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靜靜躺在床上的床上的凌少宇已經不能夠引起人們的注意。
煙霧漸漸散去,整個實驗室內卻已經是一團混亂,警示器不斷的鳴叫著,發出尖銳的聲音。
「呼!呼!」
博士的呼吸聲極其的沉重,他那布滿了縱橫交錯皺紋的臉上,已經紅如番茄,幾乎要滴出血來。
更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便是他額頭上的兩條青筋,就好像兩只爬行蠕動的蚯蚓一般,緩緩的扭曲著。
婷婷等人,嚇得蹲在地上,身軀微微顫抖,但是吸收了過多的化學氣體之後,讓他們的大腦便的異常興奮,心中的恐懼竟然也在慢慢的消退。
「可惡,這死老頭子今天是怎麼了,瘋了不成。」婷婷心中暗忖,在這個時候,她真想一把將他推在地上,然後狠狠的扁一頓。就連他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你們用什麼眼神看我,難道是在質疑我的本領麼?還是想要躲避我不成?實驗只不過才剛剛開始,我還沒有失敗,沒有失敗!」博士雙眼血紅,聲嘶力竭的吼叫著,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眾人。
「唔!」凌少宇悶哼了一聲,他感覺自己度過了一段漆黑而又漫長的時間,現在過了一段十分漫長的時間。
「啪嚓!」恰在此時,一個玻璃瓶從試驗台滾落,摔在地上,掩蓋了凌少宇的聲音。
眾人把目光都轉向了碎裂的玻璃瓶。而這時候,博士卻緩緩的回過頭去,看了凌少宇一眼。
「咳咳……」博士的嘴唇已經變成了紫黑色,槍口顫抖不停,心跳的速度急劇加快,每秒都跳動兩三下。
「父親……你身體怎麼了?」婷婷走過身去攙扶住博士。
「他……他……醒了!」博士雙手顫抖著,「 當」一聲響,搶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被全世界最先進極其診斷死亡之後的凌少宇,竟然睜開了眼楮。
「呼……」凌少宇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感覺大腦膨脹的厲害,無數個畫面從眼前掠過,他是如何上鉤,被俘,成為試驗品。
博士興奮的叫了起來︰「哈哈……我的實驗沒有失敗……咳咳,我……我成功了,我……」
聲音嘎然而止,緊接著,「噗」的一聲,博士吐出一口血霧,一坐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但是他的雙眸,卻充斥著興奮和滿足。
婷婷等人則沒有博士這般興奮,她震驚的張開小嘴,足以塞下去一個雞蛋。
凌少宇的眼眸,竟然是腥紅色的,紅的嚇人。
「 ……」
凌少宇身上的肌肉粗了將近一圈,硬生生的撐斷了繩索,站起身來,原本瘦弱的身軀,在短短的時間里已經變的十分精壯。
他隨手握了握拳頭,隨即便響起一陣磕咯咯吧吧的聲音。
博士的瞳孔猛然收縮,只見凌少宇雙腳在地面上一蹬,便跳到博士身前,掄起一腳便朝著博士的腦袋踢了過去。
「噗!」就好像打碎了一塊豆腐。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驚慌失措的男子想要從後腰上把槍掏出來,只見眼前一花,凌少宇便已經來到身前。
「不……不要!」
死亡的氣息籠罩著實驗室內每一個人,在一瞬間,他們的冷汗沁濕了衣裳,渾身的汗毛就好像鋼針一樣豎了起來,七魂六魄似乎都要離體而飛。
凌少宇一拳,洞穿了眼前這名男子的胸膛,緊接著,身形猶如閃電一般,再次出現在其余的幾個男子身前。
無一例外,僅兩分鐘這些經過無數戰斗訓練的男子,竟然全都像是不會打架的孩子,被凌少宇三拳兩腳便結束了生命。
最後,只剩下婷婷一人,蜷曲著身體躲在牆角,她縴細的手指緊握著搶,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披頭散發的惡魔。
「把搶扔了,你是女人,我可以不殺你!」凌少宇的語氣十分冰冷,猶如萬年不化的寒冰。
婷婷沒有任何的猶豫便把槍人在地上,凌少宇強悍的攻勢已經摧毀了他的信心。
凌少宇蹲,三兩下便將一個男子的衣服拔下來穿在身上,而後,打開房門,快步跑了出去。
「攔住他,快……快!」
外面一陣奔跑聲,還有男子的吼叫聲。
「滾!」凌少宇一聲震吼,緊接著,便是接連不斷的慘叫聲。
「哎呦……我的手!」一個男子從後面偷襲凌少宇成功,誰知道拳頭打在他的後背上,就好像打在石頭上一般,手腕處直接骨折了,疼的他哭爹喊娘。
凌少宇反身一腳,正踢在他的襠部,一聲殺豬般的慘嚎,他身體飛出,撞在車廂板上,倒在地上好像煮熟的大蝦。
婷婷傻傻的看著車廂門,好一會之後,慘嚎聲停止了。她回過神來,走出實驗室一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多人,鮮血流了一地。
車廂門已經被打開,狂風灌滿了整節車廂,而車廂里卻沒有了凌少宇的蹤影。
至此,婷婷永遠也不能夠忘掉那個雙眸猶如惡魔野獸般的男子。
車廂飛快的駛過這片區域,月色蒼茫,繁星閃爍。
「圈圈個叉叉的。」凌少宇怒罵一聲,心中郁卒萬分,自己這一次真的是玩大了。
從列車上瀟灑的一跳,他就像一塊大石砸入滔滔江水之中,如水之後的刺骨的冰涼才讓凌少宇想起一件事情,自己竟然不會游泳。
「嗚……咕咚……不要……救命……」凌少宇接連喝了好幾口水,雙手在不停的拍打著江面,幸好這里是平原地帶,水流比較平緩,江水才沒有在瞬間將他淹沒。
即便如此,在這般情況下,凌少宇依舊沒有堅持多久便失去了意識。
又似經歷了一段漫長的時間。
凌少宇悠悠然張開眼,感覺渾身乏力,幾道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正好灑在他的臉上,有些刺眼。
「這是在哪?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凌少宇皺著眉頭,他感覺全身酸痛無比。
他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窄小的臥室,簡陋的木床,薄薄的被褥,還有一張掉了漆皮的桌子,上面還有一個水杯。
這顯然不是自己的臥室,使勁拍打了兩下頭痛欲裂的腦袋,凌少宇伸手觸模了一下水杯。
杯子是暖的,顯然家里的主人剛離開沒有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