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公主,柔弱夫 132 親情冷漠

作者 ︰ 奉天

皇甫玉覺得燕翼之跟自己有仇,否則他為什麼詛咒自己?

你才中毒了呢!你們全家都中毒了!

「平王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的身體吧!本王好的很!」皇甫玉索然寡味的看了燕翼之一眼,不想理會他,吩咐手下繼續驅車。

燕翼之愕然的看著皇甫玉縮回了腦袋,馬車已經緩緩駛進了城中,他兀自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去追趕皇甫玉了。他知道皇甫玉是有自己想法的,既然他不相信自己,自己上桿子的追問關心反倒是讓他懷疑。

原本紈褲的皇甫玉在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也變得心機沉重了。

只是,燕翼之在想那應該是中毒的跡象沒錯的,而且還是慢性毒藥,應該是數年前種下的,只是最近才發出來,是誰會害皇甫玉呢?

燕翼之有些躊躇,是不是應該給公主提個醒呢。

五千虎賁並沒有進城,而是在城外駐扎,戶部尚書錢家慶卻是苦逼了,他覺得公主肯定會帶領虎賁軍進城的,所以早早的在城內公主府旁邊準備好了糧草和帳篷,而今只能把這些東西運往城外了。

錢家慶一邊運送著東西,一邊想,公主難道是轉性了?她不是一向喜歡帶兵進城的嗎?

錢家慶不是傻子,雖然外表看起來憨憨的,但他明白眼前燕國的形勢,公主和昭烈帝可以說是貌合神離的,公主的勢力正在漸漸長成,這就注定在公主和昭烈帝之間難免的會有利益沖突。

就像是這一次公主回城虎賁軍的糧草問題,在公主回來之前昭烈帝親自把錢家慶叫到了龍辰殿,旁敲側擊的要錢家慶不能拿國庫的銀子喂養燕凌的私軍。

錢家慶自然是點頭答應了,但當公主真正回來之後他還是拿著國庫的銀子給虎賁軍送糧草的。沒辦法啊,要是錢家慶不給公主準備糧草公主發怒可不是鬧著玩的。

錢家慶深深覺得自己夾在公主和昭烈帝之間沒法做人,他是多麼的羨慕老丞相司馬成。這老東西就會打太極,不管昭烈帝說什麼老丞相都點頭答應,但是卻從來不干活。

而昭烈帝拿司馬成也是沒有辦法,雖然司馬成不干活,但他有名望啊,三朝老臣、學生遍天下,即便是昭烈帝對司馬成也需要客氣一點呢。

錢家慶繼續猜想著公主不帶兵進城的意思,一邊調集人手把準備好的糧草都運往城外。

「大人,禁軍那邊又要糧草呢!」錢家慶正在忙碌著,戶部侍郎段鴻滿頭大汗的跑來訴苦。

「沒有了!告訴這些新兵蛋子!糧食就那麼多,想要糧草跟陛下要去,他們以為我這個戶部尚書是開糧倉的啊!三天兩頭的要!」錢家慶很生氣,咆哮完段鴻就走。

段鴻一臉郁悶的承受著尚書大人的批評教育,無奈的替禁軍挨罵,燕國禁軍已經擴軍了,目前鳳城就有四萬禁軍,加上在揚州、徐州的司徒景瑞所部禁軍,人數已經達到了十萬人。

戶部尚書的壓力的確很大,要照顧燕國這麼多軍隊的糧餉,好在幽州軍團人數銳減了,原本十萬幽州軍團開銷佔了很大一部分國庫銀兩,而現在幽州軍團不足兩萬人,軍餉開支少了不少。

想到幽州軍團段鴻就忍不住的唉聲嘆氣,因為昭烈帝又減少了幽州軍團的開銷,上個月幽州軍團的糧餉都沒有發足呢!若不是礙于公主的面子,想來戶部肯定會按照昭烈帝的意思不給幽州軍團一點軍餉的,錢家慶是因為公主的關系才偷偷弄出點軍餉支撐著幽州軍團的用度。

想來幽州軍團的日子過得就十分辛苦。

天色陰沉,宮牆深重。

一身張揚紅色鳳袍、五百龍步衛左右相隨,燕凌踏進了龍辰殿,殿門和院內的守衛禁軍都是新人,眼楮從這些新面孔身上掃過,燕凌心中蕩起一抹冷笑。

京城禁軍乃是燕國的王牌軍隊,而今燕凌看到的只是一些膽怯的新面孔。

自從司徒景瑞帶走了原禁軍之後,也不知道是誰負責招募禁軍,招來的竟然都是些歪瓜裂棗,曾經赫赫威名的禁軍如今戰斗力也就是燕國常備軍隊水平。

五百龍步衛整齊劃一的跟在燕凌身後,這支全燕國最精銳的親衛跟龍辰殿禁衛對比鮮明,當龍步衛從禁軍面前走過的時候,這些禁軍人人臉上都露出敬仰的神色,這是對強者的敬畏,即便是新兵蛋子,這些禁軍也能夠看出龍步衛乃是精銳中的精銳。

昭烈帝身邊伺候的太監孫家男正在龍辰殿外面侯著,一看到公主帶著龍步衛前來,嚇得立刻從台階上下來跑步迎接,誠惶誠恐的跑到燕凌身邊彎腰行禮︰

「公主一路辛苦了,老奴這就去稟報陛下。」

「陛下現在休息嗎?」燕凌制止了孫家男,先問道。

孫家男一般都是跟在昭烈帝身邊服侍的,既然孫家男站在門外,八成是昭烈帝正在休息,不用他服侍。

「是的,陛下這兩天總是感覺勞累,所以這個時辰都在休息呢,要不……公主去旁邊的暖亭等著?」孫家男不敢抬頭看公主,早已經知道公主的惡名,孫家男對這個佛祖是不敢有絲毫懈怠的。

「好,麻煩孫公公帶路吧。」燕凌點頭答應。

「不敢不敢!」听到公主和顏悅色的話,孫家男擦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才稍微安定了一點。

「陛下這兩日身體如何?」燕凌示意龍步衛在暖亭外面等著,自己走進了亭中坐下,望著孫家男笑問道。

暖亭四面隔開,溫暖如春。

「陛下的身體還好,就是總感覺犯困,听太醫說再有三個月孩子就出生了。」孫家男小心的回著,一邊還注意著公主的臉色,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昭烈帝太疼這個孩子了,而這個孩子勢必會對公主造成影響的。

「千萬伺候好陛下,不要讓陛下太過勞累。」燕凌認真的說完,這才拿起桌上的點心吃著,孫家男連忙為公主送上茶水,見公主一臉閑適的樣子,孫家男猶豫了一番才試探性的開口道︰

「公主有件事情老奴不知該不該說。」

「呵呵,孫公公不要見外,有什麼話盡管說好了!」燕凌相當客氣。

看到燕凌鼓勵的眼神,孫家男深吸一口氣,道︰

「公主,陛下還是很喜歡您的,雖然現在陛下很在乎肚子里的孩子,但這是母親的天性,希望公主不要往心里去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這是什麼意思,是想提醒自己現在昭烈帝最在乎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麼?燕凌猥瑣的笑了,抬頭看看孫家男一本正經的樣子,燕凌假惺惺道︰

「本宮明白的,作為大姐,本宮也應該好好愛護陛下的孩子不是!」

「對!公主是純善之人,老奴自然相信公主了,其實老奴想說因為陛下懷孕身體不好的原因,幽州方面的事情便耽誤了,幽州軍團的軍餉發送不及時,另外皇甫軒將軍的軍隊進入北疆一個多月了,听說這些日子便回來。皇甫將軍勞苦功高,應該擺宴慶祝的,只是陛體有恙,還是得公主操心了。」孫家男又一本正經的說道。

其實昭烈帝根本就沒有想為皇甫軒慶祝,而是把皇甫軒召集回京而已,也不知道昭烈帝怎麼想的,她竟然是一連發出了三道金令,讓皇甫軒立刻回京。

孫家男也是敬佩皇甫軒的為人,所以在知道昭烈帝要把皇甫軒召回京城之後,他便想著給皇甫軒進城找個理由,說是為皇甫軒慶功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可惜昭烈帝不給皇甫軒慶功,孫家男便想著或許公主可以代勞。

燕凌不由深深看了孫家男一眼,開口道︰

「這是陛下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提議而已。」孫家男連忙低下頭,誠惶誠恐。

「本宮回城之後便來這里了,所以對于北方的事情不太了解,可否麻煩孫公公給本宮解說一下北方的情況?」燕凌淡淡道,自己雖然有影衛傳送情報,但是對于北方的形勢並非了如指掌,尤其是皇甫軒進入北疆月復地後面的情況。

「自然可以,皇甫將軍帶領五千幽州鐵騎進入北疆五十天,大小戰七十余場,無一落敗,殲敵十八萬九千人,重創北疆三個部落,其中谷蠡王部幾乎被將軍盡數殲滅,整個北疆南部一片荒蕪!南部十余個部落在將軍積威之下北撤三百里。現在整個鳳城都傳遍了皇甫將軍殺敵的事跡,尤其是酒肆茶樓那些說書的,簡直把皇甫將軍說成了神仙!」

孫家男說的眉飛色舞,神采飛揚。這個老太監絲毫沒有隱藏自己對皇甫軒的敬重,在提起皇甫軒的時候都是一口一個將軍的叫著。

這些事情,燕凌都是知道的,她的影衛帶來的情報比這個還要準確,皇甫軒手下五千鐵騎共殲敵二十八萬三千人,而並非十八萬,且皇甫軒這次出擊北疆沒有手軟,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可謂寸草不生,直接把北疆殺破了膽,堪稱幽州殺神。

現在皇甫軒戰神的名聲已經淡了,反而是他殺神的名頭愈發響亮。

京城酒肆茶樓听到最多的便是對皇甫玉殺神行為的議論,擁有一位殺神可稱為大燕之福,尤其對現在貧弱交加的燕國,一位殺神便可威懾北疆,讓北疆無法全力進攻燕國。

但「殺」終究是「孽」,燕凌真的擔心皇甫軒身上的殺氣太重了。

「皇甫將軍什麼時候到京?」燕凌沒有讓孫家男繼續說下去,反倒是有些漠然的開口問道。

「將軍明日便到京了,禮部文大人還在猶豫著要不要開始著手準備迎接皇甫將軍。」孫家男小心翼翼的說完,便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公主,他是希望公主可以下令為將軍舉辦慶功宴的。

「嗯,謝孫公公相告,麻煩您去看一下陛下醒來沒有,若是還沒有醒來,本宮先回去一趟。」燕凌不想在這傻等著,若是昭烈帝一直睡到下午,自己的時間豈不是全都耽誤了。

而且,燕凌雖然听出了孫家男話中的意思,但是她才不會給文之禮下令舉辦慶功宴呢,她終究只是公主而已,要為皇甫軒舉辦慶功宴也應該是在公主府,用公主的名義為他舉辦。

現在的燕凌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張揚的公主了,當實力愈發強大時候,便愈發要小心,收斂才是成王之道。

而燕凌之所以這麼小心自然是為了防備昭烈帝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燕凌心里已經對昭烈帝產生了隔閡,這種隔閡一旦產生,想要挽回已經是不可能了。

「公主,昭烈帝醒來了,老奴這就去稟報!」孫家男身邊的小太監已經送來了話,孫家男高興的給燕凌拱手行禮,心里卻是郁悶公主沒有開口讓文之禮舉辦宴會,看來公主是不想給皇甫軒準備慶功宴了。

孫家男很快就回來了,並且帶回了昭烈帝的話,讓燕凌現在就進去。

燕凌漠然的起身,收拾一下自己身上的鳳袍,讓龍步衛在殿外等候,她獨身一人走進了龍辰殿中。殿中光線有些偏暗,原本殿中應該擺放九十九根蠟燭,如今大殿中的蠟燭卻是有一半熄滅了。

昭烈帝一身睡袍,烏發有些凌亂的斜躺在軟榻上,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只有那雙眼楮一如以前明亮而帶著精明和霸氣。

「凌兒,你終于回來了!」昭烈帝目光還算是溫柔的看著燕凌從門外走進,豐腴、保養極好的臉上露出親和的笑容開口。

「兒臣參見陛下,陛體可好?」燕凌行了很標準的宮廷禮儀,然後才抬頭望著昭烈帝燦爛笑道。

「快過來,行什麼禮!」昭烈帝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親昵的沖著燕凌打招呼,只是在笑容背後她卻是有些猶豫和猜忌的,因為現在的燕凌讓她感覺到陌生,以前的公主飛揚跋扈,每次見到昭烈帝才不會行禮,必然是飛撲到昭烈帝的懷中膩歪的撒嬌。

昭烈帝還是喜歡原來的公主,那個樣子的公主就像是她的寵物一樣,可以逗笑自己,做皇帝太累了,她需要有個沒有心思沒有心機的親人陪伴自己,而以前的公主恰好能夠滿足自己的願望,讓她感受難得的親情和放松。

但是如今的公主卻跟以前截然不同了,她冷靜的背後帶著心機和城府,讓昭烈帝看不透她。更無法掌控,這樣的公主讓昭烈帝感到了害怕和防備,以前那種享受的感覺再也沒有了。

只是現在的燕國還是需要她的,自己的江山還需要她出力!

听說她的私兵已經滿十萬人,昭烈帝是擔心的,但是她也知道擔心沒用,難道要自己開口讓公主裁軍麼?且不說這不可能,而且公主私兵都是精銳,听說花費了不少錢才訓練起來的,昭烈帝寧願把她手里的私兵搶過來為自己所用。

「兒臣掛念陛體,所以不等戰事結束就回來了,南方有方敏芝掌管,況且女兒對水戰也是不懂的!」燕凌乖巧的坐在了昭烈帝身邊,看著昭烈帝有些血絲的眼楮,乖巧的說道。

昭烈帝每日都在睡覺,但是她的眼楮仍是帶著血絲,這是亞健康的表現,看的出來,昭烈帝的身體真是大不如從前了。

「朕早就掛念你了,想著就要發聖令讓你回來呢,你現在回來正好,朕身邊可缺少不了你啊!」昭烈帝心里算計著燕凌,臉上笑容卻是溫和,一邊拉著燕凌的手,一邊摩挲著,又感慨道︰

「為了燕國的事情累著你了,看看你瘦的!」

昭烈帝的話中滿是心疼,不由得讓燕凌的心里軟了一下。

「陛下不用擔心兒臣,兒臣的身體好的很!兒臣這一次在武隆特地抓了很多甲魚獻給陛下,陛下正是需要進補的時候,這些甲魚的味道不錯的。」燕凌知道皇宮中是什麼都不缺的,但是甲魚卻也是稀罕物。

皇宮中常備人參鹿茸,但甲魚可是活物啊,所以即便是昭烈帝也是會喜歡的。

果然,听到燕凌說起甲魚,昭烈帝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甲魚滋陰補腎,是皇家推崇的極品,又是在冬季,能夠吃到美味的甲魚再好不過了。

昭烈帝立刻興奮的坐起身來,拉著燕凌的手親熱道︰

「還是凌兒關心朕啊!朕的後宮有無數男寵,嘴里口口聲聲的說喜歡朕,願意為了朕死,卻連可口的美味都弄不到!」

「若是陛下喜歡,兒臣可以一直給陛下弄到甲魚!」燕凌符合著笑道。

「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倒是辛苦了你!」昭烈帝高興的不行,但嘴上依然說的感動。

「兒臣不會辛苦,辛苦的是手下而已。」燕凌一語雙關。

「朕也知道你的手下多,這樣吧,朕這里還有些銀錢,你拿去吧,雖然不多,但是也有一百萬兩呢!只是下一年的軍費朕未必能夠拿出來了、」

昭烈帝示意孫家男把銀票拿上來,十分大方的送到了燕凌手中。

這一百萬銀票送出來看著大方,但是昭烈帝卻也附加了其他的條件,那就是下一年甚至以後的軍費都需要燕凌自己解決了,她不過是給個棗子打一棒子而已。

對于這種手段燕凌再了解不過了,既然昭烈帝已經開口,燕凌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爽快的接過銀票道謝,羊毛出在羊身上,自己的私軍就是燕國的軍隊,即便昭烈帝不說給自己軍餉,難道自己就不會弄嗎?!

私下里耍點手段,再加上幾個州府的賦稅也足夠養活自己手下的私兵了。反正還是從燕國拿錢養活私兵。

「陛下,您早點休息,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兒臣就先告退了!」收起了銀票,燕凌便打算走。原本初見昭烈帝還有些親情的感動,但是這一刻燕凌心中的感動已經蕩然無存。

「等等,朕還有些貼心的話要跟你說呢!」昭烈帝卻是興致很足的樣子,攔住了燕凌。

「陛下請說。」看到昭烈帝故作神秘的笑容,燕凌便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西蜀太子凌兒見過吧。」果然,燕凌剛坐下,昭烈帝便親切的拉著燕凌的手,用神秘的口氣道。

「見過,而且西蜀太子也跟兒臣說過聯姻的事情,只是兒臣沒有答應!」燕凌直接把問題說開,省的昭烈帝惦記。

听到燕凌的話,昭烈帝的臉上閃過幾絲溫怒,不過仍是和顏悅色道︰

「朕看著墨白不錯,玉樹臨風且是西蜀太子將來是要做皇帝的,女人啊,做什麼都沒有做皇後幸福!」

昭烈帝這話說的有些感慨,也算是亦真亦假了,更有她的切身體驗,雖說做皇帝很風光,能夠滿足她的**,但是做皇帝是很累的,有時候昭烈帝倒是希望自己能夠做一個尊貴的皇後,有個深愛自己的丈夫,只不過這種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而已,從未佔據她的主導思想。

燕凌還想做些解釋,卻在這時,禁軍副統領張龍快步從門外進來,跪在地上朗聲道︰

「稟報陛下,荊州臨沅發來急報,西蜀一支偵查小隊襲擊了臨沅城外的小鎮,並且搶劫了村子,還殺了我大燕一千多名百姓!」

昭烈帝聞言,臉色頓時肅穆,看著張龍喝問道︰

「消息屬實?!」

「這是臨沅守將和知府發來的書信!」張龍立刻恭敬的送上了書信,然後便在一旁得意的站著,似乎能夠為昭烈帝送書信是一種很大的榮耀,即便送來的是喪報。

昭烈帝看完書信,頓時變色,怒道︰

「無恥西蜀,一邊跟朕說著聯姻,卻派遣偵察兵覬覦我臨沅!」

昭烈帝是憤怒的,她本來以為西蜀會是一個不錯的盟友呢,結果卻是一只該死的豺狼,臨沅是荊州的邊界城池,是重兵防守的重鎮,重要性不言而喻了。

而西蜀派遣偵察兵進入臨沅地界,其心思再明顯不過了。

燕凌坐在一旁沒動,只是有些奇怪而已,臨沅和臨湘兩城相距不遠,自己派遣馬步松帶著兩萬鐵騎防守,怎麼可能被西蜀偷襲呢?難道這封情報有假?

------題外話------

清山繡水送的1顆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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