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看到如此火爆**的一幕,周圍的人頓時轟的一聲大笑著起哄。
被推到的那個男人就那麼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嘴角勾起一絲輕佻的壞笑,漂亮的眼楮微微眯起,斜向下睨著眼前那個妖嬈曼妙的風情少女。
少女扭動著柔軟的腰肢,像是水蛇一般來回擺動,繼而緩緩屈膝跪在地上,低頭用牙齒一點點咬開對方褲子上的拉鏈,出格的舉動看得周圍的人愈發狂躁,配合著場內樂騷動不安的音樂,強烈刺激著人們的神經。
在眾人情緒高漲玩著各種大尺度的游戲時,角落里一個俊美無儔的男人卻只冷著臉靠在沙發上,神色淡漠地地看著幾步開外的兩個玩輸了游戲的女人互相月兌衣接吻,像是在看兩只互相戲耍的小貓一樣,連眼皮也不曾動一下。
夜店外,繁華的公路上閃電般駛出一輛橘色的蘭博基尼。
在不少人艷羨的目光下,蘇瑾年踩著十多厘米的尖細高跟鞋踏出車門,一襲緋紅色的露背短裙閃爍著令人目眩的細小鱗片,火爆**的身段瞬間攝走了路人甲乙丙丁的七魂六魄,招來一群自以為打扮時髦,實則如同烏鴉般的女人嫉妒至死的眼光。
細白如雪的肌膚,挺拔誘惑的雙峰,不盈一握的腰身,修長筆直的腿上裹著令人遐想紛飛枚紅色嵌花網襪,絕對魔鬼的身材加上妖精的面孔……足以讓全世界的任何一個男人為之癲痴瘋狂!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在蘇瑾年出現的短短半分鐘內,身後的街道上就接連發生了兩起小型交通事故。
听到街邊的混亂驚呼,蘇瑾年只勾起眉梢淺淺一笑,化著濃厚煙燻妝的雙眼嫵媚而涼薄,回頭遞過去一抹哂笑嘲諷的視線。
見那個妖精般的女人款步朝自己走來,守在夜店門口的門童立刻迎上去為她拉開門,笑得幾乎整張臉都要開出一朵向日葵來。
「歡迎光臨!這位小姐您是第一次來吧?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呢……不然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只要見上一次,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掉……」
話沒說完,那個美艷到了極點的女人早已徑自掀開水晶簾子走了進去,門童愣在原地痴痴地看了一陣。
在這里呆了這麼久,還真特麼是第一次見到氣場如此強大而嫵媚的女人。
夜店里的聲音雜亂而狂野,有幾個男人一眼看到蘇瑾年就蜂擁而上,卻是互相堵在了半路爭執不下,蘇瑾年懶得搭理他們,連看也沒看一眼就擦肩走了過去人漂江湖全文閱讀。
稍微有「紳士風度」的騷包男人則端著酒杯擋住她的去路,蘇瑾年微微抬起眼皮,接過酒杯隨手潑了對方一臉。
「你……!」
沒想到蘇瑾年做得這麼過火,男人一把抹掉臉上的酒水,僵著表情有些掛不住面子。
蘇瑾年忽而勾唇輕笑︰「難道你覺得,烈酒只有這麼喝才更入味嗎?」
「哈哈!小姐果然是個妙人兒……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男人被她的笑顏迷得七葷八素,听她這麼一說,剛剛聚起來的怒氣一下子又煙消雲散,當即上前跨了兩步,以為她這是欲擒故縱,揚起手臂就要往她肩頭搭。
蘇瑾年哪能叫這些個咸豬手佔了便宜,在對方的手還沒從半空中落下之前,就迅速捏住對上的手腕猛的向後一折,腳下跟著用力一絆,比她高出將近一個頭的男人轉瞬撲倒在地上,低吼出一聲痛苦的申吟。
「想知道我叫什麼,就憑你,還不夠資格。」
「哎!瑾年!」看到這邊的喧鬧,唐嫣然翹首觀望了兩就認出了那個暴力女人就是她家最親愛的蘇大小姐,當即樂滋滋地跑過來一把將她拽了過去,「我就知道你會來,哈哈!」
蘇瑾年隨她拽著擠過人群,邊走邊問。
「你在這里看到誰了?這麼激動的把我給誆過來?」
「誆?嘿,我可沒誆你!等下你見到那個男人,肯定感激我還來不及呢!」唐嫣然信誓旦旦,笑得眉飛色舞,仿佛又找到了新鮮有趣的東西。
兩人快步穿過人群,最後走到大廳深處一個較為寬敞的豪華雅座前。
夜店里的光線很是昏暗,五光十色的燈光頻頻閃爍變幻,打在桌上,地上,人的身上,臉上,明明滅滅。
然而即便是在這樣嘈雜昏沉的環境中,蘇瑾年抬頭往唐嫣然所指的那個角落掃了一圈,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那群玩得性感而火爆的年輕男女……以及那個沉定如水般獨自靜坐一隅的男人。
明明周圍的環境嘈雜而紛亂,可是那個穿著白襯衫的干淨男人卻像是獨自盛放的冰蓮花一樣,冷漠疏離的氣質與周圍格格不入,卻又不顯突兀。
那一刻,蘇瑾年的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句很古老的詩詞。
飄飄乎,如遺世而**。
周圍的男男女女玩得興致淋灕,尺度越來越大,笑聲越來越大,空氣中彌漫著躁動不安的分子,染紅了看客的臉頰。
然而那個男人卻只靜默地靠在沙發上,淡淡地提著眼皮,似乎對此毫無興趣,邊上的伙伴也不去煩他,仿佛忌諱著什麼。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自從‘狂野’被查封之後,這個男人跟著沒了蹤影,現在我幫你逮到了他,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激我?」
蘇瑾年抬了抬眉梢,問她︰「你想要我怎麼感激你?」
視線卻筆直地穿透紛雜的空氣,盯著那個男人一動不動,生怕他再次消失。
唐嫣然翹起艷紅的唇瓣,笑盈盈地吐出幾個字。
「拿下他天才特警玩官場最新章節!……就是對本小姐最好的報答。」
如果可以,這樣極品的男人,她絕對不會放過,不過事先蘇瑾年表現出對他有極大的興趣,她當然不會跟她搶男人。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定要拿下他!
聞言,蘇瑾年上勾嘴角,挑起一個玩味的弧度,繼而快步走上前,一手推開擋路的男男女女,在喧嘩的音樂聲中忽而一把抓起了牧人宮崎的領口,俯身狠狠吻了上去!
「嘶——」
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然靜止,所有的聲音剎那間消失,只留下眾人震驚的吸氣聲!
臥槽!這個女人是誰?!
要不要這麼霸氣?!逮著一個英俊的男人就親!
雖然在場所有的女人對牧人宮崎皆是垂涎三尺,可他是老板的獵物……誰都染指不得,這個女人是在找死嗎?!
無暇顧及其他人的反應,牧人宮崎只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第一眼沒瞧出來,直到光線忽而轉了過來在對方的臉上停留了幾秒,對上那雙滿含戲謔的目光,剎那間有一段記憶像是閃電般劈進了他的腦海。
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別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她從中作梗,狂野就不會被封店!
要不是礙于蘇家是a市的地頭蛇,他一早就找她算賬了,沒想到不用他主動出面,她卻是自己撞了上來!
剎那間,牧人宮崎思緒萬千百感交集,一時間忘了要推開這個忽然間強吻他的女人。
溫軟的嘴唇混雜著唇膏的甜味,比水蛇還要靈活的舌頭肆無忌憚地在他的口中攻城略地,不過幾秒鐘,牧人宮崎竟然覺得有些窒息,冰冷的臉色也因此而漸漸泛紅。
兩個人睜著眼楮互相對視,漆黑的眸子里沒有太多特殊的感情,有的只是各種試圖壓倒對方的魄力,在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抗衡中,時間像是凝固了一樣。
「吻夠沒有?」
忽然間,邊上傳來一個不咸不淡的聲音,腔調並不太響,也听不出生氣的意味,但絕對算不上是高興。
听到聲音,牧人宮崎像是忌諱著什麼,陡而回過神來,抬手推開壓在身上的女人。
蘇瑾年沒有繼續強迫他,順勢松了手退開半步,看著牧人宮崎有些慌亂的神情,嘴角的笑意不由更深了三分。
等到蘇瑾年退開,牧人宮崎才完全看清她的容貌,一雙黑亮的眼楮鬼魅而妖冶,化著很重的妝,如同有著蠱惑人心的妖術,鼻子卻很精致,像是美容師精心雕琢的一般,微微翹起的雙唇吐著濃艷的唇彩,即使被他吃掉了一半,也仍舊能在昏暗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一如既往的美艷妝容,比上次在狂野看到的時候,更加的性感暴露,狂情放蕩,散發著一種成熟而嫵媚的動人氣質。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蘇瑾年隨即又丟出了一個重磅炸彈,把在場所有人的小心肝兒震得又是猛的一顫!
——「三千萬,包養你三個月,怎麼樣?」
過了大約半分鐘的時間,夜店的侍應小姐才終于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地上前勸阻她︰「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是、是客人!」
蘇瑾年挑眉,視線停留在牧人宮崎那張完美無缺的俊臉上,半秒也沒有移開。
「那麼,一億呢?」
周圍瞬間又是一片不可置信的倒吸聲,在夜店中一擲千金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出手這麼大方而驚人的,這的確是頭一回如夜之寒!
在沙發的另一邊,穿著花襯衫的男人饒有興趣地將目光從蘇瑾年轉向牧人宮崎,微微覷著眼楮坐等他的回答。
察覺到那個男人陰鷙的視線,牧人宮崎忽然心生一計,有了一個不錯的想法。
于是,下一秒。
在眾人的吸氣聲中,牧人宮崎握上蘇瑾年的手腕,反手將她推到在沙發上,冰薄的唇瓣跟著壓了上去。
「成交!」
就在夜店的氛圍high到**的時候,蘇家大宅的氣氛卻是低迷到了極點。
陸宗睿極力平復心境回到臥室,卻發現蘇瑾年不在屋子里,浴室的燈還亮著,只是不見了人影。
里里外外轉了一圈,也沒有在房子里找到她,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
頹然地在床邊坐下,對于剛才毫無意義的爭吵,陸宗睿懊惱不已,愛之深,責之切,正因為他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才更不希望她為了自己,做她不喜歡做的事。
可惜他沖動過了頭,詞不達意,反而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
煩躁地在床頭坐了兩分鐘,陸宗睿還是不放心,想著她可能是出門散心,正打算去院子里找她,一抬眸卻看見了梳妝台上擺著的玉鐲。
陸宗睿目光一緊,走過去拿起玉鐲看了兩眼,轉而又在蘇瑾年的首飾盒中翻了一遍。
這個玉鐲是上次「蜜月之旅」的時候他買給她的,放在旅行箱里面跟其他的紀念品一起帶了回來。
在機場慪氣之後,陸宗睿沒再去拿行李箱,不料回到家,卻發現那個早先被蘇瑾年嫌棄的箱子,正安安穩穩地躺在臥室的地上。
從那一刻起,陸宗睿就發過誓,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會再同她吵架,再惹她不開心。
可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兩個人就從一開始的冷戰一路升華至方才互不相讓的唇槍舌戰,純粹為了爭吵而爭吵,在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上又重重的敲了一錘子——他真是幼稚到了極點,才會干這樣的蠢事!
放下玉鐲,陸宗睿的手劃過梳妝台的石面,純黑色的玻璃表面蒙著一層細細的粉塵,可以分辨出是化妝用的蜜粉。
這個梳妝台蘭姨每天都會擦拭,所以這麼晚了,上面沒理由還會有蘇瑾年早晨化妝時候留下來的蜜粉,除非——
她剛剛化過妝!
現在已經接近凌晨一點了,這麼深的夜里,她化了濃妝出了門,就是不用腳趾頭也猜得到她去了什麼地方!
起身抓起外套,陸宗睿立刻開門疾步奔了出去。
好端端的把一個全心全意幫他打理公司的賢妻氣得半夜出門鬼混,今晚這件事,大部分責任在他,他簡直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對她發火!
夜店里,蘇瑾年一擲千金為藍顏之後,本想直接把木人宮崎帶走,奈何有個聒噪的家伙卻偏偏要巴著她不可放手。
「哈嘍!美女姐姐!我叫孟哲飛,你可以叫我小飛,當然美女都喜歡叫我小哲。」
一個長得很正太的可愛男孩不知道從哪里鑽了出來,說著就撲過來趴到牧人宮崎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妖嬈小姐月復黑男最新章節。
從他那雙藍色的眼楮中可以看出來他是混血兒,加上挺拔的英倫式鼻梁,很明顯是中英混血的少年,一張正太臉看不出真實的年齡,然而那種過分活絡的語調,很有裝女敕的嫌疑,至少不會小于二十歲。
蘇瑾年沒怎麼細听後半句,但是他那個稱呼,就足夠她介意半天︰「你叫我……姐姐?!」
「呃……」叫孟哲飛的正太微微一愣,不想蘇瑾年會在乎這個,轉而又換上了嬉皮笑臉,「姐姐看起來比較成熟嘛!」
蘇瑾年繼續挑眉︰「你說我老?」
「哈!當然不是!是成熟……很有魅力的那種!」
「被一個基佬稱贊有魅力,作為女人,我還真感覺不到有什麼可以自豪的。」
蘇瑾年淡淡一哂,表面上在跟孟哲飛嗆話,實際上卻是暗暗觀察坐在對面那個穿花襯衫的男人。
如果說這個孟哲飛是天生一張小受臉,那麼對面那個男人,顯然就是天生一張強攻臉,盡管他長著一雙比狐狸還漂亮的眼楮。
剛剛這個孟哲飛就是在他的支使下過來拖住她的,再加上這里所有人都刻意討好他,就連牧人宮崎都對他隱有忌憚,可見這個男人來頭不小。
就在蘇瑾年偷偷打量那個男人的同時,對方似乎感應到了她的視線,抬眸對她邪肆一笑︰「你可以叫我慕。」
這個男人……很危險!
這是蘇瑾年在抬頭跟他面對面之後唯一的感覺。
「你可以叫我瑾。」
學著對方的語氣,蘇瑾年心下忌憚,面上始終不肯輸了氣勢和陣仗。
看著那張高抬下巴的倨傲小臉,穆君澤似乎又發現了什麼有趣的玩具,邪笑著揚起嘴角︰「介意一起玩個游戲嗎?」
蘇瑾年跟著微笑︰「玩什麼?」
「國王游戲。」
所謂的國王游戲,規則很簡單,假設有10個人參與,就抽取出撲克牌的紅桃a、2、3、4、5、6、7、8、9、10外加鬼牌一張共11張,a算做1號。洗牌後每人抽取一張做為暗牌,抽到鬼牌的人要亮明鬼牌,即成為了「國王」,桌子上還剩下一張牌,這張牌即是「國王」自己的號碼,任何人都不能看。
「國王」在不看其他人數字的前提下,隨意點1∼10號,要求其中的2個人或3個人做任何一件事情,做什麼事情由「國王」決定,被抽到的人要絕對服從。
因為國王不知道誰手上拿的是什麼牌,所以是亂點的,不會產生針對性,同時由于「國王」自己也是有號碼的,所以「國王」的命令很有可能會由自己去完成!
在蘇瑾年來之前,那些人就在玩這個游戲,但因為都是熟人,玩多了就沒有挑戰性和新鮮感。
而現在,倘若有蘇瑾年和唐嫣然的加入,游戲瞬間就變得刺激了起來!
唐嫣然是夜店的常客,什麼游戲沒玩過,比這更刺激的節目也見過好幾回了,對付起來自然得心應手。但蘇瑾年不一樣,即便她偶爾被自己拉下水,也不會玩得過火,而且對面的那個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容易對付的家伙。
所以,听到對方提出這樣的建議,唐嫣然不免有些擔心︰「瑾年……要不我們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