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渣耳 24.二十五 吃了他媽的支書

作者 ︰ 子癸

第24節二十五吃了他媽的支書

淡路說著,把狗拖進寮,好得人們在燈光下看過飽。浪客中文網

「黃毛狗來的。」淡鋒說道,「一黃二黑三花四白。兵佬好手勢,一拖就拖個一等貨回來。」

柳天忠上前踢了踢,抓著尾巴提了提,說︰「好家伙,有六七十斤重哩。」

「這是誰家的狗呢?我看著有點臉熟,只是一時想不起。」廣土無話找話說道。

「管它是誰家的,我又不偷,又不搶。怕他干啥?」淡路把狗踹了一腳,說道。

「不就是。」淡鋒和應了一句,「管他娘的,咱們架起火,把它燒了煮一鑊,吃個通宵。到明早,吃不了的,往河里一倒,了事一宗。要是有人問起,咱也是一問三不知,不就行了?」

「對,」柳天忠說著,吃了一塊雞肉,邊吃邊說,「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心動不如立即行動。來,等我燒水打理它。」柳天忠拿起水勺,把鑊頭里原計劃煮青菜且已經放了鹽油的正在沸騰的湯水,用鑊鏟一鏟兩鏟的舀上勺,潑出寮外,回頭給鑊頭加了半鑊水。吩咐,「加火!——我們先吃一點,等一會水熱了,再給狗拔毛。」

「這好像是支書家的狗哩。」廣土那個混蛋,好像關注狗的來歷,比快要吃到狗肉更感興趣。只見他繞著死狗轉了轉,扯扯狗脖子的狗頸圈,像發現新大陸狗樣興奮,指著狗圈,說︰「真是支書家的哩。你們看,這狗頸圈就能說明……」

「丟他媽的,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柳天忠對廣土的這種行為,大為不滿,忍不住罵了兩句。「要不……你屁顛屁顛的跑去告訴那雞蛋,就說他的發瘟狗在這里。——我們藥了來,正準備煮了吃呢?……混帳東西!都不像個後生的作為!你不出聲,別人也不會把你當啞巴看待!……支書的家的,支書家的!——我就要吃了他媽的支書家的。我一直在想吃呢。總是找不到機會。好了,這回天遂人心,機會難得。還支書家的支書家的!再這樣說,看我不揍你!」

「是董胡聲的,」厲有成說,他一看那狗的毛色就知道了。上下三村,方圓數里,就董胡聲養了這麼一種狗,純黃色的毛,長長的嘴筒,三角眼,體長個大,打架是個狠角色。正如董胡聲統治著這條村子一樣。這條狗東西也統治著整條村子的狗,達到打遍村下無敵手的超出神入化的最高境界。——主因是打得過它的,不是先後被藥死,就是莫名失蹤。——厲有成家本來也養有一條在家抓鼠,出外獵鷹的良犬。在一次與董胡聲家的狗爭狗與狗之間的交配權時,贏了,卻輸了狗命。厲有成家的良犬是被董胡聲的次子董高當眾棒打的,理由鏗鏘有力︰這狗東西在學校這樣的公眾地方進行這種不雅行為,有傷風化,嚴重影響下一代教育,作為人類的工程師,負有立即清除的不可推卸之責任。厲有成的那條狗因此死得很出名。董高是用棍子從正在進行狗配進行曲的兩條狗中間把兩條狗都高高抬起,然後才棒殺的。兩條被棒殺的可憐狗,死後還被用繩子吊在學校操場的球籃板的吊環下示眾三天。事件經過孩童之口,傳得沸沸揚揚,描得有聲有色。厲有成當時就想拿刀把那個工程師給宰了。但想到有傷風化,也就不得不把一腔熱血按下,化作龍卷風一陣過,事件也就不了了之,最後歸結于偃旗息鼓了。

「拖都拖回了,怕個屁!不就是條狗嗎?吃了再作打算。」厲有成淡淡的說道。過了一會,又說,「這麼大的一個,大家弄干淨一點。待會都到河邊待弄去,要得的就要,不要的統統扔進河里,讓它隨水去。千萬不留任何手尾。正所謂吃人的長,拿人的短。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是截到盜狗賊的,看他也奈何不了什麼。要不,盡量不提起。吃了完了。」

「這才是人話哩。」淡鋒說道。

「一餐也吃不了。」阿木說。

「一餐吃不了,留待第二餐吃,」淡鋒說,「復火狗好哩。」

眾人借著燈光,就著夜色。草草吃過幾塊雞肉,咬幾口糕點。淡鋒也放下他的燒酒,捋手捋腳的忙前忙後。

「我再去弄些青菜回來。」淡路說。說著拿起寮里的一個空袋子,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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