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邈!」陸風行怒視著小女人無視的背影,怒吼的聲音讓人肝兒顫,「你給我站住!」
關邈輕微的頓了一下,又繼續無視著邁步了。這男人,他以為他是誰,他憑什麼這麼指示自己,他不過是個下流的犯而已,有什麼資格在她面前指手畫腳的?
真他媽的變態!
關邈在心里咬牙切齒的大罵著,所有的悲傷此刻竟然莫名的化成了憤怒,真有大干一場的沖動。
「我叫你呢?你聾了嗎?」陸風行一陣風似的刮了過來,關邈的手腕被緊緊的攢在了的男人的大手里。
「放開!」
關邈怒氣騰騰的嘶吼著,比第一次和陸風行對陣的時候還更加的有氣勢,男人似乎有了微微的怔楞。
「我說了放開我!」
關邈的氣勢沒有絲毫的減弱,自己的手腕也在努力的掙扎著,另一只手已經緊握成拳向陸風行的身上招呼。
「你找死是不是?」陸風行狠狠的攢住了女人的另一只手腕,一張氣憤的俊臉已經泛了紅光,咬牙切齒的怒視著這個不知道為什麼發瘋的女人。
「是!我是找死!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放開我!」關邈的聲音有了嗚咽,「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我,我認了,那一次我們算扯平了,算我倒霉,為了朋友我無話可說!可你憑什麼老出現?你到底要怎樣才可以消失掉?你知不知道,你對于我來說就是一個噩夢,我恨死你了!」
關邈的最後一句幾乎近似于一種咆哮,陸風行的心狠狠的被刺痛了,女人近似絕望的淚水無情的沖刷著心里的那處刺痛,泛著更加揪心的疼痛。
「放開我,好不好?」關邈嗚咽著蹲下了身子,實在是沒了力氣,月復部的疼痛感也再加劇著,「你真的很討厭!你以為你富有高貴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以為你皮囊不錯,就會處處被需要嗎?我不需要,我不喜歡,我想和你有任何的交集!」
听著女人的控訴,陸風行徹底凌亂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心疼,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教訓這個口不擇言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會什麼有了痛苦的感覺。
這個小女人竟然是如此的討厭自己,她怎麼可以這麼不把他放在眼里呢?她怎麼可以這麼無視他的付出呢?今天他離開的時候好像他們還沒有這麼敵對吧,怎麼一個晚飯的時間就有這麼大的變化?
「是不是肚子又疼了?」見關邈深深的蹲了下去,臉上表情有了痛苦,陸風行松開了對她的鉗制,擔心的俯下了身體,試圖去把關邈抱上車子。
「你不要動我!」關邈推開了男人的手臂,「我不想再見到你!」
女人的倔強惹怒了男人,陸風行大手一抬重重的落在了關邈的後頸上,一陣風,關邈便失去了感覺。陸風行穩穩的接住了昏過去的女人,臉上有著復雜的神情。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倔呢?不知道男人都是喜歡溫柔的嗎?她如果把他哄高興要什麼沒有呢?真是個笨女人!
關邈吃痛的醒來的時候,苦逼的發現自己又睡在了那張大床上,床邊還放著一套新的睡衣,估計是柳媽給準備的。揉了揉自己的後頸,關邈很郁結,什麼時候才能打過這個惡少呢?
現在關邈最大的夢想就是可以好好的爆捶一次陸風行,好好的報一次仇,好好的揚眉吐氣一番!
可現在看來,這個願望還真不太好實現!撇了撇嘴,甩開了不切實際的想法,關邈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站在溫熱的水流下,關邈閉上了眼楮,感受著水流對肌膚的各種按摩,似乎所有的疲憊都隨著水流淌走了。是呀,自己何必傷心呢?他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夢而已,和現實中的他根本就沒有關系。
夢就是夢,那是只屬于她的。而現實中,水墨是集團的老總,身邊有太多的關注,也會有太多的存在,那是一個根本不應該有她存在的世界。
在他的現實世界里,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員工,就是一個要靠自己的努力來爭取明天會更好的雜草。沒有顯眼的家事,沒有奢華的包裝,有的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
關邈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綻放了一個深深的微笑,她喜歡自己現在的生活,靠自己的努力來呼吸自由的空氣,永遠都自由自在的活出真好的感覺就好了。
吹干了自己的頭發,換好了睡衣,關邈走出了衛生間,下一秒她徹底的瘋掉了!
陸風行正對著她睡過的床發呆,順著他的視線望下去——天呀!她的大姨媽怎麼落到床上了?看著床上有些刺眼的一團紅色,關邈羞得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現場給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