寂久了,或許已經習慣了這般的孤單了吧……
他已經學著自立,學著在沒有他們的時候如何在這競爭力強大的社會上生存,他學著自己一個人闖出自己的一份事業。
他想養她,他想給她最好的。
不是因為愛情,僅僅是親情。
就好似是那無法割舍的愛情一般,他無法割舍她,他從小到大便懂事,他看著自己母親孤身一人漂泊在這險惡的環境中,那般無助的,迷茫的,枉然的她,他心痛。
或許是戀母癖,他說不清楚,但是他只知道,自己活著的目的,從以前到現在,只有一個,只是因為她,因為她——
貌似言吧的尺度還在卡著,靠,不能寫h太特麼的憂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