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邈實在不想參與這樣的混亂,她對他們現在的關系一點都不感興趣。用餐巾紙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水漬,關邈繞開了水墨。
「我先走了,我覺得你們之間需要好好談談!」關邈說完就向門口走去,那串被她捏了很久的鑰匙安靜的平躺在桌子上。
「關邈——」
水墨的心郁悶到了極點,他不知道這個小女人是不是生氣了,可被她拒絕的鑰匙卻是那麼的讓人頹敗。
「墨總,你對于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我想你應該是清楚的,我不想影響那份記憶!再見!」
關邈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回頭,她實在是沒有直視的勇氣,害怕一個回望就會讓她失去所有的氣結。水墨的誘惑總是那麼致命,一切的一切都已經習慣在了骨髓里,這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習慣!
關邈捋著頭上的水滴有些狼狽的走出了包間,可臉上自嘲的笑容反而輕松了許多。
有一種笑會含著淚,有些苦澀卻很美麗。關邈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知道該放下了,也為在為該放下而感到釋然,可要對歷經了十年的牽掛說再見,心里還是透著苦澀。
女人掛著水痕的臉頰,女人眼角的晶瑩還有唇角那抹酸澀的弧度,都讓拐角處的陸風行心疼不已。
陸風行也是這里的會員,說起來還是和水墨一起辦的。今天他陪客戶來這里吃飯,中途上洗手間的時候就瞄到了前台接待處的梁美琪,顯然她是來找水墨。
陸風行搞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態,竟然干起了這種打望的營生。當梁美琪把水潑在關邈臉上的時候,陸風行的拳頭的握得緊緊的,那咯吱的聲響宣泄著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怒意。
可心里似乎又有一種詭異的喜悅,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她和水墨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的拉大。
不想承認自己的小人行徑,可這回,堂堂的陸大少爺確實做了回實實在在的小人。不但打望听牆根,心里還在不光明的竊喜著,實在是自己都要鄙夷自己了!
其實VIP客戶就是方便查找的客戶,這也是梁美琪為什麼會直接闖進包房的原因。
從水墨的司機那里知道水墨是和關邈兩個人一起離開的,梁美琪就瘋狂了。舀出手機把水墨有VIP客戶身份的餐館酒店打了個遍,最終鎖定了這家她也很喜歡的壽司店。
對VIP客戶的朋友店里的服務人員也是會有些記憶的,根本沒有多想就把梁美琪領到了包間。結果出乎意料的一場鬧劇就這樣發生了!
關邈沒有意識到有一雙眼楮一直都在關注著她,她所有的神思都陷在了自己的小世界里。
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關邈的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這種空虛要怎樣才能填滿。她忽然特別想去喝酒,似乎只有那樣才可以讓她好好的發泄一下,才可以讓她痛痛快快的和過去告別。
舀出手機她特別想找一個人陪她一起醉,可最後還是放棄了——
知道水墨的人只有夏爽,可她不希望夏爽為她擔心,夏爽心里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把手機狠狠的甩進了包里,關邈大步的走向了街邊的酒吧,她想好好的放縱一下,她想知道醉了以後是不是真的可以忘記一切。
看著女人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酒吧,陸風行的額角直犯抽。
這個小女人是不是發瘋了?她那種姿色進酒吧,那不是找泡嗎?想到這兒,陸風行徹底無法淡定了,用最快的速度追進了酒吧,他真擔心晚一步的話,那小女人就會被別人佔便宜。
煙霧繚繞的酒吧里燈光昏暗靡靡,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了關邈的身影,陸風行的心被揪的緊緊的,甚至有了一絲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慌亂。
關邈在不顯眼的沙發上窩了起來,要了一瓶奢侈的洋酒,沒有風情的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酒的味道不像她想象的那樣美好,真不知道那些豪飲的人會有什麼樂趣。
不過很顯然她今天不是來品味的,她只是想要一個醉的結果,想讓自己忘掉所有的記憶。
「美女,自己喝多無聊,來哥哥陪你喝一個!」關邈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痞里痞氣的男人就猥瑣的靠了過來。
關邈不屑的白了一眼,這種小身板也想欺負她,真是沒天理了!
「喲!美女還屬于是冷艷型的,哥哥我喜歡!」男人說著便抬手來勾關邈的肩膀。
「啊——」
猥瑣男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自己的那只胳膊就已經被他嘴里的美女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反轉,扭到了背後,吃痛的驚叫著,連身子都直不起來。
舞池邊緣的陸風行隨著這不和諧的聲音終于找到了關邈的存在,繃緊的心緩緩的放松了。
「真以為是個男人都可以到我這里耍兩下大刀?老子被他欺負是因為打不過,我還不信我誰都打不過了!」
關邈喝了酒的話說的很隨性也很解氣,而陸風行的嘴角卻狠狠的抽搐了。這個小女人該是有多恨他?這個時候還把他揪出來說事兒,太讓人鬧心了!
「美女饒命,美女饒命,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大家都是出來娛樂的,不要太認真了!」猥瑣的男人倒是沒什麼氣概,一看不是對手便立刻垂首認錯了,低聲下氣的像個奴才。
「滾——」
關邈惡咻咻在男人的背後踹了一腳,心里的悶氣似乎發泄了不少。看著男人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跑開了,關邈的唇角勾起了勝利的弧度。
啪啪啪——
冷冷的掌聲在耳邊詭異的響了起來,關邈挑了挑眉循聲望了過去,陸風行似笑非笑的銳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打望。
「陸風行,怎麼哪都有你呀?」
關邈真的很想罵娘,這到底是什麼風水世界,不想看到人總會晃到眼前,要不要這麼無聊呀?
「小姐,你太霸道了吧?」陸風行完全無視關邈的敵對,冷硬硬的坐在了她的身邊,「這是公共場合,我出現在公共場合有問題嗎?」
關邈斜了一眼無良惡少,氣咻咻的只有喝酒的份了。一大口下去才知道有些猛了,腦袋也跟著晃悠了兩下。
「關邈,想喝酒是不是也找個像樣兒點的地方?這種沒品的酒還是少喝點好!」陸風行嫌惡的睨著桌上那瓶所謂的洋酒。
「陸風行你很奇怪誒,我要在哪兒喝酒,喝什麼酒和你有半毛錢關系嗎,需要你在這里指手畫腳嗎?」關邈帶著醉意的臉上有了戲謔的笑意,「其實,你不過就是個有錢有勢的犯而已,需要這麼拽嗎?」
陸風行惱羞成怒的卡住了關邈的脖子,「關邈,你不要這麼不識抬舉!」
「你又想動武?」酒精上腦的關邈忽閃著漂亮的大眼楮,無所畏懼的打望著陸風行臉上的怒意,「你生氣了?呵呵——我喜歡!」
「你——」
「大哥,就是這個臭娘們!」
陸風行怒不可遏的剛想教訓一下這個肆意妄為的小女人,就被刺耳的聲音的給打斷了。剛才被小女人教訓的猥瑣男帶了幾個大漢氣勢洶洶的站在了面前,很有要大干一場的架勢。
「臭婊子,听說你挺能打呀?」被稱為大哥的男人滿臉的橫肉都泛著油光,看著關邈的眼神卻滴著讓人惡心的哈喇子。
大敵當前,睦鄰友好是關鍵,陸風行放開了關邈的脖子,可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沒有了束縛,關邈哪里還能任由這些無良的下流坯子來謾罵,速度的起身那瓶被陸風行鄙夷的洋酒就在滿臉橫肉的男人頭上開花了。
砰——
一聲悶響,酒水四濺,酒吧里頓時一片嘩然。
「回家問問你媽女人到底是什麼!真懷疑你這樣的有沒有媽生爹養!」關邈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大義凜然的話說的很是重口味。
陸風行本來還想亮亮身份維持個穩定,日後再收拾這些混子,省的這小女人受傷,而他這身份和這些人動手也忒掉價了。
可誰知道這妞這麼火爆,直接就開戰了,這種混亂的場面哪還有理智去談身份呀,一切都只認拳頭了。陸風行直接把關邈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鷹隼般的銳眸泛著寒光掃射著這群不知死活的混混。
「這位大哥,我們和這女人是個人恩怨,麻煩你給兄弟個面子讓一下!」陸風行的穿著和舉止看著都不像一般人,為首的男人還是主動做了溝通,不想節外生枝。
「她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們覺得你們動的起她嗎?」陸風行一臉寒霜的斜睨著說話的男人,那眸底如冰刀般的寒光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恐懼。
心虛的咽了咽口水,出來的混的怎麼也不能在自家兄弟面前丟了威嚴,要保住老大的地位就要有敢打敢拼的架勢。
「兄弟們,上!今天誰先把這娘們搞定了,誰就先上!」橫肉男大手一揮,發出了猥瑣的指令,關邈差點沒被氣個七竅生煙,恨不得直接把那個王八蛋踢殘了才好。
奈何陸風行的大手始終沒有放開她的手腕,始終把她盡量的保護在他的身後,這讓關邈打的一點都不痛快。
一個特種軍人的出身,一個武術世家的背景,這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了。不到十分鐘,五六個大漢就被打的七橫八歪的爬不起來了,關邈還不解恨的在那個橫肉男身上狠狠的踹了幾腳。
「王八蛋,再讓我踫到你,我就讓你直接去做太監!」
陸風行的額角汗滴滴的——
這女人也太狠了,真不敢想象,要是他打不過她會是個什麼下場,太恐怖了!
「這位爺,我們這小門小戶可經不起這樣的打擊呀!」酒吧的老板一臉糾結的看著滿地的凌亂。
關邈這才意識到他們這動靜已經成了全場了的焦點,膽兒小的已經跑的差不多了,膽兒大的全是留下來看熱鬧找刺激的。看看一地的碎瓶子,關邈不想替人買單。
「老板,尋釁滋事的是他們,我只砸過一瓶酒還是我買過單的,你的損失不是我造成的,我肯定不會替那些人渣買單!」
老板面有難色的看了看那些滿臉惡相的大漢,很顯然那些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這些夠不夠?」不等一臉悲催的老板再開口,陸風行已經瀟灑的拿出了一疊紅票票。
「夠了夠了,絕對夠了!」見錢眼開的老板什麼悲苦的都沒有了。
「陸風行——唔——」
關邈對這種的冤大頭行為很是憤慨,氣咻咻的怒吼著想教訓的話還沒接上,陸風行的性感的薄唇便壓了下來,狠狠的剝奪了她所有的聲音。
啪啪啪——
嗷嗷嗷——
「大哥,好威猛喲!」
如此生猛刺激的行為把酒吧看客的情緒帶向了*,掌聲、歡呼聲、起哄的聲音不絕于耳。關邈徹底凌亂了,時間、空間、人物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處于高度的混亂中。
良久,陸風行才放開懷里的女人,不穩的氣息泄露著他的意亂情迷,「女人就該這樣溫柔點,我不喜歡你那樣吼我的名字!」
陸風行說完沒有給小女人回擊的機會,直接拉著她就向外走去,「老板,補償多余的錢,請大家喝酒了!」
噢——
哥們兒,你真他媽的帥到爆了!
帥哥,愛死你了!
••••••
酒吧里再次掀起一片*——
走出酒吧,關邈的身體有些軟了,對陸風行的那只大手好像也有了依賴,任由他拖著向走。一場廝殺,讓關邈和陸風行之間有了一份近似于戰友的情誼,關邈看向陸風行的眼神里似乎也沒有了恨意。
「陸風行,你還真的挺能打的!」
「你才知道?」陸風行惡趣味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提醒著什麼。
「靠!你想跟我講歷史是不是?」腦袋有些犯暈的關邈說起話來也越來越隨意。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不羈的一面兒!」陸風行重新審視著眼前的小女人。
「廢話!誰還不能有個為所欲為的放縱了?」關邈把胳膊搭在了陸風行的肩上,像是摟著自己的哥們一樣,「我今天要和我自己十年的記憶說拜拜,你說我不羈一下過分嗎?」
「嗯?」
陸風行的心猛的收緊了,莫名的泛起了酸味兒,小女人眼中那種隱隱的苦澀明明是在宣泄著一種不舍。
「嗯什麼?不就是十年的暗戀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關邈的頭似乎越來越暈,無力的靠在了陸風行的肩上。
「放得下嗎?」
陸風行的聲音很沉悶,如果不是關邈的耳朵好使真不知道他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她。
「不知道!」關邈懶懶的靠著陸風行,「你知道嗎?我十二歲那年溺水是水墨救了我,當我睜開眼楮看到他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看到了我生命中的王子。」
關邈的眼神有些飄了,「陽光灑在他的背上,給他整個人都鍍上了金光,光彩熠熠的真的很迷人!」
呵呵呵——
關邈忽然一臉羞澀的傻笑了起來,「你知道嗎?他為我做人工呼吸誒,那是我人生的初吻,是我永遠的記憶!」
陸風行的額角青筋直冒——
一個人工呼吸就算是初吻,這小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常識?一個人工呼吸就成永遠的記憶了,那他和她做的這一切不應該成為她一輩子的記憶嗎?可她怎麼一點都不想記住呢!
「可是王子就是王子,他有自己的宮殿和生活,他只能活在記憶里。那天他是坐著豪華轎車離開的,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他只能是夢,只能存活在記憶里。」
關邈的聲音一片悲涼,陸風行的心也跟著冰冷了,疼惜的把女人攬在了懷里,忽然想要給她更多的依靠。
「我很傻的,我竟然跑去偷偷看他訓練和比賽,就那麼看著,卻從來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真的沒有說過。我以為他永遠都不知道會有我的存在,畢竟他消失了那麼久。」
關邈無力的窩在陸風行的懷里,似乎已經走不動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陸風行說這麼多,可她真的需要宣泄一下心里這些沉甸甸的記憶。
「來,我背你!」
感覺到小女人的疲憊,陸風行在關邈的面前蹲了下來,冷冷的聲音里透著一種疼惜。
「你要背我?」
關邈不清明的腦子越來越糊涂了。
「少廢話,快點上來!」
陸風行沒有耐心的命令著,對自己這種俯首甘為孺子牛的做法很費解。
「哦!」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有了戰友般的依賴,關邈根本就沒有再去多做思考,點著有些犯沉的腦袋就趴在了陸風行的身上。
「陸風行,其實你要是不強迫我的時候也挺好的!」關邈趴在陸風行的肩上喃喃著。
陸風行的額角直犯抽——
似乎對于這個女人來說那個強迫已經成了他的終生標簽——太嘔人了!
「陸風行,水墨今天給我了一串鑰匙,好笑吧,我像是那種需要保養的女人嗎?」關邈的眼角有了晶瑩的淚水,她真的太需要吐槽了。
「我真的沒想過讓他知道這份感情的存在,我只是想好好的擁有一份甜美的記憶,我的要求很過分嗎?為什麼要侮辱我感情,為什麼要扭曲我的記憶,為什麼讓我變得這麼不堪?為什麼?」
關邈在陸風行的後背痛快的嗚咽著,所有的委屈和痛楚隨著淚水宣泄了出來。
女人的眼淚浸濕了男人的衣衫,也打濕了男人的心,陸風行的心沉甸甸的。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小女人竟然有顆如此純粹的心,心底那處最柔軟的地方不知不覺的有了一絲悔意。
關邈哭累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趴在男人的肩上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睡在天緣閣的大床上了,揉了揉有些發沉的腦袋,關邈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醒了?」
還在泛著迷糊,熟悉的聲音就從頭頂飄了下來。關邈猛的抬頭,發現陸風行正斜倚在她的身旁,目光復雜的打望著她。
「你一直在這里?」
關邈緊張的吞咽著口水,恢復了清明的大腦還是有了後怕的感覺。
「我怕你晚上會不舒服,看你那樣子像是第一次喝酒。」陸風行說著已經起身給關邈端了一杯溫水,「喝點水吧,胃里會舒服些。」
「嗯!」
這樣的陸風行讓人根本無法拒絕,關邈順從的起身接過了水杯。可當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的時候,溫順的形象再次破滅了。
「陸風行,我的衣服是怎麼換的?」
嗯?
這是個什麼問題?
是誰換的有那麼重要嗎?
陸風行劍眉一挑,斜睨著面帶慍色的關邈,「你不覺得換了衣服睡著要舒服點嗎?那些內衣對女人本來就是一種約束,睡覺的時候肯定是要月兌掉的!」
天呀!
這個男人談論起女人的內衣完全像是在談論科學一樣,一本正經的樣子哪里還知道什麼是羞恥?
「陸風行,你不要告訴我,我的衣服都是你給換的!」關邈捏著水杯的指節已經沒有了血色。
「不讓我告訴你,那你就不要問了!」陸風行雙手環在胸前一臉的淡定自若。
關邈徹底的無語了,咬牙切齒的把杯里的水喝了個底朝天。
「還要嗎?」
陸風行對關邈的饑渴程度很吃驚,不由的問了一嘴。
冷冷的把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關邈沒有搭理這個不正常的男人,徑直去了衛生間,畢竟親戚沒走,照顧一些細節還是很有必要的。
「啊——」
關邈進衛生間不到一分鐘,便發出了一聲驚呼,「陸風行,你變態啊!」
陸風行的額角掛著黑線,華麗麗的石化了!
是他媽的有些變態,他自己也搞不懂他是怎麼想的。
把關邈抱回來的時候,她睡的很沉,總覺得那樣穿著職業裝睡覺太辛苦了,便強忍著身體的各種不良反應給她換了衣服。
當他發現關邈的小內內上有親戚留下來的印記時,就忍不住幫她換了小內內上的小天使。當時做這些的時候什麼都沒想,就是希望小女人可以舒服些,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可以這樣的細膩。
可當他听到衛生間里傳來的嘶吼時,真是有了想撞牆的*,這他媽的也太猥瑣了!
關邈在衛生間里各種的抓狂,卻愣是不敢出來,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已經熟知自己所有私密的男人。
太扯了!
一個男人怎麼會做這些呢?是不是太沒品了?
咚咚咚——
「出來吧,我又不是沒看過,那麼矯情有意思嗎?」
就在關邈蹲在馬桶上各種的沒臉見人時,門外傳來了陸風行不羈的聲音。
「瘋子!」
關邈咬牙切齒的罵了兩個字,然後繼續沉默了,和這種變態實在沒有辦法溝通,完全是浪費唾液。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衣服那些都是柳媽幫你換的!我當時去洗澡了!」
「真的?」
陸風行的聲音剛落,衛生間的房門就被打開了,關邈一張驚喜的小臉就蹦到了眼前。
「真的!」
陸風行強忍著嘴角的抽搐把關邈從衛生間拉了出來,關邈跟著陸風行的身後看不到他臉上的那些別扭和尷尬。
可不是嗎,好不容易干了回好人好事,這對陸大少來說真是破天荒的。可結果愣是不敢承認,竟然還有了變態下流的嫌疑,這能不讓人別扭嘛!
「以後親戚來了最好不要喝酒,女人要懂得疼惜自己!」雖然心里是各種的別扭,可聲音听上去還是很霸道。
「哦!」
這樣的話能從陸風行嘴里說出來總讓人覺得很別扭,關邈完全找不到要反駁的理由,只有認命的點了點頭。
「走吧,柳媽熬了些菜粥,填一下胃你會覺得舒服些的!」陸風行的話沒有什麼溫度,可卻掩飾不住對女人的疼惜。
「嗯!」
關邈覺得氣氛很怪異,但卻搞不懂是哪里不對勁,沒有掙扎,就這樣被陸風行牽出了臥室帶到了餐廳。
軟軟糯糯的米粥帶著淡淡的清香融進了腸胃,確實很舒服,關邈覺得終于又有了生機了。
「沒有酒量就不要學人家借酒澆愁,那只會讓愁更愁的!」陸風行不冷不熱給了一句。
關邈不服氣的抬起下巴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卻發現人家根本沒拿正眼夾你,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讓關邈默了。今天這表現確實丟份,雄不起來也是應該的,還是多喝粥少講話的好!
「你有沒有想換個工作?」凝望低頭喝粥的關邈,陸風行的心里閃出很多想法。
「嗯?」
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注視,卻又不想像上次那樣演繹了一場自作多情,關邈愣是忍著沒有抬頭。
「恩什麼?」陸風行對女人頭都懶得抬一下的態度很是惱火,語氣不由的也重了很多,「你既然想忘掉那些沒有用的東西,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換個工作!」
靠!
什麼叫沒有用的東西?那可是她十年的感情誒!
關邈對自己面前這個不知道感情為何物的怪胎很無語,根本不想和他討論這樣的問題。
「我在考慮要不要調換一個助理職位。」
這個問題和這個男人討論比較合適,畢竟他們都是成功人士眼光一定是獨到的。
「什麼意思?」
陸風行立即有了高度的注視,舒展的眉宇也有了褶皺,那是準備思考時的一種習慣。
「我是設計A部卓沐然總監的助理,現在我們A部的精英級設計師孫怡想讓我去做她的助理,宣傳部的藍羽總監也是這樣的想法,但好像卓總監不是這種想法,墨總也是相左的意見。」
「那你自己什麼想法?」陸風行沒有給出他的看法,反倒追問了關邈的想法。
「我?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關邈若有所思的托起了下巴,「我只想盡可能多的學到一些有用的東西,而我現在的水平不論給誰做助理都夠我學一陣子了,根本沒有挑的資格!」
陸風行唇角勾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沒想到你的態度還挺端正的!」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關邈不領情的白了陸風行一眼,「我想什麼決定都不做,公司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
「水墨具體什麼想法?」陸風行繼續追問著,眉宇間的褶皺也有了些深度。
「墨總希望我繼續跟著卓總監,認為我可以接觸到很多行政上的東西,對我以後在整個集團的提升會有幫助。他認為孫怡找我當助理是有陰謀的,是公司里一些利益的爭斗。」
雖然不知道陸風行為什麼問這麼細致,可關邈還是選擇了據實以告,她希望可以得到一個全面的分析,畢竟陸風行對水墨是了解的,或許對整個集團都是心里有數的
「我支持你自己的想法!」
當關邈長篇大論的一番解釋後,陸風行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就給解決了。
「陸風行,你這也太坑爹了吧!」關邈有種上當的感覺。
「你自己已經選擇了最智慧的方法,為什麼不相信別人對你的認可呢?」陸風行臉上的表情很認真,完全沒有調侃的感覺。
「我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總要幫我分析一下吧!」關邈也顯得比較執著,完全不是簡單的糊弄可以打發的。
「你一個新進公司的新人,對公司的整個背景都缺乏了解你可以做什麼選擇,當然是听從公司的安排了!不論有沒有陰謀,都不是你可以防備的事情,因為他們想要對付的絕對不是你這麼簡單。所以你認認真真的做自己就可以了!」
「那倒也是!」關邈認可的點了點頭,「但如果對于發展來講,到底是跟著卓沐然好呢,還是跟著孫怡會好些呢?」
「自然是各有各的千秋和利弊,所以你也不需要太糾結,等你羽翼豐滿些,或許就會有新的認識了!」
「嗯!」關邈的臉上有了輕松的笑意,「這樣想想覺得這也不算是個什麼事兒了!」
看著小女人臉上美美的笑意,陸風行的眉宇完全舒展開了,心里泛著三月的春風各種的愜意。
「陸風行,送我回家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呢!」關邈忽閃著請求的小眼神,把陸風行的心徹底看亂了。
「關邈,你這是在勾引我!」
「啊?」
關邈被雷的差點沒把下巴頦掉在地上。
「你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勾人嗎?」陸風行的嗓音暗啞了許多,望向關邈的眼眸里也燃氣了欲火,滾燙滾燙的,大有要把關邈點著的趨勢。
「陸風行,你可不可以正常點兒?」
「男人有需求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沒有一點生理的常識嗎?」陸風行的身體有意的向關邈傾了傾,曖昧的距離讓關邈的神經倏地一下緊繃了起來。
「我回房間了!」
小女人用最快的反應把自己彈出了那個曖昧的距離,立刻就準備徹底遁走。
「你干嘛那麼緊張?」
陸風行好看的眉宇帶上了怒氣,難道他會對一個有月事的女人用暴行嗎?太侮辱他的人格了!
「陸大少,你這是明知故問吧!」關邈臉上帶上了慣有的不屑神情。
「關邈,你最好不要激怒我!」陸風行的鷹眸里已經卷起了怒火,很有燒毀一切的力量。
好吧,在他地盤上忍了!
關邈沉默的低下了頭,雖然她身上帶的有武器,可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還是不想使用的。而這個地方實在也不方便撤離,沒把握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
關邈一身白色的紗裙睡衣,在柔和的燈光下,曼妙的身姿,玲瓏的軀線帶著剔透的誘惑飄忽進了陸風行的視野里,真的很美!關邈如墨般的卷發,垂落在白皙的肌膚上,互為映襯更顯魅惑——
陸風行的身體燥熱了,火源更是不遺余力的滾燙著,「關邈你能不能不在燈光下站著?」
嗯?
關邈不由的蹙眉看了看頭頂的燈光,這廝還真是個找事的高手,連她戰哪都要管,變態!
關邈在心里暗罵,但行動上還是配合的向一邊讓了讓,「我上去換衣服,然後你送我回家,好嗎?」
「嗯!」
陸風行各種不爽的悶哼了一嘴,別扭的錯開了和關邈的視線。
他現在思考的是,到底是他太饑渴了,才這樣如狼似虎的想吃肉;還是這小女人給他種了什麼蠱,他才如此變態的挺立著;還是自己真有了什麼問題?
「走吧!」
陸風行還在艱難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關邈已經雀躍著從樓上竄了下來,她每次離開的時候都是這麼的急不可耐。
「我這里就那麼糟糕嗎?」陸風行對關邈這種像逃離牢籠似的快樂很不能接受。
這個地方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是多少女人想打破頭擠進來的,為什麼她就這麼不珍惜呢?
「我說過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你這里不是我這樣的女人可以享受的!」關邈淡淡的回應著,她不想激怒陸風行,也不想說些違心的話。
「或許,你可以試試,把這里也當成是你的家!」
陸風行覺得嘴巴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竟然會說出如此卑微討好的話,太詭異了!
「陸風行——」
關邈很想咆哮,一天之內遇到兩個談保養的男人,真是要崩潰了!
可她最終還是把怒氣咽回了肚子,陸風行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她沒想和他深交,自然也不必在意她在他心里的形象,又何必去說那麼多廢話呢?
見女人怒吼一聲就歸于了平靜,陸風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這小女人一定是誤會他的意思了。
「走吧!」
陸風行沒有解釋,拿起桌上鑰匙向外走去。解釋這東西是陸風行從來不屑于去做的,那不是他的性格。
關邈也沒有再去別扭,比起水墨的那串鑰匙,陸風行算是風輕雲淡的了。畢竟只是一句話,或許是她多想了!
「梁美琪對你那麼敵意,你真的不想換份工作嗎?」
陸風行扭動汽車引擎,有把話題引到了老路上,似乎一直都很執著于這個問題。
「梁美琪只是公司的模特代言,又不是公司的員工和老總,我有必要換工作嗎?」關邈對陸風行的執著很不能理解。
「你應該知道她和水墨的關系,那就應該知道她在你們公司的影響,你覺得這些對你會有利嗎?」陸風行總覺得關邈的腦袋太過簡單了。
「沒利又能怎樣?對于工作我只想盡心盡力,至于事情的結果,既然不是我可以控制,那我也沒有必要想的太多!」關邈的心態很坦然,她相信付出就一定會有收獲。
「你如果對設計真的那麼有興趣,我可以送你到法國或者到意大利去深造,也可以幫你打造自己的品牌,就算是我的一次風投吧!我覺得你你身上有成事兒的潛力,值得試一試!」
呵呵——
關邈像是听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無法把控的大笑了起來,「陸總,你這伯樂當的也太與眾不同了吧!」
哧——
陸風行狠狠的踩下了剎車,赤紅的眼楮里,帶著怒氣的火焰在迅速的燃燒著。關邈的身體猝不及防的從椅座上彈了起來,帶著驚嚇又回落在了座椅上,還沒搞明白是哪里抽瘋了,男人的怒顏就威壓了過來,大有要一口吞掉她的氣勢。
「關邈,我在你心里就那麼不堪嗎?」
呃——
可以說是嗎?
事實真的是這樣的!
關邈不能理解,一個犯為什麼總是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太讓人費解了!
看著陸風行眸底要吃人的怒氣,關邈很識時務的選擇了狗腿,誰讓他大不多呢?來不得硬的就來軟的,如果軟的還不行那就只有用陰的了!
這樣想著關邈的手已經探入了自己的口袋,時刻準備著發動反擊。
「好吧,你給的建議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謝謝你對我的賞識!」
關邈臉上綻放甜甜的笑意,那笑容很甜,甜得有些發膩,太早造作了,太假了!可陸風行似乎很受用,能這小女人來主動討好他,太不容易了!
「做一個聰明的女人才會有前途!」
陸風行滿意的拍了拍關邈的臉頰,滿意的放開了對小女人的鉗制,可沙啞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狼狽的饑渴。陸風行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現在選擇靠近這小女人簡直就是自我折磨。
車子正常的啟動了,關邈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那只緊握武器的小手終于放松了。
「米蘭時裝周,你感興趣嗎?」
「嗯?」
陸風行雲里霧里的一句問話把關邈搞愣了,感覺一定是自己沒有听清楚。
「還有一個月米蘭時裝周就拉開帷幕了,你有沒有興趣去感受一下?」陸風行很有耐心,看上去像一個胸有成竹的國王,就等著他的臣民屈服。
「公司會做出整體安排,我們這些小嘍關注一下媒體的報道就可以了。」關邈覺得陸風行很莫名其妙,但還是做了禮貌的回答。車子的環境對于她來說太危險了,她不想再來一次急剎車。
「我是問你有沒有興趣,你似乎沒有給出回答吧?」陸風行顯然對關邈的所謂禮貌很不買賬。
吁——
關邈在心里呼了口濁氣,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作為搞時裝的,肯定都是感興趣的,我自然也不會例外!」
其實關邈很想說︰「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呀!竟問些沒有營養的廢話,搞時裝的誰會沒有興趣?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好吧,她只有這個心,沒有這個膽兒,一切都留作月復誹了。
陸風行顯然沒有受到關邈月復誹的影響,唇角勾起了得意的弧線,似乎已經找到了得勝將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