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深夜。舒虺璩
乾御宮的燈仍舊亮堂,鳳畋霖正俯首案前,研究著桌案上的地圖。
大廳的門敞開著,門外站著值夜的太監。
他們清楚的記得,皇上已經多久沒有睡覺了。
深陷的眼窩,憔悴的容顏,嘴邊還長出了青色的胡茬嬗。
這些天,他幾乎天天對著那張地圖,看著自己的江山被撕裂成兩半。
鳳天逸早已經帶著梅太妃逃離了皇宮,他去了南方,在丞相張超遠的支持下,收攏了部分兵權,盤踞一方,對著京都的方向,虎視眈眈,隨時做好揮師北上的準備,跟他的皇兄鳳畋霖爭奪地盤。
「皇上,夜深了,您已經好些日子沒睡覺了,不如去歇了吧。」小明子從門外走進來,手里端著一碗參湯,小心翼翼的勸道鐳。
鳳畋霖雙目布滿了紅血絲,抬起頭,看了小明子一眼,將他放在桌上的那碗參湯推翻在地,用沙啞冷酷的聲音道︰「滾出去。」
小明子嚇得渾身一顫,忙蹲下來,將地上的殘渣收拾干淨,然後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小明子走出大廳,便有一宮裝女子走上前來,一臉關切的問道︰「怎麼樣?皇上肯休息了麼?」
小明子搖了搖頭,一臉悲涼的道︰「沒有吃,玉嬪娘娘,您幫忙想想辦法吧,若皇上在繼續這樣下去,身子怕是會垮的。」
玉嬪便是這次新晉封的秀女盧君婥。
鳳畋霖之所以會將她圈出來,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她跟向景景之間的那千絲萬縷關聯。
向景景失蹤之後,他曾經將旺生找來乾御宮問話,便得知向景景和秀女當中的盧君婥關系較好,似乎向景景很看重她,所以在選妃那日,他便不顧太後的反對,執意要晉封盧君婥為玉嬪。
自從鳳天逸舉旗謀反之後,鳳畋霖便夜不能寐,食不能安,宮里上下都為此憂心不已。
新晉封的那些妃子們多少都听聞了鳳畋霖的脾氣,故都不敢上前來關心,唯獨盧君婥,每日都來找小明子問問情
況,為鳳畋霖的狀態擔憂不已。
眼下听到小明子說鳳畋霖仍舊是不肯休息,她顯得有些著急,咬了咬牙,她開口道︰「不如讓我去勸勸皇上如
何?」
「你?」小明子聞言,連連擺手︰「奴才知道您是好心,但這件事情奴才還是勸您別管了,若是皇後娘娘在,皇上或許能听娘娘的話,哎……」
玉嬪听他這麼一說,眼楮突然變得亮晶晶的,她語氣堅定的道︰「這樣,我便更加要去勸勸皇上了。」
說著,也不顧小明子的阻攔,深吸了一口氣,大步朝前面走去。
盧君婥走進大廳,腳步很輕,遠遠的,便看到鳳畋霖集中注意力在眼前的地圖上,還不停的在一旁畫著圖紙。
「臣妾見過皇上。」她行至案前,輕聲開口,彎腰行禮道。
鳳畋霖听到聲音,緩緩的抬起頭,猩紅的雙目看著眼前的盧君婥,眼神有些恍惚。
「你是誰?」他聲音黯啞,視線模糊,已然認不出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當日他自己親自冊封的玉嬪。
「臣妾是君婥啊,皇上。」盧君婥見鳳畋霖狀態奇差,跟選妃當天的器宇軒昂比起來,簡直就判若兩人。
雖然那天算是他們初見,而且他正忍受著向景景失蹤的巨大痛苦,但是在所有人面前,他仍舊是那個睥睨天下的君王。
可是,現在,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君主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憔悴不堪,雙目無神的頹廢男人。
打擊和挫折是摧毀一個人信心最厲害的武器。
鳳畋霖一次面臨兩個人生巨大的危機,內心並不算太過強大的他,又怎能輕松坦然面對?
「君婥?」鳳畋霖的表情有些游離,他重復著她的名字,仿佛在強迫自己將她想起來。
良久之後,他才回過神來,眼楮突然睜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速走到她面前,伸手一把抓住她的雙手,問
道︰「快告訴朕,皇後去哪里了?皇後到底去哪里了?你跟皇後關系不錯,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盧君婥被鳳畋霖的反應嚇到,她身體瑟縮著後退了幾步,定了定神,看著鳳畋霖那充滿期待的赤紅眸子,她深吸
了一口氣,道︰「皇上,您太累了,現在需要休息。」
「不……朕不累,朕要去找皇後,皇後她怎麼可以消失?朕要給她天下,給她榮華富貴,她怎麼可以消失不見了?」鳳畋霖有些失神的喊道,抓著盧君婥手臂的手因為用力而關節發青,盧君婥甚至感覺到自己手臂上的肉在不斷
收緊,很疼。
「皇上……」盧君婥看到鳳畋霖這幅有些癲狂的模樣,立刻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氣,用力的抱緊他,「皇後沒有消失,她會回來的,您要振作一些,若是皇後娘娘現在回來,看到您這副樣子,她一定會很難過的。」
鳳畋霖听到這話,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般,猛然回過神來︰「對,你說得沒錯,朕不能這樣,要是皇後回來,看到朕把江山弄成這樣,她會如何看朕?她就更加不會喜歡朕了……」
說著,他立刻松開抓著盧君婥的手,轉身就準備御案前繼續研究地圖。
盧君婥見狀,一把將他抱住,臉貼在他的胸膛,聲音帶著懇求道︰「皇上,您太累了,需要休息了……」
「朕不累……」鳳畋霖想推開她,但是卻發現自己被她抱得緊緊的,根本推不開。
「皇上,您如果不休息,哪里來的精神去對付您的敵人?又怎麼保護您的江山,到時候皇後回來,您要怎麼跟她
說?」盧君婥不得不再次將向景景搬出來,她知道,能治療鳳畋霖的那一劑良藥,唯有向景景。
鳳畋霖听了她的話,終于安靜下來。
她確實太累了,這麼長的時間,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
他的手無力的垂在盧君婥的肩頭,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盧君婥感覺到他的變化,小心的松開抱著他腰的手,然後扶著他,往里面的寢房方向行去幽谷內。
太陽從天邊升起,掛在山頭上,將陽光灑向那幽靜的竹屋。
向景景躺在床上,感覺到陽光從窗戶口照進來,暖洋洋的,翻個身,她只覺得自己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的難受。
已經記不清昨晚鳳君灝纏了她多少次,好像是一夜沒有睡覺,總之她此刻是累得一點也不想動。
伸手,想去抓身邊的人,但是卻發現自己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咦?」她好奇的睜開朦朧雙眼,看到自己身邊空空如也的床單,伸手揉了揉眼楮,她來不及穿衣服,卷著床單
就迷迷糊糊的下床去。
赤腳踩在竹子鋪就的地板上,涼絲絲的,她感覺自己睡意頓時減去了不少。
踮著腳尖從臥室內出來,看到中廳內也是空空如也。
剛想張嘴叫他的名字,她卻看見書房的門是虛掩著的。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趴在門縫上,往里面一看,果然看到鳳君灝正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一張紙正在看,窗
台上,太停留著一只白色的鴿子。
她輕輕的推開/房門,剛想嚇他一跳,但是鳳君灝卻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他不著痕跡的將自己手中的紙條收起,抬眼,看著她,然後起身,朝她面前走過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你怎麼起這麼早?」向景景笑眯眯的望著他,又問︰「在書房里干什麼呢?」
鳳君灝將她圈入自己懷中,有些粗糙的手掌模到她露在床單外面的香肩上,一股暖意又從身下竄了上來,「本來
想離開你,冷靜一下,但是現在你自己又送上門來,就不要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說著,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喂……你又想干嘛?」向景景表情一驚,隱約察覺到他的意圖,忙問道。
鳳君灝將她放在那張偌大的書桌上,低頭俯視著她那羞得通紅的小臉,笑道︰「你說呢?」
「不……不行,昨晚我受傷嚴重,還沒恢復呢……」向景景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她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吃飽了撐著來招惹這頭餓狼了。
「我會很溫柔的。」他的聲音就像是羽毛那樣溫和,輕柔,大手卻早已經不安分的探到了床單里面。
「不要,你昨天也說你會很溫柔的。」她皺著眉頭,才不會相信他的話。
可是,但可是……
鳳君灝以拇指揉按著她小巧的花蕊,力道時輕時重地捻弄著,滿意地發現她小巧的慢慢地腫脹變硬,他同時
伸出長指擠進她柔滑的緊窒里,指端加快揉按她花蒂的速度,逐漸地,當他的長指在抽動的時候,感到越來越滑潤順暢,她如蜜般的花液幾乎將他整只手都染濕了。
向景景雙手握拳掩住白口己的臉蛋,不讓自己申吟出聲,真羞人。
她甚至于可以听到他的手指在她體內撩擦的聲音,她不自覺地扭動,明明就想要拒絕,但瑰女敕的花唇卻像有自己的意思般,緊緊地吸住他的手指不放。
「鳳……鳳君灝……你……你夠了……別……別再……別再弄我……了」當最後幾個字從她的嘴里月兌口而出時,她整張臉蛋紅得像桃子似的,好像就在剛才說出了極羞恥的話語。
鳳君灝斂眸不語,靜默地覦了她半晌。
倏地,一抹壞心眼的微笑泛上他的唇邊,他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將長指更深入地擠進她狹柔的蜜/穴之中,斯條慢
理地進出著,不片刻,她泛濫的蜜汁已經將他的長指都給濡染了。
「你看,你就是喜歡嘴硬……」他仿佛發現了天大的秘密似的,一手揉著她雪白的渾圓,一邊咬著她的耳朵低語。
「我……才沒有……」
她一時語塞,找不到話可以反駁,她確實不討厭,甚至于是喜歡被他踫觸,只是她害怕變得不像自己,在他面前,她總是覺得自己好婬/蕩。
知道了她真實的心意,無論她的答案是什麼都不重要了!
她羞怯的反應讓鳳君灝頭一緊,眸光變得勁黯,她的肌膚太過白皙嬌女敕,凡是被他撫模過的地方,都泛起嫣紅的指痕。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想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他俯首含住她一只繃俏,吮吻舌忝弄著,仿佛那是極美味的莓果,讓人百嘗不厭。
「唔……」她咬著唇低吟,一陣陣酸軟的快慰在她的血液里竄流著,讓她不停地蠕動嬌軀,雲髻微散,一頭青絲如瀑般淌泄在枕上。
這時,他一手按住她**的內側,緩緩地往上撫去,在她那柔軟的花瓣之間尋覓到小巧的兒,才輕輕按住,就感覺到她渾身竄過一陣戰栗。
「你……」她瞪著他,不依地想要抵抗,但她掙扎得越是劇烈,他的玩弄就越快速,一次又一次的捻弄,舒服的快感幾乎酥進她的骨子里。
她捂住羞紅的臉蛋,不敢正視他的臉,明明就被玩弄著最可恥的地方,但一陣陣愉悅的快感卻如潮/水般涌上,小月復深處傳來酸軟的快慰,像是要小解般讓人難以控制。
「舒服嗎?」他故意咬著她雪白的耳垂,邪氣的問。一點也不像原先她認識的那個溫文爾雅的鳳君灝。
「一點兒……也……不……」她很努力地想否認,但當他的長指一次次剜弄進出她瑰女敕的花/穴,掏弄著她最敏感
的花肉,不斷掏出羞人的蜜/液成了最有力的鐵證,讓她的否認成了最心虛的謊言。
「啊啊……」他的牙輕咬住她的葡萄,強烈快感讓她弓起嬌軀,同時,他掏弄著她花/穴的抽送動作不斷地加快,兩個地方同時被玩弄的快感幾乎要將她逼瘋,讓她不停地扭動縴腰
「鳳君灝,快……快住手……我受不了了……」她推打著他,感覺越來越難以控制,那強烈的快感幾乎快要將她逼瘋了!。「你那麼用力的抵抗我,想要我更費力嗎?」他低沉含笑的嗓音在她的耳邊輕嘶著,「你想讓我又操勞到昏迷過去?」
向景景抬起美眸氣惱地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根本就是在找藉口,但是他的話成功地戳到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讓她放棄了掙扎。
「啊啊……」就在她稍稍喘息之時,他又在她柔軟的花/穴里多加入一指,並起的兩指由慢而快在她的體內抽送著,如蜜糖般的**泛濫成災,將他搗弄的長指完全給濡濕了。
「夠了!鳳君灝……我不行了!真的……」她抬起水光迷離的美眸,無助地搖頭,明明是在告訴他自己無法承受更多了,但是可憐兮兮的語氣卻仿佛有著祈求,希望他可以做些什麼,解除她焦躁的痛苦。
「再喊我一次。」
「鳳……君灝……」她在他的身下扭動嬌軀,以為只要照著他的話去做,他就會肯放過她。
「真乖。下次就叫後面那兩個字就夠了。」
他俯唇吻住了她,用舌尖撬開她編貝般的皓齒,靈活的舌尖如魚般游入她的口中,狂熱地吸吮翻弄,饑渴地嘗著她口中甜蜜的甘液。
他再也忍耐不住想要她的本能欲/火,解開自己的褲頭,釋放火熱的男性,同時扯掉她身上的傳單,抬起她一條修細的**,亢挺的前端擠進她濕柔的花唇之間,幾次淺淺的抽動之後,腰桿一挺,沒根埋進她的嬌軀深處。
「啊……」她感覺到他火熱的男身在她的體內不斷地抽/送進出,逐漸地加快速度,一次次都撞進她的身體深處,有些疼痛,但快感卻比疼痛更強烈,幾乎讓她感到五髒六腑都在翻騰。
向景景忍不住夾緊柔女敕的,緊緊地吸餃住他亢硬的欲/火,一抽一送之間,搗出了如蜜般滑膩的**。
驀地,一陣狂喜襲來,令人無法自拔的快感如潮/水般淹沒了她,向景景一雙縴細的臂膀牢牢地摟住他的頸項,忘情地申吟出聲。
鳳君灝感覺她變得更緊了,他加入手指揉弄著她花苞間綻放的蜜核兒,感覺她的身子里因為不斷的高/潮而痙/攣著。
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一次次深而密集的抽/送,仿佛毒蠱般不斷地加重他的癮癥,讓他感覺永遠要不夠她似的。
突地,一陣快感急速地竄過他的四肢百骸,他有力的長臂擁住她,將亢熱的龍身埋進她的身子里,在她不斷抽搐的花壺深處滿滿地注入***的火種……
好像周圍一切都變得寂靜了。
時間也凝固在這一刻。
向景景感覺到自己大腦一片空白,已經無法進行任何的思考。
不知道過了多久,,向景景仿佛從一場大戰中回過神來,她抬頭,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的鳳君灝,從牙齒里面擠出一句話來︰「鳳君灝,我發現你在床上的時候,真的很像禽獸。」
正在努力控制自己情緒的鳳君灝听了這話,突然抬起頭,放大的俊顏上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你的意思是,我在水里,在桌子上,像個君子麼?看來我還得努力啊……」
說著,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向景景發現自己跟他說這個簡直就是找虐,她翻了翻白眼,有氣無力的道︰「這次不管你怎麼弄,我都沒辦法配合你了,我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鳳君灝聞言,突然大笑起來,他伸手從一旁的椅子上將他扯落的床單撈起來,往她伸手一蓋,道︰「那咱們就先去吃點東西,等你恢復體力了再繼續。」
向景景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你瘋了嗎?」
「你說呢?」鳳君灝卻朝她邪惡一笑,披上衣服,往門外走去。
向景景感覺自己的頭變得無比的大,她千挑萬選到底選了個什麼男人?
為什麼永遠都無法滿足呢?
實踐再次證明,如果你沒有足夠的體力,沒有強悍的身體,真的真的千萬不要去招惹十多年沒有踫過女人的壯年
男人!!!!!!
這是血的教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飯桌上,向景景警惕的看著鳳君灝。
真是難得,這一頓竟然有肉了。
自從她跟他進了這山谷,鳳君灝就每天讓她吃水煮青菜。
她感覺自己都快變成一顆青菜了。
幾次偷偷去打獵,想打打牙祭,都被他無情的剝奪放生。
這一頓,不知怎地,竟然給她做了肉。
她一邊啃著大雞腿,一邊言辭含糊的問道︰「我還以為你只會水煮白菜呢,原來你會**腿啊。」
「好吃麼?」鳳君灝眼帶笑意的看著她那副滿足的模樣,問道。
向景景一邊吃一邊猛點頭︰「很好吃,真看不出來,你身為王爺竟然廚藝這麼好。比水煮白菜強多了。」
「好吃就多吃點,吃飽了才會有力氣……跟我……」他賊兮兮的看著她,舌尖突然伸出來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
向景景被這魅惑的一幕看得差點吐血,她咽了咽口水,一臉堅決的道︰「你別想誘/惑我了,這次我一定寧死不從。」
鳳君灝卻眼露鄙視的看著她,道︰「我是想說,吃飽了你才會有力氣跟我一起去爬山。你腦子里面到底在想什麼
啊?哎,古人說,溫飽思婬/欲,此話果然不假,這麼快就在你身上體現出來了……」「你……」向景景感覺自己被他耍了,臉當場就綠了。
但是又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他,只好恨恨的咬著雞腿,拿眼楮瞪他。
吃完飯,刷碗的艱巨任務自然又落在了向景景的頭上。
因為人家攝政王大人說了,吃飽之後要運動才能消化。
當然,運動不僅限于洗碗,還可以做一些他們愛做的事情。
在二選一的情況下,體力不支的向景景當然只能很自覺的選擇刷碗了。
她可不想再被他那樣無情的蹂躪了。
刷碗的時候,她腦海中還不斷在想著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構造?
為什麼他好像永遠都精力充沛,不知疲倦呢?
難道,他吃了什麼違禁藥品?
想起這個可能性,她立刻將碗刷完,然後走到露台外面,在他身邊的躺椅上坐下,擺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躺在
上面,腳丫子擱在他的大腿上。
「我說,王爺啊……」她一邊搖晃著自己的腳丫子,一邊苦口婆心的開始準備說教。
「叫我君灝。」他斂著眉毛糾正。
「好吧,君灝啊,我跟你說,有些東西,雖然吃了會很給力,但是傷身啊,你知道不?如果一次吃太多,可能會有很嚴重的後遺癥哦……」她盡可能的用最「委婉」的語氣勸說道。
「嗯?」鳳君灝卻听不懂她在說什麼。
「咳咳……」向景景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的道︰「其實咱們已經這麼熟的,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跟我說的……」
「你想說什麼?」鳳君灝看著她那副奇怪的表情,不由得蹙眉。
「哎,你們男人啊,就是好面子……」向景景嘆了口氣,道︰「我就是想勸你,別為了逞強而吃藥,那種藥對身體有害的……」
鳳君灝的表情凝固了幾秒,待他想明白她話里的意思,臉立刻黑得跟碳似的。
「看來,我得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吃了藥……」說著,他突然起身,往她這邊俯身過來,瞬間就覆在了她身上。
向景景被他的動作一驚,知道自己這次又成功的挑起這頭老虎的斗志,她忙告饒︰「別……別……別……我知道
了……我知道你沒吃藥了……你是實力派,真正的實力派……」
「實力派?」他沒听懂這三個字的意思。
「嗯!實力派的意思就是……就是……」向景景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岔開話題,問道︰「君灝啊,不如咱們去爬山吧。」
「不去。」他搖頭。
「不對啊,吃飯的時候你不是還說吃完飯之後要我跟你一起去爬山的麼?」她記得他是這麼說的沒錯啊。
「我改變主意了。」反正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那釣魚呢?我們去溪邊釣魚去吧。」她又提議道。
「你有這個耐心嗎?」他非常懷疑的眯起眼楮。
「那咱們去放風箏吧。」她繼續想。
「哪里來的風箏?」他反問。
好吧……
向景景想出無數個方式來分散他的注意力,以求達到讓他有別的精神寄托。
但是……均無果。
最後,她只好自覺的扯開身上的袍子,閉著眼楮,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道︰「如果你還覺得意猶未盡,那就來
吧,直到你滿意為止……」
鳳君灝看著她這副決絕的表情,強忍住內心的狂笑,溫柔的替她將衣服系好,輕輕在她臉頰落上一吻,道︰「好好休息吧,今天我不欺負你了。」
「咦……」竟然這麼好?放過她了?
向景景睜開眼楮,卻發現鳳君灝已經起身了。
「你……干嘛去?」向景景看到鳳君灝衣服穿整齊了,不由得好奇問道。
「你不是想吃好吃的嗎?我出去一趟,幫你買。」鳳君灝答道。
「要去多久?會很快回來嗎?」她忙問道。
「很快。」他答。
「帶我一起去麼?」她想跟著去,不想跟他分開。
「你不累麼?」他笑著反問。
「累……累慘了……」她有些沮喪的道。
「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我就已經回來了。」他說著,伸手模了模她的腦袋,然後轉身,往幽谷入口的方向走去。
向景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還不等他消失,自己則已經累得睡著了
齊閔國,都城郊區,感業寺內。
青燈古佛前,一個素衣女子臉色沉靜的手持佛珠,閉著眼楮,嘴里念念有詞。
萬佛殿內此刻只有她一人,身邊焚著檀香,她置身于煙霧之中,內心無比安寧。
這時,門口有腳步聲傳來。
這腳步聲她是熟悉的,微微睜開眼楮,她的視線看向門口。
「公主……」是她的貼身奴婢月兒,她腳步輕快的從門檻外跨了進來。
亦歡待她走到自己身邊,才壓低聲音問道︰「怎麼樣?」
「公主放心,小皇子養得好好的,很健康。」月兒悄聲在她耳邊道。
亦歡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繼而又問道︰「靖宇那邊可是有消息了?」
月兒表情有些暗淡的搖了搖頭,道︰「皇後娘娘仍舊是失蹤了,十一殿下和皇上現在鬧得不可開交,看樣子,靖
宇那邊,咱們是指望不上了……」
月兒的話讓亦歡公主剛剛才放松的心情再一次變得沉重起來。
原本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這出狸貓換太子,用一個死嬰替換了她生下的小皇子。
原打算將小皇子偷偷送去靖宇讓向景景幫忙撫養,等到他日長大成人,能夠回來繼承他父親的皇位。
但是卻不曾想,靖宇卻遭逢了那麼大的變故。最讓她絕望的是,小皇後竟然無故失蹤了。
這樣一來,她該怎麼辦?她的孩子該怎麼辦?
如今寄養在一戶普通人家,若哪日,她突遭橫禍,這個孩子的身份,將永遠埋沒在民間,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先帝
的親兒子。
月兒看到亦歡公主那一臉絕望的表情,不由得安慰道︰「公主放心,難道您忘了皇後是什麼樣的人了嗎?她大富大貴。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就怕我等不到她出現的那一天了。」亦歡長嘆一聲道。
月兒卻道︰「不會的,現在您已經從宮里出來了,而且天下所有人都以為您誕下的是死嬰,所以沒人會再覺得您是威脅,不會有人害您的。只要您自己放寬心,保重身體才好。」
亦歡公主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我必須得保住我的命,這樣才能保護好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