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心底有氣,將頭轉至一邊,不再理睬他。浪客中文網
楚銘宣本著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原則,測過身子,伸手環住了清婉的腰,清婉睜開眼楮,沒有做聲。
「清婉,你到底在氣什麼?我們這麼久沒見面,見了面,難道就是為了生氣的嗎?」
他不提這茬還好,一提清婉心中便冒火!
她猛地翻過身子,直勾勾的盯著他,眼底閃著憤怒的光芒,語氣甚為惡劣的問道︰「我氣什麼?還能氣什麼!逃亡就逃到倚紅樓去了嗎?孫福兒也在那兒!你們,你們一起在那兒那麼長時間!紅袖添香,左擁右抱的好不快活吧?」
清婉面對著他,發完火又想側身拿對他,只是楚銘宣哪里還讓?雙手緊緊的環住她的腰身,就是不讓她動彈分毫!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失望,還有憤慨,隱隱的還有著一絲委屈。
清婉心里一怔,看著他卻沒有說話。
他心里有些忿然,他今年二十有四了,從未踫過任何女人!臉親吻都不曾有過,他很想沖她吼叫過去,告訴她,老子還是個處男!
可想想,這真不是什麼值得吼出來的事!若她知道了,會不會懷疑自己不行?一個二十四歲的處男,說出來真的讓人很沒面子!
想到此,他氣焰便下去了,只摟著清婉不說話。
清婉想著,反正自己也用了晚膳,她不想跟他吵,便放低聲音道︰「你讓我起身去洗洗。」
「不放。」
清婉暗惱︰「不洗洗我怎麼睡覺?」
楚銘宣微微瞥了清婉一眼,默默的松開手,轉過身,嘴里還不忘吩咐道︰「動作快些。」
清婉起身,下了床道︰「我知道了。」
吩咐外屋的春分打了些熱水過來,她稍微的洗了洗便將春分和夏至打發下去休息了。自己則解了外衫,爬上了床。
她剛剛扯著被子蓋過自己的身子,一只手便搭了上來。清婉沒動,緊接著,另一只手也搭了上來,清婉睜開眼楮,還是沒有動作。
等了一會兒,旁邊已然沒了動靜,清婉想翻過身,睡了。剛剛想側身,清婉便感覺到身邊的人一下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嘴里還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恨聲道︰「你這死女人!」
清婉睜開眼楮,皺眉道︰「你干什麼?」
「干什麼?我就是瞧著你這不陰不陽的態度難受!我就想讓你看看清楚自己的夫君是誰!死女人!」
清婉心里一陣委屈︰「我這樣都是誰惹出來的?我擔心了多久你知道嗎?騎馬去了京郊的莊子,結果呢?你人不在,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你倒好,醉臥美人膝,還是倆美人伺候你!」
清婉說完便惱恨的閉上眼楮,卻沒听到辯解的聲音,心里更是氣惱,她睜開眼楮,恨恨的瞪著眼前的人,沒想到,卻是听到了一聲含著愉悅的笑聲。
「笑什麼?」
「笨女人,傻清婉。原來是吃醋了。」說著,他呵呵的笑了起來。
他精壯結實的身子,趴在清婉的身上,雙手捧著清婉的小臉,眸色中盡顯溫柔,含著點點柔情滿滿寵溺的看著清婉,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語氣中帶著濃的化不開的溫柔說道︰「真好,清婉,有人因為在乎我而生氣的感覺真好。有人因為我而吃醋的感覺真好。」
說著,他輕輕抬手,理了理清婉額角細碎的發絲,輕聲道︰「有你真好。」
然後,他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上去。雙唇接觸的剎那,兩人具是心間一顫,像是被什麼東西給軟軟的擊中了,楚銘宣找不到什麼來形容,只覺得心頭酥酥麻麻的一陣,陡然間的心跳加快,讓他愈發的不想離開那柔軟的唇瓣。
而清婉此時,腦子里便只剩下一句話——原來,這就是過電的感覺啊!
漸漸的,楚銘宣不再滿足于雙唇踫觸的輕吻,他伸出舌頭,沿著清婉的唇線添了一圈。
嘴唇被濕熱的舌尖滑過,溫熱柔軟,清婉不由得微微張嘴,楚銘宣的舌便自然而然的滑進了她的嘴里。
唇舌相觸,那種感覺讓楚銘宣舍不得離開。
不同于上次那種什麼也不懂,只會野蠻的啃咬,楚銘宣試著在她的嘴里慢慢的攪動,舌頭不甚靈活,卻在她口中尋找著另一條舌,只想與之纏繞共舞。
清婉被吻的腦子不甚靈光,腦海里反復出現的便是,這廝的吻技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嫻熟了?
一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楚銘宣才離開她的唇。
清婉被吻的面色潮紅,媚眼微轉,端的是風情萬種。因著呼吸不暢,此時她微微喘著氣,妙目悄然的瞪了楚銘宣一眼。這一眼,直把楚銘宣給瞪得心頭蕩漾不已。
清婉想起,上一次,這廝吻她時分明還生澀的很,這次怎的就這般熟練了?這般一想,心里便又涌出一股股酸澀的感覺。
不覺間,她聲音帶著絲媚意的問道︰「什麼時候吻技變得這般好了?」
其實,她更想冷嘲熱諷的問他,是不是在北疆或者在倚紅樓,找人這麼的練出來了?
可話到嘴邊,到底是打住了。
楚銘宣翻身下來,捏了捏清婉的臉,笑道︰「醋壇子。」
清婉鼓著臉,不理他。
他抱緊她,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而後才說道︰「吻技沒練過,但在軍營時,請教了不少人。」
「請教不少人?」清婉語氣帶著不可置信與一絲驚異。
本來,調整好心態覺得沒什麼的楚銘宣,被清婉用如此訝異的語氣一問,頓時覺得不自在起來。
他掩飾性的‘咳咳’兩聲,而後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的吻技提高,是因為理論起點高了,而不是找人實踐的緣故。」
清婉一囧,這丫的有必要如此解釋嗎?
她憋著笑,但因為忍得太過辛苦,臉上出現一絲潮紅,楚銘宣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而後道︰「該死的,除了你,我沒跟別人接過吻。」
清婉一時怔愣住了,沒跟別人接過吻!原先,她只是懷疑而已,卻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個古代的正常男子,尤其是這種貴族子弟,十五有屋里人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無風不起浪,他後院那麼多姬妾,府外那麼多紅顏,若真的連吻都不曾吻過,那些風流紈褲的傳聞又是如何傳起來的?
可她又知道,楚銘宣是不屑與撒謊的,尤其是這種謊!
她的心‘咚咚咚’的跳的有些快,看著楚銘宣覺得自己有好多話想要說,有好多蚊問題想要問,卻又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看著清婉怔愣的模樣,楚銘宣心里憋著氣,有些煩躁,他緊了緊握著她腰肢的手,恨聲道︰「我從未踫過其她女人,僅僅只與你接過吻,笨女人!」
「那,那些傳聞——」
楚銘宣心頭有些恨鐵不成鋼,他都說到這種份上了,她怎麼還問這種問題?看著那張嘴里,蹦出的話讓他惱恨,盯著那張小嘴許久,煩躁間,他抬起搭在她腰上的手,將清婉的小臉往自己面前送了送,而後吻了上去。
先時是帶著懲罰意味的斯磨啃咬,而後漸漸的纏綿繾綣。
一吻罷,楚銘宣語氣還帶著一絲纏綿的說道︰「那些傳言,都是我叫人放出去的。留言煙花之地,也是我故意為之。府里的女人,都是旁人送來,我順水推舟。我從不收處女,因為這樣便無人知曉,我沒踫過那些女人。」
說著,他的聲音有些苦澀︰「只有這樣,我才能活下來,並且偷偷的學點東西。」
清婉萬萬不曾想到,原來一切竟是這樣!
她听他說起過小時候的事,說起過王氏的很毒,棒殺不成,便換成捧殺,她勢要毀了他!
除了死,便只能做個無所事事的紈褲子弟!
原來,他的處境竟是這般的艱難。
她軟著身子朝著楚銘宣的身邊靠了靠,低聲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你——」
清婉正想說些什麼,楚銘宣語氣溫暖的阻止了她︰「別說了,至少我現在過的很好不是嗎?說這些,我只是想告訴你,雖然你喜歡你為我吃醋,可是卻不想你因此懷疑我,更不想你因我而氣壞了身子。以後,別再胡思亂想。」
清婉輕輕的點頭。
「我會在倚紅樓,是因為那里有我的人,躲在哪里比較安全。而福兒,她——」說到孫福兒,楚銘宣欲言又止起來。
清婉的心揪在一起,很是緊張,偏面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其實,在已經豎起耳朵等著楚銘宣的下文了。
他的欲言又止,讓清婉有些難過,你們之間到底還是發生過什麼的嗎?
她卻不曾看到,楚銘宣在提起孫福兒三個字時,那緊皺在一起的眉頭,眼底甚至隱隱的露出一絲厭惡的情緒。
「算了,等過了年,你便為她尋個好人家嫁了吧。」
語氣有些一絲無奈,清婉點頭道︰「我知道,我比誰都想讓她快些嫁出去,可,我擔心她不听我的。」
清婉知道,在倚紅樓,或者之前,孫福兒與楚銘宣之間定是發生過什麼的,可剛剛他才說她要相信他,她想開口詢問,可又擔心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最終,還是沒有開口相詢。
卻不想這時,楚銘宣卻將頭靠在了清婉身邊,小聲的在她耳邊道︰「清婉,好好的替她尋個人家吧。我因著她哥哥的情,才照顧她,但這不代表我需要接受她的投懷送抱!她不安分,你若不動作快點,小心你夫君我被她黏上。」
心里的隱憂頓時去了,清婉眉開眼笑,嬌嗔道︰「有美人投懷送抱你還不樂意嗎?」
楚銘宣壞壞一笑︰「我只稀罕你的投懷送抱。」
說著,那只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在她的胸前帶過,清婉渾身一僵,那地方還是第一次被人踫到,感覺有點…異樣…
她沒說話,只假裝不知道,楚銘宣也有些羞意,輕輕的‘咳咳’兩聲,卻不曾說些什麼。
清婉抬起頭,想說些什麼打破尷尬,卻瞧見楚銘宣臉上那抹不可思議的紅暈,自己被模了一把的羞惱頓時拋開了。
她‘咯咯’笑了兩聲,直把楚銘宣笑的惱羞成怒,一個翻身,扯過清婉的身子,不停的親吻著。
手也便的不老實起來,隔著褻衣在清婉的身上游走起來……
不似剛才的吻,現在的吻,帶著火一樣的熱情,將兩人都瞬間點燃,身上被他的大手撫模過的地方,頓時變得熱起來。清婉直覺的,那兩只不老實的手,好似會點火一般,就好似縱火的慣犯,樂此不疲的在她身上點燃一處處火焰!
在清婉腦子空白的當口,她褻衣的帶子松了,又在她不清楚的情況下,香肩露了,還是在她無察覺間,褻褲已經褪過了肚臍……
看著美人被壓身下,肌膚半露,眼神迷離,嬌羞不止的模樣,楚銘宣眼神變得幽暗無比,一顆心猛烈的跳動著,他俯身在清婉的肩頭細細的親吻著,露出的肌膚,每一寸都被他吻過。
原來,情人間做這樣的事是這種感覺,整個人就好似泡在蜜缸里一般心頭充滿了甜蜜感,心跳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砰然的感覺,跳的很快,但感覺卻很讓人著迷。
那種不自覺的沉迷,讓人很不願意清醒。
她過了年便是十六了,葵水也正常了,她記得他說過,他讓她好好長大,他一直在等著她長大……
她知道,古代女子來過葵水便是長大了,于是,就要來了嗎?她有些迷惘,卻又覺得這是水到渠成的事。
「宣~」被陌生的感覺漫過,清婉只能低低的呼喚著。
然,楚銘宣卻是第一次听到清婉如此動情的喚他,心間猛地一動,那種充實滿足的感覺猶如灌了蜜糖一般。
他呆呆的看著清婉嬌羞的模樣,褻衣已經褪去了大半,剩下的只是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他俯身,聞著清婉身上干淨的體香,閉上眼楮。
沒有脂粉的刺鼻味道,她的一切都那麼清新自然,身上帶著讓人愉悅的香味,這是他的清婉!
不知何事,楚銘宣的上面的褂子已經不在,露出精壯結實的小月復,古銅色健康的皮膚,讓清婉忍不住的伸手一寸寸的撫模過去。
面部的線條剛毅,身上肌肉遒勁卻又不過分強壯,有那麼一瞬間,清婉腦海里直閃過一個念頭︰這個是她的男人!
不知道清婉有沒有準備好……他心間一動,用手觸了觸……
他那時還愣愣著問了,怎麼才算是準備充分了!那些大老爺們一個個如同看怪物似的看著他,然後告訴他,濕潤了,才算是準備好了。
這個,他當時還真是不知!
為了裝出一副紈褲的模樣,他曾經也看過不少的,可這種事,一副,怎麼說的清楚?況且當時,他其實對待男女之事,是厭惡的!由于小時的經歷,對于那樣的事情,他只覺得惡心。營中漢子的葷段子,說起來,他也是為了清婉才勉強去听一听的。
指尖傳來濕滑的觸感,他問自己,這應該算是準備好了吧?
清婉感覺到自己被踫了,身子驟然緊繃起來,心跳的跟擂鼓似的,閉上眼楮不敢去看他……
那種陌生的感覺讓她有些壓抑的想叫,嘴邊溢出一絲「嗯~」的輕哼聲,出口卻連自己听了都覺得媚,她趕緊咬緊了嘴唇,皺眉呼吸急促著。
楚銘宣感覺一切都已經水到渠成了,自己動手將衣物解了開來,光著身子覆上清婉軟軟的暖暖的身子。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只是,這東風為何遲遲不到?自己的兄弟一直就這麼軟趴趴的,楚銘宣不禁感到一陣無力。
剛剛他的心神是多麼的蕩漾啊,小心髒酥酥麻麻的,看著清婉嬌羞半果的模樣,他都有了一種想要流鼻血的沖動了!只是,為什麼兄弟卻還是這般的沒有精神?
他懊惱的趴在清婉的身上,將頭埋在她的胸前,不敢看她。
清婉見哥哥還無比蕩漾的某人現在卻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的趴在自己身上,想起自己當年散播的某個謠言,不會是自己一語成讖了吧?
她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垂喪著頭,莫非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抬起手,想要安慰安慰趴在自己身上的某人,可這種事要怎麼安慰?告訴他,應該去看醫生嗎?
清婉覺得,很囧……
他翻身下去,睡在了清婉身邊,然後一手緊緊的禁錮著清婉的腰身,兩人近距離的接觸,他覺得自己的心里就好似有千萬只貓爪子在撓著,腦子里充滿著各種綺思風情,可無論心里怎麼想要,他的老二就是各種沒反應。
「清婉。」
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悶悶的。
清婉本來在裝睡,她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如此受傷的男人。可听到他悶悶的喚她,她還是應道︰「怎麼了?」
楚銘宣還是道︰「清婉,清婉……」
清婉回抱住他,想了想,開口道︰「那個,我,我沒關系的,不會嫌棄你。」
她只是覺得這個男人這樣喚她,想必是想要讓她表個態,安慰他一下,然後,她也這麼做了。
楚銘宣一時沒明白清婉的意思,他呆愣愣的看著清婉一會兒,沒關系,不嫌棄?而後,他終于反應過來,有些咬牙切齒︰「你懷疑我不舉!」
清婉心里哀嘆,果然是受傷了,這不用懷疑,明明就是事實啊!可她到底不能再刺激他了,趕緊搖頭,「沒,沒有懷疑。」
確實沒懷疑,這是確認無疑的事兒啊。
看著青蛙明顯口不對心的樣子,楚銘宣有些哭笑不得,最後他只能摟緊了清婉,在她的耳邊恨聲說道︰「這次先放過你,下次,定要讓你知道,我是不是不舉!」
剛剛的情況,自己都已經動情了,他居然還沒反應,不是有那個啥的隱疾是什麼?清婉到底不想打擊他,愣是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麼相互摟著睡了過去。
十二月十六,大軍班師回朝,北疆只駐守五萬士兵由楚銘宣之後提拔上來的趙將軍鎮守。
北疆戰敗,皇帝大喜,大朝之上,大封功臣!
楚銘宣被封為一品驍勇大將軍,賜封驍勇侯爵位,同一時間,聖旨傳到了恪親王府,並著一道封清婉為一品夫人的聖旨。
王氏恨恨然,京城一時間的風向又變了。談論的話題又回到了楚銘宣的身上,當年的紈褲子弟如今已經封妻蔭子,世人無不在感慨著世事變化之無常!
據說從北疆傳來消息,此人在北疆戰場上極為狠戾,行事暴戾至極,遇上他的北疆士兵無不是只剩下一條路——死!
人們再難將他與當年流連煙花之地的恪親王府的楚大少聯系在一起……
朝中如今丞相一職空缺,皇帝力排眾議,封顧飛揚為丞相,並賜婚,與離山縣主于次年三月完婚。
封蔡少北為從二品中郎將,賜京城內城府邸一座。
同時提拔的還是太後的弟弟梅向志,封他為內閣學士,參與重要事件的議論。
朝廷大換血,皇帝以雷霆手段提拔了一批新人,而同一時間,周佟青本是兵部侍郎,若他當初沒有與淑貴人合謀的話,此時應是要升為兵部尚書的!但,皇帝從來都是記仇並且小心眼的生物,而且最喜歡的便是秋後算賬!
大封功臣的第二日朝會上,皇帝楚銘容便找了個借口,將周佟青降為了從三品的郎中。
楚銘宣回府後,便退了下人,然後摟著清婉溫存一番,笑說道︰「我的一品夫人,為夫這般作為,可還滿意?」
清婉美目流轉︰「變化太大,有點驚嚇。」
變化確實很大啊,原本是一無所成,成日介的游手好閑的京城超級大紈褲,現如今變成了官居一品,拼著一身軍功的來了驍勇侯的爵位,自己也成了一品夫人,可謂封妻蔭子!
超級大紈褲,成了京城之中人人標榜的上進好青年,確實讓清婉有些驚恐。
第二天,清婉起了身,便接到了許多的拜帖,這個侯府那個侯府,還有王府伯府,各種貴女官太太。
第一日,清婉耐著性子見了,不過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罷了,可應付起來,累極。
第二日,拜帖依舊一大堆,清婉勉強應付,只是,那些個官太太將自己嬌滴滴的女兒帶過來做什麼?話里話外的意思,竟都是在說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的農女,時也命也,竟然飛上枝頭,入了豪門圈!本以為嫁了個紈褲早晚還是得過的憔悴,卻不想這個紈褲卻猛不丁的發達了!直說她是走了狗屎運!
而且,日子還過得無比的滋潤,紈褲為了這個農女竟然散盡歌姬,不再去煙花之地流連,楚紈褲,一下子又成了京城貴女們想要嫁的對象,而清婉在第三日便稱病謝絕接見各種官太太的拜會!
原因無他,被人說成是麻雀變鳳凰,做了八輩子的好事才走了這狗屎運,話里話外還直說自己配不上楚銘宣,能高興嗎?
閉門謝客後,清婉還是不得安生,府里的ど蛾子還是不少!
孫福兒王氏以及楚白弛都來湊熱鬧,搞得清婉只能真的裝病在床,絕對不出自己的小院子。
只是,在院里的這幾天,清婉發現了夏至的一些小秘密,比如,經常看到她在廚房里忙活著,自己等了半天卻又等不見給自己的吃食;再比如,隔三岔五的她就要請個假出個府。
終于,清婉的好奇心在被眾人拜訪中的冷嘲熱諷里達到了制高點!
在夏至又清婉出府回來的那一天,清婉將夏至叫了過來,詢問道︰「夏至啊,夫人我瞅著你在廚房一直這麼忙著忙著,是在研究什麼新的吃食?」
夏至面上窘迫︰「沒,夫人。」
清婉低低的‘哦’了一聲,隨即道︰「那肯定也不是給我做的吃食了。」
夏至面上起了一絲可疑的羞紅︰「夫人……」
清婉‘咳咳’咳嗽兩聲︰「听說你最近出府出的挺勤快的?」
夏至低聲道︰「夫人,是,是蔡將軍,他說,他說奴婢做的粥好喝,還說,還說奴婢的手藝好。」
原來是蔡少北,清婉面色變得嚴肅起來,問道︰「這些天,你都是做了吃食給蔡將軍送去的?」
夏至輕輕的點點頭。
清婉又問︰「他對你是什麼想法?」
夏至抬起頭,看著清婉,復又低下頭緊咬著下唇,不再說話。
「你不說話,夫人我怎麼給你做主?我知你面皮薄,便是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想法,也不好意思問出口,傻姑娘,只知道每日做了吃食巴巴的送過去。他若是心里有你,自然會心疼你,會念著你的好;可若是他的心里沒你,你做這一切,在他眼里不過是個笑話,明白嗎夏至。」
見夏至還是低著頭不說話,清婉無奈的低嘆一聲,這幾個丫頭都是跟了她最久的,她想讓她們都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夏至,女人在這個社會的地位低下,我們不能輕賤了自己。」
這話不光是夏至听了抬起頭,心底微震,便是站在清婉身邊的春分,以及後來補上來的秋雲冬雪幾人也是抬起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清婉。
心底到底是有些觸動的!
夏至忽然跪了下來,面上流著淚,對清婉道︰「夫人,我,我喜歡蔡將軍,只是想每日做了吃食給他吃。知道他每日都能吃上我做的吃食,我便很開心。我知道如今我和他的身份,他是將軍,我是婢女,我,從來不管奢望的。」
清婉微微搖頭,她擔心的便是這個!她和秋月的情況不同,秋月是自己的婢女,而安康是楚銘宣的奴才,秋月與安康本就是互相有情誼,清婉能夠為兩人做主,但夏至和蔡少北……
真是令人頭痛的,至少得先知道蔡少北對夏至的心是不是一如夏至對她的?他又值不值得夏至如此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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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很忙,非常忙!
最近更少了,妞們要體諒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