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閔青竹,燕凌沉默起來,她忽然覺得自己管的有點多了,閔青竹只是這個身體以前的男寵而已,他現在如何似乎跟自己關系不大。
雖然自己反感太監,但是太監已經存在了太多年,並不是自己反對就能夠改變的。這個變態物種的消亡需要千年的時間,而且王子珍就是太監,自己的確不應該對太監抱有太大情緒的。
「公主,這件鳳袍您還滿意嗎?這上面的彩鳳是我繡上去的邪師全文閱讀!」閔青竹依然跪在地上,卻是滿臉喜色的展開了鳳袍,將嫻熟針腳、繡的栩栩如生的袍繡展示在燕凌面前。
「你一個大男人做這些針線活?改性了?!」燕凌皺眉喝問道。
「公主不喜歡那我以後不動這些東西了!」閔青竹立刻乖巧的低下頭去,露出修韌而白皙的脖頸。
燕凌看著他後頸白皙的模樣心里郁悶,看來這貨當了幾天的虎賁沒有受苦啊,竟然皮膚都沒有曬黑。閔青竹長得有些太過秀氣,陰柔的臉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
而燕凌恰好不喜歡這樣的男人,雖然皇甫玉長得也秀氣,但是比閔青竹卻是多出更多英氣的。
「你起來吧,讓宮女進來服侍本宮換衣服!」燕凌對刺繡不懂,也不懂得欣賞,所以也就不在乎鳳袍上繡品的模樣,只要是鳳袍就行了。閔青竹在端著鳳袍進來之前肯定已經被王子珍檢查過了,自己就不用管這些了。
「……好,那我在外面等著,公主有什麼事情可以叫我的。」閔青竹幽怨的看了公主一眼,他是想給公主換衣服的,但是公主不說他可不敢說,只能乖乖答應一聲退出在門外等著。
「下去吧。」燕凌沒有再看閔青竹一眼,又埋頭在書桌上忙著修改維京海船,維京船制造的材料主要取自高大筆直的橡樹。戰船較輕,船窄,靈活輕便,又很耐風浪,但若是沒有高大的橡樹**成舟,維京戰船便大打折扣了,而主木材的長度和寬度也很大的影響了戰船的大小。
燕凌很喜歡維京戰船的風格和款式,只是大小需要改善一下,畢竟維京戰船太小了,但燕國內沒有太大的巨木,便需要兩塊木頭餃接才行,而餃接方法燕凌最看重的便是卯榫連接,在卯榫連接的基礎上再加固金屬和粘合劑,這種餃接方法的堅固程度足可以相當于**的木材了。
「公主,老奴來服侍您穿衣服!」燕凌剛在宣紙上寫下戰船中部的餃接方法,王子珍便帶著兩個宮女進來了。
要說穿戴盛裝鳳袍,王子珍自然是最拿手的,燕凌很听話的從書桌旁起身,任由王子珍和兩名宮女給自己穿戴,而她則像是木頭一樣站著一動不動。
「公主還是不舍得閔青竹吧,老奴也看得出來,這小家伙是越來越招人喜歡了。」王子珍一邊給燕凌穿戴衣服,一邊樂滋滋的說道。
剛才自然是王子珍授意讓閔青竹穿著太監服進來伺候燕凌的,眼見剛才閔青竹出去的時候一臉高興的樣子,王子珍知道公主的態度了。
見公主還是在乎以前這些男寵的,王子珍別提多麼高興了。
「你別整天惦記著本宮的男寵們!有時間還是多管一管本宮手下的私兵吧,現在十幾萬私兵都靠著青州的供給,雖然幽州的耕田也已經分發下去了,但是糧餉還要等一年才能收上來呢!」燕凌如木頭般不動,但是腦袋卻在迅速轉悠著,十幾萬私兵的軍餉問題由不得自己不上心,幽州的土地終究是有限的,即便收上來也只能養活兩萬私兵而已,可自己手下有十余萬私兵啊。
或許今年還不用擔心軍餉的問題,畢竟自己的小金庫還有空余嘛,但是後年呢,大後年呢,自己的私兵去喝西北風啊。
現在的燕凌就在迫切的想著怎麼把荊州變成自己的領地呢!荊州富足,若是能夠收到帳下肯定能夠幫助養活近十萬的私兵,再加上青州還有大部分的領地,現在只要把荊州變成自己的領地就足夠了。
「公主啊,現在荊州的官員不是都在武隆嘛,公主大可以讓他們表決心的,誰敢不從直接殺掉就好,再派遣自己的心月復頂替他們的位置。」王子珍想的辦法既簡單又野蠻。
「好主意,本宮可以按照你的辦法殺掉全國的官員,然後全部替換上自己的人,只要全國的官員不反對我就好無良商女全文閱讀!那麼整個天下都是我的了。」燕凌答應著,口氣卻那麼的不一樣。
「呵呵,老奴只是亂說的,公主勿怪,不如把梅修大人找來,看看梅大人有什麼意見!」王子珍听著公主的話直咂舌,公主雖然沒有直接反對自己,但公主已經很明確的提醒了自己,對待那些官員是不能用粗暴手段的,否則適得其反。
「今晚再說吧,晚宴準備的怎樣了?」燕凌等王子珍給自己穿戴完,她先到書桌便將畫好的圖紙收起來,想著等見到赫連月隱了讓他先看看這戰船能夠造出來。
「老奴已經交給梅大人去準備了,並且讓閔青竹跟著,他們兩人定然能夠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
王子珍退後一步,看著自己打扮好的公主,怎麼看怎麼順眼,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不如公主漂亮,公主真是有傲視天下女人的資本啊,王子珍看得心里美滋滋的。
「給赫連月隱傳令,讓他今天晚上也來赴宴。」燕凌難得清閑,自己跑到一邊泡茶,一邊道。
王子珍見公主親自動手嚇得不輕,連忙上來服侍卻被公主給趕走了,只能怨念的下去傳令了。
當王子珍親自到武隆城內的鐵作坊給赫連月隱傳令,讓他晚上的時候參加晚宴的時候,赫連月隱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反而是問道︰
「請問王公公,我去參加宴會是以什麼樣的身份?」
「你是什麼身份就算是什麼身份咯!這還有什麼好問的麼!」王子珍一邊看著鐵作坊內的情況,想著為公主把把關,省的赫連月隱這家伙偷懶,一邊漫不經心道。
「今晚參加宴會的都是公主的人,我可不是公主的人!」赫連月隱一臉傲氣的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王子珍終于從赫連月隱的話中听出不一樣的意思了。
所謂公主的人這話的理解有好幾種意思,公主的手下算是公主的人,而公主的男寵也算是公主的人,听赫連月隱的口氣,他似乎很生氣的樣子。難道今天晚上參加宴會的人都是公主男寵嗎?
「公主大宴西蜀韓恆,讓空善等人作陪,不就是擺明了要帶著男寵宴請別人嗎,我若是去了豈不是也會被人當成是公主男寵?!」赫連月隱顯得相當不屑,傲氣的小臉揚著用眼楮斜著王子珍,等著王子珍的反應。
「今晚參加宴會的方都督、司馬先生難道他們也是公主的男寵嗎?」王子珍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不過在京城呆了一個多月,沒有在公主的身邊,難道公主身邊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嗎?
司馬錯他是听說過的,十年前的大才子嘛!當初轟動整個燕國的人物,想來即便是十年後也不會太差的,算計著司馬錯的年齡,現在他應該已經三十歲了,三十歲的男人雖然大了,但也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能夠得到公主的喜歡也是應該的。
雖然是太監,但是王子珍也覺得男人年齡大點更有味道。
「哼~公主的男寵難道還少嗎?!現在武隆城內有公主幾個男寵算什麼大不了的事!」赫連月隱見王子珍不了解的樣子,他更加不屑的冷哼一聲,在他看來自然不覺得王子珍是不知道了,而是裝的!
跟自己有什麼好裝蒜的,司馬錯是公主男寵的事情早已經傳開了,而且空善都承認了,難道王子珍還想跟自己裝傻充愣嗎!
「公主的私事豈是你能夠議論的,公主有多少男寵似乎跟你沒有關系吧!」王子珍听赫連月隱的口氣中帶著鄙夷和排斥,他立刻很不爽的吼道。
「是跟我沒關系,今天晚上的宴會也跟我沒有關系!」赫連月隱脾氣很倔,大為不屑的冷哼一聲,掉頭就走,絲毫不給王子珍面子啞醫。
「你等等,是誰告訴你司馬錯是公主男寵的?」王子珍卻在想著別的事情,他見赫連月隱要走,便連忙追了上來,想問出點事情的前因後果。
「還能有誰!自然是公主身邊最無恥的和尚了。」赫連月隱脾氣相當不好,口氣也暴躁很多。在听聞公主身邊又多了男寵之後,赫連月隱明顯的脾氣大了,即便是在鐵作坊中也發脾氣,搞得跟他一起工作的工匠們很不適應。
王子珍怔住了,所謂和尚自然就是空善了,只是他不明白空善為什麼宣揚這種事情。
出了兵器作坊,王子珍問明了空善在什麼地方,然後便帶著人去找空善了。
當王子珍找到空善的時候,這貨還在河邊苦逼的幫助司馬錯當下手。空善苦口婆心的勸著司馬錯,想讓司馬錯現在就跟著他回城去換衣服,準備參加晚宴,而司馬錯卻是不為所動,勘察水道的工作已經結尾了,司馬錯爭分奪秒的完成,然後明日便可以帶領河工動工,將荊水先引向武隆。
他答應公主要盡快的調水,便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他可不想自己被公主給看扁了。
「呀~這不是王公公嘛,您怎麼來了?」空善眼尖,看到一大隊的人朝這邊來,他開始還以為是公主的隊伍,認真看一下才認出是大太監頭子王子珍,空善立刻自來熟的湊了上來。
「老奴自然是來伺候公主了!」王子珍不陰不陽的跟空善說完,本想質問他什麼時候做了公主的男寵,但是王子珍眼尖的看到一男子站在荊水邊忙碌著,那男子風塵僕僕,卻掩飾不住他身上沖天的才情,那男人雖不英俊瀟灑,但身上氣質卻讓人驚艷,王子珍不免指著司馬錯,問空善︰
「這就是司馬先生嗎?」
空善眼瞅著王子珍的模樣,心中月復誹︰難不成王公公來這里就是專門看司馬錯的?王公公可是公主身邊的心月復啊,能夠讓王子珍親自前來,看來司馬錯這貨在公主那里很吃香啊。
「嗯,的確就是當年不尊皇命的司馬錯!」空善點頭答應,卻加了一個形容詞,而且在說「不遵皇命」的時候還加重了口氣。
王子珍听到空善的話之後果然蹙起了眉頭,不遵皇命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在這個時代凡是不遵皇命的人都是大逆不道之人,而且司馬錯不遵皇命便說明他張狂不把皇帝放在眼中,一個不把皇族放在眼里的男人可不適合公主!
公主需要的是听話的男寵,而不是狂佞之徒。
「將軍跟司馬先生認識?」王子珍沒有著急上前去見司馬錯,反而是盯著空善問道。
空善點頭答應︰
「自然是認識的,當年司馬錯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正好去寺院避難,還是我把他藏起來的!」
空善背後損人,大揭司馬錯的老底。
王子珍听到空善的話之後眉頭再次蹙了一下,公主身邊的人不能不干不淨,誰知道這個司馬錯當年是因為什麼事情而逃難的。
听著空善有意無意的貶低,王子珍不由得便對司馬錯的印象打了折扣,也就不想去看他了,只是問空善︰
「今晚的晚宴將軍是要參加的吧?」
王子珍一口一個將軍的叫著,空善高興不已,連忙點頭道︰
「我不會給公主丟臉的,等會我便拉著司馬錯回去好好洗漱一下,雖然宴請的是西蜀的韓恆,但是也不能在外人面前丟了身份,司馬錯身上太髒了。」
「嗯,老奴就知道將軍辦事靠譜,好吧,這些事情都交給你了第一邪君!還有啊,公主這些天在武隆城都瘦了,有些事情你能多擔待的就擔待著,別辛苦了公主!」王子珍越看空善越順眼,雖然這家伙滑頭,但是他對公主衷心啊,只要衷心就好,王子珍還是很看重空善的。
「多謝王公公,小的一定幫公主分擔!」空善立刻從王子珍的話中听出了他對自己的栽培,心中樂翻了,對王子珍也就越發的恭敬和謙虛了。
王子珍也是更加滿意空善的表現了,鼓勵的沖著空善笑了笑,又道︰
「公主的身邊就缺少你這樣知心的人兒,皇甫玉那小子即便立了再大的功勞也是個半吊子,一點都拉不下臉來對公主好!你可不要像駙馬一樣啊!皇甫玉雖然是駙馬,但你還是有機會的,近宮侯什麼地也是可以想的。」
王子珍說的語重心長,大有挑逗空善、讓他飛蛾補火的鼓動,而空善竟然也是極其喜歡听王子珍說這些的,他頓時就把王子珍當成自己人了。
「為公主盡力是小人應該做的,公主這些天也實在辛苦了,王公公來了之後能夠幫公主分擔的才多,我不過是個參將而已,也就是干點髒活累活了,公公以後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空善這貨裝孫子裝的很像,總之是讓王子珍滿意了。
「哪里有什麼吩咐啊,你以後多在公主面前走動,多張張眼就好!」王子珍覺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不在這里多呆了,抬頭看著司馬錯那該死的還在水邊查看著,也不知道這混蛋是不是故意冷落自己,王子珍沖著司馬錯的背影冷哼一聲,卻听空善又道︰
「哎~這些天公主也真是辛苦啊,司馬錯在這里勘察水情還要讓公主親自送飯,公主已經來過幾次了呢,都是帶著膳食來的。」
「什麼?公主給他送飯?」王子珍一听頓時就炸毛了。
「是啊,我勸了幾次公主不听啊,司馬錯也的確是大才,南水北調非他不行啊!」空善萬分苦逼道。
王子珍郁悶的臉都黑了,自己的公主乃是高高在上的王,憑什麼給這個司馬錯送飯!他算是什麼東西也擔得起公主親自送飯。郁悶的王子珍一言不發,帶著大隊人馬直接走掉了。
在回城的路上,王子珍還忍不住的想︰司馬錯這個混蛋都那麼老了,裝什麼清高!他有什麼值得公主喜歡的地方,該死的老男人!一定不給你好果子吃!
「王公公,剛才閔青竹派人來問,這次宴請韓恆用家宴的規格還是宮宴的規格?武隆城中的官員們請嗎?」不得王子珍走到城門前,已經有個親衛縱馬沖來,跑到王子珍面前就問道。
「沒用的東西,自然是宮宴了,武隆城的大小官員全部到!閔青竹再問這麼白痴的問題打板子!」王子珍怒了。
他深深覺得閔青竹連這麼一點小事情都干不好實在沒用,所謂宴會並非是專門給韓恆辦的,確切的說應該是為公主辦的,不把宴會辦的風光一點如何顯示公主的大氣,況且沙侯還在城里呢,有沙侯參加的宴會豈能是家宴。
男寵終究是男寵啊,多少帶著點小家子氣!
王子珍憤憤想著,思忖著果然應該讓空善等人做公主身邊的人啊,他們這些人都是有勇有謀的,能夠拿出手去,而閔青竹雖然乖巧听話、貌美嬌女敕,但這小家子氣卻是改變不了的。
王子珍越想越覺得空善不錯,雖然是個和尚出身,但他不在乎,他覺得公主更加不在乎了,只要人長得好就行。方敏芝這個人也相當不錯,既然出城了,王子珍便想著正好去船廠走一圈,順便表示一下對方敏芝的關懷。
而且王子珍還在為剛才空善的話介懷,公主怎麼能夠給司馬錯送飯呢!不能讓公主如此對待司馬錯,八成是公主身邊的人太少了才會這樣,應該多弄些人在公主身邊守著月復黑皇子,寵妻上癮!
于是王子珍果斷地帶著隊伍又去了船廠,船廠門前的守衛都是武隆城的守軍,他們沒有見過王子珍,更不知道一個太監能夠代表什麼,所以死活不給王子珍放行,說船廠不準外人參觀,要想進去必須要有公主的手令!
王子珍被攔在門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相當高興,因為他覺得這樣死心眼的人可靠啊,他給了那守軍一錠銀子,打發那人去找方敏芝出來,而那守門的將領竟然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主,眼看著王子珍行賄,他竟是帶著守門的士兵亮出了兵器打算動手趕人。
跟隨在王子珍身邊的都是些皇宮禁衛,武功高強且心氣極高,他們何曾見過什麼人敢對王子珍動手,所以不等這些守軍動手,他們便取出兵器撲上去了,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準備殺人。
「都他媽的給我住手,你們敢在公主的船廠鬧事!不想活了,全都滾下來!」王子珍著急了,若不是他大聲呵斥,這些船廠的守衛就死在禁衛的手中了。
百余名禁衛泱泱的退了下來,站在王子珍身邊不敢亂動。
而守門的侍衛仍然不放王子珍等人進去,只不過船廠門前的這場鬧劇也驚動了里面的方敏芝,他听說一個太監帶著大批的侍衛往里闖,猜想便是王公公,等他急忙趕出來果然看到王子珍站在船廠門前。
「王公公贖罪,是在下迎接來遲了,只不過這些人卻是不應該受罰的,他們只是遵守在下的命令而已。」方敏芝上前來請罪,並未守門的士兵求情。
「行了,別說這些了,你還是趕緊收拾一下跟奴家走吧,晚上公主要設宴,你不得打扮打扮啊!讓公主看到衣著光鮮的你也能有個好心情!」王子珍跟方敏芝相處的時間較長,當初公主在幽州戰場上的時候便是方敏芝跟王子珍留守鳳城的,所以他們兩人也不見外,王子珍相當親切的上來拉著方敏芝便走。
「晚宴還早啊!」方敏芝不想這麼早去,一是船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而且他也不想讓別人嘲笑自己這麼積極的參加晚宴。
「早什麼早!難道你不應該提前打扮一下嗎?看看你在船廠都穿著什麼!可不能丟了公主的臉啊,西蜀盛產布料,奴家看韓恆一個將軍就穿的那麼尊貴,你可是我們公主的人豈能被他比下去,走吧,奴家給你打扮打扮!」王子珍不由分說的把方敏芝給拉走了。
剛才在門前差點跟王子珍打起來的城守軍驚悚的不行,他們終于知道這個太監是什麼人了,人家可是公主身邊的紅人啊,而且他們也終于看出都督跟這個太監的關系了,怪不得這太監沒有處罰他們這些守軍呢,原來是看了都督的面子啊。
不過……都督是公主的人這話听起來怎麼那麼曖昧呢?
都督是水軍大將,赴宴還需要打扮?難道……
眼看著王子珍已經帶著方敏芝走遠,仍在門前駐守的守軍們不免想歪了。
其實,方敏芝豈能听不出王子珍剛才說話的時候其中所帶的曖昧,但他並沒有反駁,竟然是坦然接受了,或許被人認為他跟公主有點什麼也是讓他高興的吧。
那高高在上的公主他知道自己不可得,但是在心里想一下,或者被人誤認為有什麼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慰藉吧。
公主將攜男寵款待西蜀韓恆的事情在武隆城飛一般傳開,只不過這也算是不能公開的秘密,雖然有人小聲議論傳播,但卻是沒有人敢在公開場合大聲議論的,更沒有人敢嘲笑或者說三道四。
就在這些流言蜚語傳播的時候,被皇甫玉留在商業街的狗子听到了。皇甫玉帶兵出征,便把最信任的隨從狗子留在了商業街幫忙打理事情。狗子絕對衷心,所以他在听到這些流言蜚語之後第一個反應便是將所有的流言收集起來,讓人代筆寫成了書信給皇甫玉送去了天蟒全文閱讀。
「方都督啊,您覺得公主怎樣?」王子珍帶著方敏芝進城打扮,在路上便想著試探一下方敏芝的口風,好籌謀如何把方敏芝變成公主的人。
「公主自然好了,公公為什麼這麼問!」方敏芝有些驚訝,他覺得王公公問的這個問題十分敏感,讓他不好回答呢。
「呵呵,奴家的意思是問你把公主當成一個女孩子來看,你覺得怎樣呢?」王子珍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繼續追問。
方敏芝奇怪的看了王子珍一眼,才道︰
「公主才貌天下無雙,自然是極好的!」
「方都督這就見外了吧,您跟老奴兜圈子呢,不跟我說實話,老奴是看都督不錯,想要介紹給公主呢,您這樣見外的啥話都不說可就不好了吧。」王子珍鼓動的看著方敏芝。
方敏芝則是保持沉默不說話了,他有些不明白王子珍的心思,即便是明白,方敏芝也不能說什麼的,能夠說什麼呢?難道跟王子珍說自己喜歡公主?但是自己跟公主不合適,他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方都督是想用沉默來表示默認嗎?公主自然是好,但是也要有好男人才行啊!方都督的才情和相貌老奴是看著極好的,也只有都督這樣的人才能站在公主身邊。」王子珍繼續鼓動。
方敏芝唯有苦笑,若說相貌,皇甫玉才是天下無雙,而論軍事的話,皇甫玉是不善水戰,但是他善陸戰啊!如今皇甫玉在並州打得十分出色,他成功的將北疆王趕出了並州,換成其他人可沒有這樣的能力。
皇甫玉的軍事才能已經嶄露頭角了,相信在不久的將來,皇甫玉能夠成為更加耀眼的戰神。
「方敏芝沒有非分之想,我現在只想為公主打好水戰,讓荊州水師快速成長起來,能夠為燕國抵御南唐!」方敏芝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也算是間接的拒絕了王子珍的提議。
王子珍用見鬼的眼神看著方敏芝,十分的不認同。他忽然發現這些儒帥英才們有一點不好,那就是臉皮不夠厚!在公主的問題上不願意俯段、用低姿態!看看人家閔青竹,人家就甘願俯段、求公主垂青。
儒帥英才雖然好,但是也有缺點,而閔青竹那一類的男寵則是太沒有骨氣了,真是兩難啊!王子珍苦逼的皺眉了。禁不住的考慮起皇甫玉這個不要臉的貨來,皇甫玉這貨在公主面前乖巧的像只小貓,而在外人面前則是張牙舞爪的像是老虎,這貨似乎既具備了英才的傲氣,又具備了甘做小的屈從呢!
怪不得公主喜歡皇甫玉,看來皇甫玉仍是有他可取之處的,不過不管皇甫玉再怎麼好,他終究只是一個人的,公主不能只有一個,今晚就應該在宴會上讓所有人、所有官員都看明白公主身邊並非只有一個皇甫玉!
或許造勢成功之後,公主就會把所有人收下也不一定呢!
「方都督,來老奴的房間吧,老奴專門準備了好多新時的衣服,方都督本就英俊,讓老奴幫您打扮一下之後必然更加出眾!」王子珍帶著方敏芝到了公主行宮之後卻是往自己的房間拉,自己房間中有不少裁縫專門為公主男寵做的各式各樣的衣服,他覺得肯定有適合方敏芝的類型。
他就打算用自己的一雙巧手把方敏芝打扮的玉樹臨風,人見人愛,就不相信公主不動心。
方敏芝看著王子珍笑的燦爛的模樣,總有種他要把自己賣了的感覺,但是想到晚宴的時候要見西蜀的人,自己的確應該打扮的英氣瀟灑一點,況且公主還要參加晚宴呢!
------題外話------
謝謝可樂拌番茄醬送的66顆鑽石、麼麼~求蹂躪,求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