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經歷了一陣劇烈的痛楚過後,楚憶仙忽然間感覺到了一種莫名舒適的感覺。
于是,她仿佛暫時忘卻了姐姐的叮囑,和最初的自我警惕意識,拋棄了一切的世俗倫理,與軒轅流澈一起飛到雲端……
鳳儀宮內。
楚若坐在桌前,揚起脖子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楚憶仙回來。
她不禁有些擔憂,站起身來就向外面走去,沉聲說道︰「不行,本宮要親自去找。都出去了快半日,還不回來。 」
紅鸞有些關切地看著楚若,她走上前扶著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說道︰「娘娘,您身子嬌貴,不宜多在冷風中走動。不如還是先讓奴婢和飛雲前去看看吧,應該能夠找到九小姐,並且把她帶回來。」
楚若堅定地搖了搖頭,對紅鸞說道︰「不必了,本宮不放心。如果九妹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如何跟家里的人交代?」
她實在是太擔心了,只覺得胸口有些堵得慌,卻又說不出來為什麼會這樣難受藺。
如果說一開始楚若還覺得自己看管的楚憶仙太嚴,現在就覺得是她太過松懈了。
萬一楚憶仙要是真的有什麼生命危險,楚若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的。
抬步剛走出去,便見到遠遠地宮門口晃進來兩個窈窕的身影。
楚若定楮一望,走在前面的女子正是消失了半天的楚憶仙。
楚若快步走上前,擔心地說道︰「仙兒,你怎麼這樣頑皮?究竟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回來了嗎?」
由于之前的「劇烈」運動,本來楚憶仙腿間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是她不敢讓楚若看出來,所以她還是盡量裝作平時大大咧咧走路的樣子。
見楚若迎面走來的時候,楚憶仙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主動走上前去,笑嘻嘻地對楚若說道︰「三姐,我就去白日里跟飛雲玩過的那里附近了,可是後來覺得無趣,又被你的人跟蹤,便甩開他們向御花園里去玩了一遭。」
「這不?我可不是回來了嘛,唉,三姐也太小題大做了。」
「瞧你手涼的,快些跟我進去吧。」楚若沒好氣地嗔了她一句。
隨即,她便伸出手拉著楚憶仙微涼的柔荑,笑著向大殿內走去,溫聲說道,「我吩咐人煮了你最愛喝的紅豆蓮子桂圓粥,趕緊進去嘗嘗吧。偏生你最愛喝這樣刁鑽的東西,比八寶粥的味道又能好到哪里去?」
「嘻嘻,我就是喜歡嘛。」楚憶仙撒嬌似的往楚若的肩膀上蹭了蹭,眼里卻閃過一抹忐忑的光芒。
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但是現在究竟該不該告訴三姐?
楚憶仙想了想,知道就這樣說出去的話,絕對死定了,肯定要被罵個狗血噴頭。
還不如就這樣算了,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楚若狐疑地看了看楚憶仙的小臉,發現她總是若有所思的模樣,頓時心里有些納悶。
楚憶仙臉上掛著一副思春的表情,是無論如何也瞞騙不了自己這個為親所困的人的。
「仙兒,今日可曾踫到了什麼比較有趣的人沒有?其實皇宮中有很多有意思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看著楚憶仙開心地舀著粥喝,含笑說道。
她狀似無意的話語里夾雜著一些疑惑,雙眸也十分謹慎地盯著楚憶仙看。
楚憶仙錯愕地愣了一下,隨即失笑道︰「三姐,我可沒踫到什麼有意思的人,如果有的話,大概也會是什麼嬪妃或者太監宮女的。如果真的有的話,三姐明日帶我也見識一下也是好的。」
「好。有機會帶你見識一下。」楚若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
就在這時,鳳無涯身邊的小安子便一路小跑到了鳳儀宮,楚若身邊的小太監從外面走了進來,恭順地說道︰「啟稟娘娘,皇上身邊的安公公請求覲見,說皇上有口諭。」
「宣。」楚若站起身來,繞過桌子走到殿門口處,看向小心翼翼走進來的小安子,溫聲問道,「安公公,可是要本宮跪地接旨?」
「啟稟皇後娘娘,皇上說了,不必跪地接旨,只當尋常差遣即可。」小安子恭敬地說道。
隨即揚起聲音說道,「皇上有旨,紅日國和明昭國的兩位國主這次前來也是為了跟我朝結秦晉之好,想要尋找有緣的官家女子娶回去做王後或者貴妃。因此,皇上命皇後娘娘著手安排各大世家未出閣的小姐擇日到宮中一聚,供兩位國主甄選。名單已經擬好,請皇後娘娘過目。」
說完,小安子從袖內取出一份名單,恭敬地交到楚若的手上,點頭哈腰地對楚若說道︰「皇後娘娘,您看完之後便即刻安排吧。二位國主這次遠道而來,想來是要二月份才會離開的。」
楚若展開花名冊,淡淡地掃了一眼,溫聲說道︰「本宮知道了,安公公不必多禮。請回去跟皇上稟報一下,就說本宮定會盡快辦妥。」
「喳。奴才告退。」小安子躬身說完,便退離了這里。
楚憶仙從剛才就已經站了起來,見楚若愁眉不展的,走上前笑嘻嘻地為她舒了舒眉頭,笑著說道︰「三姐,怎麼這樣沒精打采的?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若聞言,失笑地搖了搖頭,輕聲嘆道︰「這哪里是請來了兩位國主,分明是迎來了兩個刁鑽的選妃人。」
「他們明知道前不久皇上才在適齡女子中選了妃嬪,偏偏想要趁此機會甄選王後和貴妃人選,這不是逼著皇上和我從剛滿十五歲的人里面去找嗎?光是看這一份名單,連十三四歲的人也包括在內了。」
「唔,那是不是也有我的名單?」楚憶仙有些抵觸的說道。
她局促不安地看了楚若一眼,撅著嘴說道,「三姐,我這樣天生麗質的美人胚子,可不要離開咱們大意王朝到別的國家去!你可要幫幫我,我還要守著娘和三姐呢!」
「嘿,你倒挺會自賣自夸的,天生麗質的美人胚子?」
楚若聞言,上下打量了楚憶仙一眼,掩唇失笑道,「不錯,的確是個好胚子,只是偏生沒有長一個大家閨秀溫柔典雅的好性情。我猜人家兩位國主也是不會看上你這樣貪玩的小蹄子的。」「三姐!你又取笑人家,我不跟你玩了!」楚憶仙羞澀地垂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她的腦海里忽然閃現出剛才在假山洞里時,流澈對自己那般款款溫情。‘
他們緊密地貼合在一處,做著只有成年人才允許做的事情,真的是太瘋狂了。弄得她現在耳畔還有些熱熱的,好似听到了他的低喘聲還有她難以抑制的shen吟聲……
楚若沒有再看向楚憶仙,而是對著名單一一看了下去,喃喃地說道︰「好端端地怎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呢?真的是有些奇怪。原本他們的行程和來意似乎都沒有提到過這件事,莫非是臨時添上去的事情?」
楚若百思不得其解,合上名單後,交過紅鸞來溫聲說道︰「紅鸞,你帶著一些人按照這些名單里寫到的人一一去告知一下,讓他們都做好準備,二月初二到暢歡閣內欣賞歌舞。」
「至于咱們楚府,你只需支會家人一聲,就說仙兒會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等宴會舉行完以後,我再派人送她回去吧。」
紅鸞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我這就去安排。」說完,便一轉身走了出去。
楚憶仙訝異地看車楚若,不禁好奇地問道︰「三姐,你為什麼偏偏要安排在正月二十八呢?剛才那個安公公說國主們二月才走,你可倒好,就給弄到了二月初二才讓他們選妃,要把他們給折磨死嗎?」
「我倒是想一直不安排了,只是這樣也有悖皇上的意思。」楚若不以為然地說道。
「既然他們願意在咱們這里選妃,那就隨便等吧,我有的是時間拷著,只看他們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原來是這樣啊,三姐真聰明,估計他們要氣得七竅生煙了呢!」楚憶仙掩唇輕笑道。
這一笑不要緊,她渾身牽動地地方有些酸酸的麻痛感。楚憶仙輕咬著下唇,倏然停止了笑意。
楚若蹙眉看像楚憶仙,隨即調侃地笑說道︰「仙兒,怎麼不接著笑了?每回你都會笑到打嗝才停的,現在反倒矜持起來了。」
楚憶仙微微一愣,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剛才就在想啊,等二月初二時,我剛好過完十五歲的生日,就是大人了。大人嘛,就該有個大人的模樣,是不是?」
「對哦,我差點兒都忘記了這件事情。」楚若白日里還說到過的,現在竟然就忘記了。
她失笑一聲,扶額說道,「那這樣吧,等二月初一時,我陪你一同回家看看家里的人。屆時我跟皇上請示一下吧,咱們傍晚再回來便是。」
「真的?三姐,你能回家就太好了!上次娘和二姨娘她們說,來宮里見到你好是好,只是總覺得有些拘謹,不如在家里隨便。」楚憶仙興奮不已地說道。
她雙手握在一處,不禁開始期待著,「等那天我要吃長壽面,家里還和往常一樣,有三姐陪我一起吃,嘿嘿!」
「傻丫頭,才剛說自己要像大人似的成熟穩重一些,立刻就又變成一副小孩子模樣了。」楚若伸出手戳了戳楚憶仙的額頭,對她失笑地說道。
「唔,人家正處在似長大未長大的時候,所以偶爾變來變去的倒也正常呢。」
晚飯後,楚憶仙在房間里舒舒服服地泡了個花瓣澡。
小環收拾楚憶仙的衣服時,驚詫的發現楚憶仙的大氅內側上有些干涸的血漬。
她用一種無比震驚的眼神看向楚憶仙,再瞧她身上有血多大大小小的吻痕時,頓時低呼一聲。
她急匆匆地小步邁上前去,湊近了楚憶仙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我的九姑女乃女乃,你這才剛剛跟那位公子認識,就把清白的身子交給他了嗎?!」
听到了這樣的問話後,楚憶仙知道那件事情應該是瞞不住了,她輕咬著下唇,頓時面紅耳赤。
小環原本就比楚憶仙大個三四歲,再加上小幻平時跟丫鬟們在一起私下說些很曖昧的話,也有不少已經婚配的丫鬟向她們敘說秘密情事,對這些事情也是比較了解的。
所以,楚憶仙在尷尬過後,伸出手拉著小環的衣袖,懇求地說道︰「我……我開始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稀里糊涂的就跟人家……總之這件事情也不能算是強迫,我後來也是心甘情願的……」
「九小姐,您真是糊涂啊!不行,我要去告訴三小姐,讓她為您做主……」
小環心里實在沒有主意了,她只恨自己太蠢笨,白日竟然沒有料想到楚憶仙會做什麼有違倫理的事情,才會被他們有了可乘之機。
楚憶仙驚慌失措地從水里站起來,忍著腿間的酸痛,拉著小環哭著說道︰「小環,好小環,我一向都待你不薄,求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如果你說出去的話,我們楚府的面子肯定就丟大了!而且我三姐也不會放過我的,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不如這樣吧,我找機會問一問那位公子,看看他什麼時候方便,向我家提親。這樣的話,我也不算是失節,行嗎?」
「這……」小環緊皺著眉頭,小臉都擠到一處去了。
她蹙眉看向楚憶仙,不禁有些遲疑地說道,「九小姐,這事兒能成嗎?我、我害怕老爺和夫人知道後會把我亂棍打死,所以還是早些告訴他們比較好,免得釀成大錯。」
「你傻啊你,你現在告訴他們也會被亂棍打死的!」
「這件事情只有你跟我知道,咱們楚府里的人再也沒人知道了,明白嗎?」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保管你不會被誰責罰的!」楚憶仙恩威並施地說道。
她凝神想了想,又對小環說道,「小環,等我們回到楚府以後,我求娘給你找一戶好人家,把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可好?」
「哎呀,九小姐,您跟奴婢說這些做什麼。」小環臉上頓時一紅,尷尬地看了楚憶仙一眼,跺著腳輕啐道,「奴婢不嫁。小時候是九小姐從拐子手里把奴婢買來的,這才救了奴婢一命。奴婢只甘心侍奉您一輩子,再也不離開您的。」
楚憶仙見她還記得自己對她的好,所以快速說道︰「你既然忠心于我,那現在就听我的話,好嗎?出了任何事情我都會擔著,絕對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的。相信我,好嗎?」
小環輕咬著下唇,忐忑地想了許久,最終只得答應了下來。
她擔憂地對楚憶仙說道︰「九小姐,您千萬不要再沉迷下去了,否則真的就再也沒辦法抽身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關心,我一定會注意的。」楚憶仙連忙點了點頭,對小環信誓旦旦地說道。
小環見她答應了下來,連忙把楚憶仙換下來的衣服全部都放到盆中,麻利的涮洗起來。
楚憶仙泡在浴桶里,閉上眼楮,腦海里閃過的都是軒轅流澈的身影。
他溫潤的話語和寵溺的動作都把她所有的防備都融化了……
換好一身衣服後,楚憶仙便動身向楚若的房間里走去。
原本楚若是想跟她一同沐浴的,但是她身上有這麼多歡愛留下的痕跡,絕對是不能跟楚若在一起沐浴的。
才走到門口,忽然見到從門口走進來一個身穿明黃色衣衫的男子。
楚憶仙定楮一看,原來是鳳無涯來了。
對這個三姐夫,她現在是有頗多怨言的。
因為她知道現在楚若心里肯定很苦,這個鳳無涯居然有那麼多妃子,外面還傳言皇上對皇後很冷淡,楚憶仙心里難免也有些介懷了。
不過她也只是偏向楚若而已,並沒有到那種糊涂得不搭理鳳無涯的道理。
鳳無涯走上台階時,楚憶仙褔身說道︰「臣女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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