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悠神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花火小札。
「我不會讓你回去,只想看你的傷。」看到她落淚,心也不自主地跟著疼痛,眼里有著不覺的溫柔。
「呃,那個其實也沒有啦。」慕容婧對于突來的溫柔感到不解。
「過來,不會傷害你。」
這一下慕容婧乖乖地把身體挪了過去。
「那個,我說不用了,呵呵,孤男寡女的,這樣不太好。」慕容婧不好意思地縮回了手。
剛才和楚雲孤男寡女時怎麼就沒有不好意思呢?
撩起了她的裙子,看到了她腰上的一抹紅,他才驚覺自己的不冷靜,從來就知自己武藝卓絕,卻不曾想,用那身武藝傷及了她。雖是輕微地可以,也足以讓他無限自責,心疼。
妖孽婧妃(十)︰婧妃很受歡迎
「還疼嗎?」寒子悠此刻覺得自己很混蛋,居然弄傷了她也不自知,當時雖在氣頭上,但他更氣自己的不冷靜。
「不,不,不疼了」因為剛才被他英俊的外表一時看地閃了神,慕容婧這才發現自己正被他明目張膽地看著,不禁羞紅了臉。
看著那一抹嫣紅,寒子悠的心突得漏跳了一拍,忙定了定神。
本想宣太醫為她診治,但一想到她的腰也必定讓他們看去,他是決計不會允許如此的,這念頭也就作罷了花火小札。
起身徑自拿了個小瓷瓶,倒出一些液體,很是輕柔地揉搓著她的腰身。
「哈哈哈,哈哈哈,癢死了,子悠不要擦了,哈哈,癢死了。」她最怕癢,而那個寒子悠居然不跟她打招呼就自己弄了,雖然感覺很小心,但一下就知道手藝不咋地,把她整成這樣。也對,哪個皇帝會自己動手做這些小事情呢!
「不舒服嗎?」寒子悠關切地問到,停下繼續涂抹的動作。
「你知不知道,在別人腰上這樣弄是很癢的。」慕容婧說完,眼神又開始不懷好意地打轉著。忽然伸手到寒子悠腰上撓癢,弄了一會兒,並覺得很沒趣。
「不好玩,你怎麼不怕癢啊?那我不是虧死了,不要,不要,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要離開我?」寒子悠一听她不要和他一起,眼神又瞬間轉為冰涼。
「那個,不是這個意思!」慕容婧突然明白了什麼似地,那就是他可能愛上他了,而這也能解釋這之前的一切,可是他們也就在一起幾天啊?怎麼會這樣啊?可是並不討厭這種感覺,而且自己好象也有那個意想呢!
「何意?」眼神稍稍緩和了些,卻仍是冰的寒度。
「因為,呃?」慕容婧顯得有些失望。
「我會對你好。」雖然她說的很輕,但憑他的內力,他還是很輕易地听見了她的話,不知為何,他開始覺得脊背一涼,似乎會失去她一半,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害怕。
他居然會害怕,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而他此刻真切地體會到了,雖然只是細小的一絲,但那真的是害怕。
「別離開我。」寒子悠喲內手握緊了她的手。
此刻,在兩人之間,某種真切的情誼彼此都似乎都體會到,而慕容婧似乎找到了目標似的,她願意再次為自己,為某個人活一活,盡管那個個人是個帝王,但只要有情,她是可以飛蛾撲火的,為家人,為朋友,為愛情她一向如此,而這一次,她也賭自己的幸福,因為這一次是包含身心的。
………………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寒子悠越發地對慕容婧好,而兩人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深刻。
這日夜晚,寒子悠因為一些國事需要緊急處理,並未如往常一樣陪在她身旁,她一個人也覺得無聊,不想呆在寢宮,也不想讓那些宮女們打擾。于是來到青宮的廊到上。看著那潺潺的流水,慕容婧忍不住月兌下鞋襪,坐在廊上,把腳伸入那有些清涼的水中,望著那天上的一輪皎月。
寒子悠覺得慕容婧不在身旁很是想念,很迅速地結束了公務,飛一般地趕回了青宮,卻在回廊內見到一末倩影,正欲上前,卻听到一聲嘆氣聲,並座在廊上安靜地看著她。
慕容婧的雙腳無聊地在水里晃動著,想起那個她曾經以為愛過,也曾被傷害過的男人。
寒子悠有些不悅。知道她在感傷著什麼,他不喜歡。不管是為他,還是別人。只是他不想打擾她.
現在想起醇析,只有曾經的傻。而今,她覺得自己很幸福,還了屬于她的幸福。她真希望永遠呆在這里,可是是個夢,一晃而過,即使是夢,也希望美夢成真。
她對寒子悠的期望。即使是夢也不願醒。遲鈍的她,這些日子發現自己越來越依戀他。一個帝王,偌大的**,從未曾見他臨幸過誰。而給她的感覺,卻是如夫妻一般的親切。每一夜,她都喜歡枕著他睡,要在他的懷抱里才能沉沉睡去。想到這,慕容婧開始嘿嘿地傻笑起來。
在這里,在這個偌大的皇宮里,她居然找到了家的感覺,宮女們雖疑惑她的身世,但卻被她的天真和豁達給深深吸引了,遠沒有別的宮中,主僕間的那般生疏。她沒有什麼主僕概念,在冷漠家中長大的她,對于那些曾在暗地里說過她的人只是置之一笑,也從不會將這些小事同寒子悠訴說。而對于那些關心,服侍,體貼,保護她的‘下人’們,她雖然時常揶揄她們。可在心里,也是愛護著他們的。幾個貼身丫鬟也如姐妹一般地相處著。而宮中的那些個公主,也是對她們的這個大膽,熱情,開朗,叛逆,迷糊又聰明的「皇嫂」崇拜地就差當佛貢起來了。時常跑來找她不說,有時候連寒子悠在也會尋來約她。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會被寒子悠那張冰臉嚇跑罷了。原本寧靜安詳的皇宮,因為慕容婧的到來,顯得野氣十足,皇宮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了慕容婧的笑聲,人人都在談論著這個奇特的「婧妃」。
今夜不想有人打擾,安靜的夜,那些感傷也會不自覺地跑出來搞怪,來這里的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是沉浸在幸福和快樂里的。唯一的一點,就是那個男人,還是那麼冷冷的,再怎麼寵她,愛他,可那張冰臉就是千年不化。當然,也會有某個特殊時候。
慕容婧不顧形象地將身子倒在回廊上,雙手大張,雙腳仍在水里頑皮地攪動著。模樣兒甚是動人。這樣隨性的,除她,怕是沒有第二人選了。
「子悠,子悠,」她輕笑著喚著他的名字
「真是好听,哎,慕容婧啊,慕容婧長得清淨,一點也不清靜,真是糟蹋了自己的名字啊!」
「你也知道!」
突然她的上面出現了一張冰冷的臉孔,雖然冰冷,卻有著一抹玩味。
「你怎麼來了,不是在忙嗎?」慕容婧依舊懶懶地躺在那里,沒有一點要起來的意思,對于他的突然出現,沒有一絲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