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穿越全集 第二十八章 憑我喜歡你

作者 ︰ 血色、染塵寰

我跟他們說了之後迅速跑出了儒家,來不及理會他們的疑惑,「你們說黑羽靈干嘛去了?」「不用猜,用你的十二指腸想就知道,她一定是去找白鳳了。」

他們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去了白雪谷。

因為我要問清楚,白鳳他到底還記不記得張若。

「白鳳,你給我出來!」我怒氣沖沖的踹開了他房間的門,但是里面沒有人,我忘了,他一直都習慣坐在樹上的,「你怎麼回來了?」

我轉過身,果然看到了坐在樹上的白鳳,「怎麼,你不歡迎我回來麼?」

他面帶笑容的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後向我走了過來,「沒有,我怎麼敢呢?」

「我問你,你還記不記得張若?」

白鳳臉上的笑容頓時變成了嚴肅,他的眼光也變得冷漠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記得,有問題麼?」

我惡狠狠地點了點頭,故作滿意的樣子,接著問︰「那你喜不喜歡她?」

他臉上的表情又由嚴肅變成了氣憤,「你就是為這個回來的?」他諷刺的笑了笑,接著說︰「你指的是哪種喜歡?」

「就是……喜歡……」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受他的回答,如果他說喜歡,又或者是不喜歡,我都應該怎麼辦呢?

「是……」

他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我並沒有看到他眼神中的憤怒和失望,「又怎樣?」

「你知道嗎?我……」我深深的低著頭,不知該怎麼回答他,我的喉嚨哽住了,而他還是在靜靜的等我的回答,或者說,我的眼淚。

「沒事了,我走了。」我還是把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抽噎了一聲之後就打算要走了,他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問我為什麼忽然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但是在我轉過身要走的時候,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手上的力度大的我無法想象,我忍不住低叫了一聲,「疼……」

他並沒有放開我,甚至沒有放開我的手腕一點,「你問這些問題是什麼意思?連你也想掰開了揉碎了的追查我的過去麼?我就奇怪了,我難道就這麼值得被人當作實驗對象來研究?」

我錯了,他對于過去的種種,還是很敏感。

「對不起。」

「對不起?我還就告訴你了白雪,你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休想走出這里半步,你以為我這里是飯館還是賭場?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初像個白痴一樣的出現在這里,現在又像個笨蛋一樣的去了桑海,你想過我的感受嗎?要是你本來平靜的生活忽然被一個身份不明而且還時時刻刻的挑戰你忍耐極限的異性打破了,你心里是什麼感受?你別以為我不說就萬事大吉了,你以為你是誰?!」

他最後的這句話語氣最重,像錘子一樣的砸在我的心上,我現在又能說什麼呢,他喜歡的是張若,而不是換了靈魂之後的白雪,他說得對,我是誰啊?我誰都不是。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他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沒有賞我兩個耳光,但是他看出了我的心思,接著說︰「我從來不打女人。」

我的眼淚忍了好久還是落了下來,我用力的咬著嘴唇,沒有發出聲音,咸咸的淚水落到了草叢中,他死死的抓著我的手腕,我想甩開但是卻沒有力氣,他就這麼看著我,我低著頭不語,過了好久,我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其實……張良他……是我的……」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如果你是來告訴我你喜歡他的話,那麼你可以走了。」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但至少他還是在乎我的,「不是……我只是想說,張良他……是我的……哥哥。」

最後哥哥兩個字我哽咽了好久才說出來,雖然聲音小的連我自己都不太能听見,但是他還是听到了,「什麼?!」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很驚訝,「你是張若?!」他想起了剛才說的話,嘴里的話也哽住了,「……剛才我不是……」

「別說了!」我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說他不是故意對我發脾氣的,只是,他不知道我就是張若罷了。

漸漸地,他的手松了很多,我趁機甩開了他的手,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跑了出去,白鳳也立刻追了出來,我跑的當然沒有他快,況且他的輕功又那麼好,我跑了沒幾米就被他拉住了,「夙星!」他按著我的肩膀,想讓我不反抗他,但是我還是出于下意識的推他,「放開我!放開!」我的雙手握成了拳,一錘一錘的打在他的肩上,但是他卻不在意,一點也不在意,果然,換了身份,連態度也換了。

我的眼淚嘩嘩的從臉頰滑了下來,我的聲音也越來越哽咽,我反抗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沒力氣了。

「你真的是張若?」他最在意的還是這個嗎?我抬起頭冷笑了一聲,「是……那又怎樣呢?我只不過是張良的妹妹而已,我的名字叫白雪,謝謝你對我這麼關心了,白鳳公子!」他眼中掠過了一絲的傷心,這是第二次,他後悔了。

後悔說了那些話。

「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怎麼擔當得起堂堂十皇子的道歉呢?看來張良的妹妹面子不小啊,能讓一個一向不低頭的王家少爺說對不起?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我盯著他的眼楮,雖然眼淚還是像瀑布一樣的流了下來,但是我的語氣卻是這麼的倔強,給人的感覺,就是逞強。

「夙星你別這樣說,我不是有意要對你發脾氣的,我只是……不舍,不想讓你離開我。」

我輕笑,「就因為我是張若?」

「不,因為你是我的,我不想讓你被別人搶走。」他的眼神很堅定,語氣也堅定的讓人不得不相信,「你的?我是你的什麼?我是你的紅顏還是你的女人啊?你憑什麼管我?!你憑什麼?!」我第一次向他用這種仇恨的語氣說話,因為我討厭他因為我的身份而跟我道歉,討厭他因為我的身份而說出那樣的話,因為我不願面對,他喜歡的是我,不喜歡的也是我。

「憑我喜歡你。」

他沒有猶豫的說出了這五個字,我愣住了,然後立刻恢復了理智,狠狠地推開了他,「你喜歡的不是我,是張若!我再說一遍,我是白雪!你討厭我,我不介意,我活著不是為了取悅你!但是我請你不要戲耍我的感情,我不是……」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堵上了。

我像觸電一樣,在他吻上我的唇的那一瞬間,我的意識頓時被轟炸的外焦里女敕,就像被c4炸彈轟炸過的火藥一樣,連渣子都不剩了,我現在恐怕連我的身份證號都背不出來了。

不,更準確的應該是,別說身份證號,我現在連我自己的性別我恐怕都分辨不出來了。

他的牙齒輕輕的咬著我的下唇,他迷人的氣息通過我的味蕾迅速的覆蓋過我的全身,他吻得不算很激烈,但是卻讓我窒息,讓我情不自禁,他一只手臂輕輕抱著我的頭另一只手臂放在我的腰上,而他的手卻撫在我的背上,我的眼淚也流進了嘴里,混著咸咸的味道,他吻得很安靜,眼淚的味道還是讓我在意亂情迷中恢復了一絲的理智,我狠狠的咬了他的嘴唇,他的眉頭一皺,然後下意識的放開了我。

苦澀的血液流進了他的嘴里,也流進了我的嘴里,「你!」我氣憤極了,毫不猶豫的揚起手。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又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居然又一次沒有躲開。

他到底想干什麼?!

紅紅的四道指痕很快在他的臉上顯現了出來,我並沒有再去看他,而是用手背用力的擦著自己的嘴唇,另外一邊還在吐著嘴里的鮮血,他看著像只小兔子一樣的我,把嘴里的鮮血咽了下去,他看到我正在拼命的擦著自己的嘴唇,眼淚卻還是在不斷的流,心里不由得一痛。

他霸道的拿開我的手,右手鉗著我的下頜,把我推在一棵樹上,因為白雪谷的周圍都是樹林,所以才這麼長時間都沒人發現這里的。

「原來你也會反抗的,但是可惜你弄錯了人。」

我一雙眼楮惡狠狠濕漉漉的盯著他,他接著說︰「你剛才說了,你是我的女人,既然是我的女人那你就沒有理由反抗我了,況且還敢打我,你膽子不小啊。」

「還有,以後在我面前不準說對不起,不準流眼淚,不準鬧脾氣,不準不理我,不準一聲不響就離開,不準反抗我,不準討厭我!」

我狠狠地向他投去了一個「憑什麼」的眼神,而他的回答是︰「如果你敢說不,那我就吻你,不論是在什麼地方。」

我抬起右手揚下,卻被他抓住了,最後補上一條︰「不準隨便打我。」

「你夠了!」我終于忍不住了,我心中的怒火終于在他理所當然的說出最後的條件的時候爆發了,「你不是我的監護人,你沒有資格左右我的思想,也沒有資格要求我按照你的規矩來生活,你放過我吧,我不是什麼金身不敗的自由女神,也不是一個可以任人蹂躪的洋女圭女圭,我是一個有感情有思想的人!我不想整天生活在擔驚受怕和以淚洗面中,白鳳,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再玩弄我的感情了,就算我配不上你,就算我自作多情,也請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很累……」

我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我眼前一片朦朧,頭腦中一片昏厥,我不知道白鳳後來對我說了什麼,也不記得他是怎樣把我抱到床上然後不眠不休的照顧了我三天的。

因為我發燒了。

這破天荒的劇情居然會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可見言情小說還是精確無誤地反映了我們這破天荒地的生活。

我也昏睡了三天,這三天里,不知有多少電話等著我接,但是我都沒有接,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生病了,尤其是我在桑海的朋友和我哥哥。

第四天里,我醒了過來。

「唔……」我醒過來看到的就是打開著的房門,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隨然燒已經退了,但是我整個人還是覺得渾身沒力氣,甚至有些頭昏腦脹,我艱難的支撐著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我剛一下地,就因為腿軟摔倒在了地上,像所有的故事情節一樣,白鳳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一碗深褐色的液體,我腦袋里刷的閃過一個名詞︰毒藥。

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他看到我坐在地上,一臉的不滿,「你非得要把自己弄死了才開心嗎?」

我嘟著嘴不理他,他把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然後走到我身邊,俯抱起了我,我一臉懵懂的就被他抱了起來,「你干嘛?放我下來啦!我自己能走的!」

「你要是自己能走還會坐在地上?」

他把我放在了床上,然後轉過身去拿碗,我趁機一把拉過身邊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然後轉過身躺在了床上,「起來吃藥。」

「哼!」我不理睬他,只是背對著他不說話,他再次無奈的把碗放在了桌上,這一次是放在了我床邊的桌上,然後坐在床沿上,「夙星,我只是想讓你留在我身邊,我只是很不舍,你不要在意我對你過去的感情,我只是……被記憶抓著……月兌不了身,我知道你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了,但是……」

「別說了!我不想听!」我終于忍不住了,「你的感情給錯了人,我不是張若!我是白雪,以前是、現在是、永遠都是!」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吼著坐了起來,「你以為我是張若?你錯了,我充其量頂多身體是她罷了,我的靈魂還是真真切切的白雪,我是白雪!白色的白,雪花的雪!我不是你小時候的紅顏知己夢中情人,我只是你認識了還不到半個月的白雪!」

我氣沖沖的再次背過身躺在了床上,這半個月,絕對是我人生當中變化最驟然的半月了。

「但是你遠比許多朝夕相處的人更值得相信,夙星。」朝夕相處的人?他指的是誰?是衛莊?還是赤練?

但不論是誰,他說的一定是他從前的親人,過去的死人,而現在的敵人。

我的心不禁有一絲的悸動,還有許多的心疼,就在那一刻,他的語氣告訴我,他很孤單。

「我不值得。」我說,他轉過頭笑著看著我,「不,你值得。」

「別生氣了,我話的確說得太重了,你快起來喝藥吧,要不然要涼了。」

「我不。」

「別鬧脾氣了,快點。」他用命令的口氣說道,但是越是這樣我就越來氣,「別跟我說話!我討厭你!」我話說出口之後立刻就後悔了,我甚至覺得我要是說「我恨你」會比「我討厭你」好很多。

「你真的那麼討厭我?」他的語氣很傷感,很低沉,當然也自然而然的讓我始料不及他接下來的話,他一個轉折,接著說︰「既然你那麼討厭我,那昨天晚上干嘛還一直叫我的名字?」

我懵了,不會吧?我真的垮了!

「而且還叫了一晚上,還有前天、大前天,沒想到我守在這里三晚上的時間,听到的你叫的我名字,比別人叫了十幾年的還要多……我說你就不口渴麼?」當然了!他這十幾年除了衛莊、赤練、衛哲以外,沒幾個人叫過,而且他們三個也叫得很少,充其量也只是偶爾,而其他人,總是他啊他的叫,或者就是「白鳳公子」之類的,哪會有幾個人叫過他的名字?!

「那是正常的化學反應……誰讓你總在我身邊的……」

「哦?你不生氣不討厭我了?願意和我說話了?」

我中計了。

變態!

我在心底不住的詛罵著,「有不滿就說出來,在心里罵人可不好。」

我心頭一驚,「你有讀心術啊?」

我剛說出來,就立刻捂住了嘴,笨!我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我又中計了!

「好了,快起來喝藥。」

「我不!」

「別鬧了!藥都涼了。」

「我討厭喝藥!」

我從小最討厭的就是打針吃藥,打針還算湊合,尤其是喝藥,別說是這種湯藥,就算是甜絲絲的急支糖漿我都不喜歡,所以我對喝藥是絕對抗議的,但是白鳳卻有辦法讓我乖乖的喝下去。

我只能說,一物降一物。

「起來。」他把我抓了起來,然後我倚在了床頭上,嘟著嘴看著他,他端起藥,「你是想讓我這樣喂你,還是這樣喂你?」

他說前者的時候是把湯匙指向我的,而後者,則是指著自己的。

我露出了一臉的壞笑,我指了指他,「這樣。」

我本來是不相信他會真的這樣喂我的,但是,我承認還是低估他了。

他一臉壞笑,挑了挑眉毛,「這可是你說的。」然後他毫不猶豫地把碗端向自己的嘴唇,他喝了一口之後,就順手把碗放在了旁邊的桌上,然後向我靠過來,「你不會吧?!來真的?!」

他向我投來一個「當然」的眼神,然後兩只手鉗住了我,吻在了我的唇上,雖然我極力地反抗著,但是他的力氣很大,再加上我渾身無力,所以我只能自作自受。

他把苦澀的藥喂進了我的嘴里,然後撐起身,拿起碗,剛準備要喝,就被我攔下了。

「等等等等!」

「怎麼?你後悔了?」

「我……我還是自己來吧。」我從他手中奪過碗,然後狠了狠心端向了自己的嘴,在我剛要喝的那一刻,他又開口了,「要是你敢吐出來我就吻你。」

我不得不相信他真的有讀心術!

我委屈的把所有的藥都喝了個精光,然後把碗扔了出去,他像有準備似的用左手接住了那個碗,才讓那個碗幸免于難,我的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這個家伙太可惡了!

「好了別哭了,你餓了吧?」被他這麼一說,我的確覺得自己餓了,所以輕輕點了點頭,他笑了一聲,然後輕輕說了句︰「你在這等著,我馬上回來。」就走了,他來的干淨走的干脆,倒是頗有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風範。

「等著等著,就只會讓人等著。」我小聲的埋怨著,接著就听見了他的聲音,「夙星,在背後罵人是不好的。」他真的會讀心術?!

我打開手機,看到了前後三天加起來的過百的未接電話,不禁感嘆了一下,不會吧,這些家伙都吃飽了沒飯炒了是吧?三天里,打了整整241電話,他們還真有毅力啊!

我本想給他們回個電話的,但後來又想,我要是這個時候回電話(其實什麼時候都一樣啦),那我的耳朵一定會被活活的震聾。

白鳳像個服務生一樣一趟又一趟的往桌子上端菜,我看得越來越目瞪口呆,最後,他還端來了一大碗粥,我的天啊!他也太速度了吧!

「白鳳你屬風的還是屬電的?」

白鳳一臉的迷惑,「什麼屬風的還是屬電的,我是控制風和雷電的,這你不知道?」

果然是風馳電掣,快如電疾如風。

還好我房間的桌子夠大,剛好能夠放得下這些飯菜湯水和粥,他拿了兩副碗筷,我不禁有點奇怪,「你為什麼拿兩副碗筷?」

「你以為我不是人?我也要吃飯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望向桌上的飯菜,很奇怪,白鳳似乎是從來不吃肉的,但是今天卻做了魚肉的菜,他也有很奇怪的癖好,就是從來不吃肉,就像是我從來不吃油炸肥膩惡心的東西一樣,他一直都在安靜的喝著碗里的粥,真不愧是貴族出身,連湯湯水水也不發出一點聲音。

他偶爾也會吃一點菜,但是大部分還是會留給我的,但是我多少還是會不習慣,所以,在他說了無數次「多吃點,你看你瘦的」之後,我終于折服了。

我嘗來嘗去,還是覺得他一開始做的魚米粥最好喝,但在眾多美味的食物面前,我的味蕾還是選擇了歇菜,我快要頹了,白鳳他實在是太安靜了,我好幾次都想要張口說句話,希望能使氣氛好點,至少別這麼僵硬,但是到最後我還是把話咽了下去,就在我窘迫萬分的時候,一個電話打破了寧靜。

我走到床邊拿起手機,然後很自然的點了免提,然後又很自然地放在了桌上,但是兩秒鐘之後,我覺得自己徹底錯了。

「白雪!黑羽靈!你這良心被屎殼郎吃了的臭丫頭!我打了五六十個電話你怎麼不接?!你自己老公在一起談情說愛卿卿我我夠了吧!你知道這三天我們有多擔心你嗎?哦當然!你還是這麼一如既往的沒良心!因為你的良心已經被屎殼郎給吃了!我限你三分鐘之內給我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就讓天明他們接電話!!!你……」

千寂在我接起電話的那一刻,就對著自己的手機以一萬多分貝的聲音大吼,我在後一秒就立刻捂住了耳朵,我因為實在受不了她的獅子吼,所以只顧捂著耳朵,在司徒千寂十分鐘亂七八糟的不帶一個停息的抱怨完了之後,我的耳朵終于可以得救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迅速的關上了免提,而千寂在電話的另一頭已經歇斯底里了,而接下來的驚濤駭浪是任何一個人類都接受不了的,他們幾個變態,超級變態,輪番著對著電話吼,在一個小時之後,終于完了,最後,電話另一頭的他們異口同聲的喊道︰「你他媽的趕快給我們回來!」

然後「啪」的一聲,就只听得見「嘟嘟」的聲音了。

我甚至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而白鳳,早在四十分鐘以前就因為實在受不了這噪音出去了,我很慶幸他沒發火,也沒直接把我的手機扔到門外的湖里,而是很淡定的听了二十分鐘的河東獅吼。

而讓我更慶幸的是,這里的鍋碗瓢盆裝飾品日用品都沒壞,沒有被他們的獅子吼震成粉末。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收拾了桌上的飯局,沒想到白鳳做的東西剛好不多不少,所以很好收拾,由于禮貌,我把碗筷盤子都洗了出來,然後放回了原地。

一會兒,他就回來了。

他回來看到我趴在桌子上,于是便走了進來,他把手輕輕的放到了我的頭上,我立刻抬起了頭,正好對上了他的雙眸。

我一時愣住了,他的眼楮很清澈,眼神也沒那麼冷漠,他看到我一直盯著他,就輕輕的笑了,「怎麼?愛上我了?」

我迅速的低下頭,臉頰不禁泛出了點點紅色,「你少自作多情了!」

「既然沒有,那為什麼不敢看我?」

「你……你的眼神有時很可怕……」

「你很怕我?」他優雅的坐到我的右邊,左手臂穿過我的頭發輕輕抓著我的肩膀,把我拉到了離他很近的地方,「我……沒有……」

「撒謊。」他直直的盯著我,眼神冷得像要殺死人,「你明明就很怕我。」

「我……只是有些時候而已……」

他很自然的把我抱在了懷里,然後把唇靠在我的耳邊,輕輕問我︰「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我被他的問題弄得不知所措,心撲通撲通的跳,「嗯?」看來他沒有放棄,繼續追問著,「我……我喜歡……溫柔點的吧……還要孝順的……」

他輕輕的笑了,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可我不這麼認為,」

下一秒,他側過臉,吻上了我的唇。

對于他的突然襲擊,我似乎沒有那麼害怕了,但是還是很不習慣,我剛想要推開他,就被他抓住了手,他這一次吻得有點激烈,但我知道,他為了盡可能的不讓我反感,還是很有分寸的。

然後他放開了我,邪魅的笑著,壓著低沉充滿磁力的聲音對我說︰「男人還是霸道冷酷一點的好,這樣才能留得住女人。」

我在那一瞬間,有種「白鳳絕對是現代人」的感覺,因為他的話,根本不像是從一個古代殺手的嘴里說出來的。

我的臉刷的紅得像個番茄,我推開了他,然後跑了出去,向白雪谷後的瀑布那里跑去,白鳳忍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他的一個玩笑會讓我這麼緊張。

隨後白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起身迅速的追了出去。

我不知所措的跑到了瀑布旁邊的大湖泊,我只覺得臉火辣辣的,所以縱身跳了下去,但是卻被白鳳接住了,他平穩的停在了地面上,然後放下了我,按住我的肩膀,「你腦袋燒壞了?剛剛才痊愈現在就想玩貞烈?!」

他的話里全都是埋怨的氣憤,我頓時清醒了過來,「沒有……我只是想……」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你想干什麼都不行,跟我回去!」他抓起我的手就要走。

「不要!」我甩開了他的手,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不會連這種玩笑都當真吧?」

玩笑?!

他看著我的眼神,再次嘆了口氣,「看來你還真當真了。」

「你還真是天真……連這種話都相信。」

我嘟著嘴不說話。

「你喜歡溫柔的那我以後就對你溫柔些。」

「嗯……嗯?」我的聲調突然改變,听上去就是答應了一半之後又反問,白鳳向我投來了一個鄙視的目光,「你這是什麼語氣啊?難道我就不能溫柔了?」

「我只是覺得,你不像溫柔的那種人。」

「人是會變的,知道嗎?」

我再次點了點頭,他拉著我回了白雪谷,我憋了好幾次就是沒有說出來,最後,我終于鼓起「死就死吧」的勇氣說了出來,「白鳳,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女生?」

他忽然停下腳步,回過身不解地看著我,我一時呆住了,「你……不想說就算了。」

「我喜歡……溫柔,又堅強的。」雖然這問題多多少少有點奇怪,但他還是回答了我,不過,這兩個詞好像跟我都沒關系,溫柔,對于二十一世紀的女性來說,恐怕只有那些整天生活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情況之下的大家閨秀才會具備這種特性,當然,這樣的大家閨秀有百分之九十八的都是蠻橫的小姐脾氣,而剩下的百分之二,都是富貴的外表、牢獄的現實;至于堅強,對于我們這些九零後來說,所要承受的打擊實在是太多了,先不用說父母方面的,就但看學校方面,就足夠你說上三天三夜,所以,本來簡簡單單的「堅強」一詞,就被我們活生生、大義凜然、理所當然的扭曲成了「賤強」。

我的腦子里仿佛有一百個木馬在旋轉,我差點就休克了,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兩個詞語,跟我還真是天壤之別,接著他又說了一句,「但是我討厭那種愛撒嬌的小姐脾氣,反而比較傾向于那種外表柔弱,但是內心有點刁蠻,脾氣又有些倔的。」

接著,他又補上了一句,「這樣才有樂趣可言。」

樂趣?他還真是天生的游戲玩家。

然後,他再次補上了一句,「但是還是要稍微可愛點的。」

溫柔、堅強、外表柔弱、內心刁蠻、倔強、可愛?

這像是能用在一個人身上的形容詞嗎?

我在心里把這些詞混搭起來,無論如何都覺得別扭,因為這實在不像是能用在一個人身上的形容詞,所以忍不住笑了一聲,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說的,不像是一個人。」

「什麼叫做不像是一個?」他頓了頓,接著說︰「你以為我喜歡過多少人?」

「至少……你說的不是我吧?」

答非所問,我躲開他的問題,直接切入正題,我今天一定要問出他的意思。

「那可不一定,你雖然不溫柔,但是有時候很可愛,雖然常常掉眼淚,但是我看得出你本性很堅強,雖然你長得像是很弱的樣子,當然你也的確是需要我常常保護,但是,你的確算是刁蠻的了,夙星,你還真是多變的女生,難怪有人說,女人心海底針。」

變態,他以為他長得又高又帥,又有錢,出身又好,修養又高,識人又廣,武功又好,暗器又棒,他就可以只手遮天嗎?他還不是秦始皇漢武帝唐太宗宋高祖!

就憑他那一句話就可以殺死人的性格,別人對他的好感度就降了不少了!

我沖他翻了好幾個白眼,同時一臉的鄙視,「什麼女人心海底針?你們男人不也是多變的嗎?還好意思說女人,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不把女人當人看,公孫玲瓏說得對,天底下的男人一見了漂亮女孩,就心猿意馬,憑什麼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就必須堅守婦道只能對一個男人忠心不二?憑什麼啊?女人也是人,這天底下要是沒有女人,人類恐怕早就滅亡了好嗎!」

白鳳抿嘴一笑,「可是,我沒有三妻四妾,我踫過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我頓時又氣憤又羞憤,「什麼叫踫過?!你別說得那麼難听好嗎?!」白鳳一臉詫異,「我沒抱過別的女人吧?我沒吻過別的女人吧?我沒不眠不休的照顧別的女人三天三夜吧?當然了,也沒有別的女人,能不停地叫我的名字叫三天,換了別的女人,我早就煩了。」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我可不知道你有沒有踫過別的女人,我又不是每分每秒都和你在一起,我怎麼知道……」

「白雪你說什麼?!」這還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沒想到居然是在這種狀況之下,「沒什麼……」我的聲音此刻已經像蚊子一樣了,他一只手抓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鉗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著他,我畏懼的眼光對上他冰冷的眼光,我頓時覺得渾身發冷,他的眼光像是冰凍了萬年的玄冰一樣,冷的嚇死人,「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只有也只會踫你一個女人,其他的,我嫌髒。」

我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我不知道是應該開心還是應該難過,但是我覺得我已經慌了,我的大腦已經讓我接收不到我的指令了,我知道我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我的血壓正在以每秒鐘一百八十邁的速度,向下猛降,我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吸干了,他看到我的反應也忍不住笑了,他一臉邪惡的笑容,「你是我的女人,永遠只能被我一個人踫,我可是有潔癖的,明白?」

他的話讓我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嫖客包養的妓女一樣,永遠都沒有說不的資格,只能在自己的雇主身邊賣笑,但就算我是妓女,他也不是「嫖客」,而是王子。

在他的驚人之語之下,我好像永遠都只有像白痴一樣驚慌發呆的命,而他卻總是能在半分鐘之內轉移話題,「听不明白我的話?」

我搖搖頭,忽然覺得不對,又點點頭,但是覺得還是不對,然後我一臉委屈的低下了頭。

他松開手,然後一下摟住我的肩膀,「走。」

我覺得自己就像是賣給他了一樣,好在他還算正經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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