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之臣,你如此羞辱于我,就算是我死,也不會讓你如願的!」伴隨著女子淒厲的叫聲,一道鵝黃色身影往牆上撞去。
「 」的一聲悶響,那剛才還生氣勃勃的身體已經軟軟的倒在地上,鮮紅的液體猶如一朵綻開的冶艷的花。
在外面候著的丫鬟,一听到動靜驚疑的走了進來,正好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啊……」
一間裝飾簡樸的房間里,幾個身穿錦衣的婦人由著丫鬟簇擁在那里說著閑話。
「你說,這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話雖然是惋惜的話,但是語氣卻是一點也不惋惜。
「哎喲,三姨娘,你說任誰踫到這樣子的事情還有有臉活下來。男方被女方退親還沒什麼,但是女方被男方退親,這無疑就是打她的臉啊!以後還有誰會上門提親。依我看啊,這三小姐倒也硬性,寧願讓那範家小子和個冥牌拜堂,也不願退步。」說話的人聲音有些尖銳,不過也並沒有太濃的維護之意。
「嗤,依我看那範家退親也是正常。畢竟听聞範家公子才貌雙全,而你們看我們家三小姐呢,也就是模樣還過的去,其他的哪點拿的出手?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就連女紅也是半吊子的。她現在是躺在床上,若真的嫁入了範家,指不定會被嫌棄成什麼樣呢!」這句話就說的惡毒了。
「四姨娘說的也有道理。三小姐除了輩分比我們家馨綃大些,其他的哪里比的上馨綃啊!」
這一聲聲的冷嘲熱諷全部都听在早已經意識清醒的狂雅歌的耳朵里。
這算什麼,三小姐?穿越?
楚若的眼楮微微睜開,雖然此刻她的臉色蒼白無比,但是那雙眸子閃爍著令人無法琢磨的光輝,卻如黑夜里的星星般明亮。
咬緊牙齒,楚若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絕對不能慌張。但是她沒有看到她的臉已經扭曲的有些不成樣子了。
將呼吸盡量的放平緩,楚若的手放在被窩里緊緊的拽著身下的床單。
說不恐懼是不可能的,但是恐懼和害怕並不能給她解決什麼問題。既然如此,那麼又何必太過在意呢!
好在那帳子是放下來的,即使她有什麼異動,外面的人也都不是看的很清楚。
外面的人猶如開茶話會一般,將楚若的這具身體從頭到腳都羞辱了一遍之後,這才意猶未盡的對著站在那里服侍的翠容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改天再來看看三小姐。你們可要仔細照顧好了。」
「是!」
若不是听到她們的話的人,還真以為這些人有多關心楚狂歌呢!
等到這群人都走了之後,那翠容這才氣呼呼的在那凳子上坐了下來,「我呸,這什麼三小姐啊!要死不早些死,拖拖拉拉的還真是磨人。」
「噓,翠容你說什麼呢!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三小姐?」另一個丫鬟連忙要翠容住嘴道。
誰知那翠容也是潑辣的貨,當場就道︰「我說,你要拍三小姐的馬屁也不要在三小姐都快斷氣了的時候拍吧!你看看她,已經躺了三天了,既然想死干嘛還吊著這口氣不讓人省心!早點死吧,這樣就不惹人嫌了!」
「可她再怎麼說也是主子啊!」旁邊的丫鬟怯懦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伺候這個主子吧!我要出去透透氣了。」翠容說著,就將手上的抹布往那丫鬟懷里一塞,甩門而出。
而剩下的那個丫鬟看了眼內室,最後默默的嘆了口氣,也出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