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斬釘截鐵的語氣我雖然不爽,但是君慈更不爽的是她居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舒駑襻
所以她討厭這家伙並不是討厭他毒舌,而是討厭自己在他的面前總是有一種挫敗感,好像她在他面前就沒有什麼翻身的余地。
她決定跟這個打算當綁架犯的家伙好好談一談,于是惡意的對他露出了一個笑臉,語氣放的非常柔軟身段更是放的低柔的說︰「蘇徵,你猜猜看為什麼從小到大我就看你一個人這麼不順眼?」
蘇某人那雙上揚的桃花眼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下,似乎對她要玩的小把戲心知肚明的模樣,悠悠然的說︰「就我一個人欺負你吧。」
他還知道!
于是君慈更怒︰「你這家伙明明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現在你這個口口聲聲要追我要娶我要跟我結婚的家伙就是打算這麼著追這麼著娶?我要是真嫁你不就是有病了嘛!」態度決定一切這句話都沒听過?
蘇徵輕輕一哼對她的指責似乎完全不以為意,眸光流轉間就收斂了原本藏在眼底的笑意,看著她說︰「我面前都有兩個前車之鑒了你覺得我會是那種還會繼續往前沖?」
不用他說君慈也知道他嘴巴里那兩個前車之鑒是誰,敢情這家伙是覺得追她的人里面越是對她好的死的越快,所以索性打算把欺負她這條路走到底?
「反正再壞也不過是這樣,再說了,我要是真的跟雪漫那樣跟你勾肩搭背你別扭不別扭?」
君慈想了想,雖然有點不怎麼情願,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這家伙在她心中的負面形象已經是根深蒂固,想改成雪漫那樣的還真是……算了吧,她可想不出這家伙的胳膊放在她背上然後把她摟住還能不佔她便宜的情況,尤其是在有了今天這個明明約法三章了之後他還能如此干脆利落的耍他的流氓的情況下。
現在她可是還覺得自己的嘴巴上有點不舒服呢,在上車之後她首先瞄了一眼後視鏡,在看到自己的嘴巴之後都不敢再看鏡子,那種曖昧的顏色……
「那你還是覺得我應該學習一下你那位學長?我們兩個人都沒事兒愛戴眼楮或許這個難度比較低……」蘇徵說著就微微眯著眼楮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深思,可這下好了,一下子把她嚇一跳,他學雲長廷?
饒了她吧,也放過她的學長大人吧。
「看你這樣也是接受不了?」蘇徵看著君慈瞬息變化的臉色笑了一下,似乎他的反應全在他的預料之中,簡直是可惡的過分。
君慈非常不情願的點點頭。
「所以我是我,他們是他們,還有我難道就對你不好了?還是說你今天過的一點都不開心?」蘇徵算是看開了,流氓路線就流氓路線唄,反正他也從來沒覺得自己是什麼正經人,不過對欺負這兩個字他還真有不同的看法,就拿今天來說吧,他這輩子都沒這麼用心過想著要怎麼讓一個女人開心,結果一天下來對方還是悶悶不樂最後反而又惦記起了她哥,這種情況誰不郁悶?
君慈看著他明顯不悅的樣子心里嘀咕了一下,說你兩句這就要生氣?我又找誰生氣去,明明說話不算數的是你……
可這麼嘀咕來嘀咕去,她覺得要是真說今天一天都過的不開心也太違心了一點,有為本心的事情她也不願意做,于是想了想就說︰「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誰讓你最後耍流氓!」
「那誰讓你沒事在我面前提君微,不知道我會吃醋啊。」
蘇徵幾乎是月兌口而出,等說出來的瞬間一向冷靜理智的蘇太子也不免覺得臉上有點燥熱的感覺,這樣與其說是抱怨不如說有點在撒嬌的話以前他可絕對不會說出來,足可見他今天真是……
想到這兒他一咬牙看著面前听了這句話而直接傻了眼的君慈說︰「這就是原因,你難道覺得每個男人都會在約會的時候喜歡听到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高談情敵?」
君慈瞬間囧到了無以復加,這還真有那麼點意外。
首先她沒想到這男人居然會這麼小心眼,其次她今天雖然兩個人的確應該是在約會,但是她對和男人約會這種事情還真沒什麼概念,于是一來二去,再于是她又抓著這男人耍流氓不放,現在好了嘛,自己要怎麼收場啊。
雖然覺得自己是一千個一萬個沒有錯,可是從蘇徵的立場去看的話自己又的的確確是錯了,畢竟約會就是約會。
于是垮著臉看著臉色陰沉了起來直接耍酷的男人說︰「那個,我承認我有錯。」
蘇徵看了她一眼拉長聲調說︰「喲,原來你也覺得自己有錯啊。」
這家伙就是不知道什麼叫做見好就收嗎?已經道歉的君慈頓時不滿地看著他說︰「那你還讓我怎麼辦,便宜你已經佔得足夠多了吧!」
「當然是打算把你綁回家。」蘇徵一邊說一邊按下啟動按鈕,然後準備發動跑車,表情看上去十分平靜,但基于那張臉看上去已經暗沉到了極點,這讓本來打算喧鬧一下的君慈突然改了主意。
頭直接扭向窗外,任憑蘇徵發動了車子。
對君慈這瞬間的「乖巧」蘇徵雖然覺得有點意外,但是基于他真的打算把綁人大業進行到底也就沒放在心上。
于是這路上兩個人幾乎沒任何一個人說話,氣氛更是冷淡到了極點,不過等蘇徵把車子停了之後君慈再確認了一次發現自己沒有看錯,然後直接打破兩個人之間的隔閡氣氛有點牙癢癢的對蘇徵說︰「你來這里做什麼?」
這里不是別的地方,而是距她上次光顧沒兩天的那個蘇徵的老爸蘇弦在京城獨處的時候住的院子。
恩,當然還有一個今天才知道的意義︰蘇弦給蘇徵和她準備的「新房」。
于是對這個家伙居然把自己帶到了這個地方來,君慈多少覺得有那麼一點微妙,用防備的眼神看著他說︰「綁票地點不應該是在這里吧?」
蘇徵當然知道她擔心什麼,嘴角淡淡一曬,一邊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一邊掏出來手機一邊跟她解釋︰「放心,老爺子昨天就已經回家了,昨天開始這里就開始收拾,現在應該收拾的差不多了。」
所謂的收拾當然是他家老爺子的一些個人用品,不過一些收藏卻很是大方的都留了下來,他下午在看人改裝跑車的時候還接到家政公司的報告,確認過一切ok。
「你這是打算給誰打電話?」君慈盯著他手上的手機突然有點緊張。
蘇徵對這個問題並沒有回答,而是把電話撥了過去,等過了幾秒後才有人接听,然後她就看到蘇徵用君慈再熟悉不過的輕緩低沉的聲音對電話那端的人說︰「孟叔叔,是我,蘇徵。」
她 個去!是打給她爹!
雖然那聲音悅耳動听好似一汪清泉,但是君慈的心卻被這一句話給虐的體無完膚。
這家伙不會是玩真的吧?她剛剛可是以為他不過是嚇唬自己一下而已。而且話又說回來,就算是要打電話跟她家人報備也應該是找她媽吧?他和她老爸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居然已經進展到可以報備這種「叔叔我要把你女兒怪到我那兒同|居幾天」都沒問題的話?
「我跟您說一聲慈慈這幾天就不回去了,對,我是覺得小家伙既然不在就趁著這幾天跟她培養一下感情。」
培養你妹,你怎麼不說培養奸情,君慈那是一個無語,這家伙居然能把這種事情說的出口,其實這時候她還真想看看她爹的表情的……
「好,我明白了,好,那叔叔晚安。」干脆利落的把作案動機交代完畢自首之後蘇徵將手機收起來,然後看著表情復雜一雙眼楮更是寫滿了各種復雜情緒的君慈,他忍不住就伸手輕輕模了模她的頭發。
而幸運的是他這手居然還沒被拍開,于是又讓他順理成章的多模了兩下。
等他的手終于滿足了之後,他看著君慈那張顯然寫滿了不高興更是充滿了震驚的小臉,他笑了一下用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說︰「怎麼,你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君慈看著他,她當然沒緩過勁來。
可是看到的卻是男人正靜靜的看著她,一雙桃花眼好似水墨一樣因為帶著笑意而暈染開,那表現的不能再明顯的笑意更是刺痛了她的神經,讓她不滿的拷問︰「你這家伙什麼時候跟我老爸關系那麼好了?我怎麼不知道我的事情什麼時候是我爸爸做主了?」
蘇徵聞言表情倏然一冷。
君慈被他這突然變臉弄的有些心虛,然後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就听到蘇徵冷冷道︰「你家里誰做主也不是你做主,畢竟是你爸爸,怎麼能用這種語氣說話?」
君慈被這冷聲厲語訓的半點回擊的能力都沒有。
她其實……只是習慣了。
看到蘇徵神情冷淡的樣子的時候她其實就知道說錯了話,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生氣。
「你家的事情按說現在沒我能插嘴的地方,不過叔叔畢竟是你爸爸,如果你都這樣輕慢他,將來素素怎麼對他?」蘇徵的眼楮深沉而內斂,卻是少了一點剛剛的冰冷,看到君慈的臉色也有些一些懊惱才傾過去身體,打算幫她解開安全帶。
君慈被他的動作弄的身體有些僵硬,在加上剛剛被教訓了一頓也有點拉不下臉來說話,本以為蘇徵是又想佔點什麼便宜可是一看到這人是在給自己解安全帶的時候才算是放下了心。
她的視線只要微微一垂就能看到蘇徵近在咫尺的臉,尤其是那微細又略彎好似桃花一樣的眼楮,再看到他眼下那道細痕,悄悄的攥緊了手心。
「好了,下車。」蘇徵支起上身然後一邊打開車門一邊對君慈說,當然也沒忘記把車鑰匙拔下來,顯然是防止他的綁票對象自己開車溜走。
「要是我不下去呢?」君慈悶聲說。
已經下車但是還沒關上車門的男人彎身對她微微一笑,笑容有一種冷峻感卻又迷人看著她的目光深沉,「那當然是直接把你抱出來,公主抱。」
被公主抱這三個字華麗麗刺激到的某人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瞬間做出了最明智不過的選擇,下車,關車門。
然後本以為蘇太子會直接堂而皇之的拿出來鑰匙開門,結果誰想這位居然是按下了門鈴,這讓她瞬間有點想吐槽他的沖動,于是她沒忍。
「鑰匙都沒有你就打算把這地方用來藏匿綁票對象?」
蘇太子回眸一笑大款範兒十足,「要是我把所有的房產鑰匙都隨身攜帶你覺得有多少?」
所以我恨有錢人!君慈看著他多少有一種想要滅了他平衡貧富差距的沖動。
沒給兩個人再大嘴炮的機會,門很快就被打開,是昨天的那位警衛,在看到他們兩個人之後就干脆利落的對蘇徵行了一個軍禮,然後道︰「蘇先生。」
蘇徵對他微笑了一下然後特別叮囑說︰「下次見到我可別來軍禮了,我老頭看到估計會發火。」
警衛很是干脆的點點頭。
蘇徵拉了君慈的手對他說︰「這幾天我和君小姐就住在這兒,你回頭告訴下輪休的警衛,別忘記監控外面的車子。」
這處宅子的大門根本開不進來一個車,而且院子里也沒停車的地方。
警衛依舊點頭,看上去很是寡言。
蘇徵吩咐完了之後就牽著剛剛抓住的君慈的手繼續往前走,等稍微走遠一點君慈就打算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順帶也沒忘記哼一聲給這人听︰「借你老爸的光。」不然這待遇哪里是他能享受的?
畢竟有錢人雖然有錢,但是吧……嘿。
蘇徵不動聲色的繼續看著前面的路,手上卻是一點都不松手還不忘記給自己開月兌︰「可別亂說,人家可是轉業了的。」
「轉業?今天剛轉的吧?」這點貓膩怎麼能瞞得過她。
「胡說,分明是昨天。」
君慈一個沒忍住被這家伙給逗笑了,她這人就是這樣根本藏不住什麼情緒,所以氣得快消氣就更快,根本就不怎麼需要人哄,可是也讓身邊的男人狠狠地松了口氣,看她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
院子挺大但是可能是並沒有料到他今天就會過來,所以隔了一段距離才亮了一盞燈,他抬頭看著天空輕輕的說︰「听老頭昨天說他剛買下這個院子的時候,京城的光害還沒有這樣嚴重,當時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這里看星星。」
頓了頓,他又戲謔的看著君慈說︰「我覺得應該是跟你媽一起看星星吧。」
本來听了這話還沒什麼特殊反應的君慈一听這話當下回擊︰「昨天你就是在這里被揍的吧?居然被打了之後還能听你老爸說他戀愛史,你還真有那心情。」
「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他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點也不會不高興,也不會生氣,反而還有點開心。」
「那你這家伙算是完了,直接從虐待狂變成了受虐狂,快點打電話給你爸或者趕緊滾回玉泉山去讓他好好多揍你兩下看能不能讓你更滿足。」
蘇徵停下腳步,很是無奈的轉身看著君慈︰「慈慈。」
剛剛說的眉舞飛揚現在表情也很是開心的女人回眸看他。
「你這張嘴巴下次要是再說這種不合時宜的話我就不客氣,記得你現在的身份是被我綁票的對象,能有點危機意識嗎?」
君慈很想用白眼丟他,危機意識?她要是真有危機意識今天絕對不會稀里糊涂的就答應跟他一起出來約個什麼會,結果好了,被這家伙直接弄的幾天都回不來家,家里人指不定還會怎麼想呢。
看她一臉的不以為然蘇徵笑容一展,目光曖昧的停留在了君慈的唇上。
好像是被那猶如實質一樣的視線喚醒了身體的記憶一樣,君慈瞬間覺得臉上開始發熱,更重要的是被那視線緊盯著不放的地方有種……有種特殊的感覺。
她算是明白剛剛這家伙的威脅是什麼意思了。
所謂羊入虎口,說的就是現在的自己這狀態吧?
※※※
如果真的用綁票和綁匪的角度來說,君慈覺得她這待遇似乎還不錯。
最起碼她對蘇徵這家伙分配的房間非常滿意——滿意到一進門就把門給反鎖上,這家伙最好給我永遠在門外!雖然知道自己這行為非常幼稚再加上明天早晨我肯定也是要出門吃飯的,但是她這時候還真是就只有這念頭。
把門反鎖後我就靠在門上就听到剛剛被她關在門外的男人笑著說︰「慈慈,你確定不用洗澡換衣服?」
他這一說君慈才想起來還有換洗衣服這玩意兒,可是難道真要把門打開?她腦子里這念頭剛一浮現出來就被趕緊鎮壓了下去,對蘇徵說︰「你給我放門外,總之是別想讓我把你放進來!」
養虎為患這種事情她不是已經傻乎乎的干過一次了?現在怎麼可能還會傻乎乎的上當。
那人聲音中的笑意更加明顯,似乎對她的狠話一點也不在意,悠哉哉的說︰「雖然我沒有隨身攜帶所有房產鑰匙的習慣,但是在這里我想找你這間的鑰匙不難吧?你小心我夜襲。」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君慈一邊咬牙切齒,可是她也不得不說這威脅還真是威脅到了關鍵點上,在輾轉一夜不能安眠?還是開門?她在這兩個選擇之間幾乎是沒什麼猶豫的就選擇了開門放……人。
蘇徵進門之後君慈一眼就看到他那刺眼至極的笑臉,瞬間覺得他笑的晃眼到了極點,沒好氣的踮起腳在他臉上捏了一下說︰「很好玩嗎?」
「恩,被這麼關在門外的確好玩。」因為被她捏著臉,所以蘇徵的聲音變的有點奇怪。
君慈想想也是,這事兒的確是我先挑起來的也就放了手,然後才轉身參觀起了這個套房,可是每看一處她都覺得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像是在……偷窺。
因為已經知道這房子原本是蘇弦先生打算和她老媽一起居住的,所以看到蘇徵在拉她上樓之後毫不猶豫的選擇的這間房間的時候君慈就隱隱有種感覺,現在仔細的看了一下那微妙感更勝剛才。
這房間與其說是臥室,不如說是一個大套房。有起居室,看那邊應該是浴室,還有兩個門根據布置看的話應該是衣帽間,而另外一個呢?
「那邊的話你猜猜看是什麼?」蘇徵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問著。
她搖搖頭,能猜到的都猜到了,但是就是沒想到那邊的那一扇門打開後會看到什麼。
蘇徵伸手拉了她的手牽著她一起走過去,這個時候君慈難得沒鬧別扭更沒甩開他的手,在蘇徵的手握在門把上把門打開的一瞬間,君慈覺得自己被入眼的一切狠狠地戳了心窩。
那是一間嬰兒房。
淺淺的藍色,嬰兒車,看似有些凌亂但是仔細一瞧又覺得是故意被那樣放置的。其中幾個玩具一眼看去就能判斷出是手工作品,尤其是那個小木馬。
蘇徵放開了她的手走到那一堆玩具中間,從手工小人到小積木模到小木馬,最後將手停留在它的上面仔細摩挲了下,聲音淡淡的說︰「我還沒想到我家那老頭還有這手藝。」
君慈看不到他表情只能瞧得見他背影,但是听到他現在這語氣多少也能猜測的出來他的心情,于是乖乖閉嘴。
這男人才不需要什麼安慰。
「估計現在他孫子看到也嫌棄。」蘇徵腦補了一下他家小鬼看到這木馬的表情,但是最後還是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不過這話在君慈听來反而覺得有那麼一點刺耳,什麼叫做他孫子也嫌棄?
素素?還是……
「我讓你進來不是讓你帶我來參觀房間的吧?看完了快點走。」要參觀的話她自己一個人有的是時間。
蘇徵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說︰「當然要走,不過要說好一點,我要去衣帽間。」
君慈奇怪的看著他,去衣帽間?下一瞬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直接轉身出門然後打開衣帽間的門一看,身後就傳來蘇徵忍不住的笑聲,男人笑的是那麼開心。
衣帽間的面積足足有一間臥室大了,被分成了三個部分,衣服,鞋,其他。
這些君慈其實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她覺得有問題的是為什麼按照這三類分布放在一起的除了女人的衣服鞋子飾品之外還有他的?她可不覺得這是蘇弦先生準備的東西。
扭頭看向罪魁禍首,踢人的心那是一個越發炙熱,君慈覺得在自己暴走之前她還是有必要給這家伙下一個最後通牒的︰「你到底滾不滾?」
「我要拿了我的衣服啊,你不想我等下洗完澡穿著浴衣來敲門吧?」
這可能性讓君慈直接把這家伙一個人留在這里,因為她似乎看到內衣放的地方也的確有單獨一列是……
心里毫不客氣的咒罵著這個混球,出了房間之後她就拿出來手機打算趁著這個時候給小家伙打個電話,雖然說明白一定會被那小鬼嫌棄,但是她這當媽媽的一天不在他身邊也會覺得別扭。
更何況……她怎麼能那麼順了那小家伙的心意看他喜滋滋的跟他最心愛的干爹在一起?
出于這種吃醋心理她打了過去,結果接電話的居然不是她家學長而是她家小鬼,于是她有些奇怪的問︰「你怎麼擅自接了你干爹的電話?」
「干爹在洗澡,我看到是你打來的就接了,有事情?」
听著這種潛台詞顯然是「你沒事的話我可就掛了」的話君慈的心里瞬間一酸,「你小子現在連一個媽咪也不喊了?不過你們之前不是都一起洗的?」她有些狐疑的問,這小家伙什麼時候放棄這種福利了?
小鬼一哼,揚起了小下巴得意的宣布︰「我長大了,所以干爹說我能自己洗澡了,他有在我洗完檢查我有沒有洗干淨。」
……听到這兒君慈女士不但絲毫沒有想笑的沖動,也毫無半點兒子長大的成就感,有的只是挫敗和怨念。
學長啊,學長,你怎麼又剝奪了我一樣樂趣?要知道我平常能被這小鬼依賴的事情已經少得可憐了,你現在居然又讓他學會了自己洗澡,這不是讓我這個媽咪在他面前從此在無用武之地?
她一下子沮喪的厲害,悶悶的說︰「這樣啊,那看來你有听話,記得乖乖的別跟你干爹添太多麻煩。」
似乎听出來她有些悶悶不樂,君素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說︰「媽咪,你怎麼了?」
「沒有,我只是剛剛還在想你這小子什麼時候才會記得喊我一聲媽咪,現在心願已了可以放心去睡了。」君慈一點都不想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被小家伙知道,畢竟她家那小鬼在吐槽和毒舌這種基因上絕對也遺傳自某人。
突然,面前伸出來一只手,她挑眉一看發現蘇徵已經拿好了衣服正靜靜的看著她。
要手機?她才不想讓她家小家伙知道她現在這個時間還和這男人在一起,于是她連忙說︰「我先去睡了哦,你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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