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只狼爹搶媽咪 75、狩獵面癱美人(二)

作者 ︰ 寶馬香車

蘇瑾年回頭怒視︰「我看起來來像是那種掉節操掉得會隨便出軌的女人嗎?」

「要是興致來了,那可什麼都說不準啊!」vampire眉峰一掃,笑得風情萬種,「還有啊,萬一別人對主人下藥了……怎麼辦?」

「對我下藥?呵……」一想起那張萬年冰山一樣的面癱美人臉,蘇瑾年卻是忍不住笑了,搖了搖頭頗感鴨梨山大,那種類型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遇到,要是搞不定就麻煩了,「要是真逼急了,我對他下藥還差不多。舒駑襻」

vampire不知道蘇瑾年事先已經跟牧人涼聿打過交道,聞言不由好奇︰「為什麼這麼說?」

「那個男人啊,嘖嘖……你見了就知道了。」

蘇瑾年不再解釋,有些東西,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卡薩那皇室的姓氏並非是牧人,蘇丹名為納賽爾•亞歷桑德拉,皇儲為其次子納賽爾•默西狄斯,根據信息表示,牧人涼聿是親王納賽爾•米利亞姆的繼子,他是跟隨華人母親一起來到的卡薩那。

機緣巧合之下,那位落魄一時的婦人認識了親王米利亞姆,在迪特這個充滿著陽光沙灘的富饒城市,兩人開始一段迅速升溫的新戀情,幾個月後,她嫁給了這個年輕而英俊的親王,成為了尊貴的王妃,並且生下了一個漂亮俏麗的女兒。

親王殿下是個很寬厚的人,他對妻子帶來的這個拖油瓶視如己出,當做親生兒子一般對待,再加上牧人涼聿從小天資聰穎,勤奮上進,在很小的時候就得到了蘇丹的賞識和喜愛,一直作為皇室子孫進行培養,享受著卡薩那皇族最優渥的待遇。

而那天在咖啡館中遇到的另外一個男人,則是蘇丹最小的一位皇子,納賽爾•維多利亞。

他是蘇丹與其妃子所生,並不是皇後的孩子,但卻最得蘇丹的喜愛。

曾有傳言,蘇丹一度打算把維多利亞改立為皇儲,只不過維多利亞王子生性不受拘束,經常做出一些離經叛道惹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來,搞得蘇丹頭疼不已,比如說上次在中國遇見他,就是因為維多利亞王子拒絕被「包辦婚姻」而離家出走。

真是有意思的男人!

看來,她或許應該先從這位維多利亞王子入手,不然就憑牧人涼聿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態度,別說勾搭他,很有可能連面都見不上。

理順了思路,蘇瑾年就有了一個大概,對方給她的期限是三個月,時間綽綽有余——

一張陌生面孔出現在眼前,如果一個月內還不能混熟的話,想要再進一步發展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俗話說眼緣很重要,蘇瑾年的第一眼已經被徹底搞砸了,所以她只能發揮自己孜孜不倦地牛皮糖屬性,以彌補當日無意間犯下的錯誤。

好在,那次在咖啡屋結下的小梁子正巧給了她一個主動出手的借口,「千里尋美人」這個梗雖然很苦情很爛俗,但卻是最不容易引起懷疑的,畢竟在那種情況下無意間相遇的概率,怎麼說都只能說是巧合。

從衣櫃里勾了一件性感到爆棚的豹紋短裙出來,蘇瑾年提在指尖晃了晃,笑著問向vampire︰「你覺得這件衣服怎麼樣?」

vampire忽然抬手捏住鼻子,眼中迸出一道精光︰「光想著,我都要留鼻血了……」

蘇瑾年臉色一變︰「你剛剛在想什麼?!」

vampire提眉輕笑了兩聲,朝著蘇瑾年赤果果地拋了個媚眼︰「雖然說我偶爾會玩弄一些漂亮的男孩子,但就性取向而言,我可以是個正常的男人呢。不過……我不喜歡主人穿成這樣給別的男人看,要是主人堅持要穿,我會忍不住把那些男人的眼楮挖出來喂魚的……」

嘴角微微一抽,蘇瑾年一把將豹紋短裙丟到了他的頭上。

「誰說我要穿這個,是給你穿的。」

「給我穿?!」vampire驟然拔高音調,這下再也笑不出來,面部表情扭曲得厲害,「為什麼要我穿這麼惡心的東西?!」

從包里取出剛剛買來的皮鞭,蘇瑾年握著手里狠狠拽了一下,隨即又朝地上甩了一道,「啪」的一聲在地板上打下一道淺印,手感不錯。

回眸對上vampire一臉驚恐加驚艷的復雜神色,蘇瑾年勾起嘴唇笑得意味深長︰「你不是很喜歡玩‘sm’麼?今天晚上我就陪你好好玩一玩怎麼樣?保證讓你爽得把嗓子都叫啞!」

vampire怯怯垂頭,咬著指尖看向蘇瑾年手里的蛇皮長鞭,眸子里卻盡是興奮︰「主人你這是認真的嗎?」

「你說呢?」

「那你……一定要溫柔一點啊……」

「嗯,我會很溫柔的……」

今天晚上的這一場宮廷盛宴據說是為了安吉麗娜公主殿下舉行的生日慶典,而所有的宴會到了最後無疑都成了狂歡,再加上前來參加盛宴的青年才俊很多,各個家族那些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自然也不甘寂寞,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光鮮亮麗,當然,最漂亮的那一個還是要屬安吉麗娜公主。

安吉麗娜公主是皇儲默西狄斯的大女兒,跟她的母親一樣是個水靈靈的大美人兒,不僅是在皇室家族中,就是在整個卡薩那都很受人歡迎。

為了拉攏牧人涼聿這位年輕而優秀的「騎士」,皇儲默西狄斯一直在撮合女兒跟他的婚事,打算讓安吉麗娜招他做駙馬,而安吉麗娜本人也十分喜歡這位外貌英俊又才華橫溢的皇室翹楚,一有時間就黏在牧人涼聿身邊,圍著那座大冰山轉啊轉。

蘇丹自然也看出來安吉麗娜對牧人涼聿的愛慕,看在今晚是小公主的生日晚宴,便讓牧人涼聿留下來陪她,自己則在用完晚宴之後就離開了席位。

晚宴之後,隨著夜幕的降臨,華燈的閃爍,屬于年輕男女的真正狂歡才逐步開始拉開序幕。

氣氛不到最**,蘇瑾年自然輕易不會出手,斜斜靠在雕琢著五光十色的寶石的實木沙發上,一邊吃著vampire剝好了送到嘴邊的葡萄,一邊笑著跟那些王孫貴族閑聊,漆黑爍亮的黑眸中倒映了富麗堂皇的宮殿,以及殿外炫彩奪目的音樂噴泉,還有各式各樣的精彩表演,最後視線落到了那個俊美奪目的護花使者身上。

「嗨嗨,公主殿下走過來了!」

「公主殿下今天真漂亮!牧人大人還是那麼帥……」

「能讓牧人大人陪在身邊,公主殿下好幸福啊!真是羨慕死了!」

「我听說,公主殿下很有可能會嫁給牧人大人呢!」

「啊?真的嗎?好討厭啊!牧人大人怎麼可以結婚?安吉麗娜真是任性,整天纏著牧人大人就夠了,還要獨自一人霸佔他……」

人群中響起了一陣細微的喧嘩,跟著就有人主動往後退了幾步讓出了一條小道,蘇瑾年端起高腳杯淺淺酌了一小口葡萄酒,眼眸有些微醺,目光穿過人群遠遠地落在了那一頓金童玉女身上。

少女秀發長飄,膚白如雪,凝脂勝玉,有著混血兒所特有精致五官和小巧面容,比之t台上的女敕模更甜美了幾分,身上戴滿了瓖金綴玉的珠寶首飾,看起來尊貴至極。

而在她的身邊,正是那天在咖啡館里遇見過的冰山美男,頎長的身材挺拔而有一絲不苟,修長的手臂垂在身側,面容干淨俊朗,完全沒有任何修飾的痕跡,宛如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雕塑。

蘇瑾年的注意力卻不全在那張面無表情的漂亮臉蛋上,更多的投射到了安吉麗娜緊緊挽著男人手臂的那兩條縴細的胳膊上,以及兩人左右手的中指上所戴著的同一款戒指——

資料上可沒說冰山美人是個有婦之夫,這兩人難不成是私定終身的節奏嗎?次奧,不要在這種關鍵時刻增加她的工作難度啊!

撬牆角這種損人品的事情,干起來真的很傷心傷肝傷肺的。

煩悶之下,蘇瑾年忍不住仰頭將杯中香檳一飲而盡。

自從那次巧克力事件之後,她就果斷地開始訓練自己的酒量,作為一名殺手,怎麼可以有弱點?而在把蘇家酒窖都幾乎搬空的超強度磨練下,她所取得的成績就是在那次品酒比賽中華麗麗地打了個漂亮的反擊戰!

人啊,果然不逼自己的話,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潛力有多大。

看到蘇瑾年喝酒這麼利索,坐在邊上一個早就對她垂涎欲滴的男人馬上又端起酒瓶幫她斟滿,一只手毛毛躁躁地伸過來想要往她腿上爬,然而還不等他攢夠膽子,迎頭就被潑了一臉的香檳。

一愣之後頓然惱羞成怒,卻見蘇瑾年笑盈盈地抬手往他唇上一勾而過,繼而收回那只沾了酒水的食指按在自己香艷飽滿的紅唇之上,什麼話也不說,只那麼勾魂似的笑著看你。

剎那間,隱忍多時的男人頓然耳根爆紅,起身穿過人群朝衛生間走去。

哪怕再多坐一秒,他很可能就會忍不住當眾撲上去,強暴了那個惹火燒身的性感尤物!

「哼……」

蘇瑾年一聲冷笑,在男人轉身的那一瞬,拿起桌上的濕巾輕輕擦拭掉真正沾了酒水的中指,像是踫了什麼病毒細菌似的,一下一下連著擦了好幾遍才放下。

所有的小動作vampire都看在眼里,幽冷的瞳孔中酷狠更甚,現在他是主人的護花使者——

要不是蘇瑾年反應快,那個色膽包天的男人恐怕就要斷條手臂在這里了。

主人的豆腐,豈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吃的?丫也不撒泡鳥照照自己的那副熊樣兒!

安吉麗娜和牧人涼聿走到殿門外將親王米利亞姆及其王妃送走之後,才返身走回到殿內,這個時候差不多那些作風古板而嚴謹的長輩們都已經離開了會場,剩下的大多數是深夜狂歡盛宴的主角,也就是那些年輕力盛而熱情洋溢的青年男女,為了尋求刺激和興奮而不惜通宵達旦,徹夜歡愉。

大殿外不遠處的鐘樓上,曠遠而沉鈍的鐘聲一下一下敲響,整十二個音波由近至遠,回蕩在整個海濱城市的上空。

午夜之後,灰姑娘月兌下了舞鞋,坐著南瓜馬車消失在夜幕之中。

午夜之後,宴會上的人們褪下了白日里的拘謹和嚴肅,掙開教條的束縛,開始釋放人性最本真的狂野……

蘇瑾年微醺著眼楮,看著那個冰山般的王子一步步地靠近,在對方離得最近的時候,從手腕上摘下嵌滿了大紅色寶石的鐲子往地上輕輕一滑,璀璨奪目的水晶鐲子立刻順著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朝牧人涼聿筆直地滾了過去,最後「叮」的一聲,撞到在他的腳邊。

鐲子發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清脆可聞,蘇瑾年可以肯定牧人涼聿一定感覺到了腳上撞到了什麼,但是——

尼瑪,他竟然連頭都沒有低下去看,只是稍微頓住了腳步!

去你大爺的,要不要這麼傲嬌!要不要這麼裝逼!

千年冰山萬年面癱果然桑不起,特麼她長到這麼大,真沒見過像他這樣冷艷高貴的貨色!

最後,尼瑪還是安吉麗娜公主親自俯身撿起了那個名貴的鐲子,蘇瑾年突然間就失語了,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這個面癱美人完全不上路子啊怎麼破?!

那種冷漠寡淡的性子真是夠了,似乎對什麼都無動于衷,想必就是天塌下來了,他仍舊連眉毛都不會擰一下!

難度系數瞬間升至頂點,直破九重雲霄……

蘇瑾年忽然有種弱弱的預感,這一次的行動,絕對不會像她想象的那樣順利。

沒有攤上牧人涼聿的一個垂眸一個彎腰,蘇瑾年深受打擊,一場戲還沒開場就被徹底地夭折在了搖籃里。

不想再做無用功,蘇瑾年便揮揮手讓vampire去拿那個鐲子。

卻不想vampire更狠,直接當著牧人涼聿的面,托起公主殿下的手把鐲子套進了她的手腕上,末了還湊過去在她的額頭淺淺印了一個吻,笑得迷死人不償命︰「這個鐲子擁有魔力,會自行滾向今晚最美麗的女人,而那個女人,正是尊貴的安吉麗娜公主殿下。」

蘇瑾年眉頭輕抽了一下,忍不住吐槽,那個鐲子分明是滾向牧人涼聿的好不好!

不過女人都是虛榮心旺盛的生物,被vampire的甜言蜜語一哄,安吉麗娜笑得像是七月枝頭的繁花,一張漂亮的小臉蛋甜得幾乎能擰出蜜糖來。

「請問……你是?」

听到安吉麗娜這麼一開口,蘇瑾年就忍不住搖頭。

做公主嘛,當然要高貴一點,要傲嬌一點,像那個面癱美人一樣,對什麼都不屑一顧,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跟陌生人親近起來?

vampire這廝害人不淺,但凡被他招惹的女孩子,沒一個是善終的。

雖然蘇瑾年知道vampire這是在幫自己,但還是忍不住為安吉麗娜那個可愛的小姑娘默哀了三秒鐘,有一個無辜純潔的女孩子要落入魔網遭受荼毒了……要怪就怪,自己不夠高貴冷艷吧!

「公主殿下可以叫我卡米爾,這是我的名片,最近一段時間我都在迪特度假,隨時……」vampire笑得邪魅,肆無忌憚地挑戰著安吉麗娜公主身邊那位騎士的底線,對著她拋了一個火辣**的電眼,「等候殿下召喚。」

听到最後一句,蘇瑾年不免鄙視地瞟了vampire的背影一眼,真是赤果果的寵物屬性啊!

安吉麗娜聞言,先是小心翼翼地拿余光偷偷打量了一番牧人涼聿的神色,毫無意外地看到對方一如既往的面癱表情,不免有些失望,失望之余又有些不甘心,隨即大大方方地收下了vampire遞過來的印著聯系方式的名片,試圖以此來刺激牧人涼聿那顆捉模不透的冷漠的心。

看戲看到這里,連蘇瑾年都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艾瑪,好累,不想再愛了。

觀察了這麼久,她還是確定不了牧人涼聿到底喜不喜歡安吉麗娜公主?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這樣明目張膽地勾搭,他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到底是有多冷艷高貴啊!

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蛋,牧人涼聿看起來實在太難搞了,果然還是要找個蹺蹺板才行。

從面癱美人臉上把視線移開,蘇瑾年轉而去找那個跟她一樣離經叛道的維多利亞小王子。

有共同語言的人至少交流起來比較容易,不至于像某些人一樣對牛彈琴,不解風情,哼!

很快,蘇瑾年就在音樂噴泉的邊上找到了那個風流瀟灑的維多利亞小王子,那家伙也是個實打實的帥哥,雖然不及牧人涼聿驚艷,但跟安奚容一樣生著一雙招桃花的狐狸眼,再加上顯赫尊貴的家世,溫柔紳士的品行,在女孩子當中的人氣一樣很高。

比起別人,維多利亞算跟牧人涼聿最為親近的好友,兩人從小「青梅竹馬」,俘獲了幾乎所有迪特少女的春心,是以在維多利亞因為不滿婚事而離家出走的時候,蘇丹才會派遣牧人涼聿去把他找回來。

那次在a市的咖啡館遇見他們,大概就是牧人涼聿勸說維多利亞回國,不過傲嬌小面癱顯然比維多利亞難伺候多了,被蘇瑾年的咖啡那麼一潑,就變成了維多利亞在勸解面癱小王子。

面癱真是桑不起……

本來蘇瑾年對于那種風流無度的公子很是沒有好感,然而自從接觸了安奚容之後,她才發現並不是所有的風流公子都那麼**燻心,有些人看起來很濫情,身邊的女人一天換一個,一周換一打,但實際上他們真正的感情,卻比什麼都要珍貴。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掩蓋他們是個渣渣的事實,玩弄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此時此刻,維多利亞坐在諾大一塊餐布鋪就的草坪上,上面擺滿了糕點甜品,酒水菜肴,以及水果鮮花,周圍是各式各樣風情迥異的美麗女孩,一個個化著精致的妝容打扮得漂亮,圍在維多利亞身邊說說笑笑,時不時爆出一陣大笑。

在維多利亞對面還坐著幾個年輕的男人,拿著卡牌在陪著小王子玩游戲,那其中有兩個是蘇瑾年在沙灘上曬日光浴的時候認識的男人,一個跟她比賽潛水,一個跟她比賽游泳,都敗在了她的手里,因而答應過可以滿足她提出的任何他們力所能及的要求。

蘇瑾年自然毫不客氣, 里啪啦提了一堆條件,大概是因為她提的那些要求跟錢無關,又都是舉手之勞,對方也就樂得為美女效力,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在跟他們相處的過程當中,蘇瑾年毫不掩飾自己對牧人涼聿的「愛慕」,而這種情況在迪特已然是司空見慣的事情,那些男人除了表示有些惋惜外,倒也沒有懷疑什麼,反而對她更加殷勤了起來。

那種架勢,好像巴不得她一鼓作氣沖上去給牧人涼聿獻殷勤,然後轉眼就踫一鼻子灰回來。

而實際上,確實也是這麼回事。

蘇瑾年低估了牧人涼聿的抗免疫能力,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尤其是當她看到牧人涼聿面對維多利亞的時候,態度稍微會溫和一些,她就更加絕望地懷疑,這兩個人男人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要是牧人涼聿真的喜歡男人,那要腫麼破?!

到了午夜時分,狂歡盛宴的氣氛直線上升,終于到達了最頂峰,整個宮殿的燈光齊齊打開,把黑夜照得如白晝一般明亮,就連音樂噴泉的樂聲都換成了搖滾曲調,假山上噴涌而出的泉水像是沸騰了一樣,氛圍炙熱而狂野,年輕的男男女女在燈紅酒綠中扭動著腰肢縱情地享受著生命的歡愉。

就在這個時候,廣場上的一束大燈轟然打亮,照在了宮殿邊上的一條小道上。

人們很快就被那束光線吸引了注意力,齊齊扭頭把視線投射過去。

只見從小道盡頭啪嗒啪嗒踩著馬蹄跑來兩匹俊俏的高頭大馬,在駿馬的後面拖著一輛 轆轆滾動著的馬車,馬車的車廂被一大塊紅布罩著,看不清楚里面是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

「呵呵,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大概是某些人想出來的新奇玩具呢……」

「我們過去看看!」

……

听到議論聲,活潑外向的安吉麗娜公主隨之產生了興趣,拉著牧人涼聿匆匆往外跑︰「聿,我們也去看表演吧!」

牧人涼聿還來不及應聲,就被安吉麗娜扯著手臂往外走。

一抬眉,就看到維多利亞一左一右摟著兩個漂亮的女朋友走過來,大搖大擺地對他吹了聲口哨︰「難得有一次宴會你會留到這麼晚呢,據說接下來會更精彩哦!」

視線越過維多利亞的肩頭,看到他身後不遠處的角落里形單影只地站著一個女人,一手抓著欄桿一手握著酒瓶喝悶酒,憤怒的神情看起來不無猙獰,那種又是眷戀又是怨怒的情緒,就連牧人涼聿這個局外人都能感受到——

那個女人,就是蘇丹為維多利亞親自挑選的未婚妻,財政部長阿卜杜拉的千金艾莉爾。

只不過,維多利亞對那個女人毫無感覺,他生性自由,不喜歡被人約束,更不喜歡被人強加約束,蘇丹的這種做法,只會讓他更抗拒那個女人。

收回視線,牧人涼聿轉而對維多利亞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送走懷里的兩個女人,維多利亞稍微扯了一下衣領,笑著跟安吉麗娜打了個招呼,走到牧人涼聿身邊,一抬手又是斜著身子搭在他肩頭,用只有兩個人能听到的聲音笑著戲謔。

「喂,你不會真的要娶安吉麗娜吧?」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好兄弟喜歡什麼口味的女人,但是安吉麗娜這種被人捧在掌心里寵壞了的小丫頭,絕對鎮不住牧人涼聿,恐怕她除了迷戀牧人的外表和才干,甚至跟他都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這樣的兩個人要是真的結了婚,那婚後的生活該是有多無聊?

「不會。」

牧人涼聿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口吻淡漠,干脆利落。

他不愛她,娶她只會害了她,安吉麗娜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應該找個更寵愛她的丈夫。

雖然是意料之中,但是听到好友這麼無情地說出這兩個字,維多利亞還是微微愣了一下,繼而才又笑著嘆了一口氣。

「真是好奇呢,究竟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吸引到你?」

牧人涼聿神色平靜,黑眸倒映著眼前的狂歡盛宴,隨著馬車一步步地走近,人群愈發激動沸騰了起來,歡呼聲不斷,口哨聲不停,而那一雙漆黑的眸子,還是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平淡地注視著宮殿內外的一切。

之前在玩牌的時候,有人特意透露說今天晚宴的**在那輛馬車上,維多利亞才多留意了一些,不然在這個時候,他差不多也已經離開了這種早就玩厭了的聚會。

當馬車走到宮殿外大門的正中央,突然 當一聲就停了下來。

然後覆蓋在車廂上的大紅綢布被人用長竿掀了起來,剎那間,眾人只覺得眼前閃亮亮的一晃,有人甚至忍不住瞪大眼楮尖叫了起來。

「噢,我的天吶!」

「是籠子啊!金籠子!」

「里面有人啊……」

「嘿!快看,籠子上面打開了……」

維多利亞投眼望去,只見馬車車廂的上面端端正正地擺放著一個碩大的正方形金色籠子,在燈光的照耀下,燦金色的表層流光溢彩,耀眼非常,而在籠子里面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有兩個人的身影。

籠子的柵欄並不十分密集,兩根柵欄的間隔比較寬,可以從里面直接探出頭來,顯然是表演用的道具,因而可以讓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發生的一切,然而這種被關押在籠子里的視覺效果,光是看著就異常的挑撥人心。

突然間,只听「啪」的一聲脆響,一道鞭影在人們眼前一晃而過,在半空中繞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繼而毫不留情地甩到了橫臥在籠子里的,那位光裹著上身只在腰月復下圍了一圈豹紋短服的男人背上。

「嗯~」

男人隨之呻一吟了一聲,妖冶的嗓音听起來混雜著痛苦的腔調,又似乎有種說不出的快感,極大地刺激了在場觀眾的听覺感官。

類似的凌虐游戲其實在場很多人私下里都玩過,但是像現在這樣,在公眾場合進行的鞭笞游戲,卻是頭一次見到,這比夜店中那些什麼月兌衣舞鋼管舞之類更讓人血脈卉張……

一鞭子下去,蘇瑾年掌控了力道,听起來會很疼,但實際上對vampire來說不過是撓癢,而且vampire這個人很會演戲,看台下的反應就知道他叫得有多逼真。

視線在看人的人群里面轉了一圈,蘇瑾年冷冷地勾起嘴角,果然在這種所謂「上流社會」的**,這樣的招數百試不爽——

不然古人又怎麼會說︰食色,性也?

蘇瑾年個人並不喜歡這樣的游戲,但如果不出些新奇的點子,就很難跟那些王孫貴族產生「共鳴」,要打入敵人內部,就必須要投其所好,至少,也要推陳出新,能夠吸引到別人的注意力。

不然,倘若不能跟對方有所交際,那麼一切免談。

幾鞭子下來,現場的氣氛瞬間漲到了頂點,尤其當那個霸氣側露的「馴獸師」月兌掉毛茸茸的貂毛外袍,露出火爆妖嬈的曲線時候,無數赤果的視線火焰一樣洶涌而來,仿佛要將她淹沒在火熱的目光之中。

但是很可惜,這些炙熱的目光之中並沒有包括牧人涼聿的視線。

化著濃厚的煙燻妝,蘇瑾年妖嬈一笑,放棄了牧人涼聿這個沒有七情六欲的面癱小王子,轉而看向維多利亞,揮舞著手里的長鞭輕輕一甩,像是有靈性一般的鞭子觸角似的穩穩摘下花叢里的一朵玫瑰,轉而往空中輕輕一拋,鮮艷欲滴的紅玫瑰不偏不倚地拋向維多利亞。

維多利亞眼輕巧的伸手接住,對上蘇瑾年妖冶的笑容,不由得微微勾起了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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