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三拒,嫂嫂我不嫁! 第八十二章︰豫府的損招

作者 ︰ 凝露流香

「呵呵……」中年男人尷尬地笑著,那笑容略顯不自然。舒 在腦海中使勁地思索著怎麼往下接話︰「嗨,其實是,是我進縣的時候,就听說福記的掌櫃的新招了兩個伙計,一男一女,男的不會說,女的能說會道。就在心中覺得奇了,所以這才……」

「原來是這樣。」譚愛亞笑盈盈地點了點頭,客氣的應了一聲︰「那就不奇怪了。只是先生既是好奇,為何不多問問,我與我夫家的姓氏呢,這樣至少來了不會顯得生疏。」

再一句又將那中年人堵的無話可說,隱隱的中年男人的鼻尖上都沁出了晶亮的汗水。沒想到這豫府的前任少女乃女乃,只不過一個下堂妻而已,竟然這麼難對付。怪不得有人一定要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想必這就是原因吧。「這不是怕店里缺貨麼?就沒好再多耽擱。」

「那愛亞再次多謝先生惦記了。」譚愛亞旋身而起,禮貌地沖男人一行禮。擺了擺手道︰「我們正好貨都快用完了,不如就請先生叫人把貨趕緊抬進來吧。」

一听見小女人如此坦蕩,對進門這‘貴客’以誠相待,豫若再也站不住了,幾步走到小女人的身畔,使勁地拽了拽她的袖口,將她搬向自己,一個勁地給她打著手勢,那意思就是叫她別盲目的相信,這個人很有問題,不像是福記的供貨商,倒像是個騙子。

「我知道。你放心!」譚愛亞抬起手,輕輕地按下豫若焦急亂揮的手臂。沖他柔媚一笑,安撫道。

「譚姑娘,您的夫家這是什麼意思啊?」那中年人可看不懂豫若那比劃出來的手勢。但是他生怕這對小夫妻懷疑他的身份,回頭再把差事辦砸了,他就不好向那人交代了。于是,趕緊打听道。

「我夫家的意思是想讓我驗貨,我們至少看看貨樣吧。」譚愛亞轉過身,又笑著與中年人攀談了起來。

「哦,這樣啊,沒問題。等那幾個箱子抬進來,我取給姑娘看便好。」不就是看貨樣嗎?還好他早有安排,否則這差事估計就要辦砸了,這女人嘴毒歸嘴毒,就是腦子還是轉的不夠快。

「那當好。」譚愛亞點了點頭。挽著豫若候在福記的店內。

不一會兒,一個趕馬車的加剛剛那伙計,就將五個大衣箱抬進了福記的店里。譚愛亞與豫若剛要往前走。

「哎,哪里能勞姑娘親力親為啊。」那中年人對著伙計使了個眼色,伙計接到指示,輕輕掀開衣箱的一角,從上面的那一層,取出兩三件的衣服。拿給譚愛亞驗收。

擺弄著那衣服,根本不著急看,小女人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那擺在店內的衣箱上,為什麼這個人只拿上面的那層而不取下面的掏出來給她看呢。有問題,絕對有問題,自己手上的該是他們比較放心的,而下面的,恐怕……

「那箱的我也能看看嗎?!」譚愛亞抬手一指,輕輕的一點。

「當然。」那中年人又沖伙計使了個眼色,那伙計又走了過去,輕輕掀開衣箱一角,再次從上面取了兩件又拿了過來。

豫若與小女人邊模著那衣服邊相視一眼,豫若再次跟小女人暗暗地偷比了幾個手勢,譚愛亞也跟豫若學著比了一兩個簡單的手勢。兩人一致認為那衣箱里的衣服大有問題,上面的還好說,有問題的是下層的衣服。

「豫若你看著料子多好。模著挺不錯的!」譚愛亞說道。

豫若贊同的點了點頭。抬起手指了指那幾箱衣服。又指了指貨架。

「姑娘,這是?」中年男人與伙計看了個一頭霧水。

「先生,這衣服我跟我夫家看了都覺得挺好,也是喜歡的緊。我夫家說這貨我們收了,您也看見了,我們的貨架現在都空了,我夫家想這就把貨全擺到貨架上,因為一會兒就要來人了,我們不能擺個空貨架給客人看。而我們的人手又不足,就有勞三位幫個忙搭把手行嗎?!」譚愛亞笑著說道。

「這……」那中年男人不由的眉頭一蹙,瞅了瞅那幾個衣箱,又瞅了瞅自己帶來的兩個伙計。這要是都掏出來,到時候還不全露餡了。

「沒事,我們不會讓先生與您的伙計白忙的,擺好了,我付錢給您。您看大老遠的貨都讓您給送來了,結果還讓您幫我們上貨,這真是過意不去。」譚愛亞又禮貌地說道。

「沒……沒事!主要我們沒做過,不知道怎麼擺啊,要不這樣吧,姑娘您與您的夫家來指揮好了,我們幫您上貨,您說擺哪我們就擺哪!」思索再三,那中年男人狠狠地咬牙,若是不撕扯,那衣服不會露出馬腳,只要不讓這個女人與她的夫家踫那衣服,該是不會露陷的,到時候拿了錢就走人,這福記吃了虧也沒地方找賬去,對!就這麼干!

「那敢情好。」譚愛亞拍手贊成︰「豫若,你里間把銀子取來,我幫著指揮上貨。」譚愛亞使勁地按了按豫若的手臂,暗暗地給他使了個眼色。

豫若接到小女人的眼色,懂事地輕點了點頭。于是,豫若走進里間,而譚愛亞則是在外面負責指揮著來的供貨商們幫忙上貨。

「愛亞,來客人了?!」豫若跟在豫老夫人的身後從里間走了出來。

「是,娘,這是咱們福記的供貨商。」譚愛亞一見自己的男人將援兵請到了,此時此刻自己也就有了理由,終于可以依計行事了。

「你怎麼能讓人家大老遠來的貴客做這樣的事情呢。」豫老夫人低低地斥責了小女人一聲,邁開腳步直走到那正努力上貨的中年男人身邊,抬起手臂,挽這那人就往後拖︰「豫若,還不過來幫忙,別傻站著了,不會招呼人,就趕緊做事啊!」

「不用了。大娘,我不累!」那中年人趕緊說著好話,手中攥著有問題的衣服,他根本不敢松手。

「娘,您怎麼能這樣說豫若呢。」听見老婦人說豫若,小女人不高興地也走了上去。

豫若挨了說,則是也趕緊走了上去,伸出手就要去幫那被老婦人挽住了胳膊的中年男人的忙。他的目標就是男人手中的衣服。

可是那人哪里敢讓豫若踫那衣服,只得去躲閃,可是那挽住自己胳膊的老婦人就像粘在身上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還礙手礙腳的很。

「娘,這是先生他們自願幫忙的,而且也不白干,咱們還給人家錢的,再者說了豫若也沒閑著啊,我這不是叫他去里間取銀子去了嗎?」小女人走上去就勸。手一伸,使勁地攥住了那人的想要躲避的手,好似要扯著那人與豫老夫人說理,其實卻是為了阻止那人的手再回避豫若。

豫若大手一伸直接拽住了那衣服的一角。

「豫若趕緊幫忙。」豫老夫人再次說道。

「娘,先生都說了他不累,就讓先生干吧。」譚愛亞扯著那中年人一個勁地說。

那人听著小女人說的話,心中不免有了底氣,攥著衣服沒敢松手,本以為豫若會松手,可是卻沒有料到,那邊的豫若很听老婦人的話,也根本沒有松手的意思,且是在暗中一用力。嗤啦一聲,衣服應聲撕破了一大塊。拉拉扯扯的眾人頓時目瞪口呆在當場。

那中年人嘴巴吧嗒吧嗒的一張一張。嚇的說不出來話,直勾勾地盯著手上那破了口子的衣服。

「哈哈!」譚愛亞禁不住仰頭而笑,笑得前仰後合,要不是小手一直扶著腰,估計她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中年人與兩個嚇傻了的伙計一見小女人笑了,也跟著尷尬地笑了笑。

「知道我在笑什麼呢嗎?」譚愛亞好不容易止住了那發癲的笑,板起臉,挑起眉,聲音陰冷冷地沖著那三個賠著笑容的人問了一聲。

「姑娘,這衣服有的好有的壞,所以……」別介意三個字還沒出口。

「少給姑女乃女乃放那狗臭屁!」譚愛亞狠狠地啐了一口︰「娘,豫若。」低低地喚了一聲。

豫若將手中那快破布往地上狠狠一丟,與豫老夫人一起直接撈起那貨架上,那人辛苦擺放整齊的衣服,取進手中,一手握住一角,稍稍的一用力。嗤啦的兩聲,兩件衣服應聲被扯成了兩半。

「這是我們福記的衣服。」譚愛亞拾起一旁的一件福記賣剩下的衣服,拎在手中,用力拽,使勁扯,可是那衣服就是被抻的舒展了一下。根本就沒有破裂的跡象︰「這才是我們福記的貨!想用你那殘次品來騙我,真是痴心妄想!」

將豫若與豫老夫人手中撕爛的衣服奪下來,揉成一團,直接拽在了那中年人的臉上︰「滾,從哪來的滾哪去!想騙姑女乃女乃我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

那中年人頓時嚇的白了臉。這福記的女人發起火來,簡直宛似一只能吃人的母老虎!這……這簡直是太駭人了。那人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趕緊耀武揚威的叫嚷道︰「我告訴你,我就是福記的供貨商,你得罪了我,小心我不給你們衣服賣!」

「我告訴你們,你們掌櫃的從來不敢這麼對我,你算老幾啊,你就在這吆五喝六的!你個婦道人家……」那人越說越大聲,越鬧越覺得理直氣壯,伸出手直指著譚愛亞就罵了起來。手剛剛伸出去,就不由地哀哀直嚷疼︰「哎呦呦!」

「短了理,還敢跟姑女乃女乃撒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獨門絕學撅手指,攥住那人的手指,使勁地向他身後一背,用力一撅。那人頓時疼的呲牙又咧嘴。

「傻站著干嘛,還不過來幫忙!」那嚷疼的男人一聲令下,那兩個伙計一窩蜂地涌了上來。

豫若勇敢地挺身而出往小女人身前一護,身畔是被嚇壞了的豫老夫人,而身後是正在收拾惡人的小女人,他是這鋪子里唯一的男人,他必須要能擔起這一切。至少不能讓自己的女人還有自己的娘親吃虧!

兩個伙計一見這豫若一臉的文弱模樣,哪里怕他,抬手就要打!

「敢動我相公一根汗毛,我就掰折他的手指。」譚愛亞狠狠地說道,用力一掰。

那人疼的又嚎啕不已,听到了小女人的威脅話語,哪敢再叫自己的伙計沖上來︰「哎呦呦!別……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

「算你聰明!」譚愛亞狠狠地念了一句。

「我告訴你,你小心我去縣衙告你,你知道我是誰麼?」那呲牙又咧嘴不停嚎的男人大肆肆地說道。

「我就知道你來我這惹了事,拿了假貨給我,就算你告到縣衙,人證物證皆在,吃虧的也是你!」譚愛亞可不怕這男人的威脅的話,當她是嚇大的麼?!

「你……我告訴你,我是……」那人剛要報上自己的姓名就听見門外有人說話了。

「愛亞,放開他吧,我認識他,他是隔壁長街衣服鋪的孫掌櫃。」都說同行是冤家,所以福記掌櫃的認識這孫掌櫃,剛開福記的時候,孫掌櫃就沒少拿捏他,如今……唉!福記沒有客人來,有一半也是因為孫掌櫃的原因。尋聲望去,竟然是福記的掌櫃的,他風塵僕僕的站在門口,剛剛從鄉下的老家趕回來,進門就看見這樣的一幕。掌櫃的將背在身上的小包裹往櫃台上一放,低低的道了一句︰「孫掌櫃,您這是要做什麼啊?!」

「哼!」譚愛亞這才松了手,可是她依舊氣不順,握緊了拳頭沖著那孫掌櫃揮了揮。要不是她剛剛發狠,那兩個伙計就把她的豫若給傷了。13857470

「掌櫃的,您不要緊吧!」兩個伙計趕緊迎了上去,扶著孫掌櫃迅速退到了福記的門口。對那站在店內的小女人不由地心生了三分的畏懼。這個女人是不是也太狠心手辣了,那十指連心,她竟然能隨口就說掰折人的手指,真是太惡毒了!這樣的女人怎麼嫁得出去啊!哪個男人敢要!

「我告訴你姓傅的,你這店就勤等著關門吧。」那孫掌櫃邊呲牙咧嘴,邊捂著手惡狠狠地叫嚷著︰「豫府的少女乃女乃說了,已經把你們福記的貨源包攬了,從今天開始他們不會再供貨給你姓傅的了,而把貨全賣給我們孫家。沒想到吧,你們辛辛苦苦,竟然是給我們孫家做了嫁衣!現在是人都買你福記的衣服,我呸!我看你沒貨,你拿什麼賣給人家,等著砸招牌,燒火使吧!」

「還敢在我面前叫喚,手還不夠疼吧!要不要姑女乃女乃再給你點新鮮的嘗嘗!」譚愛亞一听著孫掌櫃的咧咧,頓時氣壞了,邁開腳步,就要往門口沖。

「他們不會不賣我衣服的。我跟他們說好了,除非我這鋪子關張,否則……」傅掌櫃根本不相信孫掌櫃的一面之詞。

「不相信不要緊啊!等你去取貨的時候,你自己問問就知道了。」那孫掌櫃邊說邊強忍著手上的疼痛,從懷里顫顫巍巍地捏出一張紙︰「打開給他看看。」手疼的連紙都捏不住了,只得讓伙計代勞。

那伙計也是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將自家掌櫃的遞來紙輕輕一抖,鋪開展給傅掌櫃看。

「白紙黑字由不得你不信!」孫掌櫃一臉得意的說道,說完又疼的抽了一口涼氣。

「掌櫃的?!」看著傅掌櫃那越發慘白的側臉,譚愛亞頓時明白,這姓孫的男人的話,只怕並不是說說而已。于是她關切地出聲喚了一聲。

「哼。我福記關不關,砸不砸招牌用不著你姓孫的多心,滾,給我滾!」這是好脾氣的傅掌櫃第一次火冒三丈。他伸出手,直指著福記的店門,怒生生地咆哮道。

「怎麼?這次信了。我告訴你,踏實的等著關門吧!還福記,我呸!」那孫掌櫃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滾不滾?!」譚愛亞四下里尋覓著,一眼就瞥見了那頂門的木桿,緊走幾步,直接握進了手中。

孫掌櫃一見小女人拎起了木桿,頓時覺得情況不妙,再不走非得大禍臨頭不可,趕緊腳下抹油,屁滾尿流的溜了。

噗通一聲,傅掌櫃一下癱在了地上。這可讓他怎麼活啊!沒了這福記,他可指著什麼過日子啊!還不真得關張回鄉啊!

「掌櫃的,您別坐地上,地上涼!」豫家三口趕緊走了上去,豫若挽著掌櫃的就往店里的椅子上攙。

「你們說,我這是什麼命啊!好不容易這店剛剛有點起色,就遭到這樣的橫禍,我……」傅掌櫃捶胸頓足地都快哭了。

譚愛亞與豫若彼此相望,其實他們心中明白,只是嘴上不說,這事恐怕不是傅掌櫃命苦,而是他們為這傅掌櫃招來了禍患。看來,他們不能在這繼續干了,不然這樣的禍事,恐怕會接二連三的發生,但是若是現在走了,那不就等于棄傅掌櫃不管,這樣不仁不義的事情,他們不能做。

「呦,這是怎麼了?!我看這店門開著,就進來了,是不是我……」張大姑娘剛剛邁進福記,就見福記里的人,人人一張古瓜臉,心中不由地起了疑。「大娘,這是怎麼了?」見豫老夫人站的離門近些,趕緊低低地問了一聲。

「唉!這生意,沒法做了!」傅掌櫃又哀嘆了一聲。

「怎麼了?怎麼就生意沒法做了,這不是店還開的好好的嗎?」張大姑娘哪知道這里面有什麼事,只得試探著問,看看人家會不會說。

「對,張大姐這話說對了,咱們這店不是開的好好的嗎?怎麼就不能做生意了,生意啊,咱們可以照做!」譚愛亞眸光一轉,看見了張大姑娘,頓時來了主意。

豫若望著小女人了然的一笑,她的心思,他總是能第一個知道。光看她的臉,她的一眸一笑,他就了然了。

譚愛亞也回給豫若一記笑容。幫傅掌櫃度過了這個難關,狠狠地賺它一筆,他們就不在這干了,過了這個春季,眼看就到了炎熱的夏季,到時候,開個冰水鋪,照樣能賺錢。既然有人不願意他們與人搭伙計,那他們就不跟人家搭伙計,不一定非要與人合作,他們自己也可以開店。

「張大姐,我想跟你談筆買賣如何?!」譚愛亞笑著轉身走向進門的張大姑娘。

「呦,你跟我還有買賣可以談?那我可要好好听听了!」張大姑娘笑著往那木櫃台上一靠,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她今天來福記也是想跟譚愛亞商量點事,若是兩個人都想到一處去了,那可就是趕巧了。

「我想收購你張家村的布匹。不知道你能不能點頭!」譚愛亞見張大姑娘那淺笑的模樣,心中猜了個大概,這張大姑娘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莫非今天她來的目的是……

「呦,想收購我張家村的布匹啊,那這我可得好好考慮考慮了。」張大姑娘狡黠一笑,唇彎成了一個月牙的弧度︰「我張家村的布匹雖然都過我的手,可是我可不好做主啊!不如這樣吧,大妹子,我也不坑你,一尺布你給我一百兩銀子,否則免談!」宛似在故意刁難,張大姑娘開口說出的話,讓人不禁眉頭緊擰。

豫若與譚愛亞紛紛一愣,這張大姑娘還說不坑人,這分明就是訛人麼。一尺布哪里值得了一百兩的銀子。

「張大姐這是想趁火打劫啊?!」譚愛亞微微一笑。

「不敢不敢,我張家村的布從來不賣豫十縣以外的外縣人。而這福記的掌櫃的可不是我豫十縣的人,這要是不多要點,我沒法跟村里人交代啊!」張大姑娘說出話來頭頭是道︰「要不,就叫你的夫家跟我叫聲姐姐,我認了他這個干弟弟,那看在干弟弟的面子上,我這做姐姐的倒是可以給你們算便宜一點。」

譚愛亞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豫若朝前邁了一步,譚愛亞想按沒按住,豫若指了指,張大姑娘,又指了指小女人,努力地打著手勢,那意思是在說︰叫我做你干弟弟也行,沒有問題,那我就叫你干姐姐,所以就求求你就幫幫我們吧!

「豫若。」小女人不由地嬌嗔一聲,這個小笨蛋,沒看出來這個張大姑娘是故意在刁難他們的嗎?!w8xa。

「大妹子,你夫家是不是任我當干姐姐了?」張大姑娘欣喜地看著豫若比手畫腳。

「沒啊,我夫家說你張大姑娘,你啊這麼坑人,這輩子就別想嫁人了。」譚愛亞沒好氣的翻了那趁火打劫的張大姑娘一眼。

「每尺布再多加一百兩!」張大姑娘氣的五髒生煙,直跺腳。

豫若使勁地擺著手,又給張大姑娘使勁地比劃著作解釋。

「豫若,不求她,不賣拉倒!」小女人使勁一拽豫若的手臂,將豫若拽到了身後︰「不買衣服的奸*商,我們福記可接待不起!」譚愛亞對張大姑娘下了逐客令。

「哎!我就不能逛逛,或是來看看我干弟弟啊!」張大姑娘就賴在店里不動彈。

「活該被人家大妹子往出攆!」王光棍還沒跨進福記的大門,聲音就先到了。

「怎麼哪都少不了你啊?」張大姑娘一見王光棍那叫一個氣不順。

「我是來福記買衣服的。」王光棍趕緊找借口道。

「還真是不湊巧了,福記今天不賣衣服了,要關張了。你還是去別家吧!」張大姑娘豎在那里自己不走,往出攆王光棍。

「誰說我們不做生意要關張的。王大哥里面請,這還有幾件衣服呢。您要買的話,我就給您打折。」譚愛亞白了張大姑娘一眼,熱絡地走向王光棍,招呼道。

「看見沒,人家大妹子說還賣衣服呢,我看啊,該走的是你。」王光棍狠狠地臭了張大姑娘一句。

「你……王光棍,我告訴你,你小心,小心我讓你在我張家村待不下去。」張大姑娘努力了半天,終于耀武揚威地說道。

「沒事,王大哥,你要在那張家村待不下去,就來我們李家村,正好我家想翻修房子呢,院里地方也大,再搭間房,咱們住一個院,還能有個照應。」不等王光棍說話,譚愛亞嘴快地替王光棍出了一個主意。

「那大兄弟,你不如住到我……」張大姑娘想學譚愛亞那樣去拉攏豫若,卻不曾想豫若直接躲向一旁,迅速藏到了小女人的身後。他可不敢與除了小女人以外的女人親近,生怕小女人會生氣然後棄他而去。

「對,大兄弟,別跟她走太近,還是抱好自家的媳婦要緊。我這大妹子可比那嫁不出的老女人好千萬倍。」王光棍嘴毒地說道。

道笑心縣。「好啊,你們合起伙來,捏吧我一個人。」被孤立的張大姑娘橫眉一立,抬起手直指著王光棍︰「王光棍,你到底是幫哪一頭的?」

「哪邊有理,我幫哪邊。」王光棍答道。

「她怎麼有理了?分明我才是有理的一方。」張大姑娘不依不饒直跺腳。「傅掌櫃,豫大娘,你們給我評評理。」張大姑娘連忙去拉攏一旁只听著不言語的兩人。

傅掌櫃猶豫了片刻,還是站到了譚愛亞那一邊,他可不敢說張大姑娘有理,要不他不就等這自己的鋪子關張了,自己喝西北風去。而豫老夫人則是全心全意的向著自己的兒子和兒媳。所以一開始就是站在譚愛亞那邊的。

「我……我……我那不是開玩笑呢嗎?!」張大姑娘再也演不下去了,只得托出了實情,一早就料到譚愛亞會拉攏人心,可沒想到人家沒說幾句話,就把人心全都攬去了。獨留她在這哀嚎︰「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福記要不要收我們的布,張家村的布,再配上李家村的女紅,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我可是想狠狠賺它一筆呢。」

「哼!」譚愛亞冷冷一哼,早前見這張大姑娘進門,就知道她準是揣著什麼事來的,結果沒想到,正巧福記出了事,她們又想到一起去了。「我要是不收呢?!畢竟價錢那麼高,我哪來得錢買啊?!」抓住機會,譚愛亞立刻反擊道。

「我倒貼給你還不行嗎?布錢先賒著,等賣出去,咱們在商量怎麼分。」張大姑娘趕緊退讓一步,她哪里惹得起會那嘴快如刀的譚愛亞。

「那怎麼行,那張大姐怎麼跟村里人交代,要是你們存老老少少問你,你能解釋的清嗎?!」譚愛亞再次嘴厲的挖苦道。

「饒了我吧好妹妹,我真是錯了。」張大姑娘被譚愛亞那利嘴剜得只得討饒︰「你看我這麼誠心誠意,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說我倒是沒什麼,其實我是無所謂的,可是剛剛張大姐您可是說要攆我王大哥出張家村的。」譚愛亞看了一眼一旁的王光棍。

王光棍尷尬一咳。

「我……我……我攆誰,也攆不能他啊,是吧,王光棍?」張大姑娘一個勁的給王光棍使眼色。

「這可說不準。保不齊哪天……」又是不等王光棍開口,譚愛亞把話接了過去。

張大姑娘擰著柳眉,快步走到王光棍的身邊,故意裝作很親切的模樣,使勁地捅了捅他,壓低聲音說︰「你趕緊幫我跟大妹子說兩句好話啊!要不她真急了不收咱們村的布就毀了。」

「要說,你自己說啊。我跟你又沒那麼深的交情。」王光棍別過頭去,仿佛懶得跟張大姑娘一般見識似的。其實是羞臊的故意回避。

「誰說咱們兩個沒交情的,你就住我家對門,咱們這關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張大姑娘抬起胳膊就要去拽王光棍地胳膊苦苦央求。

「別……別拉拉扯扯的!」弄的王光棍左閃右躲,真是防不勝防。

「我告訴你王光棍,你要不給我說好話,我就粘你身上,直到回村你都別想甩掉我,還有啊,你以後也別想來我家蹭飯吃,活活地餓死你!」見男人左閃右躲,張大姑娘立刻撒潑似的罵道。不停地捏著王光棍的小辮子扯。

「哦?!原來,你們同桌用飯啊,那干脆……」譚愛亞噙著一臉的壞笑,使勁一撞張大姑娘︰「也同塌而眠算了。正好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剛好湊一家!」

「你……」張大姑娘驚愕地語結,迅速背過身去,不願在跟譚愛亞耍嘴皮子,一是說不過,二是她哪里好意思再說。

「我什麼時候想不開了,我就娶她了。」王光棍也是一臉羞臊的紅暈。昧著良心說了一句。

「嘿!王光棍,我告訴你,我還真就嫁定了你了,我克死你!」張大姑娘一生氣,信誓旦旦地對天咆哮了一聲。

「呦?!我可不信!豫若,娘,掌櫃的,您們信麼?」譚愛亞唯恐天下不亂地拉著眾人一起起哄。

「不信。」能說的說話,不能說的使勁搖頭。

「你們不信?!不信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譚愛亞噙著奸笑,低低的應道。

張大姑娘左想不對勁,右想不對勁,怎麼好端端的從商量收布匹的事情,蹦到她跟王光棍的婚事上去了,而且剛剛自己都說了什麼?怎麼好像渾渾噩噩的就把自己的身家幸福給拋出去了!「好啊,你們合伙算計我!」她終于後知後覺了。

「有嗎?」眾人皆笑。王光棍則是垂著頭,心中欣喜的臊紅了臉。他終于不用再打光棍,而且還得償所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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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大少女乃女乃,小老兒全照您們的吩咐辦好了,您看那貨?!」孫掌櫃的搓著雙手,滿臉討好的笑容。

「我說孫掌櫃,我是叫你把那貨賣給他們把銀子拿回來,而不是叫你把貨白送他們,空手而歸,你說我交你的事情,你真的辦好了嗎?」水蓉兒橫眉立目,端著那茶碗,輕描淡寫的一句,引得孫掌櫃不由的渾身一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少女乃女乃,那女人和那啞巴真是太聰明了,我也是……也是沒法子啊!」然後迅速舉起自己的手給水蓉兒與豫祝看︰「您看看,她給我掰的,差點給我手廢了。」孫掌櫃的手指本是白白胖胖的,結果現在是又紅又腫,比原來足足胖了一圈,跟小蘿卜似的。

「活該給你的手廢了。叫你辦的事都辦不成,你說我收購了那批貨,低價讓給你,我能撈到什麼好處?連個啞巴和個被踹下堂的女人都搞不定,你真是白活了!」水蓉兒將那茶杯往桌上一撇,拉著嘴角一個勁的斥責著辦事不牢的孫掌櫃。

「蓉兒,算了,孫掌櫃也不是故意的。」豫祝一直坐在椅子里,事不關己似的听著,當听到水蓉兒說沒撈到什麼好處的時候,微微一皺眉,這才出了聲。

「相公你可真是宅心仁厚?以為自己是散財童子,活佛在世麼?!」水蓉兒听見豫祝搭話,禁不住出聲哼道。

「就當幫孫掌櫃個忙,搭他個人情而已。何必如此斤斤計較呢。」乍一听豫祝的話是向著孫掌櫃說的,沒有半分的私心,可是實際卻不然,這是豫祝想好的法子,專門用來訛人使的,他奪人家的生意,多半都是用的這一手,別看豫祝斯斯文文,平日里好言好語,其實他的花花腸子比誰都多︰「再者說了,孫掌櫃哪能咱們豫家吃虧啊,是吧,孫掌櫃?!」

那孫掌櫃听到豫祝替自己說話,一開始本是心里高呼著得救了,可是再往下听,越听越覺得豫祝這話說的那麼的不大對勁,這好像是話里有話啊!只是,他暫時還猜不透豫祝的心思,又不敢跟水蓉兒頂著說,只得順著豫祝的話接道︰」那是當然,必然不能讓豫大少爺和大少女乃女乃吃虧。」

「你看,蓉兒,听孫掌櫃這麼說你就放心了吧。咱們就當做回好事,把那貨低價讓給孫掌櫃吧。少賺點就少賺點了。」豫祝又笑盈盈地對水蓉兒游說道。

水蓉兒不用看豫祝的表情,光听豫祝說的話,就知道他又打什麼鬼主意,抿著嘴淺淺一笑道︰「那就按相公的意思辦吧。反正孫掌櫃也說了,不會讓咱們吃虧,人家孫掌櫃怎麼說也是個生意人,想必該是言而有信的吧。孫掌櫃還跪地上干嘛,既然我相公都答應把貨讓給你了,那咱們就是生意上的伙伴了,快起來吧。哪那麼見外。」水蓉兒擺了擺手。

「是,是。」孫掌櫃一見水蓉兒松了口,趕緊抬起手以袖口搌了搌額頭上的冷汗,邊起身邊連連的應道。顫顫巍巍地移向一旁的椅子。

「是這樣的孫掌櫃,那貨呢我們是低價讓給你了,不過這讓也不能白讓,是吧?!」豫祝見那孫掌櫃入了坐,這才滿臉堆笑的開了口︰「不如,咱們五五分賬,算我入了你衣服鋪子的股好了。」

「這……」孫掌櫃的剛剛沾到椅子邊,還沒坐穩呢,就听見豫祝的話頓時又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好啊,合著這豫府是想並吞我的衣服鋪啊,這那行啊!

還沒等孫掌櫃接著往下說,豫祝就快語道︰「什麼這啊那的,我跟蓉兒拿您孫掌櫃當個實誠人,才與你合作搭伙計的,怎麼,你還嫌棄我們?我們連貨都低價讓你了,你還想如何?!」豫祝笑容褪去,露出一臉的陰冷相,瞅的那孫掌櫃渾身一抖,打心底翻上一股惡寒。「孫掌櫃,你可別不識抬舉。」豫祝眸子一眯,透出一股寒意來。

「沒,大少爺,您說怎樣就怎樣,小老兒……小老兒同意!」孫掌櫃知道自己吃了這啞巴虧,只得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暗暗地抹了一把眼淚,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幫著這豫府為非作歹,這下載大發了,好處沒撈到,還把自己的鋪子給白白搭了進去。

送走了那被訛詐了的孫掌櫃,豫祝笑盈盈地走到水蓉兒的身邊,豎起大拇指︰「蓉兒,你這一招真是高明,斷了那福記的活路,看那啞巴和那女人怎麼活!」

水蓉兒抬起小手,使勁地拍下男人豎起的大拇指︰「要我說啊,這最高明的還是相公你,三言兩語就把那孫掌櫃的鋪子訛了來,我這又算得了什麼啊?!跟你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水蓉兒陰冷冷一笑,心中暗道︰譚愛亞,就算你這次是個孫猴,你也翻不出我的五指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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