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只狼爹搶媽咪 65、鋒芒初顯——茶道!

作者 ︰ 寶馬香車

跟柳青眉異曲同工的是,唐瀟出身茶香世家,這倒不是說他們家以前是茶商,而是唐家老小都跟茶葉有不解之緣,有人嗜酒如命,有人嗜煙如命,那麼唐家人大抵就是嗜茶如命。

在這麼一個家庭環境的燻陶下,唐瀟年紀雖小,卻也算得上是一個茶道高手。

據聞,傳說中最厲害的品茶行家,可以通過茶湯分辨出同一座山陵上不同海拔的茶葉,可謂是神乎其神。

唐瀟雖然沒有達到那種程度,但市面上有的茶葉,她可以毫不謙虛的說,只要嘗上一小口茶湯,她都能一一區分出來。

品茶和品酒在性質上區別不大,只不過當今世界喝酒的人越來越多,懂茶的人卻越來越少。在各種交際場合,酒水自然必不可少,但在一些恰談的閑靜場所,酒水就顯得上不了台面,唯名茶才能承托出氣氛的高雅來。

說是附庸風雅也好,說是特殊癖好也罷,總有那麼些人喜歡把自己跟大眾區分出來,讓自己看起來顯得與眾不同,也有很多上了年紀的老人,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得不舍酒取茶,是以懂茶的人就比懂酒的人在內涵上又更深了三分。

如果說蘇瑾年能在上一場品酒的比試中贏了柳青眉,歸功于名門望族的蘇家良好的家教與培養,以及經常出入各種高級場所而擁有的優越條件,那麼接下來這一場茶道的比拼,則是真正考驗了蘇瑾年作為望門千金的涵養與氣質。

茶道的比拼規則跟上一場品酒差不多,都是先由仲裁協會的人員在桌面上羅列十三種茶葉,爾後讓兩人品茗之後說出茶葉的品種。鑒于吃茶的特殊性,每一樣茶水都是現品現泡的,主持人似乎為了讓現場的氣氛更加高亢,特意修改了一下流程,建議每品一樣茶水,就說一次名字,最先出錯者便是輸家。

對于這樣的提議,唐瀟自然沒有異議,有什麼比讓蘇瑾年當場出丑更讓人爽快的呢?

感受到對方投來的咄咄逼人的目光,蘇瑾年亦是沒有回眸,只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修改規則後的比拼無疑將現場的氣氛烘托得更加緊張,因為每品一次茶湯就是一場賭博,而且無論前面的正確率有多高,只要還剩下一種茶葉,蘇瑾年就有失敗的可能性。

鑒于第一場比試的結果,眾人對蘇瑾年的能力齊齊刮目相看,不再像之前那般不屑一顧,具體表現在——現場的不少人紛紛拉開賭局,把這一場比拼當成一場賭博,了解唐瀟背景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還是把輸贏押在了她的身上,但同時,也有相當可觀的一部分人把寶押在了蘇瑾年身上,期待著她能再度創造讓人驚艷的「奇跡」。

「現在,所有的茶葉都已經放進了茶壺里,下面,就由工作人員傾注第一盅茶水。」

只見仲裁協會的人員提著熱氣騰騰的水壺走到桌子前,抬起手臂往茶壺里嘩啦啦倒滿了水,繼而放下水壺端起茶壺,倒掉第一泡濃厚的茶湯,接著,再度往茶壺里傾倒熱水,將第二泡淡淡的茶水倒進兩個小茶杯里。

蘇瑾年和唐瀟各自端起一小杯的茶湯送到嘴邊,淺抿一口,然後拿起筆在卡片上寫下所品茶水的茶葉名稱。

等兩人都寫完之後,主持人一一拿過她們手里的卡片,將其呈現在攝像頭前方,並同時報送結果︰「唐瀟同學寫的是,蘇州碧螺春!蘇瑾年同學寫的——也是蘇州碧螺春!那麼第一種茶葉,是不是真的是蘇州碧螺春呢?有請張教授為我們宣布正確答案!」

拿起話筒,張教授微笑著揭開貼板上的第一張紙條,對這兩位年輕的學生不無欣賞︰「第一種茶葉,蘇州碧螺春。」

頓然間,台下又是一陣細細的喧嘩。

「哇塞!好厲害!都猜對了!」

「是啊,真牛逼!現在都很少有人喝茶了啊,要我喝什麼花茶啊果茶啊還差不多,喝茶葉那不是爸爸爺爺他們的嗜好麼?」

「唔,茶葉可以減肥啊!我以前喝過一些,不過我也就知道普洱茶啦,苦丁茶啦,鐵觀音啊之類的,有些茶葉味道很淡的,完全嘗不出來啊!」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台上兩人已經開始品茗第二種茶湯了。

很快,主持人繼續宣讀品茶結果︰「唐瀟——洞庭湖君山銀針,蘇瑾年——洞庭湖君山銀針。」

張教授跟著揭開貼板上的紙條,答案毫無意外。

「第二種茶葉,洞庭湖君山銀針!」

緊接著——

「唐瀟——雁蕩毛峰,蘇瑾年——雁蕩毛峰。」

「第三種茶葉,雁蕩毛峰!」

「唐瀟——廬山雲霧茶,蘇瑾年——廬山雲霧茶。」

「第四種茶葉,廬山雲霧茶!」

……

越是往後面,大家的情緒就越是緊張,有些人甚至忍不住站了起來,迫切地期待蘇瑾年出錯,卻又想要看她一直堅持到最後,兩種迥異的心情復雜地交織在一起,幾乎都忘了自己來看這一場比賽的目的,反而對蘇瑾年的才干愈發地欽佩了起來。

隨著泡開的茶水一樣樣的增多,唐瀟忍不住也緊張了起來,如果說猜中三種只是僥幸,那麼從第四種開始,那就絕對是真正的實力比拼,她本以為至多在七泡茶水之內就可以把蘇瑾年踹下水,沒想到對方卻絲毫未曾動搖,巋然不動穩如泰山。

台下,安奚容唇邊的笑意逐漸加深,看向蘇瑾年的目光隨之又多了幾分眷戀與探究——

這個女人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她還有多少才華是他所不知道的?

當初拎著那雙蘇瑾年遺落在飛機上高跟鞋回家,安奚容還當她是被後母姐姐欺負的灰姑娘,而他則是那個前去拯救她的王子,然而按照眼下的情形看來,這個女人簡直從頭到腳都是寶啊!他才是那個無意中撿到了阿拉丁神燈的幸運家伙。

千重櫻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聚光燈下那個光芒萬丈的女人,卻是暗暗地期望她不要那麼優秀,不要那麼地才華出眾,不然只會有更多的蜂蝶追隨而來,到時候他不趕得累死也要吃醋吃死了。

吃過了苦頭的柳青眉,仿佛已經能預料到比試的結果,不禁覺得這次的挑戰已然失去了意義,不由得轉身勸說還未上台的顏靜怡︰「小怡,如果連瀟瀟也輸了,你就直接放棄吧……我們不是她的對手,她……太強了。」

然而,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沒有親自嘗試過,誰都不願意輕易認輸。

顏靜怡沒有接受柳青眉的好心規勸,反而輕蔑地瞟了對方一眼,口吻不掩譏諷︰「你們會輸,那是因為你們無能。哼,要我放棄?那不可能!難道你忘了我們是為了什麼挑戰她的嗎?不把她從學校里趕著,我不甘心!」

「你不要嫌我說話難听,就算你再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她的實力明擺著在那里,恐怕就是你上去了,也不過是丟臉而已。」

「哼!你不要再說了!我才不會跟你們一樣,蠢得無可救藥!」

說完,顏靜怡一甩手,轉身就走了開。

柳青眉看著她氣匆匆走離的背影,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頭,她知道顏靜怡是那種表面上看起來對什麼都好似很隨意,但私底下卻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看她這架勢,像是要動什麼歪腦子了……

稍稍猶豫了一陣,柳青眉回眸看了眼蘇瑾年,又朝安奚容投去一瞥,最終還是咬了咬嘴唇,沒有跟著顏靜怡追上去阻止她。

只不過,她們不知道的是,早在比賽一開始的時候,就有好幾雙眼楮盯到了她們身上。

看到顏靜怡從人群中走開,西門烈立刻對穆青使了一個顏色。

受到指示,穆青抬手輕輕扯了扯帽沿,勾唇一笑,悄悄尾隨著顏靜怡走了出去。

這些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竟然妄想挑戰嫂子,安分一點也就罷了,要是敢弄什麼ど蛾子出來,他穆青第一個不會手軟。

台上,氣氛依舊劍拔弩張,台下,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有的人甚至忍不住默念出聲︰「說錯!說錯!說錯……」相對的,也有人暗自祈禱︰「一定要贏!一定要贏!一定要贏……」

兩種不同的口號交織在一起,逐漸發展成兩方人馬的爭鋒相對。

終于,作為女生陣營的一員,一個霸氣外露的大姐大忍不住挺身而出,一把抓起男生陣營的領頭人胸襟,惡狠狠地湊上去︰「你給老娘閉嘴!」

人高馬大的男生卻是不怕她,見她樣貌平平,更加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一把拽下她的手扭到一邊的椅背上,居高臨下的逼視對方︰「死!三!八!你才給老子閉嘴!」

爭執間,邊上的人急急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快看快看!最後一種了!」

一下子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台面上。

主持人的聲音因為過于激動而顯得有些顫抖,特別是在接過兩張卡片看到上面所寫內容的時候,表情更是夸張得無法形容,堪稱「猙獰」——

太不容易了好嘛!

終于出現不一樣的答案了,雖然差別只有兩個字,但就憑這兩個字,也足以決定最後的勝負!

「唐瀟——杭州西湖龍井雨前茶,蘇瑾年——杭州西湖龍井明前茶!」

這里所謂雨前茶和明前茶,指的都是茶葉采摘的時間段。明前茶,顧名思義,就是指在清明節之前采摘的茶葉。而雨前茶,說的則是在十二氣節谷雨之前采摘的茶葉。一般而言,茶葉采摘的時間越早,所炒制的茶葉就越鮮女敕,數量越少,價格也就越昂貴。

听到主持人報出這樣的答案,唐瀟忽而一陣冷笑︰「什麼明前茶,在傳統的茶界根本就沒有這種說法,如果放在以前,清明節之前的氣候還很冷,茶樹連芽都抽不出來,哪來還有什麼茶葉?」

蘇瑾年依舊淡然如水︰「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如今氣候變暖,茶葉抽的早了,茶農自然就要抓緊采摘,所以才會有明前茶這個新的名詞出現,既然市面上有這種說法,我們當然要認可它的存在。畢竟,現在的茶市上,明前茶比雨前茶的價格,不僅僅是翻倍那麼簡單啊!」

「呃……」听到兩人的辯駁,主持人對茶道方面了解不深,听起來似乎誰都有道理,便也不好多嘴,只得轉身想仲裁協會的張教授求救,「現在兩位同學的意見好像出現了分歧,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先來看看仲裁協會給出的判定正誤的‘標準答案’吧!」

說著,聚光燈順著主持人所指的方向,筆直落在了貼板的最後一張未曾揭開的紙封條上。

在眾人的矚目之中,張教授緩緩撕下封條,露出了端端正正寫在上面的六個大字——

「最後一種茶葉,杭州西湖龍井!」

話音一落,場下先自吵嚷了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說兩個人都猜中了,沒有勝負?!」

「不是吧!既然上一場比試中都考慮的了酒的生產年份,那麼這場既然提了出來,總該給一個說法吧?」

「對呀對呀,什麼明前茶?什麼雨前茶?!我搞不太懂啊!不過不管怎麼樣,既然比試了,總是要分出個勝負吧?」

……

被台下的觀眾一陣轟炸,主持人只好再次轉向張教授︰「張教授,您看……?是不是要再挑選一些茶葉繼續比試?畢竟是一場比試,就像球賽一樣,要是沒有輸贏還得打加時賽……」

「不用了。」張教授微微一笑,「她們兩個人對茶種的精通程度不分伯仲,再比下去也分不出勝負,不需要再浪費更多的時間。而且,就拿對茶葉采摘時間的精確度來說,蘇瑾年同學所說的‘明前茶’要更精確一些,但唐瀟同學說得也有她的道理,所以這一局,算是打平。」

仲裁協會乃是銀耀學院中最具有公信力的部門,既然他們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不好反駁什麼,事實擺在眼前,雖然唐瀟寫的是雨前茶,但憑她的能力,顯然能嘗出那茶采摘的準備時間段,所以在這種細節上大作文章並沒有太多的意義。

唐瀟雖然還是有些不甘心,但一時間也找不到更多反駁的理由,畢竟蘇瑾年說得也沒有錯,現在的世面上,「明前茶」這一說法早就泛濫了。

正覺得郁悶,卻見蘇瑾年款步朝自己走了過來。

唐瀟皺了皺眉頭,以為她是來炫耀的,正要開口先下手為強,不料對方卻是微微一笑︰「我听說你一直在搜羅江南風團雀舌芽茶,但是找了好些年也沒搶到手,我家里正好有一小餅,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听到對方主動示好,唐瀟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拉攏我不成?!」

這個姑娘不僅看起來盛氣凌人,連說話也是十分的直白,換成一般的人听到她這麼說,肯定忍不住變臉,尷尬得下不了台。

但蘇瑾年不是一般的人,她不僅沒尷尬,反而很坦白︰「不錯,我就是在拉攏你,只是不知道唐小姐……肯不肯讓我拉攏?」

蘇瑾年這麼說,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唐瀟不笨,知道她在打什麼算盤。

因為被她挫了銳氣,唐瀟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十分憋屈的,但她又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很厲害。但凡是個中翹楚,總會有種惺惺相惜的情懷,如今懂茶的人已經很少了,多一個茶友自然比多一個敵人好。

而且,對方還把她的心思拿捏得十分精準,江南風團雀舌芽茶是一種產量極少,尤其名貴的貢茶,在宋朝的時候就要二十兩黃金才能買到一餅,而且往往有價無市,想買也買不到。這種茶她求了很久,一直求而不得,眼下有人大大方方地送上門來,拒絕的話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見對方猶豫,蘇瑾年也不逼她︰「唐小姐不必急于給我答復,這件事可以改天再慢慢商量。爺爺最近在國外,暫時不會回家,所以目前來說,茶葉放在我家中還是很安全的。」

聞言,唐瀟神情微動,忍不住在心下暗暗罵了一句小狐狸。

這女人真會說話,表面上說著不急,結果還不是在威脅她說如果她不早點給答復,那茶葉就要被蘇老爺子喝掉了!

「哼,你如果真的誠心要找我,那明天來我家吧!」唐瀟冷冷地給了她一句回答,即刻轉身走開。末了,又禁不住回頭,朝蘇瑾年補充了一句︰「把茶葉帶上吧……」

蘇瑾年挑了挑眉梢——

呵,小魚兒上鉤了,釣大魚還會遠嗎?

她看重的當然不是這個心驕氣傲的唐小姐,她看重的是在她背後的那個房地產大腕唐老先生,爺爺說了,只要跟這些深藏功與名的幕後老手搞好關系,整個A市就隨便她怎麼翻滾了,人生吶,真是要多逍遙有多逍遙!

一連比試了兩場,安奚容心疼蘇瑾年太辛苦,因而提出了中場休息的建議。

此時,安奚容童鞋還是蘇瑾年的正派公認「男盆友」,雖說在學校內發展這種校長和學生的「不論之戀」不是太合適,但是鑒于銀耀學院的特殊背景,以及兩人身份的尊貴,也不需要遮遮掩掩隱藏什麼。

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安奚容滿心歡喜地離開評委席朝蘇瑾年跑去,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別說有多體貼,看得在場的女生和女教師頓起無名怒火,一致對外把熊熊火焰往蘇瑾年身上燒去。

然而,對于蘇瑾年而言,所有來自雌性生物的視線聚焦起來,都敵不過來自樓上的那一道仿佛能把人在瞬間氣化的激光束炙熱,她甚至都不敢回頭去看西門烈,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就把他一個沖動跳下來當場結果了安奚容!

那個男人啊,表面上看起來深沉得不行的樣子,實際上獨佔欲比誰都強,又是黑道背景出身,根本就是毫無畏懼嘛!

安奚容不是沒有察覺到蘇瑾年緊繃的神經,這種危機感早在看到西門烈出現之後就愈發強烈了起來,但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牌男友身份,他硬是上前橫在了兩人中間,用自己單薄的軀體阻擋了西門烈的視線,甚而笑盈盈地攬住蘇瑾年的肩膀,宣示著自己的佔有權。

「玩了這麼久餓不餓?等會兒事情一結束,我們就一起去吃飯吧!你喜歡吃什麼菜,泰國菜還是日本菜,還是意大利餐?」

「隨、隨便吧……其實我不餓,真的……」

蘇瑾年覺得自己的額頭在冒冷汗。

現在這種情況,算不算是當著西門烈的面出軌約會舊情人?那句欠揍的話怎麼說來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但是!如果現在她就跟安奚容開口說分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要說安奚容的顏面掃地,她也不用繼續在這個學校混了!

好在,煎熬了差不多十來分鐘之後,西門烈很給面子的沒有下來砸場,遠遠看到那個叫顏靜怡的女生來勢不善的朝台上走來,蘇瑾年表示完全沒有覺得她面目可憎,反而覺得無比可愛!尼瑪,救星來了有木有!

安奚容不像蘇瑾年那麼神經大條,相反的,對于那些出現在蘇瑾年身邊,並對她有所覬覦的男人,他的嗅覺比狼還要敏銳。

見蘇瑾年的反應這麼反常,他隱約猜到了什麼,但又不是太確定。

臨下台之前,安奚容特意湊過去在蘇瑾年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眉眼帶笑︰「HONEY,我等你哈!」

蘇瑾年脊背一僵,忐忑回眸,二樓的柱子邊卻不見了西門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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