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登記結婚了,在他們登記的那天,顧祁東將她帶到現在的別墅里,當晚他就狠狠地將她壓在床上蹂躪。他那天動作很粗魯,根本就不把她當做一個女人,而是一件任由他發泄的東西。
事後的第二天,她就進了醫院。醫生的診斷書上寫著右胸的第四根肋骨輕微骨裂,碎骨,肩膀,腿,臂上有著密密麻麻的青紫,手腕處有明顯青紫的勒痕……醫生還偷偷地問她是不是被性侵犯了,讓她勇敢地說,真不行讓她報警。
林伊記得當時她對醫生說︰就當是被狗咬了。
而這句話正好被趕來看她的顧祁東听到,顧祁東整個臉都黑了,她能感覺到顧祁東強烈地壓抑著心中的氣憤。當時如果醫生不在場,顧祁東很有可能再次強暴她,直接讓她住在醫院里了。
「啊!」下巴突然傳來疼痛感,林伊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抬眸對上顧祁東陰沉的臉。
「想誰呢?」
「你!」林伊毫不猶豫地回答。
而她的回答讓顧祁東很滿意,因為她听到顧祁東的爽朗的低笑聲。
抬手搭上他的肩膀,想要將他推開。發覺手感很不對,溫熱細女敕,林伊反射性的低頭看他的胸膛,未著分毫。視線在往下,她看到了少兒不宜的東西。
本來她的反應應該是羞澀地移開頭,可是這次她沒有任何的動作。
「看夠了沒有?」顧祁東勾起她的下巴,直視她水汪汪的一雙大眼,嘴角輕勾。
「敢做不敢給我看?」林伊從來不是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她是骨子里很硬的女人。現在,她當然不會在顧祁東面前表現出害羞的模樣。實際林伊的心里想著,我是你老婆,你不給我看你還想給誰看!
顧祁東低頭,他的唇瓣似有若無的踫觸著她的唇,慢慢地,吻移到她誘人的耳垂處,輕咬著,「想看,有的是機會,現在先做!」他的手慢慢的下移,褪去她的衣衫。
在她被他的吻得神智不清的時候,他佔有了她。
……
顧祁東抱住已經睡著的林伊,抬手將她的額頭的發絲捋到耳後,細細地瞧著她安靜的面容。手背輕滑過她白女敕的臉頰。
林伊抬手拂開臉上讓她不舒服的東西,嘟囔了句,「討厭。」
顧祁東猛地抓住她的手,細看著她的手指,黑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這時,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進來一條短信,顧祁東抓過手機,看了一眼,他便起身轉而走進浴室。
在顧祁東進入浴室之後,林伊便睜開了眼,她抬手看著自己的左手,心猛然一抽,結婚戒指不見了!
浴室唰唰的水聲戛然而止,听到顧祁東從浴室出來,林伊忙閉上眼裝睡,她不知道顧祁東在干什麼,直到听到臥室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林伊才睜開眼。
隨後便听到車子發動行駛的聲音,林伊突地掀開被子往窗外跑去,看著不遠處樹叢旁消失的車尾,猛然襲上心頭的刺痛讓她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她趁顧祁東在浴室里洗澡的時候,便看了顧祁東手機里面的短信。
——「祁東,你什麼時候到?」
——「一會就到。」
夏微然的一條短信就讓剛還和她在床上溫存的男人下一刻就能棄她而去,如果說夏微然在顧祁東心里一點地位都沒有,林伊怕是死都不信。
這樣想著,便覺得心里酸酸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揪著般難受。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顧祁東走了,林伊不願多想。
那離開的五年,一個人靜靜地寂寞,有時候,她常常全身縮在一起窩在沙發上,不經意地想到顧祁東,左胸第二根肋骨下的那一塊總是會隱隱地疼,疼得讓她想要大喊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很想要見他,可是卻不能夠。
五年後回國,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永不再見。
可突如其來的婚姻,又將他們綁在了一起,顧祁東就在她的身旁,在她觸手能及地地方,但是她仍是經常的想他。想的不過是往日的情懷,那卻是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想得同時也帶著恨,她不知道恨誰,因為不是他們使得他們的愛情變成支離破碎,要怪只能怪命運的捉弄。
她不懂顧祁東,或是說她一直就沒有懂過他。明明帶著恨意,卻還要和她在一起。她想恐怕也是因為恨,讓他雖然娶了她卻不願意向外公布她這顧太太的頭餃,
林伊輕輕摩挲著原來帶著戒指的無名指,沒有冰冷的觸感。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有著鑽戒戴過的痕跡,白白地一圈。
結婚鑽戒,是顧祁東在結婚登記一個月後一個早晨放在床頭櫃上,她看到了出于好奇拿起戴在無名指上,誰知道尺寸很合適。
那時顧祁東正好從浴室出來,看到林伊戴上手上的鑽戒,不吭一聲只是冷冷地瞧著。
林伊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以為這戒指並不是為她準備的,失落難受地忙急著拿下無名指上的戒指。可是接著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她停下了所以的動作。
他說︰要戴,就戴一輩子!
一輩子要戴著的戒指卻在一個月後從她的手上不見了,林伊猛地轉身回房,走到屋子角落她還來不及整理的行李箱前,蹲子翻找著。
將箱子里的衣服全扔了出來翻看著,可還是沒有找到結婚戒指,她干脆一坐在地板上回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摘下了戒指。
可是不管她怎麼想,她就是記不起來什麼時候摘下了戒指。
灰心意冷的林伊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倒在床上,手腕一甩不小心踫倒了床頭櫃上的一本雜志。低頭看到雜志的封面圖片,心輕輕一晃,照片上的男人輕靠在老板椅上,嘴角微微地上揚,似笑非笑。他在外面永遠是溫文爾雅,十足的紳士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