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封神之路 第九十五章 殘念

作者 ︰ 城市里的牛

黃俊波有心不收這把弓,可是英雄見了寶刀哪有不動心的?有心收了吧,又覺得不該奪人之美,想來想去,著實苦惱的很。這會听高漸鴻的意思,倒也算是個兩全的辦法。于是笑嘻嘻說︰「那這樣好了,就算我借了你們的寶物回去好不好?有漸鴻跟我在一起也不怕我帶著它跑了不是?」

高漸離哈哈大笑︰「黃大哥,你可真逗。」三個人笑鬧了一會,黃俊波雙手捧起這把弓,手指尖輕輕撫模著弓身,只覺得一種熟悉力量從心底涌上來。

這把弓看似普普通通並不起眼,然而做工卻是相當不錯的。想起來他落日神箭所用的神弓乃是出干將莫邪二位封神之後取女媧補天遺石在太上老君的神爐中借了天火才煉制成功,其中蘊含的靈力自然天下無匹。

然而這把弓卻是取了玄石經過高人點化雕琢而出,整個弓身打磨的如鏡子一般光滑,奇的是這堅硬的弓身上居然雕刻著極為精妙的圖案。黃俊波仔細看時,見那圖案中雕刻的居然是後羿射日圖。

說來奇妙,那麼大一幅圖,居然被這麼小小地細細地雕在這弓身上,弓的兩頭微微翹起赫然是條栩栩如生的神龍昂首翹尾。中間手握的地方定著一塊小小的皮革一般的東西。

黃俊波伸手模了模,觸手冰涼,倒有些像是蛇皮的感覺,可是卻又不大像。高漸鴻看出他的疑惑,笑道︰「俊波,這塊皮子乃是我們一族祖先跟隨落日神箭化身神女靈曦一起降服海神龍邪真身後取得的。」

黃俊波聞言大驚︰「靈曦?!龍邪?」

高漸鴻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神色,卻故作不知問道︰「什麼?」黃俊波心里暗暗埋怨自己,嘴里卻應付著︰「能夠跟隨神女靈曦呢,那可真是了不得。」

高漸鴻嘴角翹了一下,說︰「那只是傳說,這把弓是我們家族一代代傳下來的,但是真正來歷卻沒人知道,只有族譜上記載著它的出處。然而每一代人只能看到上一輩人留下的內容,前面的事情都一無所知。」黃俊波無心去听,只是隨口應付著,在腦海里回憶自己有沒有對高漸鴻說過什麼,比如龍邪什麼的。

不過他想他的,高漸鴻卻站起身來走到門外,正看見一個保潔阿姨走了過來,便喊她︰「今天不用收拾了,你去把美伊叫來。」阿姨答應著很快走了,不多會來了個美麗婀娜的女子進來嬌滴滴地說︰「老板,您找我。」高漸鴻點點頭,朝高漸離使個眼色,高漸離說︰「你去告訴大家今天早點下班,還有吩咐門衛,不許任何人進來。去吧。」

美伊很快走了,高漸離出去走了一圈又回來了,對高漸鴻點點頭。高漸鴻這才說︰「其實關于這把弓的秘密,本來我們兄弟倆是不該知道的,但是卻被我們無意中……」

黃俊波完全沒听進去,可是卻又忍不住听著。

高漸鴻說了下去︰「那一年,我十五歲,弟弟也才七歲。因為父親是我們家族最成功的人,所以我們一直擔任著守護祠堂的責任。從小我們就被告知,祠堂中有個密室,是一般人所不可觸踫的。可是弟弟七歲生日那天,大家準備好了一切卻找不到了弟弟。」

黃俊波忍不住抬頭看向高漸鴻,見高漸鴻正滿臉不忍地看著高漸離,高漸離眼中也顯出異樣的神情。于是黃俊波問︰「他去了祠堂?」

高漸鴻點點頭說︰「大家找遍了整個院落都找不到弟弟,卻被我發現我給弟弟的一只鞋子掉在祠堂門口。因為家族那條規矩,雖然大家都想去救弟弟,可是沒人敢去。傳說進入祠堂的人若不是被選中的人,就再也回不來了……」黃俊波似乎看得到當時那個小小的倔強的男孩握著拳頭站在那個充滿神秘的地方。

忽然就這麼沉默了,在沉默中高漸離下意識地向哥哥身邊靠了靠,高漸鴻忽然反應過來,說︰「我當時只是想找弟弟,于是在大人們商量如何救人的時候,我偷偷溜了進去。祠堂很大,里面很黑,甚至能听到有奇怪的聲音在笑。笑得很嚇人。後來在祠堂的供桌下我找到了一個密道,在密道盡頭我看到了弟弟。」

說到這里,黃俊波分明感覺到高漸鴻和高漸離兄弟倆正在害怕著什麼。高漸鴻顫抖著說︰「雖然那時候我很小,但是也知道那個時候的弟弟很害怕。在密道盡頭有一團黑色的霧,弟弟就坐在那團霧中,眼楮紅紅的,散發著恐怖的光芒。在他身邊有一把黑色的弓,上面盤旋著一條可怕的黑龍。」

黃俊波看向了高漸離,見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悲哀,看著高漸鴻︰「那天我一個人在睡覺,可是夢里听到有人在叫我。迷迷糊糊中我就跟著那個聲音走到了祠堂,我只記得我走到一個很可怕的地方。在那里我看到一個全身黑色的人。」

高漸離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恐懼,似乎那已經很遙遠的事情就發生在眼前︰「他說他本是天帝之子,卻被人射入凡間化為龍身自稱龍邪,哪知道我高家的先人卻幫助他的敵人將他殺死,甚至剝了他的皮來瓖嵌這把弓。他說他要取回失去的一切。」

高漸鴻接下去說道︰「我看見那條黑龍正要為難漸離,忽然從黑霧中出現一個人拿著一把弓,將黑龍射散了。後來那人也消失了。我走過去只看到弟弟手里拿著一本古書。」

古書,高漸鴻的父親為此事很是後悔,因為他自己喜歡古物,所以一直教這兩個兒子一些古字,哪知道這哥倆居然看了祠堂中的古書。

也正因為這本書,兄弟倆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古書的封上寫著高氏後人謹啟。古書中赫然寫了高氏一族的一個秘密,當初高氏一族有人跟隨落日神箭化身神女靈曦前往合虛山尋找邪神龍邪,那位先人本是翎羽山莊的一名普通弟子,居然在遇到邪神幻象時被誘惑拋棄了靈曦一干人。

而靈曦為了殺死龍邪不惜將自己化為最後一支箭將龍邪又一次擊敗。而當時那位翎羽山莊的弟子偷偷返回合虛山,居然看到黑龍還未死,于是將其殺死,抽取龍筋龍骨做了這雕弓,更是剝了一塊皮子下來瓖嵌在弓上。之後這名高家先人更是憑借此弓成為了當時王族的國師。

然而這位先人本身無法壓制邪神留下的氣息,終于重病不治,在彌留之際,心存愧疚,將真相寫在這本冊子內,魂魄留在弓中以平息龍邪怨氣。因為擔心龍邪怨氣被仇恨喚醒,他更留下遺言不許高家子孫私入祠堂。

然而他又預言,日後定會有人喚醒龍邪怨氣,那麼喚醒怨氣的人必須找到能拉開這把弓的人,將這弓交給那人,並說那人便是弓的真正主人。之後一切按照預言發展,高漸鴻的父親忽然重病離世,而帶著這把弓的高漸鴻高漸離兄弟倆則被人視作不祥,于是高漸鴻帶著弟弟在外打拼。

黃俊波听著這兄弟倆講述著弓的來歷,心里亂糟糟的,難怪自己對這二人有特殊的感覺,對這把弓更是有種莫名的熟悉。原來高家族人就是當年背叛大家的翎羽山莊弟子的後人,而這弓居然是龍邪筋骨所化。

想來當年龍邪雖為邪神卻也是個了得的人物,哪知道最後落得如此下場,不過自己也未必就好了,一次次輪回早已讓他忘了那些恩怨,忘記了背叛,在他腦海中銘刻的只有那些讓人感動的人。當年那位翎羽山莊的弟子,他已經忘卻了姓名,但是他卻記得那少年英俊冷漠的樣子,小心謹慎,不肯多說一句話。

那少年手中的弓箭一直不肯離身,他的機關也曾幫助大家渡過難關,跟這些比起來,他只是個凡人,有著自己的**和心願。

凡人,是可以犯錯的,不是嗎?

黃俊波感慨著,握起這把弓,小心地撫模了一次︰「這弓,叫什麼名字?」高漸鴻笑了下說︰「那位先人留下的古書中,稱它為殘念。說是日暮晚年之時,每每念及當初,便心存愧疚,故以殘念名之,聊以解慰。我想,那位老人家可能是無法面對自己背叛大家的真相吧。」

黃俊波只覺得心情說不出的沉重,似乎前所未有的累,他只是緊緊握著這把弓,許久才說︰「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想就是當初的神女靈曦,恐怕也早已原諒了他了,大家都不會記恨的。如今,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就是殘念的主人,如果找到更合適的人希望你可以成全。」

高漸鴻和高漸離對視一眼,點點頭說︰「好。我相信你的。啊,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出去吃點東西了。」黃俊波心知自己吃過飯沒多久,但是高漸鴻一直給他使眼色,黃俊波只好應和著。高漸離哈哈大笑︰「哥,真好,終于了了我們家族的一大事。」

高漸鴻朝黃俊波點點頭,說︰「關于殘念的事,希望你可以保密,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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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俊波答應道︰「你放心,我知道的。」

畢竟是先人,作為後輩,哪有說先人不是的呢?就算是大奸大惡之徒,也是先人不可褻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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