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只狼爹搶媽咪 55、請你離開大小姐!

作者 ︰ 寶馬香車

泡了一段時間奢侈的牛女乃浴,蘇瑾年的肌膚宛如新生般女敕滑而有光澤,完全看不出來她曾經在空無一人的荒島上獨自生存了一個月,再加上她本身就白皙,就算夏天曬得再黑,只要過一個冬天就能完全恢復到原先粉女敕的膚色。

今天參加生日晚宴,造型師為了襯托出她得天獨厚的肌膚,特地選了一條大紅色的晚禮服,緊緊包裹著身體的綢布沿著那窈窕的曲線勾勒出了火辣曼妙的線條,完美的「S」型曲線叫人嫉妒不已,而在後背處卻是了大片雪白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看起來甚至有些炫目。

穿衣服可以說是一門很講究的學問,即便大部分人都以為都是自己在櫥櫃間挑選衣服,但現實往往是衣服在挑人,有些衣服看起來很漂亮,可一套在身上就會顯得臃腫滑稽。

然而世界上永遠有那麼一種人,無論穿著什麼款式的衣裙,都是標準的衣架子。

蘇瑾年無疑就是一枚這樣天生的衣架子,大紅色的絲綢質長裙極少有人能駕馭,更別說是像她這個年紀的年輕女孩,沒有一定的氣質沉澱與修養,很難駕馭這種高挑的顏色,更難穿出那種雍容華貴的韻味,但是這件長裙套在蘇瑾年身上,卻顯得艷麗無比,沒有絲毫的不協調,反而將她整個人那種清麗而高貴的氣質完完全全展露了出來——

作為蘇家最受寵的嫡女長孫,作為今晚宴會的主角,她必然是最為耀眼的那顆鑽石,無人可以掩其鋒芒。

每個人投過來的目光皆是驚艷無比,出人意料,他們著實沒有想到,素來不修邊幅的蘇家大小姐在精心打扮之後,可以美得如此驚心動魄!

女人的眼里滿是艷羨與嫉妒,男人眼里則滿是傾慕與眷戀,但是卻沒有人對這樣一位高貴優雅的尤物生出下流的婬念來,仿佛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是受人追捧和愛慕的,不容任何無恥的褻瀆。

一撥又一撥的人圍上來笑著奉承吹捧,對蘇瑾年看了兩眼又看了兩眼,蘇瑾年雖然十分厭煩這種虛偽的應酬,然而礙于蘇老爺子在場,還是十分乖巧淑雅的揚著笑臉一一回應。

差不多等到她臉都快笑僵了,才總算寒暄得差不多,蘇瑾年心下暗暗松了一口起,邁開步子往前走,然而沒等走出幾步,一道銀白色的身影就映入眼簾橫在了她面前。

「爺爺。」對方先是對著蘇老爺子稍稍鞠躬打了聲招呼,繼而才端著酒杯側過臉來看向蘇瑾年,狐狸一樣笑著,「小瑾,一轉眼有三年沒見,你的變化還真大,要不是看你跟在爺爺身邊,我都快認不出你了。那回你一聲不吭就消失了,這一走就是三年,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呢……」

蘇瑾年上下瞅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還是那麼喜歡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愛出風頭,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場合,永遠都不甘心被淹沒和忽視,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有時候難免會讓人覺得不爽,但蘇瑾年卻又不得不承認,她的這個堂哥卻是很有才干,屬于那種勇往直前的猛將,如果蘇家早些交給他來打理,其產權很可能會擴展到現在的三倍以上。

爺爺也是相當欣賞他的手腕和魄力,曾經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夸耀過他,卻獨獨不肯把他放到重要的位置上施以重用,反而對她這個「扶不起的阿斗」寄予厚望。

所以,蘇瑾年表示很能理解蘇司銘那種憋屈的心情,對他那種懷才不遇無處發泄而遷怒于自己的做法只是一笑而過。

「以前那是任性,不過人總是要長大的,不能再繼續放任自己了不是嗎?」

蘇司銘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梢,笑著反駁她︰「女孩子嘛,該任性還是要任性的,有我們男人寵著就行,用不著太壓抑自己,不然就變得沒有靈性了。」

他說得很隱晦,但是字里行間的意思蘇瑾年听得分明。

這家伙,敢情是怕自己跟他奪權呢,真是見風就是雨,逮著誰都不肯放過,要不然他就算要競爭,也該找蘇司晟那孩子去比拼,何必跟她一個女兒家過不去?

爺爺雖然是寵她,手把手教她如何立身處世,但那也只是為了讓她少摔一些跟頭少吃一點兒虧,最多就是分財產的時候多叫她佔幾個份額,怎麼可能會真的把整個產業都交給她?他也不用腦子想想,先不說爺爺還能在把持幾年「朝政」,就算爺爺真的退位了,也還有父親在,爺爺不看重阿晟,父親卻不會把阿晟撇到一邊置之不理。

這麼一想,蘇瑾年更加懶得同他爭辯了,便只隨意地附和了一聲︰「大堂哥嘴上這麼說,卻是沒有怎麼寵我呢,我還記得小時候你總是喜歡跟我搶玩具,搶走了之後還跑去告狀說我抓傷了你……」

說者無意,听者有心,蘇司銘的眸色微微一沉,繼而才笑著搖了搖頭︰「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還這麼記仇……」

——他只是搶回屬于他自己的東西而已。

「我不但記仇,我還記得你說要賠我呢!吶吶,以前我沒問你要,今個兒是我的生日,我的禮物在哪里?」

蘇瑾年伸出手往他面前一攤,挑釁似的挑了挑眉頭。

「呵呵……就知道你會管我要禮物,還好我早有準備。」蘇司銘當然不傻,雖然他十分不待見蘇瑾年,但也絕對不會撕破臉皮,他不屑于曲意逢迎,可既然爺爺寵愛這個孫女,他自然也是要「善待」她的。

說著,只見蘇司銘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樸素大方的錦盒差不多拳頭那麼大,一看就知道里面裝的無外乎是珠寶首飾之類。

然而當蘇司銘打開盒子的時候,邊上有人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天吶,是LIDIS的極致誘惑手表,還是全球限量發行版的!」

听到有人這麼說,蘇瑾年才抬眸往那塊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的手表上瞄了幾眼,那是一塊枚紅色的鏈式手表,里面的十二個時刻標志都用鑽石瓖嵌,表盤外也瓖了一整圈的鑽石,枚紅色的表帶上則是嵌著大塊的寶石,折射出炫目妖冶的光澤,整塊手表做工精良而華美,即便蘇瑾年對奢侈品沒有過多的關注,也能看出來這麼一塊手表有多值錢,而且限量發行的東西通常不是太輕易就能搞到手,可見蘇司銘是花了一番心思準備的。

不過,他討的應該不是自己的歡心,而只是投爺爺所好罷了,不然也不會巴巴地拿到老爺子面前來獻寶。

當然,除了蘇瑾年會想到這一層,周圍的客人卻不會這麼想,一個個地在驚嘆艷羨之余,便又吹捧拍馬起來︰「蘇先生對蘇小姐可真好,這麼大手筆的禮物可不是人人都送得起的呢!」

蘇司銘只是揚眉淺笑︰「只要小瑾喜歡就好。」說著便拿起手表伸過手來,親自幫蘇瑾年戴了上去。

蘇瑾年的手腕上原本只戴了一條簡約的手鏈,如今配了這麼一塊玫紅瑰麗的手表,趁著她那身大紅色晚禮服,愈發顯得迷人香艷了起來。

看著蘇瑾年在眾人的欣羨稱贊下逐步走遠,蘇司銘眼角的笑意逐漸冷了下來,閃爍出幾分詭森的銳利,爾後將所有的不甘與抗議和著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他還會有更大的「禮物」要送出手,到時候恐怕就沒人會羨慕了。

宴客廳內沸沸揚揚熱鬧非常,而在廳室外的露天水池邊,入秋的夜風已然帶上了幾分涼意,迎面吹來甚至還能感覺到下午那場雨中殘留的水汽。酒店的隔音效果做得非常好,哪怕室內High到爆棚,只要一關上門窗,就很難把聲音傳出去,眼下就是開著幾扇觀景門,宴廳內的喧囂听起來還是很遙遠。

此時此刻,冷寂的天台上正對峙著兩個男人,在夜風的撩撥下,有種危險似乎一觸即發。

抬手看了眼腕表,安奚容輕抬眉梢,有些奇怪千重櫻會在這種時候找他出來。

「說吧,特意把我叫出來是有什麼事?」

千重櫻冷著眼眸睨著三步開外的男人,一開始他還自欺欺人地以為上回的那個緋聞報道只不過是安奚容嘩眾取寵的把戲,沒想到後來蘇瑾年真的就跑出去跟他「約會」了

約會就約會吧,他們竟然還牽手?!

牽手也就算了,他們竟然還在他面前旁若無人地擁抱?!

好,擁抱他也忍了,但是某一天安奚容居然恬不知恥地提出要留蘇瑾年在家里過夜?!更過分的是,蘇瑾年竟然沒有拒絕!——雖然後來在他的「破壞」與「干擾」下並沒有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然而按照這種趨勢進行下去,他不能保證到頭來這對原本貌合神離的「情侶」究竟會走到哪一步?

千重櫻出離憤怒了,千重櫻忍無可忍了,所以趁著蘇瑾年陪著老爺子應酬的空當,他把安奚容叫了出來,開門見山︰「請你離開大小姐!」

安奚容知道千重櫻非常不待見自己,但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而且這種要求未免也太無禮了吧?!明明是他這個當執事的每天霸著蘇瑾年,那個應該不爽的人是他才對,結果反而是他搶先自己一步做出這樣的挑釁,安奚容就是脾氣再好,眼下也忍不住有點火氣了。

「你不過是她的執事而已,這種事情應該輪不到你來管吧?」

千重櫻筆直看著他,一針見血︰「我想你很清楚,大小姐根本就不愛你,你這樣做只會影響到大小姐的心情。你明明知道大小姐在感情方面比較遲鈍,還千方百計的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引誘誤導她。作為大小姐的執事,我覺得我有責任肅清她身邊那些心懷叵測的男人。」

「呵呵,說得可真是冠冕堂皇啊,一個執事只要做好分內的事情就好了,對于主人的情感世界,無須干涉太多……」輕佻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完成一個危險的弧度,「你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對瑾年的那點小心思?」

被安奚容戳破,千重櫻也不否認,只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如果你對大小姐是真心的,那麼……你敢不敢跟我比試?要是你不敢,那只能說明你對大小姐的感情,其實並沒有你說的那種深厚。」

知道對方是認真的,安奚容不由跟著收斂了神色︰「比什麼?」

千重櫻轉頭掃視了一圈,隨即抬手指了指邊上的露天水池︰「比游泳,誰先游完一個來回,就算誰贏。要是你輸了,就請離開大小姐吧!」

「那麼你輸了呢?」

「如果我輸了,那麼你和大小姐之間的事情,我不再干涉分毫。」

安奚容笑了笑,抬起手來開始解領帶︰「這可是你說的。」

片刻之後,兩人準備就緒,走到水池邊彎體蓄勢待發,同時開口倒數︰「三、二、一!」

緊接著就是「嘩啦」一聲重重的水花四濺聲,飛濺開來的水花在池面上揚開一大圈起伏不定的波紋,千重櫻的身影淹沒在水面之下,在碧透的冷水中沖出一道長長的軌跡。而在他的身後,安奚容起身立在岸邊,萬種風情的鳳眸中沾染了幾許復雜的神色。

差不多游到了一半,千重櫻才發覺情況不太對勁,繼而鑽出水面回頭一看,安奚容果然沒有跟著跳下來!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千重櫻反而沒有發火,卻是慢慢冷靜了下來,上岸款步走回到安奚容身邊,抬眸冷笑了一聲,忽然一把抓起他的胸口寒聲質問︰「這就是你對大小姐的真心嗎?這就是你所謂的在乎?!」

安奚容抓住他的手緩緩拉下,神色亦是十分冷峻︰「我對她的真心,不需要證明給任何人看。」

「呵呵……」千重櫻卻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滿都是鄙夷,「連比試的決心都沒有,還談什麼認真不認真的鬼話?安奚容,別讓我看不起你。」

兩人正僵持著,有人聲由遠而近傳了過來︰「欸,那里好像有人!」

「唔,安奚容在那兒呢!我說怎麼找不到……」

幾個人說著就走了過來,露天平台雖然在室外,但是灼眼的光芒由上而下普照著,外面幾乎亮得跟白晝一般,遠遠就能看見拎著西裝外套的安奚容和一身是水的千重櫻面對面站著,兩人的手還膠著在一起,看樣子好像在爭執著什麼。

蘇瑾年跟在唐嫣然身後走了過去,看到千重櫻冷冷地甩掉安奚容的手,表示完全不明白眼前發生的狀況︰「你們在干什麼?千重你這是……掉到水里了?」

安奚容套上西裝走過來,眉目粲然︰「你的執事很可愛哦,這麼冷的晚上還跳下水。」

「呃……」他們不肯坦白,蘇瑾年也問不出什麼,不由快步走到千重櫻身邊模了模他在外面的肌膚,果然涼得冰手,「真不知道你在干什麼,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影,結果跑到這兒來吹冷風,快回去換身衣服,免得感冒了。」

千重櫻的臉色還是很難看,特別是看到安奚容唇邊那抹輕慢的笑意,就忍不住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揍上一頓。

「不用換了,我不冷。」

蘇瑾年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脾氣,只是見他心情不好,不得不多哄了兩句︰「不要這麼幼稚啦,快去把衣服換了,等下還要陪爺爺上台講話呢。」

被蘇瑾年這麼一說,千重櫻就是再生氣,這下也沒了脾氣,即便被蘇瑾年拉著走了開去,剩下安奚容望著一汪澄澈碧透的池水發呆。

「喂!」受不得這個男人這麼深沉的樣子,唐嫣然忍不住抬手推了他一把,「干嘛呢!發生什麼了?」

安奚容勾了勾嘴角,似乎是在自嘲。

「剛才千重櫻把我叫出來,說……要和我比游泳,如果我輸了,就離開瑾年。」

「嘖……那家伙!」唐嫣然砸了砸嘴,轉而又上下打量了安奚容一眼,見他身上沒沾水,即刻又把那句「那你輸了還是贏了」給生生咽了回去,換成——「那你怎麼沒跳下去?」

安奚容又是淺淺一笑,卻是沒有回答她。

唐嫣然不甘心,繼續追問︰「你怕輸?!」

「奚容有恐水癥,」身後忽然想起一個沉然的聲音,白述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出來,「小時候奚容落過水,丟了半條命,搶救了整整一個晚上才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所以……他根本不會游泳。」

唐嫣然抬了抬眉頭,表示更加不能理解了︰「那你還答應他的挑戰?」

「嗯……我想看看那個男人抱有多大的決心。」

「所以,你看到了沒有?」

「看到了……」收回視線,安奚容整了整剛才被千重櫻扯亂了的衣襟,露出幾分苦笑,「至少,他比我有勇氣。」

陪著千重櫻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晚宴差不多也到了*,蘇瑾年挽起蘇老爺子的手臂從餐桌邊站起來朝大門正對的演說台上走過去,大廳內的燈光齊刷刷轉了兩圈,最後落到了樂隊前的高台上,音樂聲也隨之降下了幾個音調,變得輕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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