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成斜眼瞥著我,嘴角泛著迷死人的笑意,跟胡同里調戲女青年的算命先生似的︰「怎麼?擔心她殺回來跟你搶宴歡?」
我泄氣地賜他一記白眼︰「你明知道我和宴歡是假的,何苦來挖苦我!」
「哦,對,差點忘了你的最愛是年洲啊,那日記寫的︰原來紅色和黑色標記是派不上用場的,因為心情大好時是因為想起了他,心情壓抑時是因為想他了,那叫一個肉麻!臨了怨天怨地怨政aa府,屈原死前都不帶你這樣憤青的,還動不動問一嗓子‘年洲你听見了嗎?’可憐見的為人家又是挨拳頭又是跳水的,眼淚流得跟開了閘似的……」
「我靠!老子喜歡年洲礙著你什麼事了?你是看上年洲還是看上老子了?喲,差點忘了,是你把我從酒吧扛出來的吧?是你跳水里救的我吧?還腆著臉告訴別人我是你的女人?你想我想魔怔了吧?」我贏在四肢掌控自如的優勢,生龍活虎張牙舞爪地噴得那貨啞口無言。
蘇錦成張著嘴,那小模樣足足呆了五秒,接著風*騷一笑,跟**似的︰「咱倆那天在車里都那樣了,你不是才看出來我早就想把你怎麼樣了吧?」
我嚇得差點沒咬了舌頭,居然被他曖昧的神情給刺激得腦子發懵。
那貨沖我又是撩肩膀又是拋媚眼的,騷包得人神共憤!
老天有眼,這樣關鍵的時刻讓我瞥到了他高高懸起的小腿,那石膏打得跟腳鐐似的,隔著兩米的距離也敢在老娘面前囂張?
我發出柔柔的媚笑,褪去身上的外套,只穿著單薄的緊身毛衣往床上側身一躺,右手撐著腦袋,沖他含羞帶澀地眨了眨眼楮︰「那還等什麼?過來要了我吧。」
這下換蘇錦成傻了,帶點小邪惡的憤怒沖我咬牙切齒︰「路小笙你給老子等著,老子拆了石膏第一件事就收拾你!」
我無比放蕩地嘟嘴搖頭︰「不嘛,人家就要現在嘛,是男人就過來呀。」
蘇錦成氣結,我趁機作惋惜狀,「呀!你該不會不行吧,姐等你回家吃了六味地黃丸再來?過去吃一把,現在吃一粒哦……」
阿彌陀佛,幸虧他不會自己拆石膏,不然眼下一定會變成憤怒的獅子,將我這只囂張的小兔子撕得粉碎。
啊哈哈哈……
終于逮到了千載難逢的報仇機會,蘇錦成,這次你死定了,老娘定會作踐得你欲生欲死,以報我認識你以來的各種恥辱!
正當我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大媽護士進來幫蘇錦成換藥水,用怪怪的眼神瞥向我。
我正莫名其妙,那大媽換好了藥水,一邊往外走一邊對我說︰「丫頭,悠著點兒,你男人都這樣了你還惦著那事兒,萬一一個用力過猛,這石膏得重新打了。」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徹底石化了。
蘇錦成愣了那麼一秒,笑得跟抽風似的半天止不住。
我那個崩潰啊,嗖地躲進被子里,差點沒咯出血來以示我郁悶之情。
那天之後,我見了那位大媽條件反射般耳根抽搐。
蘇錦成笑累了,十分認真地看著我︰「听長輩的話,別太亂性,先忍著,哥拆掉石膏就來解救你。」
說著,身體鑽進被子里,「都說失戀的女人格外生猛,我也知道自己的美色不是常人能夠抵擋的,你要是實在按捺不住,別忘了采取安全措施,我可不想你哪天挺著大肚子來逼我娶你,我是絕對不會娶動不動為男人自殺的花痴當老婆的。哦,不對!差點忘了你沒有子宮了,又怎麼會有孩子呢?……」
我那個滿頭繁星啊,腸子顫抖得跟黃河激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