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多重存在 第三十一章 他的名字是韋勒斯拉納(上)

作者 ︰ 黑化的墮天使

從這里能一眼看到卡利亞里港。

遠處望去,美麗的祖母綠般的大海無邊無際。這麼美麗的大海,在東京是絕對看不到的。自然而然心里激動起來,腳步也逐漸加快了。

走下以通羅馬著稱的大道上,向著大海跑去。

草薙護堂並不會意大利語,但是卻走在意大利的街頭。昨天回到家里被祖父要求,春假的第一天將一塊石板送到意大利撒丁島還給他的一位老朋友。

雖然不是什麼值得夸耀的事情,但是至少草薙護堂憑借著以前多次和祖父出游卻被扔到一邊的經歷總還不至于太慘,雖然草薙護堂只能說幾句簡單的英語。

與那個少年相遇是在護堂在海邊散步的時候。

在一個類似倉庫的建築物牆上,一個少年正靠在那里,向著大海的對面望去。

卡利亞里港港口的某家旅館里,美里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看著蹲在角落的畫圈的艾麗卡。

「朗基努斯之槍longinus(eva的),朗基努斯之槍longinus(各各他言靈),布歐里納克之槍(轟擊五星brionac),我就注定是槍兵的命嗎……我招誰惹誰了……」

「哈……」看到蹲在牆角灰白色的艾莉卡美里才感觸良多,十五年來自己完全沒有變老,但是少女卻慢慢長大了。

「果然是一個人呢……」美里小聲地說道。當初第一次見到五歲的艾麗卡的時候美里根本沒認出來,要不是同行者的感應美里根本不會把她和那個各種糟糕的少女放在一起,雖然艾麗卡在這里確實是沒多少收藏就是了。

「美里你在想很失禮的事情啊。」不只是什麼時候經哪位畫師上色,艾麗•卡布朗特里恢復了優雅的舉止

「沒什麼不要在意。」

「好了,說說這個的來歷吧。」說著艾麗卡拿起了黑布包裹著的長條狀物體

「嗯。這個是我在法國听到的傳說。傳說阿爾卑斯山脈有一塊地方除了罌粟什麼都長不出來,但是種上罌粟之後卻可以長出別的植物了。很神奇吧?」

「原來如此,這個是真品呢。」

「沒錯,本小姐什麼時候弄過假的了。」

沒錯,美里找到的全部都是真品,但是十五年來算上這一件也只有四件而已,第一件是從某個收藏家那里淘來的鏡子,追著鏡子來的是那名不從之神以及引領他前來的巨大烏鴉。

第二件是一枚刻有甲蟲圖樣的金色紋章。

第三件是蝴蝶狀的石刻。

第四件就是這支布歐里納克之槍(轟擊五星brionac)了。

怎麼說呢,這四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那面鏡子引來了一個超麻煩的神,那個石刻嵌進了自己的胸口,那個紋章可以隨意移動太陽的位置,而這支槍更是不吸毒就殺人的貨,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時候不早了,我們差不多也該出去了。」站起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艾麗卡說道「虛子和靈夢會在下一學期開始的時候過來。」

「呼……無論听多少次多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啊。」美里站起來嘆道

「嘛~吶~」說著將黑色的布袋背在身上向門口走去。

「不用我一起去嗎?」

「一起來吧,畢竟這里等會就要遭殃了呢。」

「是嗎……無論听多少次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呢。」說完美里跟著艾麗卡離開了旅館。

碼頭上,曾經的王牌棒球運動員,雖然因傷從校隊退役,但是和眼前的少年打了一下午的棒球,累到氣喘最後癱坐在地上恢復著體力的護堂他從來沒見過這樣厲害的人,即使是校隊集訓時,美國、韓國甚至是台灣的那群怪物投手也沒有這樣的。

少年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投出一個個又快又重的球,護堂打中的也只有最初的幾個在那之後一個也打不中。

後來碼頭上的幾個穿著t恤或者背心的男人們,大概都是體力勞動者吧。基本上體格都十分強壯。兩臂,頭,胸,背猶如大衛像一樣的結實的有很多。雖然一瞬間有點退怯,但是馬上就習慣了。

護堂與少年進入了同一個隊伍,開始玩起了街頭足球。

在這里也沒有人能夠勝過少年。

「我,明天就要去內陸地區了,你接下來怎麼做呢?如果還準備在這里呆一段時間的話,等我回來再跟你見面。」

「嗯。吾也有吾必做的事情。」

「明明自稱喪失記憶,你準備干什麼啊。有什麼不好的,跟那些人再一起踢球。啊啊,要不九對九打棒球也行。但是必須要找個比這個碼頭更寬敞的地方。」

「哦?汝先前明明就輸了,還沒吸取教訓?」

兩個人在一起聊天,兩個人在一起笑著。

黃昏的港街被鮮艷的橙色染色的海邊小道。

今天馬上就要結束了。如果可以的話,真想跟這個少年再多呆一會兒。這樣想著,護堂比以前更要饒舌了。

護堂注意到她的存在,是在被她搭話以後的事情了。

「喂,正在那里走著的人——突然打擾十分抱歉,有事想要請教一下。」

那是用意大利語說的話。

當然,護堂是完全無法理解。但是此刻的護堂,被出現的少女吸引住了。

以歐洲的基準來說,身高不算高。但是只有剛剛超過一米六而已。但是,這個威嚴感怎麼形容呢?就像是女王一樣傲然,堂堂地站在那里。

她那長長的金發隨海風飄蕩著。

一身紅的她,在橙色陽光的照耀與金色長發的映襯下,紅色的感覺更加突出。

像火焰燃燒的紅色與黃金的頭發。就像是戴著王冠的戰士,華麗地裝飾在她的頭上。

但是,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少女的美。護堂的眼光完全被吸引住了。

縴細地制造的美貌。比任何人偶都要端正,比任何模特和演員都富有霸氣,充滿著高貴與自信,絕對不會忘記的臉。

「把你旁邊的那個人交給我。我的名字是艾麗卡•布朗特里。你們就沒有必要報上名字了,就把這個作為是回禮就夠了。」

過後,護堂想到。

如果知道她會說這樣自大的話,就算是賭氣也不會被她吸引住。

相對于護堂的不屑,一旁的少年對艾麗卡卻頗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

「哦~魔王啊~汝終于來找吾挑戰了嗎?但是吾為勝者,無人可以從吾手中奪走勝利。」

「魔王?就算她有些自大,也不是魔王吧?」

弒神者于神明之間是有感應的,簡單的來說就是見到天敵的自然反應,不管在任何地方只要有神明在附近身體就會不自覺地繃緊做好臨戰準備。

「勝者嗎?」薔薇般的少女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雖然很想與你比試一下但是現在怎麼看都不是時候吧。十分之六嗎?要我幫你嗎?」

「哈哈哈哈……很好!!!很好!!!魔王呦竟然想要挑戰完整的此身,這份狂妄,吾成全你!!!」

隨著少年和話音剛落下似乎收到了什麼信號一樣,體長五十米左右的巨大的豬突然出現在海中,以非常猛的氣勢登陸,將周圍的建築物撞壞,砸壞。

這種光景突然閃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是什麼?怪獸電影?」

「山豬嗎?這樣的話你的身份也就清楚了呢。」沒有管護堂驚愕的樣子,艾麗卡華麗的長裙變成了黑色長褲加黑紅相間的披肩的騎士裝,右手握著一把精致的細劍「雖然神明的戰斗人類付出代價是理所當然,但是,可以請你快一點嗎?」

「哦~~心急的魔王呢,那就如汝所願吧。」言罷一陣劇烈的風從少年所在的地方吹起

「唔,怎麼了?」強風吹得護堂睜不開眼楮沒什麼。

「好了將那本魔導書交給我。」

「魔導書?」被劍指著護堂膽戰心驚的問道

「沒錯。」

「從剛開始就完全听不懂,比起這個那邊才是主要的吧,那可是怪獸啊。」

「他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如我所願他會好好的收拾掉的。比起那個將魔導書交給我。」

「魔導書,我這里只有這塊石板,是爺爺叫我還給他的友人的。」

「石板給我看看。」

「這是,神代的魔導書。」

「魔導書?神代?」護堂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這一天對他來說莫名其妙的東西太多了。先是無論如何都打不贏的自稱初學者的少年,然後是被稱為魔王的少女,突然出現的巨大怪獸,被少女稱為魔導書的石板。

狠狠的搖了搖頭護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行,這是爺爺叫我還給他的友人的。」

快點結束然後乖乖帶我去找那個老太婆好了,事事裝傻很累啊。

雖然這麼想著但是艾麗卡還是嚴肅地問道「外國的結社嗎,這種珍貴的魔導書為什麼要放在外國人的手里。你爺爺的友人叫什麼名字?」

「呃……爺爺說叫露庫拉齊亞•佐拉……」

「那位大魔導師?」

正在這時猛烈的狂風席卷了整個卡利亞里港

「嗚啊!又怎麼了,呃!!!」猛烈的狂風吹過護堂驚訝的看到,在港口肆虐的巨獸竟然被一一把金色的劍砍成了數段,然後被狂風卷起磨成了碎屑消失了。

「那是……」

「你不需要知道。」說完艾麗卡雙手並指點在護堂的頭上,修改記憶什麼的作為魔術結社維持表世界運作的必要手段艾麗卡可是十分拿手的,現在的護堂畢竟只是個普通人。

「好疼!你要做什麼?」護堂捂著被戳的額頭「剛剛的怪獸是怎麼回事?那把黃金的劍呢?還有那陣風」

「那是神明之間的戰爭不是我們可以插手的事情。」說著艾麗卡收回了細劍

「神明?那也就是說,以後搞不好還會有魔王跑出來毀滅世界?」

「雖然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不過就算那是神明帶來的災難其實和魔王是相同的。黑暗的神明帶來黑暗,戰爭的神明帶來戰爭,如果哪一天出現毀滅的神的話……」

「會帶來毀滅?怎麼可以這樣?那不是神明嗎?好好說的話是可以理解的吧」被艾麗卡拖著走的護堂問道

「那是不可能的。在卡利亞里出現的是豬,而且在這三天中還有三只也顯現在薩丁島上哦!博薩出現的是駱駝,奧爾戈索洛出現的是羊,巴爾米尼出現的是牛。」

「……那麼昨天出來的已經是第四只啦!」

「嗯。索性神獸出現之後風與黃金劍馬上將它們打倒了。」

「那麼那個龍卷風呢?也是神明嗎?」

「代表風的神明有很多而且性質不盡相同,很難具體的來說呢。」

「好過分,到頭來倒霉的不還是人類嗎。」

「神明並不覺得那是什麼過分的事情哦,就如同你理所當然的一天一天的長大一樣,在神明看來他們各自所帶來的東西是理所當然的。」

「嘛。總之是我這種普通人完全不明白的話題……順便說一下,我的名字叫草薙護堂。」

「那麼走吧,戈多。不過永遠在等待的名字還真是奇怪啊」(護堂與戈多日語發音相同)

「是護堂。」

從列車向外看到的風景,大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還有就是無邊的荒野。一路上看到了好幾次在這麼大的土地上放牧的羊群,以及牧羊人。牧羊是薩丁島的主要產業之一。

被艾麗卡強行拖走並塞上列車的護堂一邊揉著被抓的有些發紫的手腕一邊抱怨「簡直就是怪力女。」

「身為男人卻只有那種程度的力氣,連女孩子都拉不住,小心一輩子打光棍。」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啊~我倒是確實忽略了一種屬性,有一種屬性叫做倒貼吧?難道說你在期待這個嗎?」

「你才期待呢!」

「嗯~~~」不置可否艾麗卡上下打量著護堂

「你,你在看什麼?」

「原來如此,期待著像我這樣的美少女倒貼嗎?」艾麗卡鄙視盯著護堂。

「……」听到艾麗卡這麼說護堂沉默了,繼續說下去還不知道會被說成什麼呢。于是護堂在心里默默地再給艾麗卡打上了‘毒舌女’的標簽,警戒等級五星。

其實對于艾麗卡的評價有很多,魔術結社間的評價一般是‘赤銅黑十字的天才’或者‘年輕的大騎士’而與艾麗卡同年的另一位新星莉莉亞娜對她的評價卻是‘狐狸女’,但是對此艾麗卡並不在意,因為就算是狡猾也是智慧的一種說法,有所區別的不過就是說法的問題罷了。

兩人離開時坐的是下午六點左右的末班列車,如果說是黃昏也稍微有點遲了。到達努奧羅市是在三小時以後。然後經過了數十分鐘的公交車的晃動,終于到達了奧列納。

護堂決定明天去拜訪露庫拉齊亞•佐拉的家。因為不一定能馬上找到她的家不說至少現在已經絕對不是拜訪別人的時間了,所以決定在夜更深之前找家旅館住宿。

「……如果有哪兒的宿屋是空的就好了。」

環顧著周圍,護堂嘀咕道。

沒有特別醒目的觀光景點,是一個非常平凡的鄉下小鎮。

因為離山和丘陵比較近,充滿自然的小鎮。從列車上看到的景色,這應該是薩丁島的標準小鎮吧。

「這座島,確實還是用車移動比較省力。這麼說起來,肚子好餓……」

「不過是少吃一頓就受不了了嗎?不要給男性丟臉了。」

「你當然是不會餓咯。別人在無聊地看著景色,無聊地肚子餓極了的時候,你一個人在旁邊高興的自言自語,而且食物一點也不分給我。」

護堂回想起了嚴酷的長途旅行。

當他坐進了一個包廂的座位上時,艾麗卡非常自然地走向一個遠離自己的座位。

嘛。跟她面對面坐著談話會非常困擾,所以護堂也沒特別在意。

……看著窗外風景覺得有趣的只有開始的一個小時。閑的沒事做看看四周時,艾麗卡竟然在非常近的一個座位上跟一個婦人在談笑著。

因為是用意大利語交流的,內容完全听不懂。

但是艾麗卡用著跟護堂談話時完全相反的爽朗的語氣。即使說什麼不明白,但是她那瀟灑的口才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接著,作為艾麗卡談話對象的那個老婦人,慢慢地打開了籃子,像魔法一樣拿出了各種各樣的食物。三明治和橄欖的果實,還有各種女乃酪和水果……然後,當然就這樣分給了艾麗卡。

稍微有點空月復感的護堂,覺得有點羨慕。

那麼多食物,艾麗卡全部一個人獨吞了。

「我作為騎士,有使自己的身體維持最佳狀態的義務。食物的攝取當然是不能怠慢的。再說,本來就沒有跟你平分食物的義理。」

艾麗卡說的話還是那樣唯我獨尊。

這次護堂也用舌戰迎擊。食物的怨恨是很恐怖的。

「雖然是這樣,但是作為騎士的大小姐那麼自滿卻意外地是個非常小氣的家伙嘛。還,還有,你還真會討好。為了食物給人就給人好臉色看,真是個陰險的人。」

「我很小氣和陰險?那又怎麼樣?所謂的外交不就是這種東西嗎?說到底不還是你自己不行嗎?如果你也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話,也就不會餓肚子了。」

對于充滿惡意的反擊,艾麗卡完全無動于衷。

如果是原來的那個艾麗卡的話大概會很生氣吧,但是這家伙終究是個偽物,縱使性格與原本的艾麗卡無限接近也終究會有不同的地方。

「嘛~嘛~算我補償你好了,一起去吃飯吧。」

就這樣護堂與艾麗卡一同跨過了ristorante的大門。

在意大利,不僅僅有大眾食堂trattoria,也有高級的餐廳ristorante。(注︰1ristorante︰意大利語,餐廳。2trattoria︰意大利語,飲食店。)這點程度的知識,護堂還是知道的。

艾麗卡選的店毫無疑問是ristorante那邊。

內部裝飾十分的雅致,照明非常昏暗。這麼上品的氛圍的店,讓兩個未成年人入內好像有點對不起別人。

兩人被帶到了餐桌前,艾麗卡開始點菜了。

當然不懂意大利語的護堂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等一下,你還點酒啊!」

看著端來的玻璃杯,護堂無語了。

酒精的香味傳入了鼻中,明顯是高級的紅酒而且是酒精度數高到喝一杯酒會爛醉那一類。

「嗯?啊……」擺擺手讓服務生撤掉了紅酒「以前和朋友一起的時候的習慣。」以前和美里一起的習慣呢,只要兩個人的話會不自覺地將另一個人當成美里呢。

「真是意外啊,你沒有幾個能說真心話的朋友吧。」

「嗯~~」擺擺手讓服務生將剛剛端走的紅酒又端了回來,艾麗卡優雅的倒了兩杯「81°比奇尼-草編橙色香提紅葡萄酒750毫升。來一起喝一杯吧。」

「81°?你干脆去喝酒精好了。」

「有什麼關系,反正我來月就十六歲了。」

「也就是說你現在還沒到可以喝酒的年齡吧。」

「不暴露就行了。你認為我會露出馬腳嗎?」

就在兩人爭論的時候,料理被端上來了。

生火腿以及豐富的時令蔬菜作為前菜,護堂第一次見到的炸羊腦(!)、自家制香腸、薩丁島獨特的薄烤面包,十分的豐盛。

主菜是肉料理。特產的烤乳豬切片,沾血的馬肉排,兩種肉類被端了上來。

無論哪樣都非常美味,忍耐這麼長距離的旅行還是值得的。

但是,問題是艾麗卡所點的那瓶紅酒。

因為昏暗的照明,真紅的液體就像寄宿著妖艷的光輝一樣,听到主菜是肉食時,就應該預想到會這樣了。

「不會喝酒的話就別勉強了,這種程度,我一個人就能解決。」

護堂無奈的抽了抽嘴角,開始低頭和食物奮斗。

端起高腳的酒杯,輕輕的晃動著。艾麗愜意地看著吃相雖然不算優雅不過也不算太差的護堂。

護堂少年,我原本沒打算這樣的。不過算算美里也快過來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艾麗卡確實可以喝酒,喝醉的話也就是胡言亂語而已。只是度數和計量超過72°,600毫升之後性格會發生‘些微’的偏差。

用二次元的術語來說,那是被稱為‘抖s女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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