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東的母親哪是來住酒店的,完全就是來找她的茬,這種事情以前不是沒有過。
林伊坐了電梯直達總統套房,推門進去,發現滿地的花瓶碎片。屋里傳來一個女孩的哭聲,怯怯的,也不敢哭的響亮,哽咽著。
林伊繞過玻璃碎片,快步上前,看了央央一眼讓她把哭的女孩帶下去,這才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顧太太。
顧太太一身白底紅梅的旗袍,將她曼妙的身姿勾勒的玲瓏有致,林伊不禁要驚嘆她包養的可真好。黑亮的長發盤在腦後,莊嚴而不呆板。
她拿著一杯茶品嘗著,見林伊進來,微抬起頭,一雙鳳眼直直地逼視著林伊,犀利不帶一絲溫和。
「好久不見,林小姐。不,應該說是林經理。」
「好久不見,顧太太。」林伊真有種沖動喊一聲婆婆,瞧瞧這女人的驚愕反應,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將她氣進醫院,到頭來她得不到一丁點的好處。再怎麼說,她也是顧祁東他媽。
雖然她心里十分的不待見她,甚至有些恨這個女人,但退一步海闊天空。
可是,林伊想退一步海闊天空,可顧太太可不這麼想。
「林小姐當這個經理可不怎麼稱職哦。」張惠心站起身,環顧了四周,「瞧瞧這套房,你看看這,還有這里,都這麼髒,怎麼住人啊?」她抹了一把茶幾,嫌惡地道。
「顧太太不滿意,我這就叫人來收拾。」林伊心里翻了個白眼,這里明明干淨地很,非說髒。
「慢著。」張惠心喊住林伊。
「你手下的員工沒有把工作做好,就是你上司的錯。所以這里,就由你來打算,算是給手下的員工做個榜樣。林經理,你說這樣可以嗎?」
「我來打掃就好了。」央央進來听到這話,忙主動請纓道。
她可不想讓自家老板干這活,這點粗活就讓她這個做下的的忙活。
「你算什麼東西,我也說讓你干嗎?」張惠心瞪視了央央一樣,語氣粗惡。
「林小姐,我回國之後還沒見過你的父親和你的哥哥,不知他們情況如何了。」
林伊瞠目,瞪大了眼楮,顧祁東的母親這是在威脅她。
林伊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氣,氣定神閑地看著顧祁東的母親,伸手將委屈的央央拉到身後,「好,我來打掃。」
林伊知道張惠心是專門來找她的麻煩的,不從了她的意,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還不去打掃的工具過來!」張惠心朝著央央吼道。
央央一驚,為難地看了一眼林伊,見林伊朝著她點了點頭,她才轉身去拿東西。
掃把,拖把,抹布,水桶......統統放在了地上,央央這才站回到林伊的身後。
「還不動手,等著我教你嗎?」張惠心看著林伊滿臉傲氣,心中大感不爽,深吸了口氣,橫視著她。
林伊彎腰拿起地上的掃把想要先將這滿地的碎片處理干淨,可她才剛拿起掃把,顧祁東的母親又喝住了她。
「先將我腳下的污濁擦干淨了,要用抹布擦。」
林伊手一頓,看向張惠心的腳邊,髒兮兮的一地,是香蕉掉地踩爛在地,黏糊糊地粘在地板上。
林伊看著一陣反胃,抬眸望向顧祁東的母親,見她氣勢凌人地逼視著她,似乎她不擦就不罷休。
忍,林伊將掃把扔下拿起抹布和水桶,抬步走到張惠心的面前。
緩緩地蹲子,跪在地上,用抹布去擦拭地上的污濁。
她可以感覺到顧祁東的母親的目光一直盯著她,尖銳的眼神欲將她狠狠地刺穿。林伊忍著心中的煩躁,專心致志地將地上的污濁清理感覺。
她稍稍挪動了腿,怎知一股尖銳的刺痛感從她的腿上直達心口,她悶哼了一聲。
「伊姐!」央央心驚,忙跑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林伊,低頭一看她的小腿,一塊花瓶碎片刺進了她光滑的小腿上,鮮紅的血緩緩地從傷口上流下來,滴在光滑的地板上。
央央嚇得瞪大了眼,慌張地扶著林伊不知所措,眼淚都浸滿了她的眼眶。
張惠心只是輕瞥了一眼林伊的腳,輕蔑地一笑,在沙發上坐下。
「林小姐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張惠心做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嘴角卻是輕勾著。
「你!」央央氣得瞪向顧祁東的母親,手握緊了拳頭。
林伊將手里的抹布扔在水桶里,握住央央因氣憤要握緊的手,這才轉頭看向顧祁東的母親。
「您滿意了嗎?」
「你想要讓我滿意,最好的辦法就是消失在我和我兒子的面前,還有你那該死的哥哥和老年痴呆的父親!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當年不過是看在我兒子的面上,放過你們。這次,我不見得會心軟!」
林伊听著顧祁東母親的話,想到自己現在和顧祁東的關系,忍不住扯出一絲冷笑。
「你笑什麼?」張惠心看著林伊臉上的笑,特別的不舒服。
「伊姐,你別笑了,還是快去處理傷口吧,血越流越多了。」央央緊張地道。
這時,總裁套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踹門的人是李俊,而在他的身後一抹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顧祁東面色陰沉,目光冷漠。
林伊見到顧祁東,突然覺得松了口氣,之前神經繃得太急,現在一松反而感覺到腳上的刺痛感,眉心皺著死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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