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上官馨月趕回了南宮府,剛下了馬車,就看到身穿灰袍的南宮玉緩緩走了過來。
「馨月……」南宮玉看著上官馨月,輕聲喚道。
上官馨月看著面前與南宮逸長著幾分相似的臉龐,對他問道︰「你是南宮玉?」
南宮逸換了個姿勢,就將她攬入了懷里,眼底閃過一抹失落,緩緩道︰「馨月,你對我的偏見太深了。」
「是。」清風端著藥膳就走了進來,並擺上了桌,環顧了四周後,就對南宮逸說道︰「世子,剛才屬下好像听到上官小姐的聲音了。」
「因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所以不可以在一起睡!而且我們不可能會有任何的發展!」上官馨月斷然道,想要起身,卻被南宮逸摟的更緊,無法掙月兌。
上官馨月搖搖頭,微微蹙眉道︰「我從那日在太子府被北冥紗和南宮靜推倒,頭部撞了下,醒來時,好多都不記得了。」
「哼……要不是你把我當使喚丫頭,我能累的睡著?反正你要負責治好我的風寒。」上官馨月扁了扁嘴,惱道。
「是。」上官馨月點點頭,腦子里對南宮玉的記憶確實是一片空白,雖然感覺很熟悉,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上官馨月氣的直咬牙,都听到牙齒咯吱咯吱的響聲,怒道︰「南宮逸,你這人太可惡了,要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你信不信,我會打的你滿地找牙?」
南宮玉正要開口繼續問下去,此時傳來南宮逸虛弱的聲音,頓時讓他松開了上官馨月的胳膊,大步上前,對著南宮逸關切道︰「二哥,你身體還沒復原,怎麼能亂走動?」
「南宮逸,你真當我是丫鬟,指使上癮了是不是?」上官馨月不滿地嘟喃一聲,極其不情願地走到床前,剛伸手去踫觸他的衣袍,突然胳膊被他一拽,腰部被他攬住,一下就伏在了南宮逸的胸膛上,頓時尖叫道︰「南宮逸,你想做什麼?」
這時,外面就響起清風的聲音︰「世子,你起來了?」
上官馨月頓時一噎,臉紅地說道︰「那也是怪你!」
「是你說要照顧我一個月的,包括伺候我起居,不是貼身丫鬟是什麼?」南宮逸立即道。
南宮逸怔愣了一下,如今她不喊他混蛋,轉為成大爺了,這是升級了嗎?他無奈笑了笑,坐起身,看著她說道︰「突然想起,我的臉好像還沒洗,你來伺候吧。」
「不是我對你偏見太深,而是你總做些讓我討厭的事。」上官馨月咬牙切齒道,比如現在就強行將自己禁錮在他懷里,不讓自己離開,火熱的男人氣息時不時噴灑在她的耳畔,脖頸都是一陣酥麻,上官馨月身子一顫,心底涌起一抹異樣的感覺,其實在他的懷抱里還是挺舒服的,動了動,就閉上眼沉沉睡去。
聞言,上官馨月用力白了南宮逸一眼,頓時惱道︰「誰是你的貼身丫鬟啊!」
當上官馨月睜開眼時,就看到南宮逸早穿戴整齊站在窗前,看著她笑道︰「馨月,你醒了?」
「搶你被子?就你那睡相,我差點被你踹到床下去,一晚上你折騰來來回回的,能不生病?」南宮逸挑眉道。
「馨月,你要照顧我二哥一個月?」南宮玉神色黯然道。
「不好。」上官馨月想也不想地拒絕道。
「馨月,你可知道我對你的心?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在我見到你第一眼的那一刻,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雖然你刁蠻,任性,囂張,但是我就喜歡這樣的你。」南宮逸深情款款道。
「南宮逸大爺,我可以走了吧。」上官馨月費盡全力才將南宮逸給扶上床躺下,低頭瞪著他,沒好氣道。
「南宮逸,你這個……」上官馨月咬牙切齒半天,終于還是走到臉盆旁邊,倒好水,擰好洗臉巾,然後走到他面前,露胳膊挽袖子的,那架勢不像是要為人擦臉,活月兌一副要和人干仗的模樣。
上官馨月見他體貼周到的給她盛上藥膳粥,她臉色的怒氣褪去,不客氣地坐,拿起碗就喝了一大口,皺眉道︰「什麼味,真難喝。」
南宮逸慢悠悠地走到桌前坐了下來,對著上官馨月喊道︰「你不出來用膳嗎?」
上官馨月的身子又動了動,眼里冒著火,恨不得立刻離開被窩,握拳狠狠南宮逸一頓。
「知道了。」上官馨月不情願地走上前,攙著南宮逸走路。
「是。」南宮玉點點頭,頓了下,又道︰「你真的把我忘記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原來是貓叫聲啊,叫的可真夠奇怪呢。」清風撓了撓頭,說道。
南宮玉頓時一驚,抓著上官馨月的胳膊,就問道︰「馨月,你的意思,是失去記憶了?」
南宮逸正喝著藥膳粥,頭也不抬,仿若不聞。
上官馨月猛地鑽出了被窩,跳下床就奔到南宮逸面前,握著拳頭,怒瞪著他,咬牙切齒道︰「南宮逸,你個混蛋,你竟然說我是母貓,你想死了是不是!」
南宮逸走向門口,打開門,就吩咐道︰「清風,將藥膳端進來吧。」
「哼……」上官馨月鼻孔冷哼一聲,不再言語,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喝著粥。
「信。」南宮逸點點頭,伸手將一旁的一個湯盆推到上官馨月面前,溫聲道︰「到現在都沒吃,肯定餓的不行了,這藥膳粥對你身體有好處,雖然你已解了催、情毒,但是你的身體還是需要好好調養,坐下來一起吃吧。」
上官馨月頓時噤聲,連忙又躲進被窩去,她可不想讓人發現自己在南宮逸房中睡覺,傳出去,她的清白毀了不說,說不定還得嫁給他,打死她都不要。
被窩里的上官馨月身子動了下,兩眼一黑,嘴角抽了抽,心中肺腑,你才是貓呢,死南宮逸,混蛋南宮逸。前忘什長。
「清風,你听錯了,剛才是貓叫聲呢。」南宮逸輕笑道。
上官馨月蹲在他身前,用力的擦在他的臉上,南宮逸輕輕一皺眉,卻什麼都沒說,一副笑米米的樣子,上官馨月突然就有點下不去手了,畢竟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這麼待他好像有點不合情理,她嘆了一口氣,動作輕柔地擦好他的臉,就起身走向臉盆旁,將洗臉巾擰干掛在了臉盆架上,剛轉身抬腳欲向門口走去,此時傳來南宮逸的聲音︰「馨月,伺候我月兌衣服,我頭暈暈的,看不清,手腳不利索。」
「馨月,我抱著你睡好不好?」南宮逸湊近她耳畔,溫柔道。
「是。」上官馨月瞥了南宮逸一眼,咬咬牙道,她完全是被迫的,根本不是情願的,誰叫她欠了南宮逸的人情債呢。
「世子,那你快點用藥膳吧,屬下先行告退。」清風行下禮,轉身離去。
「可能是只發情的母貓吧。」南宮逸又道。
「我突然覺得頭好暈,馨月你快扶我走路。」南宮逸對著上官馨月招手道。
南宮逸抬眼懶懶地看著她,慢悠悠道︰「我說的是母貓,又沒指名點姓,難道你承認自己是只母貓?還是只正在發春的貓?」
「我是來尋馨月的,她說要當我的貼身丫鬟。」南宮逸對著南宮玉說道,目光卻落在上官馨月的臉上。
此刻傳來上官馨月均勻的呼吸聲,南宮逸忍不住苦笑一聲,伸手將被子拉了過來,蓋在彼此的身上,就這麼抱著她嬌軟的身子入眠吧,雖然他欲、火、焚、身,但是他要控制住自己,沒有經過她的允許,他是不會傷害她的,只要她能待在自己身邊,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藥膳粥,當然是用藥草熬制的,喝了對你身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南宮逸道。
「是你昨晚躺在我懷里睡著的,我趕都趕不走。」南宮逸淡淡解釋道。
上官馨月緩緩坐起來,疑惑地看著南宮逸,問道︰「我昨晚怎麼會在你屋里睡覺?是不是你對我做了什麼?」
正說著,上官馨月猛地打了個噴嚏,捂著鼻子看著南宮逸,道︰「你昨晚是不是搶我被子了,我怎麼覺得鼻子不舒服,頭暈眼花的,肯定是染了風寒了。」
「為什麼?」南宮逸語氣低沉道。
南宮玉目送著兩人離開,俊臉浮起痛苦的神色,馨月,你怎麼誰都不會忘記,偏偏卻忘了我呢?
「是你自己賴著不走的,也怪你,你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南宮逸一邊喝著粥,一邊說道。
「呸,怎麼可能,肯定是你打昏我了。」上官馨月猛地下了床,瞪著他,掐腰扯著嗓門嚷道。
上官馨月瞪著南宮逸,伸手按住他的粥碗,恨聲道︰「你裝傻是不是?怎麼不回答啊?」
「嗯,我負責好吧,快喝粥吧,不喝就涼了。」南宮逸點點頭,語氣溫和道。
南宮逸低下頭也繼續喝著粥,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月妹妹,你果然在南宮逸的房中。」外面響起北冥容的聲音。
一听到北冥容的聲音,上官馨月險些起身,卻被南宮逸按住了手,對她制止道︰「干什麼?你要出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