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簡單的做了一個小菜,上桌之後,就叫了歌樂過來吃。舒歟珧歌樂上前,撐著桌子看了一圈,雖然是幾個普通的小菜,酸味土豆絲,番茄炒蛋,還有一碗鯽魚湯,不過看上去菜色還是蠻誘人的。
她伸手去一旁看著的筷子,手指剛觸踫到筷子,易天忽然壓住她的手,讓她有些生疼,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易天,「你干什麼呢?」
「我送你的手鏈怎麼沒有戴?」
歌樂低頭看了眼她的手腕處,手腕處只有媽媽送的一只玉手鐲,想起易天今天扔在床上的那條手鏈,好似被她扔在口袋里。不是不喜歡,也不是說是因為他送的就不戴,純粹是因為她不想將媽媽送的手鐲摘下來。
「我手上已經戴著東西了,所以就不戴了。」歌樂難得好脾氣地解釋。
不過,易天對這個解釋顯然不太滿意,松開手,低頭管自己吃飯,眼神都不瞥一下歌樂。
歌樂模模手里的玉手鐲,瞧了一眼低頭吃飯的男人,想他也夠小心眼的,不就是沒有戴他送的手鏈,現在就忽然不說話了,還擺起了臉色。
懶得理會他,歌樂拿起筷子也吃了起來。
期間,誰也沒有和誰說一句話,氣氛一度降到了冰點。
歌樂潦草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易少,抱歉了,你也知道我身體不適,那碗就由你洗了,麻煩了。」說完,歌樂就站起身找到沙發前坐下,抱起抱枕,打開電視看了起來,完全沒有去理會身後的人是怎樣的表情。
歌樂雖然眼楮是看著電視,但是耳朵卻豎起听著易天洗碗的聲音,嘴角不由地勾起。能差使他洗碗,也是一件愉悅的事情。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窗外一片漆黑。
易天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泡了一杯紅糖水給歌樂,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
歌樂低頭看了一眼,隨後看向已經在她身旁坐下的男人,見他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目光投在電視上面。歌樂想,既然給她泡了紅糖水,就不會說一句趁熱喝,只放著不說話。
這人,就是脾氣怪。
歌樂抓起水杯了,喝了幾口,有些甜膩,就放下了。
她嘿嘿了幾聲,抬手主動圈住了易天的頸脖,傾身過去,低頭在他的敏感的頸脖處蹭了蹭,還嘟起嘴用唇親了下。她完全是故意的,反正現在她來例假了,將易天引誘的欲火朝天,他也不敢真吃了她。
易天仍是坐在沒有一點的反應,歌樂不泄氣,不停地貼著他的身體,甚至還抬手輕輕的摩挲玩弄他的唇,一邊小心的湊過去,粉女敕的臉頰在他眼里放大,她溫熱的氣息撲在他的臉上,帶著她獨有的說不出的誘惑。
哪怕是神,也不可能坐懷不亂。
歌樂的身子一直磨蹭著他,讓易天忍不住伸手圈住了她,手下意思地將懷里的柔軟的人抱緊,是他熟悉且貪婪的味道,易天明白她是故意在引誘他,他不阻止甚至還有點期待。
歌樂親吻著他的唇,緩緩的松開,抬眸看著他,微微一笑,媚眼如絲卻泛著一絲純然。
然後她伸手去解他的襯衣扣子,露出他美麗的鎖骨,低頭就吮吸。
她忽然的這動作,引得易天一下子繃緊了身體,緊接著顫抖了一下。他已然不受控制,貪婪地緊抱住她的身體,低頭尋著她的唇吻住,他是越來越不能忍受她的故意引誘,他自以為自己的自制力甚好,卻不想在歌樂的面前,再好的自制力都是沒有用的。
實在是懷里的女人還嫵媚,還妖精。只要她,只要她費盡心思的想要勾引一個人,必定能夠成功。想到她或許可能去引誘別的男人,易天就氣得緊緊咬住了她的唇。
歌樂吃痛,忍不住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反而引來易天更劇烈的掠奪,奪走了她口腔里全部的氧氣,讓她呼吸不順暢,想要從他的嘴里獲取更多,以至于可以維持呼吸。
兩人激吻中,歌樂的發帶掉落,三千發絲散落在肩上,歌樂大口的喘著粗氣,覺得自己似乎惹禍上身了,身體跟著情動,見他深邃的眼眸中閃過瀲灩光芒,細長微卷的睫毛一閃一閃,她的身體就更加的柔軟,攤在她的懷里,不滿的哼唧了一下,意識開始迷亂。
易天吻著她的頸脖,緩緩的往上,親吻她的耳垂,炙熱的唇忽然觸踫到一個冰冷的飾物,易天抬眸一看,瞬間所有的動作頓住,眼底沒有了濃濃的**瞬間變得冰冷。
「易……」歌樂見他不動,主動去親吻他。
誰知,他忽然伸手將她推倒了在沙發上,自己卻站起了身,烏黑的眼里滿是憤怒,逼視著摔在沙發上的歌樂。
歌樂完全不解易天怎麼就這樣了,剛才還情動的吻她,安撫她,現在立馬就變了臉色,她甚至都可以從易天的眼里看到濃濃的怒火,像是要將她燃燒殆盡,可是她不解她哪里又惹他生氣了。
易天瞧著歌樂疑惑的目光,不由的嗤笑了一聲,「歌樂,你耳朵上戴著的是什麼東西?」
歌樂一怔,抬手一模自己的耳垂,才記起她還帶著今天清風送給她的耳釘。可是不就是一個耳釘嘛,他至于發這麼大的火氣。
「這是清風送的。」歌樂坦然,覺得這根本沒有什麼,朋友間的禮物而已。
易天听到歌樂這麼自然的回答,絲毫沒有覺得不妥,臉都綠了,說︰「歌樂,你知道這耳釘有著怎樣的意義?」
「什麼?」不就是一副耳釘嘛。
「這耳釘是清風親自訂做的,他在自己的身上藏了近幾個月,一直沒有送出去,說是要送給他最心愛的女人。歌樂,現在這耳釘戴在了你的耳朵,你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易天是怒氣沖天,他不是不知道清風對歌樂有意思,他甚至還有點得意,自己挑的女人果然受男人的喜歡,可是同時他又生氣,他的這個女人一點也不懂得拒絕別的男人的深情。
「我不知道。」歌樂懵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清風這麼深的情意。
易天冷笑︰「我怕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清風送你的東西你立馬就戴上了,而我送你的手鏈不知道被你扔到那個角落了。」
「我沒有。」歌樂吼道。
易天深深地望了一眼歌樂,「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等你生完孩子離婚之後,你想跟誰在一起,我都不會有任何異議。但是,現在不行,歌樂,你現在是我的老婆。」
易天扔下這句話便走向了臥室,留下歌樂一個躺在沙發上。
歌樂笑了出聲,她方才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自以為想要作弄一下易天,結果是將自己推到這樣的境地。莫名其妙的被他指責,還讓她記住他們之間的約定,她現在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敢忘了。
將耳釘摘下,她拿起口袋里的手鏈看了幾眼,拿過一旁她放著的包,從里面拿著一個小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顆緊致的紐扣,她將手鏈和紐扣放在了一起。
肚子忽然難受起來,歌樂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難受地自個忍著。
歌樂在客廳里坐了好久,才起身走向了臥室,進了臥室之後看到易天已經躺在床上了,只有她那邊的床頭燈看著。
燈光氤氳著黃色的一圈,臥室顯得特別的靜謐,她輕步走上前去,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進去。
她不知道易天睡著了沒有,只有側過身子背對著易天,緩緩的閉上眼,告訴自己該睡了,明天又會是新的一天。
過了不知多久,歌樂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將她抱在了懷里,有一雙溫暖的大手覆在了她小月復之上,肚子也不再難受,她睡得很舒服。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歌樂發現床上就她一個人,想起昨晚的溫暖,好似一個夢。
掀開被子,起床,發現床單上有幾點紅,歌樂自然不會以為這是落紅,她昨天漏了出來,有些懊惱,伸手將被單扯下拿起走向浴室。
放了水,她就開始洗。易天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在洗床單,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吼道︰「你在干什麼?」
歌樂完全是被忽然出現的易天嚇了一跳,拍拍自己的胸口,才說︰「你不是看到了嗎?」
易天上前拉過她的手,用干的毛巾擦干淨,「明知道你身體現在不方便,洗什麼床單,扔進洗衣機不就好了。」
所以易天的語氣不太好,可是歌樂听得出他是關心自己的身體,也就不跟他多計較了,指著床單的一塊紅色的說︰「這個,洗衣機可洗不干淨。」
易天瞧著上面的紅色,臉色也跟著紅了一下,有些窘迫的說︰「既然這樣就不要,換個新的,這個扔了。」
「哦,我還以為你會說幫我洗呢。」歌樂想起那些電視劇里面,深情的男主都會在女主不方便的時候關心她們,幫她們洗各種東西。
「你想太多。」
歌樂想,自己似乎真的想太多了,自大自傲的易天大少爺怎麼會自降身價給她洗床單。
「既然你不給我洗,我就自己洗哦,照你說的扔床單,豈不是每個月都要扔一套,太奢侈啊。」
「歌樂,你自己在找罪受!」易天氣得咬牙切齒,這女人一點也不知好歹。
易天瞧見她束起了長發,露出耳朵,見她沒有戴著耳釘,嘴角隱隱地勾起,弧度不大,但是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出他是在笑。
「隨你去啊!」
易天轉身就出了浴室。
歌樂泄了一口氣,繼續手里的動作,她的例假來都是前兩天比較難受,痛的要命,可是後面幾天都沒有什麼大問題。
而且,似乎,昨天她和易少不還在吵架嗎,現在似乎又沒事了。
心嘆了一聲,想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有些事情,有些東西,都不要刻意去強求。
其實,除了一些小意外,她和易天還是可以和平相處的。
「你給我快點,我們要去看中醫。」
忽然,易天在臥室里朝著她喊道。
她哦了一聲,笑,「原來你也要去看中醫啊,你也來例假難受了嗎?」歌樂玩笑地道。
「歌樂!」
「哦,知道了。」歌樂低笑了一聲,也不再拿易天打趣了。
歌樂出了臥室,易天就將一杯燕麥放在她的手里,讓她喝了。
燕麥還挺熱乎的,歌樂一口氣就全喝完了。
「走吧,去看中醫。」易天拿起車鑰匙往門口走去。
歌樂啊了一聲,說︰「真要去啊?」
「不想去?」
歌樂忙點頭,易天卻忽然邪氣的一笑︰「你不想去,就更要帶你去了。」說著就拉起歌樂的手,往外面走去。
歌樂想不去都難了,手被易天握住,傳來絲絲熱度。
上了車,歌樂發現易天載著她出了市區,往郊區開去,不解地問︰「中醫院在郊區嗎?」
「不是,我帶你去看一個老中醫。」
車子大約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易天口里所謂的老中醫那里。歌樂下車一瞧,心想這里靠譜嗎?
全是木房子,給人一種民國時代老宅子的感覺。
易天拉著歌樂跨國石頭門檻,進屋入眼的便是一個大大的雕花紅木屏風,上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仙鶴,展翅高飛。
「這里不會真有中醫吧,我怎麼看像是古時候大宅院的感覺。」歌樂扯了扯易天的衣袖道。
「跟我進去進行。」易天不多解釋什麼,拉著歌樂繞過大屏風,往里面走去,歌樂望眼開去,是露天的一塊空地,石頭砌成的地面,前面是電視劇里面的那種宅院客廳。
這會兒,怕是有人听到聲響,一個老媽子一樣的人從里院里面走了出來,眯著眼瞧見易天,笑得拍了拍手,說道︰「易少,這個時間這麼會有工夫過來,快,快到這邊坐下。」
「劉媽,爺爺在嗎?」
歌樂難得見易天對人這麼客氣,帶著一些尊敬,不是客套,而是發自內心的。
「在,在里面擺弄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呢。」劉媽樂呵呵的笑,看到易天來顯得特別的開心,扭頭打量了歌樂幾眼,笑問道,「這個女孩是?」
「哦,劉媽,你覺得我應該是易少的什麼人?」歌樂笑著搭上易天的手臂,露出大大的笑容。
劉媽見這個女孩這麼灑月兌,又是易天第一次帶到這里來的女孩子,忍不住喜歡她,「肯定是易少喜歡的女孩子。」「劉媽,你真聰明!」歌樂豎起大拇指,笑得樂不思蜀,難得有人說易天喜歡她。
撇頭看易天臉色沒什麼異樣,她笑得就更自在了。
「你們先在這里坐會兒,我去把少爺給叫出來。」劉媽說著便進了里屋。
歌樂對她說的少爺頗意外,抬眸問易天,「劉媽叫誰少爺啊?」
「舊時代的制度,劉媽從小就在爺爺身邊伺候當丫頭,從一開始就喊少爺,現在成了習慣改不了了。」
「原來是這樣啊。」歌樂點頭,好奇地問,「那劉媽豈不是要喊爺爺的妻子叫做少女乃女乃,這可是稀奇。」
「爺爺的妻子在他少年的時候就過世了。」
「他就沒有想過再娶一個妻子……。」歌樂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精神卻顯得格外好的老人從里屋出來,步伐還特別的矯健,老人穿著一身白色的唐山裝,衣服上面還刺繡著幾棵竹子,他過來就瞪了她身邊的易天一眼。
老人在椅子上坐下,接過劉媽遞過去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開口道︰「知道來看我了?」說著,老人將目光投到了歌樂的身上。
老人的眼神一點都不混沌,還特別的犀利,讓歌樂都不敢直視他的眼楮。
「這個女孩是怎麼回事?」
易天拉了拉歌樂的手,說︰「我就是因為她才來的。」
老人一听這話就氣了,拍了拍桌子道︰「為了女人才來看我,原來我這老頭子就這麼不招你待見了?」
「不是,爺爺。」易天急了。
「行了,行了,有了喜歡的人就不忍我這個老頭子,我算是明白了。」老人說著,還模了一把眼淚。劉媽一見,忙從口袋中掏出一塊藍色的帕子去抹老人的眼楮,誰知老人一把扯過手帕,呵斥道,「不知道我是裝的嗎?哪來的眼淚。」
劉媽頓時露出委屈的表情,說︰「我不是配合你嗎?」
歌樂看著這對可愛的老人,忍不住笑了,這是太逗了。
或許是歌樂笑得太大聲,太不注意控制自己的表情,引得眾人的目光都轉到了她的身上。
歌樂忙低下頭,忽然間,肚子跟著難受啊,她擺月兌易天抓住她的手,捂住肚子。
易天見她這個樣子,明白過來,立馬扶著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向老人說︰「爺爺,她痛經,我想讓你幫忙看看。」
老人皺眉,站起身走到歌樂的面前,抓起她的手就給她把脈,給劉媽使了一個眼色,劉媽就轉身進了里屋,出來的時候端了一杯不知道什麼茶水出來,讓歌樂喝下,過了一會兒,肚子確實是不難受了。
「先說她是你什麼人,一般亂七八糟的人我不治。」老人開始耍脾氣。,
劉媽在一旁看著,忍不住著急,伸手打了一下老人的手臂,說︰「既然是易少帶來的人,肯定是重要的人,你怎麼可以不治呢?」
老人對著劉媽擺起一張臭臭的臉,劉媽立馬癟了,低下頭低低地說︰「少爺,我錯了。」
「我手臂有點疼。」老人昂著頭特別得瑟地說。
劉媽瞬間像個小媳婦似的,挪近老人的身旁,抬手輕輕的揉了一下,緊張的問︰「少爺,還疼嗎?」
「差不多了。」
易天看著這對總是給人帶來笑容的老人,笑了,摟住歌樂的肩膀,說︰「爺爺,劉媽對你而言是什麼人,那麼她就對我而言是什麼人。」
易天繞著圈子回答,老人沉著臉不語,伸手模向自己的胡子,忽然明白過來自己沒有胡子,氣得瞪向身旁的劉媽,怒道︰「都是你,干什麼不好,將我的胡子給剃了,我現在很不習慣。」
劉媽像是做錯了什麼大事似的,縮了縮身子,低聲道︰「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跟我來。」老人說著,轉身往里屋走去。
易天扶著歌樂跟上老人的腳步,往里面是一個走廊,走廊前面有一塊空地,上面種著各色各樣的花,五顏六色,特別的絢爛,歌樂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接著跟著老人進了一個房間,放眼望去里面全是櫃子,就是那種大藥堂里面抽屜型的櫃子,歌樂聞到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正對著門口,牆上掛著一塊匾,上面寫著妙手回春四個紅色大字。
這下歌樂心里確定了面前的老人確實是一個中醫,只見他走到幾個抽屜前取了幾味藥,放進一個棕色的紙袋里面,之後就遞給易天,說︰「每天煎一次,這足夠喝兩個星期,兩個星期之後再來我這拿藥。」
「爺爺,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藥單子,下次我就直接去藥店買就行了。」
劉媽忙伸手拉了拉易天的袖子,說︰「少爺是想多看你幾眼,而且你也知道外面藥店的藥哪里比得上我們這的。」
易天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的老人,閉上嘴不再說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有來看他,對他心里也有愧疚。
「今晚就住這了。」老人扔下這句話,就抬步往外面走去,劉媽也跟著過去。
歌樂抬頭看著易天,問︰「今晚我們真要住這啊?」
「爺爺這麼說了,也就只能住這了。」
「易少,不如你跟我說說,這老爺爺到底是你什麼人,他到底是誰啊?」歌樂很好奇,因為她看得出易天特別尊敬這個老人,甚至可以說有點怕這個老人。她想如果以後跟這老爺爺打好關系,她以後就不怕易天會欺負,她就有了大靠山。
易天在一旁放著的椅子上坐下,緩緩地道︰「他是我的外公。」
「外公,那你為什麼喊他爺爺?」歌樂好奇好好的老公不叫,為什麼要喊爺爺。
易天冷笑,「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是一個私生子。」
歌樂看到易天苦澀的笑容,心口微微一揪,點了點頭。其實從一開始知道易天是私生子的時候,她真的很意外,她會因為私生子都會自卑,可是易天總是將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有點都不顯得卑微。
「我媽懷了我父親的孩子之後,就回到了外公的身邊居住,外公一直認為我是他們家的孩子,就從一開始就讓我喊他爺爺,時間長了也就喊順了。之後我才知道爺爺實際上是外公,而且我還有一個父親。」
歌樂明白了,怪不得方才見老人的神情有點像是易天,性格都有點怪。
「爺爺的醫術是人人稱道的,你放心。」
「我哪有不放心啊。」
易天站起身,說︰「走吧,帶你去看看我的房間。」
「原來你在這里還有房間啊。」
歌樂跟著易天上了那種咯吱咯吱會響的木頭樓梯,這房子雖然老不過還是很牢固,而且采光特別的好,一點兒都不顯得潮濕。上了樓,過了一個走廊,從走廊上往下看一目了然老人種的所有的花,拐了一個彎就進了易天的房間。
到了易天的房間內,歌樂才發現他的房間一點都不古典,全是現代的家具,不過這床特別的奇特,居然是圓形的。
歌樂跑過去蹦上床,在床上滾了幾番,跪在床上問易天說︰「你怎麼想到買這麼一個圓形的床,好奇特啊。」
「劉媽選的。」
「哇,劉媽居然會喜歡這樣的床,眼光果然不一樣。」歌樂笑。
易天在床邊坐下,看她低頭瞧著床,特別的喜歡,一縷發絲從她耳邊垂下,也掩蓋不住她咧開的唇角,伸手將她垂著的發絲捋到耳後,「如果你喜歡,就把這個床送到家里去。」
歌樂一怔,感受到他溫柔的動作,身子有些僵硬。她現在越來越不敢要易天的好,因為說過彼此都不要喜歡上對方,她也在努力不喜歡他,可是他總是會偶爾對她表現的特別的溫柔,瞬間就瓦解了她禁錮起來的心。
瞧著易天精致的五官,最後將目光定在他的紅唇上,不自抑地咽了咽口水,嘟嘴吻上他的唇,伸手將他推倒在床上,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低頭深情的吻著他,易天睜著眼楮看著她,並沒有其他什麼動作。歌樂使了勁,學著以往易天吻她的樣子,伸出舌頭撬開他的唇齒,然後趁機侵入,逗弄著他的舌頭,見他一個反應都沒有,她就緩緩的放開了他。
抹了一把嘴巴說︰「我的下一場戲就有這麼一個鏡頭,你覺得剛才我演的怎麼樣?」
她的下場戲確實有一個在床上的吻戲,不過她吻易天並不是因為排演戲,不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忽然的吻,就那麼說了。
易天深沉地望著她,看得她有點坐不住了,想要起身,卻忽然被她反壓住身子,仰躺在了床上,抬眸瞧見他眼底的一絲狡黠。
身下的女人肌膚白皙,臉頰泛起酡紅,易天看得入神,心里一陣熱乎。
歌樂想要從他身下跑出去,奈何易天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下一刻他忽然吻住了她的唇,激烈又似乎帶著某種懲罰,並不溫柔,近乎暴虐,知道歌樂低低的喘息,他才將唇移開,低頭吮著她雪白的肩,歌樂身子猛地一顫,心跳劇烈,忙閉上了眼楮,手緊緊拽著易天的衣領口。
「啊!」一聲驚呼聲在門口響起,歌樂嚇得猛力推開身上的易天,易天一個不注意就被歌樂推下了床,摔在地上。
歌樂捋了捋頭發,看著門口驚愕的劉媽,低頭看到自己的領口露出了春光,她忙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易天從地上爬起,拍了拍,一點都沒有為劉媽撞見他們的好事而不好意思,瞪了一眼歌樂說︰「你推我干什麼?」
歌樂傻笑,心想我不推你才怪呢,難道要在劉媽的面前演或活啊。
劉媽笑看著易天,道︰「小孩子就是不懂事,明知道人家女孩子身體不適,居然還這樣。」
「劉媽,他沒有要怎麼我。」歌樂看著臉色不好的易天忙解釋。
「我知道,年輕人太沖動,能理解能理解。」
「劉媽。」歌樂被劉媽說得一臉通紅。
「劉媽,有什麼事嗎?」易天問道。
劉媽拍了一下手,道︰「我想起來了,現在這時辰該吃午飯了,你們兩過一會兒就下來,飯菜弄得也差不多了。」說著,劉媽就轉身出去,替他們關上了門。
劉媽一走,房間的氣氛就變得有點怪了,歌樂偷偷地看了易天幾眼,見他臭著一張臉在那邊挪,想難道她剛才推了他一把,他摔疼了。
關心地問了一句︰「你疼?我幫你揉揉。」說著,歌樂就跳下了床,走到易天面前很自然的伸手給他揉,易天躲都來不及。
叱喝道︰「歌樂,你這是吃我豆腐。」
歌樂咧嘴一笑,使壞的趁機抓了一把,說︰「這才叫做真正的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