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明瀚的問話,君宜的眼楮飄忽不定的望向了已經走出烏雲皎潔的月亮,腦海中又回憶起了以前的前塵往事。舒虺璩「我母親和陸正南的父親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從小就認識陸正南,也從小就喜歡他,我做夢都想有一天能成為他的新娘……」
君宜娓娓道來自己的一切,雖然那些往事對她來說都已經不堪回首,但是憋悶在心里這麼多年確實讓她很難受,負擔很重!而徐明瀚是一個很好的听眾,他時常能夠用合適的語言來勸慰她,在他這里她能夠得到別人給不了她的慰藉!
許久,許久之後,君宜才講完了自己的故事。這個故事讓人很心酸,徐明瀚听了以後,眉宇一直緊緊地皺著,沒有說話。
見他不說話,君宜笑道︰「怎麼?你今晚不想做療傷大師了嗎?」
「莉莎,沒先到你一個女人獨自承受了這麼多。都怪我,為什麼不早點踫到你呢?」徐明瀚的眼神真誠的望著君宜嫜。
听到這話,君宜低頭一笑,推了他一把。「討厭!你就會說好听的話來逗我。不過,謝謝你!今天能把這些話都說出來,我的心里真的好受了許多!」
「那你今後打算怎麼辦?一直都這樣瞞下去嗎?」徐明瀚皺著眉頭問。
「所以過兩天我想讓你帶著懷北回紐約去。不能讓懷北和他有任何的接觸。他那個人你也看到了,如果讓他知道懷北是他的親生骨肉的話,他肯定不會讓懷北離開的。沒有懷北,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君宜的聲音有些哽咽散。
低頭想了一下,徐明瀚點頭。「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另外替我保守這個秘密,懷北的身世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君宜囑咐著。
「我會的!放心。」徐明瀚拍了拍君宜的手背。
「哎,這些心里話終于對你全部說出來了。六年了,對不起,對你這個好朋友我也隱瞞了我的過去。」君宜有些抱歉的道。
「你並沒有隱瞞,因為你的眼神早就告訴我你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不過你的中文名字倒是很好听,君宜,我以後可以這麼叫你嗎?」徐明瀚在手心里寫著這兩個字。
他的話讓君宜一笑。「名字當然是讓人叫的,隨便你!」
「君宜,現在已經半夜三點鐘了,是不是可以回房間睡覺了?哈氣……我明天可是還答應懷北帶他去迪斯尼呢!」說著,徐明瀚就打了個哈氣。
「你還真帶他去啊?」君宜一挑眉頭。
「那當然!我這個爹地要言出必行。尤其是在小孩子面前,是不能說空話的,要不然下次我這個爹地可就沒有權威了。」徐明瀚笑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你是一個好父親!」君宜緩緩的站起來,由衷的道︰「以後你的妻子和孩子肯定會特別幸福!」
「那是以後的事了!我現在還是把懷北的父親做好,做好你的臨時丈夫比較重要。」徐明瀚伸手攬著君宜的肩膀往回走著。
站在花陰下的人緩緩的站了出來,迅速的拿出手機拍下了他們相擁而走的畫面……
幾天後,一個穿著長裙,頭上圍著花紗巾戴一副墨鏡的女人坐在一家咖啡館的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她並沒有什麼心情品嘗什麼咖啡,頭好像老是往咖啡館門口的方向看,仿佛是在等什麼人!
不多時後,一位拿著相機穿著很休閑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小姐,幾位?」侍者趕緊上前招呼。
「我找人!」那女子說了一句,眼楮便環顧了整個咖啡館,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看大了一個頭上圍紗巾並戴墨鏡的女人。見說的暗號都對上了,她便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坐在陳菲菲的對面,那名記者開口便問︰「請問是您給我打的電話嗎?我是娛樂雜志的記者小白!」
那名記者拿出了自己的記者證出示給對方看。之前,有一位神秘的女士給她打電話說是有獨家新聞要給她。所以她才大老遠的跑到這里來!
「是的。我有一條娛樂新聞,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陳菲菲用紗巾遮住臉,對方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估計記者對這種事情也是輕車熟路了,通常會有不少人拿獨家新聞來賣給記者。所以,小白笑道︰「女士,不知道你的新聞是哪個方面的?您知道不同的新聞不同的人物報酬可是不一樣的!」
「報酬無所謂,我只想問你們對最近風頭正盛的遠東(台灣)集團的莉莎吳的私生活有沒有興趣?」陳菲菲知道最近沈君宜的曝光率很高。作為台北商界新貴,又是美女總裁,所以很是打眼,許多報紙和周刊都喜歡她現在!
「是什麼樣的新聞?是不是她有緋聞男友?」小白一听就來了興趣。
「不是緋聞,是第一手的私生活資料。你可以看看這些照片!」陳菲菲從皮包里拿出了一沓照片放在小白的面前。
看了眼前這個奇怪的女士一眼,小白拿起照片便認真的看了起來。只見,照片上面都是遠東(台灣)的首席執行官莉莎和一位英俊男子的親密照片,有幾張上面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小男孩長得虎頭虎腦,著實惹人喜歡!很明顯,這應該是一家三口的生活照!
「莉莎旁邊的這位先生是不是美國財團的董事長兼總裁徐明瀚先生?」小白是娛樂記者,對上過一次報紙和雜志的人都有相當的敏感力。
「看來你是識貨的!告訴你,這是莉莎和徐明瀚的生活照,而他們身邊的那個孩子就是他們的私生子,這個徐明瀚和莉莎從來不對媒體談私事,我想如果你們雜志社拿他們一家三口的這張照片做封面的話,我以為銷量應該會直線上升吧?」陳菲菲伸手撿了一張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笑道。
「不知道您想要個什麼價格?」小白當然明白這些照片很有新聞點,但是肯定價格也是不菲的。
「呵呵,我今天心情好,就不收費了,就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如果以後我有需要的話讓你報道一些事情你肯幫忙就好了!」陳菲菲往後一仰,靠在真皮座椅上道。听到對方不收費,小白不禁一愣,然後听到對方的條件,便擰了下眉頭道︰「女士,我只是一個小記者,雜志需要刊登什麼樣的新聞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尤其是一些沒有價值的……」
「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的。我給你提供的肯定是有價值的東西,而且這些東西你還可以拿到雜志社去賣給你的老板。就算我想和你交個朋友好了!」陳菲菲從皮包里拿出了一張大鈔放在桌子上算是結賬了。
小白沒想到做了幾年的記者竟然會遇到這樣的好事,雖然很奇怪,但是也夠幸運,馬上起身對將要走的陳菲菲說︰「女士,方便的話留下聯絡方式?」
「不用了,我會找你的!再見。」說完,陳菲菲便轉身走了。
小白低頭又看了一遍手里的照片,眉開眼笑的把那些照片放進了包里。因為她知道這些新聞可是獨家的,拿回去可以收不少錢!今天可是天上掉下來餡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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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陽光透過窗紗射進屋子,化作點點的碎光照耀在潔白的被褥上。大床上躺著一個散著長長的卷發的女人,白皙的臂膀露在被子外面,酣睡著正香甜!
凌亂的床單,散落在床尾的女人衣服和內衣到處彰顯著昨夜的曖昧。尤其是一條粉紅色的內褲搭在床尾,將要掉而還沒有掉落在地板上。昨夜,肯定是一個美好而又激動的夜晚!
不久後,房門被輕輕的推開,走進來一位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子,看到床上的人還睡著,他抿嘴一笑,然後坐在床前,手指滑過她那細滑的臂膀,並輕輕的喚著。「正薇!正薇!」
「嗯……再讓我睡會兒!別吵……」睡夢中的人囈語了兩聲,好像感覺到臂膀上的癢癢,並不耐煩的伸手拉下了在她臂膀上摩挲的那只大手!
「你要是再不起來,珊珊可是要回來了!」見狀,霍立夫說了一句。
「什麼?」還是這一句話管用,听說珊珊要回來了,床上的人倏地便坐了起來,並在第一時間內睜開了朦朧的睡眼!
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才七點剛過,陸正薇馬上不滿的推了霍立夫的肩膀一下。抱怨道︰「才七點多?你又騙我?珊珊去同學家哪里有這麼早就回來了?她不是說要吃過早點還要買過作文書才回來的嗎?」
陸正薇和霍立夫正式交往已經有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里,他們雖然也有告訴珊珊他們在交往,但是卻不能肆意妄為,陸正薇不能在陸家過夜,不能在珊珊面前和霍立夫有太親密的舉動,以免讓孩子看了不順眼!
不過對一對正在熱戀中的男女來說,這樣的要求也確實有些苛刻。本來他們工作就很忙,只有晚上才能在一起,可是每個晚上還要陪珊珊吃晚飯,幫她補習功課。所以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之又少了。晚上霍立夫不放心女兒,又不能整夜的出去,所以他們也想親熱一回還真是很難!
昨晚,珊珊要好的女同學過生日,玩晚了,所以打電話回來說就在同學家睡了,要第二天上午才能回來,陸正薇才算留在了霍家過夜。昨夜的激情自然不必說,她現在都頭重腳輕的,要是可以的話她真的想睡到中午!
「要不這樣說,你能起來嗎?好不容易有時間陪我,你還想都睡過去啊?」霍立夫上前一把把陸正薇摟在了懷里,嘴唇貪戀著親吻著她胸前的肌膚。
「怎麼又來了?人家昨晚都快被你折磨死了,現在又來折磨人家?」陸正薇抗議著推搡著霍立夫的肩膀。
「呵呵……」被推開半坐在床前的霍立夫呲著白色的牙齒望著陸正薇直笑。
「笑什麼?你趕快下樓去,我要穿衣服洗漱了!」陸正薇現在光著身子,被他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我下去澆澆花草,你快一點,早飯阿姨已經做好了。」又親了一下陸正薇的臉頰,霍立夫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霍立夫走後,陸正薇才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去,並到洗手間開始洗漱……
這個房間是客房,她一直都沒有睡到霍立夫和他去世妻子的房間里去。因為那里還有許多珊珊媽咪的遺物以及相片。霍立夫一直也沒有收起那些東西,陸正薇知道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這麼多年來,直到自己走進了他的生活,他都沒有忘記他的妻子。也許,她尋覓這麼多年,到愛上他也是因為這一點吧?雖然她很想讓自己成為霍立夫的唯一,但是她卻不能剝奪他逝去妻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珊珊!當然,這大概也是霍立夫能接受她的原因吧?
洗漱好後,陸正薇走出客房,在路過霍立夫的臥室的時候,本能的朝那扇緊閉的門看了一眼,然後才下樓去……
走下樓梯的時候,看到霍立夫正拿著噴水壺在給露台上的花兒草兒澆水,她走到他的身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問了一句。「阿姨呢?」
「出去拿報紙了!」霍立夫一邊澆花一邊回答。
听到這話,陸正薇馬上伸手在背後摟住了霍立夫的腰!並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感覺到背後的人的溫柔,霍立夫笑道︰「阿姨不在,你的膽子就這麼大啊?」
陸正薇是一個性格內向的人,不容易表達自己的感情,而且做事情行為舉止也十分的中規中矩,在下人面前更是很端莊古板。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她才會輕松自在的表達自己對他的愛意和感情!
「不行嗎?」陸正薇可愛的轉到他的面前,雙手依舊摟著他的腰身。
「行!」霍立夫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你……」陸正薇剛想說什麼,外面卻傳來了開啟大門的聲音。
「噓!阿姨回來了。趕快到餐桌前坐好。」霍立夫的眼眸一轉,沖著陸正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嗯。」點了點頭,陸正薇心領神會的趕快走到飯桌前坐了下來。
阿姨把幾張報紙交到霍立夫的手里,然後便趕緊忙著開飯了。
「陸小姐,這是您的煎蛋,吐司和牛女乃!」阿姨把一樣樣早點放在了陸正薇的眼前。
「謝謝!」陸正薇很有禮貌的道。
「您太客氣了!」阿姨又把霍立夫的那一份放好才離開。
轉頭望望還站在露台前看報紙的霍立夫,陸正薇叫道︰「立夫,吃飯了!」
可是,叫了一聲,霍立夫根本就沒有反應,還在拿著手里的報紙看,仿佛很認真的樣子。陸正薇轉頭疑惑的盯著霍立夫問︰「立夫,你在看什麼啊?不會是有爆炸性新聞吧?」
「來啦!」這時候,霍立夫才緩過神來,把報紙往餐桌上一放,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了下來。
「到底怎麼了?」看到霍立夫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對,陸正薇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一些八卦消息罷了!吃飯吧。」霍立夫輕描淡寫的說完,便低頭喝起了牛女乃。
疑惑的凝視了霍立夫一刻後,陸正薇才得出了判斷。「不對,你一定有事!」說完,便起身去拿剛才霍立夫放在餐桌一旁的報紙。
「正……」霍立夫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任由她翻開報紙看。
翻開報紙,陸正薇看到報紙上刊登的照片後,也是擰了眉頭,又耐著性子看了下面字體的報告,才驚訝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下來。「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新聞?」
「我怎麼知道?那些個娛記都是挖空了心思弄一些事情出來,要不然報紙和雜志怎麼能有銷量呢?」霍立夫雙手一攤。
「你的表情好像不太對啊?」陸正薇的眼神緊緊的盯著霍立夫。
「我?我……有什麼不對啊?」霍立夫因為上次陸正薇誤會他和君宜的事情,所以對于君宜的事情還是比較敏感。
掃了霍立夫一眼,陸正薇把手里的報紙負氣的往桌子上一扔。然後嘴上便說出了一些帶著很大醋意的話。「現在人家有老公,還有了兒子,你是不是很失落啊?」
「你……你在說什麼啊?別說這事無稽之談,就算真有,那也是君宜自己的私事,和我有什麼關系?」霍立夫無奈的聳聳肩。
听他這麼說,陸正薇臉上才稍稍放松,然後又關心的問︰「什麼叫無稽之談?難道沈君宜和那個美國來的徐明瀚不是夫妻關系?那個孩子不是他們的嗎?」
陸正薇的問話讓霍立夫感覺自己剛才有些說漏嘴了,他趕緊糾正道︰「我是說這些八卦報紙和雜志報道出來的事情怎麼能信呢?君宜六年都都在美國,我壓根就沒有見過她,我怎麼知道她的私生活是什麼樣的?再說,這是人家的私事,我們打听什麼?」
「當然要打听了,我弟弟要是看到這樣的報道不氣瘋了才怪!」陸正薇有些擔憂起正南來。可是好像今天的每張報紙上都有這樣的報道,瞞著他看來是不可能了!
「誰讓你弟弟原來不知道珍惜?現在人家身邊有人了,才想起了人家的好,當然是晚了!」霍立夫的心當然是幫著君宜的。
「喂,現在我弟弟可是比你和沈君宜要親你明白嗎?你怎麼能幫著外人說話呢?」陸正薇不滿的抱怨著。
「我是幫理不幫親嘛!」霍立夫雖然這麼說,但是顯得不那麼理直氣壯。
「我弟弟以後可是你的小舅子,他不幸福我就不幸福,我不幸福你也不會幸福,你明白不明白?」陸正薇不悅的沖著霍立夫喊。
听到這話,霍立夫的眸光狡黠的一閃,伸長了臉到陸正薇的面前,笑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弟弟是我的小舅子?那你是我什麼人?」
半天,陸正薇才領悟過來霍立夫的意思,並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氣惱的拍著霍立夫的肩膀。「討厭!人家只是打個比方罷了。」
「只是打個比方啊?那就算了!」霍立夫一攤手,低頭繼續吃飯。
見他沒有再說下去,陸正薇也低頭吃著飯,但是心里卻是有些委屈。畢竟他們兩個人現在可都不小了,感情最近相處的也很好,可是他就是不提以後的事情,不提結婚。她知道他可能心里還有他去世的妻子。但是這些她都可以理解,難道他都沒有想過和自己結婚嗎?
半天沒有听到旁邊的人說話,霍立夫抬頭問︰「怎麼?生氣了?半天都不理我?」
「哪里……有?」陸正薇趕緊道。生怕他看出自己的不高興來!她真的不想讓他認為自己非要結婚,她真的不想給他任何的負擔。
鈴鈴……鈴鈴……
這時候,陸正薇的手機響了!
掏出手機,一看是家里的電話,她心中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昨天她已經打過電話給張媽說她晚上有事不回去了。擰了下眉頭,接了電話。「喂?什麼?好的,我馬上回去!」
見陸正薇臉色凝重的接了電話,霍立夫緊張的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陸正薇早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家里有些事,我得趕快回去!」說著,拿了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我送你?」霍立夫已經跟了上去。
「不用了,我的車子就在外面!」陸正薇走到玄關前換了鞋子。
霍立夫一直送到門口,並囑咐。「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陸正薇說了一句,上了車子,下一刻,車子就竄了出去……
車子風馳電掣般的行駛到陽明山別墅,下了車,陸正薇便神色匆匆的朝大屋走去。
見陸正薇回來了,一直在客廳里緊張的來回走的張媽趕緊迎了上去。「大小姐,你可回來了!」
「少爺呢?」陸正薇環顧了一下四周。「在餐廳!」張媽指著餐廳的方向擔憂的搖了搖頭。
陸正薇拍了拍張媽的手安慰了一下,便直接走向了餐廳。當她走進餐廳的時候,不禁眉頭擰在了一起!只見餐廳里已經一片狼藉。地板上都是食物污穢和玻璃的碎片,連椅子和幾件家具也被掀翻在地!而她那親愛的弟弟——陸正南,此刻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她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氣已經掀翻了房頂。
一直以來,陸正南也算是一個很能克制自己情緒的人。但是自從六年前和君宜的事情後,他就變得易怒,容易激動。不過也只是亂發發脾氣,責備幾句下屬,打翻個煙灰缸之類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離譜過!
瞥眼看到了一眼放在餐桌上的報紙,陸正薇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走到弟弟的跟前,軟語道︰「正南,你這是做什麼?你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明白不明白?現在爹地不在了,你是陸家唯一的男人,也是陸氏的掌舵人,你怎麼能這麼不理智呢?」
「你讓我怎麼理智?我辛辛苦苦的找了她六年。六年了,本來以為她終于又出現了,終于又回來了,就算她再怎麼絕情,我也有信心讓她回到我的身邊。可是現在呢?她已經有了丈夫,有了兒子,你讓我怎麼辦?」說到這里的時候,陸正南的眼眸都濕潤了。
看到弟弟那痛楚的表情,陸正薇上前握住了弟弟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別看那些表面上的東西,八卦報紙和雜志你還不明白嗎?有些知識捕風捉影而已,有的根本就是和真相背道而馳的!」
「君宜已經親口承認徐明瀚是她的丈夫,這難道還不是事實嗎?你看看報紙上刊登的照片?半夜他們穿著睡衣相擁著逛花園,這難道是一般關系嗎?」陸正南伸手拿過報紙狠狠的摔在餐桌上!
「可是立夫說這些都是無稽之談!」陸正薇想起了剛才霍立夫的話。
「他知道什麼?」听到姐姐的話,陸正南抬頭問。他知道霍立夫和君宜的關系不一般,他應該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他看到這些報道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而已,然後我再問他就不說了。我感覺好像事情應該不是這樣的!」陸正薇低頭想了半天才道。
「你是說這件事有蹊蹺?」此刻,一點點希望也能讓陸正南興奮不已。他真的不能接受君宜已經嫁人生子的事實!
「正南,你是個男人,應該拿得起放得下。如果搞清楚了事情之後,君宜真的已經嫁人生子,那你就應該好好的祝福她。而你也要開始新的生活才對。已經糾結了這麼多年了,真的夠了!」陸正薇試圖勸服弟弟。
「就因為已經糾結了這麼多年,我才不會甘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愛別的女人的,君宜就是我的感情的全部!」陸正南的手搓著自己的臉。
「就算你不能再愛別的女人,你也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情緒。無論結果怎麼樣,你一定好好的,陸氏和陸家都指望你呢!」陸正薇不放心的囑咐著弟弟。
「我明白!」說了一句,陸正南起身便往外走。
「正南,你去哪里?」見弟弟抬腿就走,陸正薇皺起了眉頭。
「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回頭的回答了一句,他便揚長而去。
望著弟弟消失的背影,陸正薇不禁擔憂起來……
與此同時,望著這幾張報紙皺眉的還有坐在辦公桌前的君宜。
咚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君宜有些氣惱的喊道︰「進來!」
下一刻,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徐明瀚,看到君宜的臉色有些不好,又找了一眼她面前的報紙,他走過來,坐在她辦公桌的對面。笑道︰「我就知道你在為這些八卦新聞煩惱!」
「你都知道了?」听到這話,君宜抬眼望向了徐明瀚。
「這兩天報紙翻天覆地的報道,我不想知道都難!」徐明瀚聳了聳肩膀。
「對不起,明瀚!」君宜很抱歉的道。
「對不起什麼?難道你怕耽誤我找女朋友嗎?你不知道追求我的人太多,我正發愁不知道怎麼打發她們呢!現在好了,都知道我有老婆有孩子了,沒有人再打我的注意了,正好讓我清靜一下!」徐明瀚調侃著。
「你這個人啊就是這樣,總是把最不好的事情拿來當笑話說!」君宜沖著徐明瀚搖搖頭。
「世上已經有許多不如意的事情,我們再徒增煩惱的話還怎麼過日子啊?你也看開一點。過幾天他們報道煩了,膩了,就不會再報道了。你現在就是要保持沉默!他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徐明瀚笑道。
「除了保持沉默以外,我還能有什麼辦法?不過這樣也好,他最少不會懷疑我和你的關系了。這樣懷北才是安全的!」君宜現在最害怕的就是陸正南會懷疑懷北的身世。
「對不起,我這次帶懷北來台灣給你惹麻煩了!」徐明瀚由衷的道。
「這關你什麼事?你是關心我才帶著懷北來的。我這樣在台北長期呆下去的話,他總有一天會發現懷北的。不過現在好了,他以為懷北是你的兒子。他不會再亂想了!」君宜趕緊道。
「我想過幾天我就帶懷北回去,你在這邊好好的工作。等你覺得事情差不多了,我就派人過來管理這邊的公司,你回去和台北好好的生活。」徐明瀚盤算道。
「嗯。」君宜點了點頭。可是心想︰要等多久才能等到那一天呢?現在雖然已經收購了陸氏的四家分公司,還算比較順利,遠東(台灣)也建立了起來。可是她現在還是沒有一點證據可以指控陸正南指使人撞死媽咪的事情。君宜感覺有些遙遙無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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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萬簌寂靜,台北的萬家燈火已經幾乎全部熄滅,唯有窗外的幾點星光照進屋子里,剛剛能夠看清楚屋子里家具的輪廓。
床頭壁燈的昏黃顏色映在床上的小男孩的臉上,他睡得很沉,長長的睫毛翹著,他睡熟了的時候都能映射出他白天的調皮!喜愛的模了下他胖胖的臉頰,穿著一身肉色絲質吊帶裙的君宜轉身下了床。今晚可能吃得咸了些,所以老是喝水,直接造成的結果就是一晚上上了好幾次廁所。現在她又想上洗手間了!
推開臥室的門,映著臥室內微弱的光線,她走出臥室,來到了外間的廁所。雖然里屋也有廁所,但是她擔心馬桶的抽水聲音吵醒了懷北,所以便上了外間。
按了一下馬桶上的按鈕,抽水的聲音立刻充斥在衛生間里。轉頭剛走出洗手間兩步,忽然她發現外間落地窗前有一個黑影在攢動!
「啊……」她本能的雙腿發軟,臉色蒼白的望著那個將要跳進來的人影。
怎麼會這樣?難道有賊?不可能啊?這里可是十幾二十層高,賊怎麼會爬這麼高呢?他不要命了嗎?
眼神緊緊的盯著正在打開窗戶爬進來的黑影,君宜慢慢的移動到牆壁前,伸手握緊了旁邊桌子上的一個水晶花瓶!這一刻,她的心狂跳著,仿佛就要蹦出自己的胸腔。
下一刻,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已經成功打開窗戶,並跳了進來。再他跳進來的那一刻,仿佛也已經發現了站在牆壁前的她。黑暗中,她看不清楚這個人的臉,但是他的身形很高,也很健壯,立刻就給了她一種壓迫感!
天哪!他是要謀財嗎?她身邊還有一些錢和首飾。她可以全部給他。只希望他不要傷害她的懷北。這一刻,她緩緩的朝臥室門口的方向移動,如果他真的要硬來的話,她手里的花瓶一定要把他的頭砸碎!
黑暗中,他的眸光仿佛異常的黑亮,那抹眼光真的很熟悉,很熟悉!還有這身形……當她快移動到了臥室門口的時候,她借著微弱的光線仿佛已經認出他竟然是……
「君宜!」那個人這時候,已經搶先一步,迅速移動到她的面前,並用一雙大手抓住了她的雙肩。
「是你?」當他來到她的面前的時候,她已經清楚的看清楚了那張臉。沒錯!就是陸正南!英挺的臉,微蹙著的眉宇,深邃的眼楮,挺拔的鼻子……
「你想做什麼?」下一刻,君宜的手更加的攥緊了手心里的水晶花瓶。
他是不是瘋了?竟然半夜三更跑到自己的房間里來?這里可是十幾二十層高聳入雲的樓房,他是不是不要命了?他半夜三更的來這里做什麼?她不禁懷疑起他的企圖。低頭望望自己身上那薄薄的吊帶裙,她心里立刻就不安了起來!
「我只是想見你!」陸正南的眼神緊緊的盯著面前的人,眼神中充滿了思念。
「你這是私闖民宅你懂不懂?我現在馬上報警你會坐牢的!我警告你,你馬上給我走!」君宜的手指著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