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若華與楚夢瑤听了大吃一驚,顧不得問原因就趕緊提起裙角,風似地沖向楚若的房間,紅綃在背後怎麼也趕不上她們的腳步。
「若兒,你怎麼了?」方若華與楚夢瑤一進到楚若的房間,徑直奔向床邊,焦急地叫著楚若的小名。
「三姐,你醒醒啊,睜開眼看看我們啊。」楚夢瑤看到楚若毫無反應的模樣,不由得哭了出來。
「紅綃,趕緊請大夫!」擔心過後,方若華這想起這最重要的事。
「是……」紅綃領命後便心急火燎往外沖去孌。
「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楚名揚本來在外面執行公務,一接到家里傳來說楚若暈倒的消息,更風馳電策地趕了回來。
大夫抬手阻止了楚名揚的問話,因為他需要集中注意力。這女子的身體很奇怪,明明沒有什麼大問題,卻不明不白地暈倒了,且臉色都開始變灰了。他行醫那麼多年了,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狀況。
看到大夫那緊蹙的眉頭,一家人開始坐立不安起來。方若華與楚名揚更是不停地在房間里踱來踱去,急得六神無主試。
「唉……」大夫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老夫也找不出原因啊,你們還是別請高明吧?」
方若華的臉色灰白。
「大夫,請你救救我們女兒,無論出多少錢我都願意!」楚名揚緊緊地抓著大夫的手,哀求道。他一直都對這個女兒感到愧疚,想在以後的日子里好好補償她,誰知她卻出現這種事,叫他如何向死去的小妾交待啊。
「楚將軍,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我根本就無能為力啊。」說完,還是搖搖頭嘆息著走了。
「這可怎麼辦啊?老爺,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若兒啊。」方若華抓住楚名揚的衣袖,剛才還在隱忍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掉了下來。
三姨娘冷眼地看著方若華哭得肝腸欲斷,她出聲︰「二姐,若兒的病連大夫也無能為力,你求老爺也沒有用啊。」
听著她不帶一絲感情的話,楚夢瑤就有一絲火氣︰「你怎麼這樣說話,三姐都這樣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
三姨娘哪里受得了一個小輩在她面前威風︰「我說的也是實話啊,這大夫都說了若兒沒救了,還想怎樣啊?難不成要大家都跟著她去?」
楚夢瑤被氣得渾身發抖。
楚名揚與方若華的心都系在楚若身上,根本听不到她們在吵些什麼。
柳詩看不下去了,就出面調停︰「好了,一人少說兩句,若兒現在還生死未卜呢,你們就在這吵吵鬧鬧,像什麼樣?」
兩人听了才忿忿閉了嘴。
鳳永和、鳳洛與鳳無涯此時也听說楚若暈倒的消息,便著急相約來楚府。在紅綃的帶領下,來到了楚若的房間。
鳳無涯坐在楚若的床邊,從被窩里把她的手拿出來,為她把脈。鳳永和與鳳洛也站在床邊,沉默無語地等待著。他們知道鳳無涯精通醫術,或許他能看出點什麼來。
「她中毒了。」鳳無涯邊說邊把楚若的手放回被窩中蓋好。
中毒?
在場的三人同時驚叫起來!
「沒錯,而且是中了一種叫「蝕心草」的毒,這種毒草生于苗僵之地,在中原難得一見。這種毒無色無味,人吃下去後不會立刻斃命。只會潛伏在人的體內,等時間一久,人就會覺得四肢無力,頭暈腦眩,昏迷不醒,再過十天,心髒就會被腐蝕掉,再也沒得救了,所以叫「蝕心草」,一般的大夫是沒辦法看著出來的,我前幾年帶兵到苗僵時見過這種草。」鳳無涯解釋道。
怪不得大夫人都診不出來。
「小姐怎麼會中了這種毒呢,她的飲食一直都是我負責的啊,怎麼可能會中毒呢?」紅綃不能接受楚若中毒的事實。
鳳永和卻問她︰「紅綃,你確定小姐的飲食只經你一人之手?」
紅綃听了心里不由得一驚。
「六哥,你這話什麼意思?」鳳洛不解問道。
鳳永和語氣沉重︰「我懷疑楚若中毒是人為的,而且就是楚府里面的人。」
鳳無涯挑眉︰「這話怎麼說?」其實他也覺得楚若此次中毒一定不是偶然,他想听听鳳永和的意見。
鳳永和就說出他的想法︰「你們大家想想看,楚若的身體一直都沒有問題的,這段時間也一直呆在楚府里面,不可能誤吃了蝕心草,況且剛才八弟也說了,這蝕心草只生長在苗疆,楚若誤吃蝕心草的機會那是少之又少的」
鳳無涯點了點頭,道︰「六哥說得沒錯。」
鳳永和接著往下說︰「既然排除了楚若誤食蝕心草的可能性,那麼她中毒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人下毒,至于是誰下的毒,這楚府里面所有的人都有嫌疑。」
鳳洛听就叫了起來︰「到底是誰這麼壞,下毒給楚姐姐?楚姐姐這麼善良,是誰忍心下毒給她啊,如果讓我知道,我一定將他碎尸萬斷,為楚姐姐報仇。」他咬牙切齒。
經過那麼多天的相處,他早已將楚若當成姐姐一樣看待了。
鳳無涯連忙安撫他︰「九弟不要沖動,既然對方想要楚若的命,那就是早就計劃好了的。因為蝕心草早就潛伏在她體內許久了,也就可以證明這個人很早就開始作好準備。咱們一時間要把他找出來也不是那麼容易,而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要想辦法保住楚若的命。」
楚若出事,他也恨不得馬上找出凶手,但是現在的情形容不得他這樣做,楚若的命更重要。
鳳永和點頭︰「八弟說得對,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住楚若的命,其他的待以後再談也不遲。」然後又問鳳無涯︰「可有什麼辦法能夠解這蝕心草的毒?」他心想既然鳳無涯都能看出楚若中的是蝕心草,那麼他也應該有辦法解毒才對。
「辦法倒不是沒有,只不過有些麻煩。」鳳無涯欲言欲止。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只要能救楚姐姐,不管有多麼麻煩,我們都一定要去做,八哥,你快說,是什麼辦法?」鳳洛急切道。
「這……」鳳無涯遲疑。「八弟,你就快說啊,支支吾吾地干嘛啊?」鳳永和看鳳無涯吞吞吐吐的樣子,不耐煩地朝他吼道。
「八皇子,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小姐吧,求求你了……」紅綃自責得泣不成聲。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的疏忽,那些壞人就沒有可乘之機來向楚若下毒。
鳳無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白玉瓷瓶,打開瓶蓋,頓時一陣奇異的清香充滿整個房間,使人神清氣爽。
「八哥,這里面是什麼?」鳳洛好奇地問道。
「這是百毒丹,可解百毒,這是當年苗僵族長送給我的,要救楚若,必須得用它。而且,還必須得用另外一種藥物作為藥引才有效,那就是穿心蓮,它是蝕心草的克星。」
「這百毒丹是有了,但是這穿心蓮去哪里找呢?」鳳永和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否則剛才鳳無涯就不會那麼為難。
「沒得找……」鳳無涯的神情痛苦。
「怎麼會沒得找?」鳳永和、鳳洛與紅綃同時大喊,不願意相信鳳無涯的話。
「穿心蓮只生長是蝕心草的周圍,既然這處沒有蝕心草,當然也不會有穿心蓮的存在。」鳳無涯解釋道。
「那我們可以去苗僵找啊,這有什麼難的?」
「沒用的,太遲了,苗僵來回一趟起碼得一個月時間,只怕那時楚若早就香消玉殞了。」鳳永和痛苦地閉上眼楮,事情果然沒有那麼順利,怪不得鳳無涯說穿心蓮沒得找,其實不是沒得找,而是等不了。
「嗚……小姐……」連皇子都沒有辦法了,那就說明楚若這回真的凶多吉少了。想到這,紅綃不由得失聲痛哭。
「難道就這樣看著楚姐姐死嗎?」鳳洛的心情本來就夠煩的了,被紅綃的哭聲這麼一鬧,心情更加煩躁。
「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