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座 第七章 兩地的戰斗

作者 ︰ 愛打瞌睡的狐狸

由于風辰長時間的對峙,白發的少年似乎有點不耐煩。

「渣渣,感受一下你只能一生仰望的力量吧。」

似乎終于等不下去了,所以率先發起攻擊,輕輕的一點地面,卻爆發出與之前所施力量不成對比的動力。

閃開。

雖然擁有強大的能力,但一方似乎並沒有多少「實戰」經驗,或者說以身體戰斗的經驗。

風辰稍稍想了一下,也大致知道原因了。

一方通行為學園都市的no.1,能力為「矢量操作」,仔細理解字面上的意思,也不難明白。

對一方通行來說,戰斗不是「比輸贏」,而是單方面的「屠殺」。因為他身上的「超能力」實在太過強大,所以根本不需要學習「戰斗方法」。

事實上,一方通行的架式只能用亂七八糟來形容。拳頭也不會握,只會張開手指亂戳,若是平常人早已扭傷手指,腳步的動作也完全沒有考慮到重心分配。

但是,一方通行根本不必為此感到不安,因為他的能力太強了。

任何敵人都可以一擊必殺,根本沒必要磨練克敵制勝的技術。

任何攻擊都可以全部反射的話,根本沒有必要努力學習閃避對手的攻擊。

技術、努力這樣的字眼,說穿了是弱者為了彌補自己的能力不足而存在的。

但是,這種「強」是「能力的強」,卻不是「一方通行本人的強」。

雖然僅僅是能力的「強」,但是,這bug的能力,也是讓人頭疼不已。

所以,場上出現了這種僵局,風辰無法對一方通行造成傷害,但一方通行也抓不到風辰,戰斗就這樣僵持了下去。

不過

紅色的眼楮移向了別的方向,御阪妹妹。

「不好。」

「砰」

幾乎是剎那之間,一方消失在原地,風辰消失在原地,之後,一方通行出現在御阪妹妹面前,在這之間,風辰正在抵著一方通行的手掌。

並不是直接的接觸,風辰與一方之間,隔著一層綠色的薄膜,一方想要反射這種綠色的能量,而風辰卻在努力地向風盾傳輸著魔力。

這場對決,可以說,風辰佔著絕對的劣勢。

綠色護盾,是由純度極高的魔力,不帶有其他屬性的力量,甚至可以說是本源之力,純魔力與元素魔力的轉換,風辰可以達到1:10甚至1:40乃至更高。

同樣的,使用純魔力的技能,是極為耗費體力的。

一方通行之所以被擋下,完全是因為純魔力無法反射,只能用同樣的力量來中和使其消失。

而且,純魔力,似乎不屬于這個世界,風辰也無法作出解釋,這種能力,似乎就是本能。

戰斗依舊再繼續,御阪妹妹似乎已經醒了,畢竟昏迷咒的效果本就不怎麼強。

已經無法再僵持下去了,風辰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清晰可見,汗在一滴一滴的流淌著,在這樣對峙下去,後果只能是昏迷,之後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必須要賭一下。

魔力開始躁動,魔力的輸出量猛然增大,在風辰與一方之間產生了綠色的球體。

球體猛然收縮,直到收縮到極致之後,產生了巨大地能量,帶來最直觀的效果就是。

爆炸。

接觸爆炸產生的動力,風辰抱住御阪妹妹轉身就跑。

直到爆炸產生的灰塵消失,出現了一方通行的身影。

雖然表面似乎沒有什麼事,但滿頭的汗水表明著場戰斗對一方通行來說同樣是一場苦戰。

或許這就是風辰的失策,對于一方通行來說,中和純魔力,也是極為耗費精神力的戰斗。

所以說,這場戰斗,沒有勝敗之說,只有活下來的御阪妹妹。

「唉~~~終于,有一個活了下來麼。」

對于逃走的風辰,一方通行並沒有選擇追擊,這場戰斗帶給他的,只有感嘆

「終于有人可以阻止我的罪惡了麼」

一方通行發完感嘆之後,轉身離開了此地,他需要休息,今晚,消耗了他太多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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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戰斗,神裂vs上條當麻,似乎發生了什麼。

就在昨晚,上條當麻的老師月詠小萌,使用魔法治好了茵蒂克絲,因為只有普通的,大腦未經開發的「無才能」的人才可以使用魔法。

月詠小萌,正是這種人。

月詠小萌

上條當麻的班主任,擔當科目是化學。身高僅有135cm,外表怎麼看都是個十二歲左右的小學生。非常喜歡教導學生,興趣是幫助離家出走的歧途少女。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上條當麻遇到了大危機。

面前的名叫神裂火織女人,戰斗力已經遠遠超出了當麻的想象,可以說是一方面倒的虐殺。

但是,還不能放棄啊,或者說,已經沒有可以放棄的理由吧。

每次想到茵蒂克絲,上條覺得如果自己放棄,不,沒有這種可能,自己是絕對要守護她,不能讓這些魔法結社的「壞人」將她抓走。

因為上條當麻並不知道真相,或者說,知道真相也會用盡全力在守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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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閃。

就在這瞬間,周圍粉碎的柏油路面與行道樹細微碎片,如同塵埃般四散。

轟的一聲,伴隨著風的怒吼,塵埃在上條的眼前被切成八塊。

「阿──喔喔!」

只要用右手一踫就會消失──即使腦中有這種想法,在那一瞬間內心卻選擇了閃避。上條甩動頭部,順勢彎軀,七道刀芒從頭頂閃過,讓上條的心髒幾乎凍結。

沒有任何計算與勝算。能夠躲過這次攻擊,單純只是因為運氣好。

接著,再一步──上條一口氣踏出四步中的第三步。

雖然不知道七閃這種攻擊的原理是什麼,但畢竟還是由「居合斬」發展出來的。那是一種以刀出鞘的動作來增加速度,發出一擊必殺攻擊的古代刀法。反過來說,當刀身已經出鞘,就是無法使用「居合斬」,處于無防備狀態的「死之體」.

只要下一步能沖到神裂眼前──就贏了。

但是上條的這最後一分勝算,也在「叮」的一聲輕響下化為泡影。

刀入鞘了──如此快的速度,如此細微的金屬聲。

七閃。

轟的一聲,就在上條的眼前,零距離的位置炸裂。

身體的反射神經還來不及下達緊急回避指令,七道刀芒已經來到上條的眼前。

「可惡啊啊啊啊啊啊!!」

上條朝著眼前的刀芒揮出了右拳。不是為了攻擊,而是類似一種消極的防御動作。就好像為了接住砸向眼前的球而伸手阻擋。

但是,只要是「異能之力」,就算是神或是吸血鬼的力量,也會被上條的右手完全抹殺。

由于距離非常近,所以七道刀芒並沒有分散,而是聚在一起向上條襲來。只要用幻想殺手觸模到,就可以一口氣將七道斬擊全部消除。

在月光下閃耀藍色光輝的刀芒,溫柔地觸模到上條的拳頭,觸模到拳頭上的手指皮膚。

然陵,陷了進去。

「什麼?」

沒有消失。即使被幻想殺手觸模到,這不可思議的刀芒卻依然沒有消失。

上條急忙想要縮手,但是根本來不及了。就好像自己把手伸到揮動的日本刀前面一樣,如今刀鋒已經砍在上條的右手上。怎麼可能來得及縮手?

神裂看著上條,微微眯起眼楮。

下一個瞬間,一陣肉裂血濺的聲音傳了開來。

上條用左手握住血流如注的右手,當場跪倒在地。

令人驚訝的是,上條的五根手指竟然沒被切斷。

當然,絕對不是上條的手指特別強韌,也不是神裂的刀法不夠純熟。上條的手指沒被切斷,完全是因為神裂手下留情。

上條跪在地上,抬頭往上一看。

以藍白色的滿月為背景,神裂就站在眼前。而在神裂的前方,有類似紅線的東西。

看起來就像蜘蛛絲。沾上露水的蜘蛛網。完全是因為上面沾著上條的紅色鮮血,所以才能被上條以肉眼觀察到──七根鋼絲。

「原來是這麼回事」上條咬著牙齒說道︰「原來你根本不是魔法師?」

那把長到不像話的日本刀,根本只是幌子。

上條看不到拔刀那一瞬間的動作,也是理所當然。因為神裂根本沒有拔刀。她只是將刀從刀鞘中稍微拔出,然後又推回去。這個動作,完全只是為了掩飾操縱鋼絲的手。

上條的手沒事,就是因為神裂在上條五根手指被切斷前放松了鋼絲。

「我說過,史提爾已經告訴我了。」神裂用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這樣你明白了吧?我跟你在能力上的量與質上完全不同。就跟猜拳一樣,你再怎麼出你的石頭,也是贏不了我的布的。」

「」

上條握緊了沾滿鮮血的拳頭。

「不過你可別誤會。」神裂用著一種近似疼惜的眼神看著上條說道︰「我的能力可並不是只有‘七閃’這種小技巧而已。七天七刀絕對不只是裝飾品。如果你破解了我的七閃,就會見識到我真正的殺著‘唯閃’。」

「」

緊握沾滿鮮血的拳頭。

「更何況──我還沒說出魔法名。」

「」

握緊。

「請不要讓我說出魔法名,少年。」神裂咬著嘴唇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再說出那個名字。」

握緊的拳頭正在發抖。這家伙跟史提爾不同,並不是只靠一招半武闖天下的庸手。一切基礎,一切本質,一切根基,都跟上條不可同日而語。

「誰要認輸啊?」

即使如此,上條依然沒有放開握緊的拳頭。雖然他的右手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但卻依然緊緊握著。

當初茵蒂克絲被她砍傷肯部的時候,也沒有選擇認輸。只為了想救上條。

「你說什麼?我沒听見。」

「少廢話!你這個混蛋機器人!!」

上條握緊沾滿鮮血的拳頭,朝眼前這個女人臉上揮了過去。

但是,在拳頭抵達之前,神裂的鞋尖已經頂在上條心窩。原本肺部的空氣,全部都從口中吐了出來。接著,七天七刀的黑色刀鞘如同球棒,朝上條的臉上一擊。上條的身體在空中旋轉,最後肩膀朝下摔在地上。

在上條還來不及申吟之前,就看見了神裂的長靴鞋底,正打算把自己的頭踩爛。

上條急忙向旁邊滾開,就在這時,

「七閃。」

在听到聲音的同時,七道斬擊把上條周圍的柏油路面斬得粉碎。爆炸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細小的碎片如同子彈一樣飛散,上條的全身就暴露在這豪雨般的撞擊中。

簡直像是同時被五、六個人圍毆的痛楚,讓上條在地上不斷打滾。接著,他听見神裂的長靴在地上踏得喀喀作響朝他走來。

他心里想著一定要站起來但是雙腳卻像累壞似的,一動也不能動。

「夠了吧?」神裂用近乎疼惜的細微聲音說道︰「你何必為她做到這個地步?能夠在倫敦排名前十名內的魔法師手下存活超過三十秒,已經很了不起了。我相信他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不會怪你的。」

「」

雖然意識已經逐漸朦朧,但是上條還是在心中想著。

是啊,不管自己選擇怎麼做,茵蒂克絲都絕對不會責怪自己。

但是

正因為她從來不責怪別人,只會一個人苦撐,所以上條才更不想放棄。

上條無論如何,都想幫助那個即使受盡艱辛,也能露出完美笑容的少女。

如同一只瀕死的昆蟲,上條勉強自己握住了早已失去機能的右手。

身體又能動了。

又能動了

「為什麼?」

上條癱在地上,用細微的聲音說著︰

「做這種事,你一點也不高興吧?你跟那個史提爾是不一樣的人吧?即使是敵人,你也舍不得下殺手如果你願意,可以將我招招致命,但是你卻沒這麼做可見你還是個擁有憐憫之心的‘人類’對吧?」

神裂已經表示過好幾次了。

希望能在說出魔法名之前,解決這一切。

那個名叫史提爾˙馬格努斯的魔法師身上,根本看不到這種憐憫之心。

神裂火織沉默不語。但是因疼痛而意識模糊的上條,卻完全沒有察覺她的變化。

「既然如此,你應該了解才對。一群人追趕一個弱女子,讓她餓得昏倒在地還對她進行攻擊這種事根本不該發生你應該了解才對!」

對于上條這些泣血之言,神裂只能默默地听著。

「你知道嗎?因為你們的關系,讓她失去了一年以前的記憶你們到底是對她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才讓她變成這樣的?」

神裂沒有回答。

上條完全不懂。如果是為了拯救患了不治之癥的小孩,或是為了讓死掉的情人復活,為了類似這樣的「需求」,所以才想要成為能夠扭曲世界一切法則的「魔神」,因而追趕茵蒂克絲,想要奪取十萬三干本魔道書,那還可以理解。

但是,這家伙卻不是這樣。

這家伙只是「組織」里的一分子。只因為上面的人吩咐,只因為這是工作,只因為這是命令。就因為一句話,就因為區區一句話,就可以追殺一個少女,傷害到她?這太荒謬了。

「到底是為什麼?」

上條不斷重復地問。咬緊牙齒吐出一字一句︰

「我只是個即使賭上性命,不要命地戰斗也無法保護一個女孩的喪家之犬。我只是個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把茵蒂克絲帶走,卻什麼也不能做的弱者」

如今的上條就像個孩子,隨時會哭出來。

「但是你不一樣」

上條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

「以你的能力,可以保護任何人,任何東西你可以拯救任何人」

上條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對誰說話。

了為什麼你要選擇這麼做?」

上條終于說出口了。

心中的不甘。

如果我能夠擁有像你一樣的能力,我可以保護任何想保護的人。

真不甘心。

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人,為什麼會選擇把她的力量用在迫害一個女孩?

真不甘心。

為什麼,現在的自己似乎比眼前這個人還沒價值。

真不甘心,138看書網流下來了。

「」

沉默。無比的沉默。

如果上條的意識清楚,一定會感到驚訝吧。

「我」

因為神裂竟然被逼得不知所措。

幾句話,就把倫敦排名前十名內的魔法師逼得不知所措。

「我也不是心甘情願做這種事情」

神裂繼續說道︰

「可是如果我不這麼做,她就無法繼續活下去她會死。」

神裂火織就像個快哭出來的小孩般說著︰

「我所屬的組織名稱,其實跟那孩子一樣是英國教會的──‘必要之惡教會’。」

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吐出血淚一般︰

「她是我的同袍──更是我最重要的好友。」

是的,無力改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重要的人被自己一次有一次的傷害,每一次做惡夢,每一次,都會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或許,這是神對自己的懲罰吧。

神裂用力抱著七天七刀,但那種悲痛,依然在自己的胸中回蕩。

苦澀的眼淚,如同脆弱的心,一滴一滴落到地面,冰涼,粉碎。

「對不起。」

「茵蒂克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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