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傾盡一切!
一石驚起千層浪!
他這話出口之後原本還有些喧鬧的房間中瞬間一片寂然。
已經腳丫子都要邁出這個門的白大太子爺瞬間停下了腳步,轉回身一臉驚奇的看著蘇徵,拜托,你要是能搞的定這丫頭你還能讓她在國外六年?
話說回來……蘇徵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兒?雪漫那小子似乎和這丫頭還有一個堪稱兒媳級別的「女圭女圭親」啊!
想到這兒,他嘴角一曬,忍不住戲謔他道︰「我知道你這小子對看上的東西都是志在必得,但……我可是會扯你後腿的。」
蘇徵的視線和他對上,瞬間皺了下眉,撇了下唇角說︰「你覺得說這個我會怕你?」
君慈有些微妙的看著這兩個男人,那什麼——她可不是什麼自作多情的人,可問題是這話題讓她不得不微妙啊!小眼先瞅瞅看上去沒個正經的白無憂,再看了下一臉不以為意的蘇徵,她那顆心瞬間放回了肚子里。
她最近果然容易自作多情,哪里和她有關啦?
可白無憂似乎生怕她太好過,唇角一挑,眸如彎月地看著她說︰「阿慈,如果我想追你,你有意見沒?」
嘩!
幾乎除了蘇徵、白無憂和君慈三個人之外,所有的人的視線一下子都對上了雲長廷,那全全全是同情!
剛剛失戀才獲得了一個失戀擁抱還沒緩過氣來的雲長廷看著眾人的眼神,只能苦笑的模模鼻子,對眾人聳聳肩。
君慈可就顧不得他了,她顫著自己的手指頭,如果不是從小的教養不允許她用手指指人,她一定會用手指著白無憂捂著胸口欲哭無淚地問這位大爺——是兄弟就別陷害我啊!
這貨追她?開個什麼玩笑,這麼一個月復黑男愛誰要誰要,反正倒霉的不是她就行。
看她瞧著自己的眼神好似自己是猛虎,一不小心就能把她吃了一樣,白無憂模模鼻子好不傷心地說︰「真傷人心,好歹你四歲多的時候還答應要當我的新娘的。」
一個時光荏苒時光飛逝,總是跟在他們後面和小姑娘們不合群的丫頭居然也開始嫌棄他這個無憂哥哥了。
哎哎哎,這讓他怎麼能不傷心,怎麼能不郁悶?
自己的心口上被捅了一刀又怎麼能……不拉蘇徵下水?
于是手指頭毫不客氣地指著蘇徵說︰「那這貨有希望嗎?」
君慈眨眨眼,再眨眨眼,十分關切的看著他問︰「無憂,你沒病吧?」
雲長廷和蘇徵在內,幾乎所有人都哄堂大笑了起來,讓白無憂那是一臉哀怨地看著她說︰「你這丫頭還真是不給我面子,不過看來我和他都沒啥希望?」
君慈昂頭一臉得瑟的說︰「那當然,我可是獨身主義者!」
嘖,信你才怪,你是戀兄主義者才對吧?一邊心里吐槽著她,一邊又瞧了一眼看自己的眼神中帶著挑釁的蘇徵,他撇撇嘴,走回到君慈身邊用力揉了揉她的那頭長發,認真說︰「獨身有什麼好的,真嫁不出去了記得來找我,完美如我這樣的男人可是世上少有……」
「是是是!」無奈的點頭打斷他的自戀話語,君慈伸手給了他一個擁抱,反將他抱在自己的腰間,然後看著白無憂一臉感動的樣子撇撇嘴說︰「我可不敢要完美如你這樣的男人——腰比女人都要細,我可是要不起。」
接著嫌棄似地收回手,推了他一下說︰「走你的吧,有個像你這樣完美的兒子白伯伯也夠頭疼的。」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白無憂也懶得理會他們,頗有些不舍的看了君慈兩眼,最後還是走了。
這次蘇徵沒再對他說什麼,而他也沒有回敬蘇徵任何,有些事情啊,還是要看時候分曉,太著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恩,還是越來越美味的熱豆腐。
有些人將剛剛的事情當成了往日里開慣的玩笑,而有些人卻有些深意的看著蘇徵和君慈,甚至是雲長廷。
不為其他,只在白無憂和蘇徵爭鋒相對的那番話,畢竟有些話還是開不得玩笑,輕易不能說出口的。
阿慈當年為什麼會離開?
阿慈回來又會留多長時間?
蘇徵臉上……真不是阿慈動的手嗎?而剛剛兩個人又出去談了什麼?阿慈那顯然被滋潤的太過頭的唇其實已經給了他們很多答案。
可盡管有一千個一萬個想法,這些人精也都沒怎麼表現出來,更沒有不識相的去開君慈的玩笑,畢竟惹毛這女人也不是好玩的。
于是聚會繼續,今天的壽星也不會輕易放過,最後蘇徵真如君慈所說被灌得醉了個七七八八,而君慈也陪大家一人喝了一杯之後和雲長廷提前離場。
可當天晚上關于她的一切就幾乎傳遍了圈內。
她的華麗麗的大變身也好,她倒貼的男友雲長廷也好,白無憂的出現也好,都被一條所遮蓋——蘇徵和文雅在他生日當晚結束了。
而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君慈,而這個時候,她卻在雲長廷在京城的家里看著自己已經酣然入睡的兒子。
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自己的寶貝兒子只有睡著的時候才像一個正常的五歲小孩,俊秀靜斂的像是一個真正的天使,安靜乖巧的就在自己的懷里。
擁抱他的溫暖,看著他的欣慰都是無法用言述的感情。
十八歲之前她的眼中只有君微,爺爺。
十八歲之後她的生命中第一的選擇反而變成了自己的骨血。
哪怕她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活的挺另類的,可有了君素之後她才發現她原來也不過只是一個女人,在自己心愛的兒子面前永遠只能舉手投降地再平凡不過的女人。
所以啊,哪怕是為了他,她也不會在國內久待。
看到君微的心再雀躍,見到老爺子的心情再心酸,她都要重新考慮自己在國內要呆多久的問題。
蘇徵從不開玩笑,他是言出必行,而她又能隱瞞多久?不是自私的想剝奪孩子擁有父親的權利,而是她不想讓君素將來變成像蘇徵一樣的男人。
「跟那樣一個男人為敵,學妹,你做好傾盡一切的準備了嗎?」在宴會上也喝了不少酒的雲長廷回來之後首先洗了個澡,此時他穿著浴袍走進這間兒童房,看著靜靜地坐在床畔看著君素眼神溫柔地能讓任何人都甘願溺斃其中的她道。
君慈抬眸,略有不解地看著他,傾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