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三拒,嫂嫂我不嫁! 第八十章︰他,他這是要做什麼?!(萬字更)

作者 ︰ 凝露流香

「報仇雪恥的機會?!」花瞰月不由地接著譚愛亞的話重復道︰「什麼機會?!」

譚愛亞賞了她一記白眼,緩子,往那桌案旁的椅子里一坐,這才悠悠地開了口︰「你在那豫府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吧,沒少受水蓉兒的氣吧,她該是沒少給你耍臉子,下絆子吧?!」

「哼。舒 」花瞰月以冷冷一哼代替了答案。

听到這個答復,譚愛亞滿意的點了點頭︰「跟我合作,我保你麻雀變鳳凰,一招躍枝頭,名利雙收,翻身直接將她狠狠踩在腳下。想怎麼拿捏她怎麼拿捏她,想怎麼報復她就怎麼報復她,如何?!」譚愛亞提議道︰「水蓉兒只是縣令的干女兒,你若真如願嫁給縣令老爺,那你就是她的干娘了。」

「有這等美事,你怎麼自己不去,卻偏偏要讓給我。」花瞰月嗤之以鼻的一笑,這譚愛亞真把她花瞰月當傻子不成,有這等好事,這女人怎麼自己不去,居然還能輪到她。何況有這等美事,那這個女人想必早就找那水蓉兒與豫祝報仇雪恨了。

「因為我沒你這般國色天香的姿色。」譚愛亞笑道。

「那若是你有,你會去麼?」不明緣由,花瞰月就是想問,想知道若是面前這個女人有她這般的姿色,跟她一樣,會怎樣選擇。

「不會。」譚愛亞答的很果斷。見花瞰月撇了撇嘴,譚愛亞繼續說道︰「因為我不求名利,我只想安安穩穩的跟豫若過一輩子,哪怕是清貧的一輩子,那我也甘願。」

「就為了那個啞巴?!」花瞰月想象過無數的借口,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說。

「對,在你們看來也許不值,那是因為你們不懂愛的真諦和可貴!很多夫妻都可以同甘,卻不能供苦。而我跟豫若卻不是。在最窮的時候挨餓受凍,他把自己的食物分給我,把自己的鋪蓋讓給我,哪怕他挨餓受凍也不肯讓我受一丁點的苦,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傾覆全部嗎?!他值得我傾覆一輩子。」

譚愛亞發自肺腑的話,讓徐媽與花瞰月都為之動容。青樓里的女子誰人不期盼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因為她們都是可憐人,可是在青樓里待久了,接觸到人與事卻讓她們寒透了心,到最後看重的只有錢,相信的也唯有錢!情再也不可提,不敢踫!

「若真是如此,那你就好好珍惜吧,對我而言,世上男人皆薄情。能讓我相信的唯有錢與權!」花瞰月深嘆一聲,吐出一句直言不諱的心聲。

「我知如此,所以你是同意了對嗎?」譚愛亞淺笑。听著花瞰月的口氣,該是已經同意了。

「沒錯,我同意了。」花瞰月使勁點了點頭,豫祝勸她的時候,她其實就已經寒心了,她相信豫祝,一次又一次的相信,可是等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希望你會比我幸福,可是,我依舊不相信這世間有那樣相依相守的真愛。希望你們能夠白頭偕老證明給我看。讓我相信你所言非虛。」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一定!」譚愛亞掬起一張甜美的笑靨。

花瞰月狠狠地剜了笑的燦爛的小女人一眼︰「我要穿著打扮了。」這一聲想是在下逐客令,譚愛亞自然也不好意思多待,站起身緩步走了出去。見小女人與徐媽一起走了出去,花瞰月低低地說了一聲︰「祝你真的能美夢成真!」她花瞰月自知,一旦走上這條路就再也全無退路,但是她無悔,經管從此與那幸福相隔天涯,但是她依舊不後悔這樣的選擇呢。因為她與譚愛亞形同陌路,她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一個不信愛,不言情,一個卻相信愛至純,情至聖!

不得不說花瞰月確實有本事,一番歌舞下來,就把那縣令哄的團團轉,縣令親口應承,說是等銀子送來就給花瞰月贖身,明日就來迎娶花瞰月過門,然後拜堂成親。不是縣令急,而是他與那他那正房夫人結婚到現在,就沒得個兒女,後來從京城請了最好的郎中一看才知,自己娶了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于是,兩人商量著娶一房小延續香火。縣令得了夫人的口諭,這才敢出來尋花問柳。又一心想找個漂亮的,今天這也算正好趕上了。

徐媽接過那一箱白花花的銀子,笑的合不攏嘴,分出一些就往譚愛亞手中塞。「少女乃女乃,這銀子您得拿一些,不然我也不好意思收啊!」她可不敢一人獨吞!畢竟剛剛她亂嚼了人家的舌根,而花瞰月又是人家給帶回來的,于情于理,這銀子都得給人家一些。

「徐媽您不要喊我少女乃女乃,我現在可不是豫府的少女乃女乃。這銀子我也不要。她是您這的頭牌,縣老爺就算給銀子也是給您的,這是您教導有方,應得的。」譚愛亞話說的漂亮,事做的更是滴水不漏。

「不行,我可不敢獨吞,不如,這樣,我拿多一半,您拿少一半。」徐媽提議道。

「那您七我三好了。」譚愛亞這才算點了頭。

「行啊!」徐媽本想和譚愛亞四*六分的,結果沒想到女子一開口竟然是三七分賬。當然應的相當痛快︰「那這銀子,我給您包上,送府上去。」徐媽又趕緊張羅道。

「不用麻煩了徐媽,您若是真有心,我那份銀子就勞煩您全轉交給瞰月姑娘好了。」譚愛亞笑著推拒道。

「這?!」徐媽頓感疑惑不已。人家巴不得賺銀子往兜里揣,這女子怎麼把賺的銀子往別人懷里推呢。

「她雖然做了縣令老爺的二房可是用錢的地方也不會少,使些銀子起碼不至于讓她看完上面大夫人的臉色,再看下人的臉色。」譚愛亞笑著解釋道,古代的規矩,她不太懂,不過多少明白一些,這古代有時候跟現代是一樣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她明白的很。

「姑娘,我代瞰月那丫頭,謝謝您了。」徐媽並不是貪心想多賺點錢,她是想多給瞰月分一些。讓瞰月在縣太爺的府上過的舒坦一點。想不到,竟與面前這個女子想到一起去了,真別說,這豫府的少女乃女乃真如外面傳的一樣,真是個好人啊!

「徐媽您就別謝了。若是以後您和姑娘們要買衣服,記得多去我那鋪子——福記光顧就好。」譚愛亞連忙熱絡道。

「原來福記是您的鋪子啊!」前幾天,徐媽就听人說了,福記衣服賣相好,那掌櫃的更是個好說話,好心腸的人,沒想到竟然是面前這個女人的店。

「不是我的鋪子,我只是跟福記的掌櫃搭伙計做生意而已。您要是和姑娘們買衣服,就來便是,我多少說話能算個數,到時候一定給您打折。」

「行。我一定帶姑娘們去捧場,這夜深了。」徐媽朝外看了一眼︰「伙計,伙計套馬車……」徐媽使勁地吆喝道。

送走了譚愛亞,徐媽抱著得來的銀兩蹬蹬地旋身上了樓,輕輕推開花瞰月待的那間廂房門,緩步走了上去,將那一箱銀兩全推到了花瞰月的面前︰「丫頭啊,你嫁人,媽媽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一箱是縣老爺為你贖身的銀子,你都帶去吧,以後到了那少不了地方需要用度。到時候……你可別受了人家的欺負!」徐媽說著說著禁不住落下淚來。

「媽媽……」花瞰月一頭扎進了徐媽的懷中,哭的泣不成聲。徐媽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將她養的這麼大,如今她嫁了,還送了她一箱銀子做嫁妝,這該是她贖身的銀子吧,好像一分都沒少,徐媽真如說的那般竟然全給她抱來了。徐媽舍得,她倒是能想明白,只是那譚愛亞為什麼沒要這銀子呢,跟豫家那對孤兒寡母日子過的那麼辛苦,怎麼會不要銀子呢。「她呢?她沒動這銀子嗎?」花瞰月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低低地詢問道。

「那姑娘真是好人。她說你以後到了縣老爺的府上免不了銀子使喚,叫我把該分給她的銀子都包給你。」徐媽動容道。

「她……」花瞰月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輕輕地吐出了一個她。

「她說都是女人,女人又何必為難女人。這是她說過的原話。」徐媽將譚愛亞說過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予花瞰月听。

花瞰月的良心宛似人掏出來放在那井泉里清洗了一遍似的。她真是欠了一筆數目龐大的人情債。欠豫家那對孤兒寡母的,更是欠譚愛亞的。她得還,必須得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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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若?!」下了馬車,推開福記內院的側門,譚愛亞就看見空曠地院子里,孤零零地坐著一個男人。他垂著頭,雙手抱膝,嘴里噴吐著熱氣,時不時地呵著可能早已經凍的麻木了的雙手。看到這樣的一幕,小女人不由的眼眶一熱,接下來的話語都哽咽在了喉嚨口。

听見了女子輕喚自己的名字,豫若迅速地抬起頭開,一臉欣喜地掙扎著舒展開凍得僵硬的身軀,努力地想站起身迎接小女人的凱旋歸來。可是他的雙腳都被凍僵了,努力了三四次都又重新跌回了地上。

「你個小笨蛋,不是說好我會回來的嗎?」她再也說不出責備的話來,趕緊大步上前,抬手挽起男人凍的冰冷的手臂,將他的大手攥起,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替他趕走那冰冷的寒意︰「這外面多冷啊,要等至少在屋里等啊。」邊幫他捂手,邊挽著他慢慢往屋里挪。

倚靠著小女人慢慢移動的男人,將頭朝那門口望。

「她啊,走了!」不用說,譚愛亞也知道豫若在望什麼,悠悠地說了一聲︰「她跟我們不是一路人,她去過富足的生活了,如今攀上高枝了。希望這一次她會得償所願吧。」

豫若听點,懂事的點點頭,努力地揮舞著手臂,想給小女人比劃些什麼,可是手指卻被凍僵了,經管她已經幫他捂了一會兒,依舊沒有知覺,他只得勉強做了幾個簡單的手勢,希望她能看明白。

「你怕擾了娘休息,所以就一個人坐院里等我了?」听了他的說辭,她撲哧一笑︰「咱們又不跟娘住一屋,你這個理由——不成立!」她很精明,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他是想早點看到她回來,所以才一直守在院子里,若是出門,就會驚擾屋中熟睡的老婦人,所以他不敢開門,只得在院中苦苦的守候。

絞盡腦汁編出的謊話竟然一下被小女人戳穿了。豫若不高興地一撅嘴。

「是不是不想在床上等我,所以,要不就是又怕我跟人跑了,還是信不過我,所以……」她一臉壞笑,努力的曲解他的心思。

見小女人犯壞,豫若使勁將頭別向一旁,生悶氣不再去搭理她。

「不會吧,這就生氣啦。」見男人不理自己,小女人就開始說好話︰「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相信你,還不成嗎?我相信你!」

豫若這才轉過頭,重新望向她。可是卻看到她那逐漸加深的笑靨。頓時覺得情況不妙,想躲閃,卻身不由己。唇角被擒住,只得又一次被抽空了肺腔的空氣,還憋紅了整張俊容。

「回屋睡覺吧。見你這麼乖,對娘這麼孝順,今天晚上我會好好嘉獎你的!」

听到小女人的話,豫若瞬間瞪大了雙眼,怎麼他的命這麼苦,懲罰與獎賞分明就是同一個效果,他可不可以換個啊!w8po。

「就喜歡你這樣,每次一問你,你就默許。」譚愛亞壞心眼地按住男人的大手,放在自己頸項上給他捂手,根本不給他指手畫腳的機會。

豫若一臉的委屈,想說話卻說不出來,而想比劃,又被小女人擒住了手,動彈不得,只得使勁地晃著腦袋。他不是默許,他這是抗議!

「這麼高興,搖頭又晃腦的。那就再加一次好了。我們做兩次。」她再次壞心地曲解了他的意思。

不要啊!豫若在心中叫苦連連,一次就已經羞得他無地自容了,兩次,那不是活活要他的命麼!可是他這次可不敢再做動作了,因為他猜想若是再晃腦袋,小女人肯定又要往上加次數了。

「居然同意了,我看你好像挺贊同我這個提議的,既然如此,那不如再加一次好了!」想了想,她突然提議道︰「要不,多加兩次吧?」

男人在一旁再也受不住了,開始努力地掙扎來掙扎去。待到屋中,剛剛模到床,扯過被子就直接將自己整個罩住,根本不給小女人一點點的可乘之機。

「豫若,沒想到你這麼迫不及待。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啦!今夜七次……」餓虎撲食的一個飛撲,譚愛亞直接躍上了床。然後某棵小女敕草再次被某頭老黃牛啃食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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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再把剛剛你說過的話,再給我重復一遍!」水蓉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她沒听錯的話,那她以後就要跟那花瞰月改叫干娘了!

「是。」家奴苦著一張臉,心說︰大少女乃女乃,您就讓我說一百遍,那邊也是木已成舟了,那花瞰月已經嫁了。可是這話,家奴可不敢明說,只得又將剛剛說的話重復了一遍︰「瞰月姑娘嫁給縣太爺做二房夫人了。還派人捎話來說,要您這干女兒與大少爺一起去喝喜酒呢。」13856962

「反了她了!」水蓉兒猛的一摑桌案,直接跳了起來。

「少女乃女乃,這話可不能當著瞰月姑娘,不對,是縣太爺的二夫人面前講啊,不然……」家奴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她怎麼可能?這根本不可能!她不是一門心思對豫祝好的嗎?!」水蓉兒禁不住低低念叨著。最後由念叨變成暴跳如雷︰「她怎麼可能一躍枝頭呢!」水蓉兒根本不相信花瞰月有這樣的頭腦,這到底是誰給她出的主意。莫非……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那個女人,不可能是她,怎麼會是她,她不可能這麼聰明的!要不當初怎麼會被自己騙的團團轉,那個女人絕對不可能!水蓉兒猜想著可能是譚愛亞出的主意,可是又一次次的否定了這一看法,畢竟譚愛亞當初可是被她騙過的,若是那個女人真的這麼聰明,當初又怎麼會她玩弄于鼓掌之間呢。

「少女乃女乃,現在怎麼辦?」家奴看水蓉兒慌的六神無主了,也跟著有點慌。

「大少爺呢?」水蓉兒勉強穩住心態,低低的問了一句。

「大少爺在花廳喝茶呢。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豈止是不在意,分明就是欣喜的快心花怒放了。家奴也覺得挺奇怪,平日里大少爺都快把那花瞰月寵上天了,如今這花瞰月說嫁人就嫁人,提前連聲招呼都不打,為什麼大少爺還能如此平靜的坐在花廳喝茶呢?!

「呵呵,呵呵……」水蓉兒禁不住狂笑了兩聲,心中暗道︰豫祝你果然夠狠!原來我們這些女人對于你來說不過就是往上爬的棋子而已,你心中在乎的永遠只有你的錢。水蓉兒大概猜到豫祝的想法了,那花瞰月如今攀了高枝,豫祝那個男人就也算上跟著攀上高枝了。「那就這樣吧!」水蓉兒平靜地擺了擺手,打發家奴道。

家奴再次一錯愕,這大少爺怪吧,這少女乃女乃也怪。剛剛還急得恨不得蹬桌子上房了,怎麼現在說沒事就沒事了。不過家奴也不敢多嘴,旋身就要往出走。

「等等,你回來,過年這幾天,我多給你點銀子,你就別歇著了,幫著把福記的出貨商給我找來,這事快辦,越快越好,要趕在福記進貨前辦好,明白嗎?!」水蓉兒及時叫住往出走的家奴。

「是。」家奴一听多給銀子,頓時眉開眼笑地應了一聲。

家奴前腳走,水蓉兒後腳就將一只花瓷茶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捶胸頓足的仰頭咆哮道︰「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姓譚的還有那個啞巴,你們給我等著,竟然給花瞰月支招叫她踩到我的頭上,我輕饒不了你們!敢惹我水蓉兒,我非讓你們鋪子關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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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聲震耳欲聾,辭去舊歲迎來嶄新的一年。除夕夜家家張燈結彩。福記也不例外。豫若親手寫的對子,貼在了福記門扉上,火紅的對子象征著來年又是紅紅火火的一年。斗大的福字,橫在門梁上,掃去了陳年的所有晦氣。將福氣與富貴全迎進了福記的大門。

「娘,豫若,別包了,這餃子該是夠吃了!」譚愛亞端著一盤煮好的菜上了桌。順手端走了,母子兩人包好的薄皮大餡的餃子。

「愛亞,這是什麼啊?怎麼吃啊?」豫老夫人與豫若瞪著小女人端上桌的一盤菜,不禁大眼瞪小眼,這好像就是煮菜吧,豫老夫人捏起一塊嘗了一口,一點味都沒有,連鹽都沒放,這怎麼吃啊?!

「那叫涮鍋,需要沾小醬吃的。只是咱們沒鍋子,這里面有羊肉,有菜,有豆腐,還有我自己擠的肉丸子和素丸子。」譚愛亞的聲音由遠及近,手上端著三個調制好的醬料碗走了進來。一一擺放在豫若,豫老夫人還有自己的面前。「娘,您跟豫若先吃,這涼了就不好吃,我去下餃子。」

譚愛亞說完又往出走。剩下屋中的一老一少,免不了又是一頓為難。「瞧我這記性,這是切好的蔥還有香菜。」端著裝蔥和香菜的小盤剛剛進屋的譚愛亞這才發現,那一老一少就盯著那盤子,根本沒動筷子。「娘,豫若,怎麼不吃啊?!不會等我呢吧?」禁不住的打趣道︰「別等我,我還得下餃子呢,你們快吃吧,這涮鍋涼了就不好吃了,得趁熱。」

豫若的手拴在要往外走的小女人的衣角上。趕緊遞了個眼神給自己的母親。豫老夫人趕緊接話︰「愛亞,先吃吧,那餃子等等再煮,我看這里面什麼都有,這麼多東西,我跟若兒兩個人也吃不了啊。再說了,那有年夜飯還分桌吃的道理。別忙了一起吃吧。」

豫家這一老一少之所以不動筷子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因為他們不會吃這個涮鍋,其二就是他們不願吃獨食,听說這涮鍋得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豫老夫人與豫若就更不敢動筷子了,想等小女人來一起吃,要不等那餃子端來,這菜就涼了不好吃了。既然需要趁熱吃,那就一家人一起趁熱吃好了,省得熱第二遍了。

「那好,那就一起吃。」譚愛亞輕快地應了一聲,攥著豫若的手,轉過身,落坐在椅子上。執起筷子,剛要去夾菜,看見面前的一老一少專注地盯著自己猛看,譚愛亞頓時明白了過來︰「這涮鍋是這樣吃的。」邊說邊夾起一塊羊肉沾上醬料演示了一遍,放在豫老夫人的碗中。又夾了一塊肉沾好醬料,放進了豫若的碗中︰「就這樣就好,剩下的就是把碗里的肉放進嘴里了。」演示完了,又站起身,邊往外跑邊嘴中禁不住叨叨道︰「這過年沒有餃子怎麼行,我還是先去下鍋餃子吧!豫若,你和娘先吃!」

「豫若……」豫老夫人使勁沖著兒子打了眼色。

豫若抬起大手,再一次絆住了小女人衣角,費力地一手扯著她,一手給她比劃道︰娘說一起吃。我也想和你一起吃。她不吃,他們也不會獨享的。

「好,那就……一起吃,等等我再去下餃子!」譚愛亞見豫若與老婦人執意要她一起用飯,也就不好再推辭,笑著應了一聲,趕緊落了坐。「娘,豫若快嘗嘗。」

母子二人見小女人提起筷子去夾菜蘸醬,這才提起筷子,也跟著吃了起來。豫若一開始擰著眉頭,盯著那蘸了醬的菜看了又看,他沒吃過,看著覺得新鮮,放進嘴中嘗了一口便再也停不下了。

「娘,豫若,好吃麼?」以前在現代的時候,譚愛亞都是從外面買的成包的火鍋調料,而今天這醬是她自己調的,她有點拿捏不準,生怕味道不夠好。

豫若使勁地點著頭,豫老夫人也笑的合不攏嘴︰「好吃,這叫涮鍋的東西很好吃呢。」豫若抬起手邊吃邊指了指碗中的料,豫老夫人又笑道︰「主要還是這料調的好,若兒都說了。」見自己兒子那副貪嘴的模樣,豫老夫人就覺得像吃了蜜糖一般,心里甜的不行。

「那就好,娘,以後等咱們銀子賺夠了,就開個涮鍋店吧。我仔細的算了一下,過完這個夏天,咱們的銀子就差不多能盤個小店面下來,到了冬天,咱們就找人打一些銅鍋,然後賣這個賺錢。回頭等生意越做越大了就開幾家大的涮鍋鋪子,起名就叫小肥羊好了。」譚愛亞最愛吃小肥羊,也不能這麼說,但凡是涮鍋,都很得她的心。現代的冬天坐在火鍋店,邊涮邊吃,再配上一杯冰*冰涼的果汁,那簡直就是人間妙事。

「哎呀,我差點給忘了。」小女人禁不住驚叫一聲,小手一摑腦門,慌亂地騰的站起身急忙往出跑。

「豫若去看看。」豫老夫人的話出口的同時,豫若已經站起身,隨小女人的身後追出了門去︰「這兩個孩子,真是……」看到兒子與兒媳這般粘似蜜糖的恩愛模樣,豫老夫人禁不住搖頭淺笑。

「呦,這是什麼啊?!」見到豫若手中端著一只碗,慢慢地往屋里走,豫老夫人坐不住的趕緊迎了上去︰「燙不燙啊?!」生怕那碗是燙的,把自己的兒子燙傷了。

豫若使勁地搖了搖頭,他之所以小心翼翼是怕把小女人苦苦的心血潑灑出來。這碗里的湯水是冰*冰涼涼的。還飄著幾塊透亮的冰塊呢。

「這是什麼啊?!」豫老夫人禁不住好奇的再問,抬手接過兒子手中的碗︰「呦,這是涼的啊!」

豫若認同地又點了點頭。

「這是冰鎮的梨糖水。咱們先嘗個鮮,要是能喝,回頭夏天天熱了,咱們就賣這個,準能賺錢。」譚愛亞一手一只碗,端著往屋里走,邊走邊說。

豫若又趕緊跑上去,幫小女人端湯碗。

「這還有冰呢。真別說這冰鎮的梨糖水還真好喝。夏天光賣冰水就能賺錢。何況是賣這個,一準能賺錢。」夏天那天熱的跟蒸籠似的,要是能喝上這麼一碗沁心的冰水,那得多解暑氣啊,原來兒媳說囤冰就是做這個用的,那不用說了,準能賺錢。

「其實不單夏天可以賣,冬天一樣能賣,把這個和涮鍋一起搭配著賣照樣能賺錢。只是夏天水果多,可以多做幾種果汁,而冬天水果少,所以果汁的樣式比較單一罷了。不過不怕,反正都是賺錢的買賣,我保證它穩賺不賠!」譚愛亞拍著胸脯擔保道,把現代的那些賺錢的營生搬到古代來,比現代還賺錢,肯定能發家致富。她要帶著相公和婆婆在古代混的風生水起。

「行,听你的,以後我跟豫若就一門心思的跟著你過日子了。」豫老夫人喝了一口那冰鎮梨糖水,真是從嘴里甜到了心里。

豫若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啜著,心中也是甜似蜜。

吃完了年夜飯。譚愛亞正收拾碗筷呢,就見豫老夫人拽著豫若在門邊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麼。豫若時不時地向她這邊看了一眼又一眼,一會兒臉紅紅的,一會兒又垂著頭,一副嬌羞的小媳婦模樣,那樣子真是可愛的緊,讓譚愛亞恨不得收拾了碗筷就給他拽上床,然後好好的疼愛一番。

「愛亞啊,你別收拾了,快回你們那屋歇著吧。」不一會兒,母子兩人的悄悄話說完了,豫若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縮在老婦人的身後不敢走出來。豫老夫人對忙著擦桌子,燒炕投柴火的小女人說了一聲,然後使勁一拽豫若的手臂,將他推到了前面︰「娘跟你說的,你都記住了嗎?!」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

可是譚愛亞耳朵尖,不巧听了去。這母子兩人都說了什麼悄悄話了,什麼就問豫若記住了嗎?!準是豫老夫人教豫若做什麼了。

豫若擠著眉頭,嘟著嘴,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別在這耗時候了,快去吧。」見自己說的話,兒子都記住了,豫老夫人又使勁推了豫若一把,將豫若推到了譚愛亞的身畔。順手接過譚愛亞抱在懷中的柴火︰「愛亞,你們去歇著吧,豫若說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你們兩個好好聊聊。娘這什麼都不少了,我想早點歇息了。」豫老夫人下了逐客令。

「那行,那娘您早點歇著吧。」這土炕已經被燒熱了。再環顧了一眼屋子,確定確實如老婦人嘴中所說什麼也不少了。譚愛亞這才放了心︰「那娘,您睡的時候注意通風,可千萬別……」

「娘都這麼大歲數了,早就知道怎麼避禍了。再說,上次你就囑咐過一次了,這次又囑咐,你就不嫌費嘴皮子啊。行了,愛亞,這天色不早了,你趕緊跟豫若回房歇著吧。」豫老夫人笑盈盈地責備一聲,推著譚愛亞就往出走︰「豫若,還不帶你媳婦回房,娘教你的話都忘了吧?!」見兒子如同木頭桿子一樣豎在一旁,豫老夫人不高興地一扁嘴。

豫若趕緊搖了搖頭,表示他沒忘,全一一記在了心里,于是快步上前,怯懦地伸出大手,努力了兩次,最後才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使勁地拽住小女人的胳膊,將她拖出了母親住的屋子。

「唉,真是不容易!」豫老夫人在後面不禁搖頭輕嘆,自己這個兒子哪都好,就是太害羞了。

「豫若,娘都跟你說什麼了?」兩人回到屬于自己的屋中,譚愛亞笑盈盈地望著那縮在椅子里發呆的男人,禁不住好奇的出聲詢問。

豫若沒說話,將頭壓的低低的,臉都快埋進胸前的衣襟里了。耳朵也紅的不行,不知是被燭火映的,還是羞臊的。

「讓我猜猜啊。」光看男人這般的嬌羞模樣,小女人將手抬起,豎在嘴前,支著下巴,半晌後點了點頭,壞心眼地道︰「是不是囑咐你努力跟我為豫家延續香火啊?!」吧瞰府賞。

那坐在椅子里男人,肩頭一顫,好像被人戳中了下懷一般,再次將那本就低的不能再低的頭,向下埋了埋。

「不是吧,真被我猜中了。」譚愛亞禁不住驚呼了一聲,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應該啊,這樣的話,婆婆幾乎每天都要念叨上一兩遍,豫若不該再這麼害羞啊,這怎麼沒有進步,反而退步了呢。不該,真是不該。想到這里,譚愛亞便繼續問道︰「豫若,娘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沒辦法,她就是好奇,想知道原話是什麼。

豫若小媳婦一樣,緩緩地挪了挪身子,羞嗒嗒的抬起頭,就輕輕地瞥了小女人一眼。再次羞的迅速垂下頭,兩只大手纏繞在一起,做著微小的動作,有時扯扯衣服,有時對對手指。他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啊!

「說不說?!不說明天早上,你就別想從床上爬起來!」小女人使出最卑鄙的手段,壓低聲音故作狠戾的威脅道。邊威脅邊張牙舞爪的撲向椅子里男人。一雙小手專門找男人怕癢地地方搔。

豫若不一會兒就敗下了陣來,又是喘又是躲,又是努力的推拒。最終還是乖乖繳械投降了。他努力地比劃了幾下。

「娘說讓你答謝我?」見男人雙手抱拳,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還一直給她作揖,譚愛亞領悟似的揣摩著男人想要表達給她的意思。

豫若使勁地點了點頭。

「嗨,我還以為是什麼呢?!我嫁給你,可不是圖的是你們會報答我。不行,我得找娘說說去。」她譚愛亞圖的可不是這對孤兒寡母的報答,她之所以留下是因為他們待她是真誠的,而且,更多的是因為她愛著面前這個男人,想執他的手,與他一起攜手百年。

豫若拽住小女人的衣角,又給她比了比,指了指老婦人住的屋子,做了一個睡覺的手勢。

「那好吧,那我就明天再去跟娘說。」譚愛亞自然明白豫若的意思,他是說老婦人已經睡了,現在再去叨擾不合適。她轉過身,彎下腰,半蹲在坐在椅子里的豫若面前,昂起頭顱,與他面對面,將聲音放輕柔,虔誠的說道︰「豫若,我不圖你們的報答,我只求能守著你,與你過一輩子,哪怕讓我吃一輩子的苦,我都心甘情願,只因為我愛你,你明白嗎?!我的付出不求你回報,真的不求這個!我只要你愛我就夠了!」從穿越來與他同床共枕的那一夜開始,她就想好了,這一生一世只為這個男人而活。這份愛貧賤不能移。

豫若目光炯炯,盯著小女人那巴掌大的臉,使勁地點了點頭。他若是能說,一定會回應她,告訴她,他心中那所有的心思,那深深的愛意。

「好了,我去鋪床,我們早點休息。」小女人瞠著那晶亮的鳳眸,對著男人眨了又眨。那雙眼楮宛似會放電一般,將豫若電的禁不住抖了抖肩頭,緋紅再次渲染了雙頰,他迅速將頭轉向了一旁。

譚愛亞終于放過了那嬌羞的男人,笑盈盈地去整理床鋪,準備和男人睡覺︰「豫若,娘就說叫你答謝我麼?就沒說點別的!」她剛剛長篇大論了一番突然覺得有哪里不大對頭,若是娘只是跟豫若說讓他答謝她的話,那豫若臉紅個什麼勁。她知道他不可能答自己的話,所以就只能回過頭去看他做沒做什麼手勢,這一回頭不要緊,譚愛亞頓時瞪大了鳳眸,驚慌失措的差點連下巴都月兌了臼,他……他這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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