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宜坐在吧台前,眼楮茫然的望著里面調酒師舞動身體的表演,忽然她感覺生活真是沒有樂趣。以前有懷北在,她既要照顧孩子又要忙于工作,根本就沒有閑暇,好不容易上了床已經筋疲力盡,讓她來不及想太多便睡著了!現在,雖然工作仍然很忙,但是好不容易閑下來,她卻沒有什麼事情好干了!
望著調酒師把一杯紅白相間的東西放在侍者的盤子里,她也嚷了一句。「給我也來一杯你剛才調的那個東西!」君宜指著盤子里紅白相間的酒道。
「好的,小姐,它的名字叫紅白玫瑰!」調酒師微笑著說了一句,便又開始了表演式的調酒動作。
「紅白玫瑰?」君宜感覺這個名字有些怪怪的。
這時候,一位已經注意了她很久的四十來歲的男子端著手里的酒走了過來嫖!
「小姐,介意我坐下來嗎?」那男子手里拿的正是紅白玫瑰。
瞥了站在她旁邊的人一眼,她不屑的道︰「這個位置不是我家的,你不用請示我!」
單身這麼多年,這種故意搭茬的無聊男人她是見多了,而且她今天心情也不好,所以並沒有給對方好臉色看哇!
「你說話真是有性格,我喜歡!」那個男人死皮賴臉的坐在了君宜的身旁。
白了他一眼,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只不過臉色白的像是個小白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君宜也不示弱。「哼,總統的位置你喜歡,你可以坐上去嗎?林青霞你也喜歡,你可以泡她嗎?」
君宜的話讓那個男人一愣,隨即便微笑著往前靠了靠。「小姐,你是做什麼的?我發現你說話真是風趣啊!」
而此刻,一直都在酒吧外面守候著君宜的陸正南看到有陌生男子糾纏著君宜,他的眉頭早就蹙死了!他知道她不想見到他,所以一直隱忍著,但是看到那個男人離君宜越來越近,他不放心的上前推開了酒吧的門。
「先生,幾位?」見有客人來了,侍者趕緊上前招呼。
陸正南沒有說話,眼光一直死死的盯住君宜和那個男子的後背,手伸出了一個手指頭,算是對侍者的回答。
「先生,您這邊坐!」侍者給陸正南介紹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陸正南轉身坐在了那個位置上,這個位置和君宜有三四米的距離,正好可以听到他們的談話。他盯著君宜的後背低聲說了一句。「一杯啤酒!」
「好的,先生,請稍等!」侍者轉身去準備酒了。
「風趣?街邊賣紅薯的老伯也很風趣,你怎麼不去找他?」君宜冷哼一聲。
君宜的話終于是惹怒了那個小白臉,他把酒杯重重的置在吧台上,罵罵咧咧的道︰「小妞,老子看得起你,你還拽起來了?」
君宜根本就不怕他的威脅。「我不用你看得起,再說你是誰的老子?你有兒子都抬不起頭來!」她最討厭這種沒事圍著女人轉的男人,簡直就是種馬!
「你在說誰呢?啊……」那男人顯然被君宜激怒了,伸手就動手動腳的。
「我說你呢,怎麼樣?」君宜現在渾身都是刺,她正想找個人來吵架呢,一股無名火無處發泄。
「你裝什麼清高?一個女人來這里喝酒不是故意玩深沉,就是跑來等男人的。我看出來了,你是寂寞的很,那就讓我來陪陪你好了,我給你付酒錢怎麼樣?」那個人越說越無恥了。
「你干什麼?」君宜推開了他伸過來想模她臉的髒手。
「哎呦,你還挺厲害,不過我就喜歡潑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才有味道!」那個人顯然還帶著酒意,伸手就搭上了君宜的肩膀。
「放開!」君宜掙扎了一下,可是她並不是那個醉鬼的對手。
而旁邊的人要麼沒有注意到這邊已經起了爭執,要麼就是幾個游手好閑的人在看熱鬧,有的甚至還吹起了口哨!
「怎麼?你還立貞潔牌坊嗎?我今天還非得唱嘗嘗你的味道!」那人摟著君宜伸嘴就要親。
啪……
這時候,空氣中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耳光!
君宜給了那個人一巴掌,那個人此刻惱羞成怒,惡狠狠的盯著君宜,連眼神都像一只想要吃綿羊的狼!
這一刻,陸正南坐在君宜的背後,他們說話和爭執的聲音他都听到了。他的眼楮早已經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冰,眼光簡直能殺死那個想佔君宜便宜的人!只是他一直都在隱忍著,他知道君宜見到他肯定會不高興,要不然他早就上去好好的揍這個臭小子一頓!他伸手拿過面前的啤酒,便仰頭一飲而盡。
那人的婬穢的眼光讓君宜感到了一絲害怕,轉頭望望周圍的人似乎沒有人來幫她,一旁的調酒師也躲到了一邊。在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顯然沒有人願意來蹚渾水。她的眉宇一皺,大有豁出去的味道。就算是拼命她也不會讓這麼人來侮辱自己的!
就在那個人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抓住君宜的時候,忽然,一只手握住了那個人的手腕!
那個人一驚!轉頭一望,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子,馬上恐嚇道︰「你是誰啊?干嘛來管老子的事?」
這時候,有些心驚的君宜一轉頭,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陸正南!她的眉宇不禁一皺。
下一刻,陸正南不由分說上前便給了那個人一拳!
「啊……」只听空氣中響起了一聲慘叫後,那個人便被打了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遠,差點沒有坐在地上!
「哈哈……」這時候,酒吧中有人在看那個人的笑話。
陸正南用手指著那個人,氣憤的警告著。「下次別一個老子一個老子的,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女人,我就打死你!」
那個人直起腰來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跡,眼神中充滿了憤恨,指著陸正南問︰「關你什麼事?少給我多管閑事!要不然讓你好看。」
「哼,我可不是被嚇大的!」陸正南哪里會听他的威脅?
眼看兩個人要劍拔弩張,君宜反感的上前對陸正南道︰「這里沒你的事,你趕快走吧!」
「男人之間的事,你別說話!」陸正南此刻額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他已經被那個人激起了怒火了。「你……」君宜還沒等說完一句話。
只見那個人抄起旁邊茶幾上的一個啤酒瓶,伸手往茶幾上一踫,只听嘩啦一聲,啤酒瓶被摔下去半截,尖尖的玻璃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看到這情況,有些醉意的君宜用手一捂嘴巴,感覺酒意在這一全醒了!
看到那尖尖的啤酒瓶,陸正南的臉上沒有意思的懼意,他的腳穩穩的扎在地板上,雙手握成了拳頭,他已經在準備戰斗了!當然,事先他已經伸手把君宜拽到了他的背後,他是不會讓女人受傷的。
「小子,今天我讓你滿臉開花!」說著,那個人拿著啤酒瓶就往陸正南沖去。
只見陸正南不慌不忙,在那個人靠近他的時候,他的身子一閃,躲過了他的啤酒瓶,腳上一踹,正好踹中了他的腿,然後拳頭朝他的後背一拳便把他打倒在地!
「好!好!好……」周圍看熱鬧的人無不叫好,都在為陸正南喝彩,本來他們還都在為他捏著一把汗,誰都不敢說話呢!
說實話,剛才君宜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那尖尖的啤酒瓶差一點就要捅入他的身體了!
鈴鈴……鈴鈴……
正在這時候,警車的警報器響了!不知道是誰剛才趁亂的時候已經報了警了。附近的警察便飛快的趕了過來。
听到警車的聲音,陸正南用手指著躺在地上起不來的人,警告道︰「別讓我再看到你!要不然我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
隨後,他伸手抓起君宜的手便往後門奔去。而在場的人也都作鳥獸散了,畢竟誰也不想惹麻煩的!
一口氣從酒吧的後門跑出去,一直穿過了兩條深深的巷子,君宜實在跑不動了,才甩開陸正南的手,扶著牆大口大口的喘氣!
剛才實在是太過癮了!尤其是看到那個糾纏她的人被打在地上起不來的模樣,她剛才都想上去踹那個人兩腳!
陸正南解開了西裝的扣子,掐著腰喘著粗氣,眼神卻是一直都在夜色中君宜的身上!
「為什麼不向警察……指證那個無賴?」休息了幾十秒,君宜的後背靠在了牆上。
「我和你現在都算是公眾人物,我們去指證他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我們就會成為……報紙和雜志的頭條了!」陸正南的氣息還是有些弱。
「便宜那個混蛋了!」君宜心中仍然不忿。
「放心,他最少得在床上趴三天!」陸正南很有把握的道。
「呵呵……」听到這話,君宜忍不住一笑。
皎潔的月光下,她的笑容是那樣自然優美,陸正南的眼眸一黯!多少年了,多少年她沒有在他的面前有這般笑容了?她對他現在只有橫眉冷對,好像等這個笑容也是千年一遇!
靠在牆上休息的君宜半天沒有听到他說話,抬頭一望,卻迎上了一雙漆黑幽深而專注的目光,那目光中蘊含著復雜的情感。有興奮,有酸楚,有深情,還有灼熱……這一刻,她竟然有一刻的迷惘。
見她終于肯直視自己,陸正南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他上前用雙手按住了她的頭兩側的牆壁,和牆用自己的身子圈住了她!
他的氣息似乎都能噴灑在自己的臉上,高大的他給她帶來了嚴重的壓迫感,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的氣息中,她有一刻的恐慌……
「君宜……」當他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的時候。
君宜才猛然從失神中醒來,她伸手想推開他!但是他的雙掌有力的按在牆上,她根本就無法撼動他!
「你……走開!」君宜開始推搡他的胸膛。
可是,她的力氣無異于是一只猴子在撼動一只大象,她不禁不能推開他分毫,反而讓自己氣喘吁吁!
「君宜,你听我說幾句話不可以嗎?」陸正南低頭用痛楚的目光望著她。
推搡了一刻後,她已經筋疲力盡,腰依然靠在牆壁上,臉別過一邊,冷漠的道︰「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就這麼討厭我?」她那冷漠的臉讓他的心在隱隱作痛。
「我不只討厭你,我還恨你!」君宜始終不肯再看他一眼。
凝視了她一刻,陸正南低聲解釋著。「伯母的事情我正在派人查,你說的那輛黑色的房車陸氏幾年前的確有過,我也查到在伯母出事的那幾天陳菲菲開過那輛車子。不過現在陳菲菲已經失蹤很久了,我正在設法找到她,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听到這話,除了震驚以外,君宜滿臉的懷疑。「你說什麼?陳菲菲?你不會想把自己做的事情栽贓給一個女人吧?她一個女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對陳菲菲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那個陳菲菲沒必要這樣把自己的母親置之于死地吧?
君宜的話讓陸正南立刻七竅生煙,他的雙手猛地握住君宜的雙肩,帶著氣惱的問︰「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般卑鄙無恥嗎?」
「你不但卑鄙無恥,而且還下流無賴!」君宜針鋒相對。
月光下,她的臉皎潔無暇,眼神卻是冷的要死!他注視著她,眉宇早已經蹙死在一起!
她能感覺到他的雙手已經加大了力道,雖然肩膀上隱隱作痛,但是她一直隱忍著,用冷的可以殺死人的眼光瞪著他!
「好!我卑鄙無恥,下流無賴。那我就讓你看看真正的下流無賴是什麼?」僵持了一刻後,陸正南終于是徹底爆發了!
他把她的肩膀一扳,便把她拉進了懷里,然後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瓣!
「嗯……放……放開……我……」突如其來的吻當然讓君宜既震驚又羞惱,她使盡了全力在他的懷里掙扎,但是他的雙臂卻像鐵鉗子一樣牢牢的把她控制在他的勢力範圍內,她想掙扎或者是逃走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見雙手被控制了,她就用腳踢,他上前兩步便把她抵在了牆上,身子壓著她的身子,雙腿壓著她的雙腿,她根本就動彈不得!最後,絕望的她只能是咬緊自己的牙關,不讓他的舌進入了她的口腔,這是她唯一能夠做的了!
她的唇瓣有些冰涼,他貪戀著她的身上的那一抹似花香卻不是花香的味道!多少年了,她身上的味道一點都沒有變。她和多年前一樣不用香水,他的鼻端貪婪的聞著那久違的氣味。天知道,六年來,他在夢中一直都在尋找著她的身影,她的味道!在她的唇上啃咬了一刻後,他便試圖想要進入她的口腔,去尋找那久違了的丁香!可是,她的牙關咬得緊緊的,根本就不允許他的進入。
僵持了一刻後,他有些羞惱了!他用舌頭像是撬動東西一樣撬著她的牙關,但是她就是不松口,直到她的臉色都發白了!
睜開眼楮,發現她正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瞪視著他。她的目光讓他非常懊惱,喝了些酒的他現在有一種沖動,一種非要吻上她的丁香的沖動!
下一刻,他的身子便更加沉的壓住了她的,尤其是她的胸脯受到他的擠壓,讓她喘不過氣來,更何況她的嘴巴還被他堵著。堅持了幾分鐘後,她便再也承受不住了,馬上要窒息的她本能的松開了自己的牙關!
而就是在這一刻,他的舌便趁機進入了她的口腔,放肆的糾纏著她的丁香!
「啊……」筋疲力盡的君宜見牙關已經失守,只能是放棄了抵抗,因為她全身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手和腳都發麻的厲害!
發現她不再抵抗,陸正南以為她已經軟化,所以他的吻越來越火熱,越來越狂野,連一雙大手也開始順著她的肩膀一路往下滑……
六年了!他整整想念她的人,她的味道,她的身體已經六年了!六年來對她的思念如同排山倒海而來。他的氣息粗重,身體的溫度逐漸升高,連眼神也迷離起來!
六年了,他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六年沒有踫過任何女人的滋味可想而知。當然,他也不是一直都抑制住自己的***,而是他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致起來了!一度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障礙。而當這一刻,他再清楚不過了,他一點障礙也沒有,而且他非常的健康,因為***之海已經從腳底一直上竄到他的全身各處!
他堵住她的嘴巴讓她很難呼吸,他的身子把她的身子壓在牆上,她感覺渾身無力。有一刻,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她確實有些迷離在他的熱情中!
但是,當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抵住她的小月復的時候,她猛然驚醒了!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她睜開雙眼,憤怒的望著眼前這個雙手一直往她的衣襟里探的男人。他拿她當什麼?還是他的玩物嗎?
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撼動他,所以,下一刻,她的心一橫,情急之下便用牙齒當做了武器,朝他深入她口腔的舌頭咬去!
「嗯……」他當然沒有想到她會用牙咬她,感覺舌頭一疼,然後他睜開眼楮,朝懷里的人望去。
只見她此刻正用一雙仍舊清澈的眼眸死死的盯住他,仿佛在警告他︰如果他再不放嘴的話,那麼她會咬得更厲害!
可是,這樣的威脅對于陸正南來說根本就沒有用。他只是伸進她衣襟里的手退了出來,卻更加的抱緊她的身子,閉上眼楮繼續深吻……
他的動作讓君宜眉頭一擰,知道他在跟自己賭氣,她也不甘示弱,繼續用牙用力一咬那個在自己嘴巴里橫沖直撞的舌!
瞬間,腥咸的味道就充滿了她的嘴巴,但是他的舌仍舊和她的繼續糾纏,那種腥咸的味道都讓她作嘔,但是她發現好像他一點感覺也沒有,閉著眼楮,緊緊的抱著她,專心致志的吻著……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他難道不知道疼嗎?他一點點也不關心自己的舌頭會不會讓她繼續咬下來嗎?君宜這一刻,傻了,呆呆的盯著那個在皎潔的月光下專心的吻著自己的人,仿佛他一點事情也沒有!
這個吻又持續了足足有一分鐘,當懷里的人不再有任何的舉動的時候,陸正南才慢慢的松開她!
銀色的月光下,她對視了他好一刻,伸手抹了下嘴唇上的鮮血,低頭一看,只覺得觸目驚心,雖然知道那血並不是她的!
而他就站在那里呆呆的望著她,仿佛他就是一個沒有知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疼!
啪!
好久後,君宜揚起手來,打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瘋子!你簡直就是個瘋子!」君宜伸手推開他。
後退了一步,陸正南面無表情的說︰「對,我是瘋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偏偏遇到你就會瘋了!」
他的眸光幽深而無神,那種眼光仿佛充滿了痛楚,讓人看了都覺得傷心!她不想再看到這樣的眼神,別過臉去,說了一句。「你願意瘋是你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說完,她邁步就走。
望著前方她的背影,陸正南的眼神里充滿了無奈。幾秒鐘後,他還是追了上去,因為這條巷子實在是太深,而且現在已經很晚了,她一個女人很不安全!
上前拉起她的手臂,拉著她就往巷子外走!
「喂,你做什麼啊?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里?你听到了沒有……」君宜一路抗議著,但是怎麼甩也甩不掉他的手。
走出長長的巷子後,只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已經準時的停靠在了馬路旁。司機小馬看到陸正南出來了,站在車子前的他趕緊打開了後面的車門!
「上車!」陸正南推著君宜。
「我不要!我為什麼要上車?放開我……」君宜當然不會上他的車子。
面對掙扎的君宜,陸正南眉頭一皺,沒有多加解釋就把她的人一下子推進了車廂里,然後自己又坐了上去!
面對總裁突然劫來了前少女乃女乃,小馬眼神都不在打斜的,關上車門,上了駕駛座便發動了引擎!
「陸正南,你到底想怎麼樣?」君宜挪到車子的另一側,伸手想打開車門,但是車門已經鎖了,她根本就打不開!
「開車!」陸正南根本不理會君宜的抗議,吩咐著前方的小馬。「是。」小馬馬上踩了油門,車子便駛了出去。
「陸正南,你要帶我去哪?你趕快放我下去,听到了沒有?」君宜氣勢敗壞的拍著車窗和座椅。
陸正南此刻低頭用紙巾擦著自己的嘴巴,因為那里有無數的鮮血流出來,轉眼間他的襯衫上,座椅上都已經染紅了血了!
當借著車廂內幽暗的光看到陸正南周圍都有血的時候,君宜停止了抗議,她的眼神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這都是自己的功力造成的!雖然她十分憤恨他,很想讓他現在就去死,但是她沒有想到她會把他弄這樣。看到那些血的時候,她的心跳得很快!
他知道她在注視他,又抽出一沓紙巾的他還對驚恐的她笑了笑。「我死不了!」
「你死不死關我什麼事?如果你死的話我會給你送一個大花籃的!」愣了一下,君宜接道。然後便轉眼望著車窗外面。
「放心,我不會這麼快就讓你破費的!」陸正南嘿嘿一笑。
他究竟是什麼人啊?鮮血直流的他還有心情和她斗嘴。估計他的舌頭現在都快掉下來了吧?
「你少給我廢話,馬上停車!」君宜沒心情和他斗嘴。
「停車是……不可能的!你放心的……坐好了。」這時候,陸正南的聲音都已經不自然了。
「你到底……」君宜想質問他。
可是,下一刻,陸正南卻吩咐前方的司機道︰「小馬,去……希爾頓酒店!」
「是。」小馬點了點頭便轉動方向盤拐了個彎。
听到是去希爾頓酒店,君宜馬上不做聲了!不過眼楮一直都盯著窗外,根本就不看旁邊的他一眼。耳朵卻是听到他一直在拿抽紙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在這一刻有些沉重。不過她告訴自己︰不必可憐這個該死的家伙!一起都是他自找的。
車廂里一片寂靜,只有陸正南不斷的拿抽紙的聲音……
大概十幾分鐘之後,車子緩緩的停在了希爾頓酒店的大門前。不等小馬下車,門童已經上前恭敬的為君宜打開了車門。君宜頭也不回的馬上下車,轉身便走進了酒店的旋轉門。
望著決然離去的她,陸正南的臉色當然充滿了失落。這時候,小馬回頭一望,早已經發現了總裁的異狀,趕緊問︰「總裁,我帶你去醫生吧?」
「不必了!我沒事。」陸正南回答。
「可是……您的傷口肯定很大,需要縫合,這樣下去不行的!」一路上,小馬大概已經看出陸正南是哪里受傷了,而且還傷得不輕!
「嗯。」知道自己的舌頭還在不停的流血,雖然沒有心情,但是他知道不去看醫生的話估計他的舌頭叫要和他拜拜了,以後他很可能就變個啞巴。
下一刻,車子便直接駛向了最近的醫院……
去醫院的結果就是陸正南的舌頭被縫了好幾針,好幾天不能好好吃飯,不能好好說話,他真是煩透了!
第二天,陸正薇風風火火的推門進入了陸正南的辦公室。
正在低頭看文件的陸正南抬頭一望,只見是姐姐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他眉頭一皺,嘴巴不太利索的問︰「姐……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
听到弟弟變成了一個結巴,陸正薇震驚了。「看來小馬說的是真的,你的舌頭真的……受傷了?」
「他……怎麼這麼……多事!」陸正南的手捂著自己的嘴巴。
「我看看!」陸正薇急切的轉過辦公桌上前去看弟弟的嘴巴。
可是,陸正南站起來,背過身子去,捂著嘴巴不讓看!「我……沒事!」
「不行!趕快讓我看看。」陸正薇當然不放心了,追著陸正南要看他的嘴巴。
陸正南轉頭坐在會客沙發上,手仍然捂著嘴巴。陸正薇走到弟弟的旁邊坐了下來,伸手拉開弟弟捂著嘴巴的手,讓他張開嘴給自己看,看到他舌頭上的傷疤,陸正薇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禁害怕的道︰「怎麼會弄成這樣?你到底怎麼弄傷的?」
「不……不小心……踫傷的!」陸正南重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小馬說你昨天晚上和沈君宜在一起,你的傷是不是和她有關?」陸正薇狐疑的望著陸正南。
「你……听小馬……胡……胡說什麼。」陸正南說話不利索,眉宇也皺在了一起。
狐疑的凝視了弟弟好久後,陸正薇才得出了一個結論。「正南,你是不是……佔人家便宜了?」那幾個字她這個做姐姐的還真是說不出口。
「你……說什麼呢?」被猜中了心事的陸正南面上也有紅的時候。
「哼!」看到陸正南的表情,陸正薇馬上就明白了。「看來我是猜對了,你是強吻人家,人家不願意,所以讓人家把……舌頭給咬了吧?」
姐姐的話把陸正南說得臉紅一塊,青一塊!他站起來,捂著嘴巴走到辦公桌前,一邊收拾著文件一邊說︰「我……還有工作……要做,你趕快……去約會吧!」
看到弟弟這個樣子,陸正薇搖搖頭。「哎,你是無藥可救了!不過你以後再做什麼事情的時候,想清楚一點,我可就你這麼一個弟弟。我就你一個親人了!你要是把舌頭讓人家咬下來,你以後可怎麼見人啊?」說完,她便又急又氣的轉頭走出了辦公室。
當!
房門被關閉後,陸正南拿著文件的手一僵,然後懊喪的把文件都弄翻在辦公桌上!
他今天可是糗大了。連秘書蘇曼看到他都表情不對,他吩咐事情都有些吩咐不清,更別提開會,什麼談判,什麼出席重要場合了!
低頭想了好久,陸正南才按了內線電話。吩咐道︰「從今天開始……取消我的一切……涉外活動!所有的……會議和……會見都交給副總……去處理!」
「好的!」那端的蘇曼听到這樣的命令,震驚之外只有回答好。
放下電話後,蘇曼坐在辦公桌前冥思苦想的。心想︰以前能說善道的總裁怎麼今天突然變成了一個結巴了?好像他的嘴巴很不听使喚似的。總裁到底是受了驚嚇還是受傷了?嗚嗚……蘇曼搖了搖頭……################################
又一架飛機降落在台北桃園機場,旅客們推著行李車三三兩兩的走出來。
「菲菲,我總感覺這次台北之行有些心里不踏實。」關家豪一邊拉著行李箱一邊對走在身旁的陳菲菲說。
瞥了他一眼,陳菲菲挽著關家豪的手臂安慰道︰「哎呀老公,我們這次做完了這筆樟腦生意就馬上離開台北,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怕……會被人認出來!」關家豪模了模鼻子上的墨鏡。
「會被誰認出來啊?我們下來飛機就直接去台中。再說我已經讓人查過了,當年陸正南根本就沒有報案,這件事抖出來他也沒有面子的。所以我們不用怕,哪里會有那麼巧踫到他啊?再說這筆樟腦生意的利潤這麼大,我們總不能推掉白白便宜了別人吧?」陳菲菲勸說著關家豪。
「好吧,不過我們做完了這筆生意馬上就離開台灣,這個地方總讓我感覺不踏實!」關家豪點了點頭說。
「都听你的,行了吧?老公!」陳菲菲幸福的枕著關家豪的手臂。
「乖!」關家豪伸手模了模老婆的頭發。
這幾年來,陳菲菲確實過得很幸福,身邊有關家豪這個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人陪著。她知道自己當年的選擇並沒有錯,要不然她今天的處境肯定很慘,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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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陸正南都沒有在公眾場合出現。所以外界傳言四起,紛紛說他得了不治之癥,所以陸氏的股票狂跌!
「正南,你有沒有看今天的那些八卦報紙啊?」陸正薇把一份報紙扔在陸正南的辦公桌上。
「不就是說我得了不治之癥嗎?」陸正南輕描淡寫的說。
「是,這些傳聞倒是沒有什麼,我知道你也不在乎,可是咱們陸氏的股票這幾天可是跌得厲害,再這麼下去怎麼得了啊?」陸正薇擰緊了眉頭。
「跌得差不多了就不會跌了!」陸正南心不在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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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字更新完畢!親們咋也沒有人投紅包鼓勵一下呢?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