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線索
肅靖王雖然見女兒一直用苦練折磨自己的方式來做抗爭,但那把要堅定斬斷少女情思的劍,卻始終未曾收鞘,就是對待唐靈宇,也一樣,他要將這段幼稚的友誼,徹底的扼殺。浪客中文網
他是個驕傲的男人,有很強的控制欲,不容有人違逆于他,他無法控制的人,只能當棄子而丟掉,然後再慢慢將其雪藏,抹殺掉。
若不是因涂元慶手中牢牢掌控著北軍,雲天河又出自涂氏家族,以肅靖王的性格,他決定要放棄的棄子,只有被雪藏之後,最終扼殺的結果,也不會讓別人染指,而雪藏這枚棄子,自然是要從自己的一對子女開始。
他會毫不留情的揮出劍,斬斷靖王府與雲天河之間的任何關聯,他會毫不猶豫地揮出劍,扼止雲天河有進入朝堂或軍隊的機會,他會毫不留情地揮出劍,斬斷雲天河敢伸向任何勢力,反對他不利的那雙手,而達到雪藏此人的第一步。
現在北派一方的一些重要大臣,他已經都交待過了,同樣制止北派方的大臣的子女與此子有所來往。
自從上次東郊狩獵大會上,他發現此子的那股對讓年輕人對他產生好奇的一種莫名吸引力,還有那很容易讓人與之打成一片的交際能力與凝聚力,這些都讓他更進一步感受到,此子不容再放任發展下去,必須雪藏。
而這幾日京城連續發生的重大事件,還有江樹遠倒台的一系列事件,肅靖王更深層次的敏銳感覺到,這一系列的事件中,一定與此子有著某種關聯,若真是此子設下的對付江氏的布局,那麼也說明此子的智慧與心機,若任其發展下去,將會成為一個極其可怕的人物。
所以,在肅靖王的心目當中,雲天河已經劃入他雪藏的重點人物名單之中,而自己的子女,他怎能容忍與之再有關聯。
但對于自己兒子的懷疑,肅靖王心中還是出離地憤怒,他走到亭子這里,用那雙包含煞氣的眼神,瞪著唐靈宇道︰「從今往後,不要再讓我听到此類言語,否則你就只能當個被圈養的綿羊,休想再出府半步!」
「父王……」唐靈宇想爭辯,但雪翁先生突然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唐靈宇終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這時,靖王妃走到園子當中,淚眼朦朧地望著女兒,看著女兒日漸憔悴的身體,日漸蒼白面容,早已失少女該有的那種天真爛漫,她的心就是一陣揪住的痛,眼淚撲簌簌滑落,顫聲道︰「莎莎,別再練了,停下來吧,不要讓娘心痛了,好嗎?」
唐靈莎聞言,看著母親紅腫的眼楮,終究還是停了下來,她失魂落魄地走到靖王妃身邊,再也忍不住,就撲到母親懷里痛哭了起來。
肅靖王這時走過來道︰「靈宇馬上十八了,也成年了,本王過了冬,會到洛開陽府上提親,迎娶洛開陽次孫女洛如霜,最近你就呆在府上好生準備一下!」
「為什麼,不,我不要娶妻,我不要娶洛如霜!」唐靈宇再也忍不住了,失控地大叫著,他心中知道洛如霜心愛的人是郭譽章,郭譽章也算是他的好朋友之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由不得你挑來撿去!」肅靖王冷聲道︰「你回去好好準備吧,下月本王知會洛開陽,接洛如霜到府上小住些日子,你們好好相處!」
「不,我不要娶洛如霜!」唐靈宇大叫著就跑出了園子。
肅靖王不理唐靈宇,這時轉過臉來看著唐靈莎,道︰「郡馬人選,本王也有意定的人了,靈宇婚事之後半年,就是你,你好自為之吧!」說著,肅靖王轉身離開了園子。
唐靈莎聞言,心神再次受到沉痛打擊,就昏倒在靖王妃的懷里不醒人世。
……
唐京城的冬季,比北方各地總要來得晚一些,在一場大雨下過後,天氣才漸漸變得寒冷。
天氣轉冷,京城的各大酒館之中的生意也就變得火爆了起來,無論是逗留的酒客,還是路過的人,總會喝一點,或者是帶上一些御寒備用。
厲石是個好酒之人,最喜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那股爽快勁,與往常一樣,今日厲石在酒館中喝了個痛快,醉意朦朧地走出了酒館。
可是當他出才酒館走了沒多遠,卻忽然與人踫了一下,緊接著便听到‘嘩啦’一聲,好像是瓶子被打碎的聲音響起,厲石一听這聲音,忽然清醒了一些。
可是當他正想說兩句,準備走人,但一股濃烈無比的酒香撲鼻而來時,他的腳就好像被綁了上千斤巨石一般,整個人就徹底的走不動了。
好香的酒啊,他發誓,這酒味絕對是他這輩子都沒有聞到過,更別說喝到過了,只聞那四溢而出的酒香,他就醉了,然後感覺脖上被人砍了一手刀,就徹底的不醒人世了。
等厲石做了一個美夢,再次睜開眼楮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並沒有醉倒在大街上,而是被安置在一間比較溫暖的房間里。
他轉打四下打量了會,頓時眼楮就瞪大了,這絕對不是自己住的那簡陋屋子,也不是普通人家能住得起的屋子,這是大戶人家接待客人才有的廂房。
該不會是少爺把我弄暈,然後……
一想到此,厲石心下大驚,一陣惡寒,額頭冷汗涔涔直冒,一個打挺翻起身來檢查自己的及。
發現衣物還是那套,並沒有被月兌過的痕跡之後,厲石這才松了口氣,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軟坐了下來,真要是被那變態少爺給上了,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這時,廂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眼見進來的是一位面容陌生,冷漠無情,氣機內斂的人,厲石一見此人,心中頓時警惕了起來。
這是個高手!
難道自己被俘虜了,一想起這,厲石猛站了起來道︰「你是誰,你把老子弄來做什……啊……麼……」
正說著,他突然見到一位飄逸少年徐步走進屋來,頓時眼楮瞪大,驚呼一聲張著嘴,眼神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指著他︰「你,你……」
進來的這少年,自然是雲天河。
「閣下難道不記得我了,我可是記得你,上次你們兄弟二人跟蹤我,今日請閣下來,自然是有點小事請請教一下了!」雲天河說完,秋香就端著一壺酒走了進來放到桌上。
雲天河坐下後,拿起酒壺倒了一杯,立即就有一股濃郁的酒香迷漫了整個屋子,厲石再一聞那酒香,瞪著雲天河倒的那杯酒,眼楮都直了。
尤其當他看到雲天河緩緩喝下那杯酒,享受盤地細細品嘗時,他不由狠狠地干咽了幾下口水,心癢難耐。
「你想知道什麼?」眼見雲天河又倒了一杯,仍是那讓他垂涎欲滴的酒香,厲石快忍不住了,于是道︰「這是什麼酒?」
雲天河淡淡道︰「此酒乃人間絕品,保證連皇上都沒有喝過,閣下若是想喝的話,只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便是!」
這時,雲天河端起來喝時,手中的酒不小心撒出去了一點,厲石見了,簡直心在滴血,恨不得立即跑上去將那撒在桌上的酒舌忝食干淨,這簡直就是暴斂天物,自己要能喝上那麼一口,讓他死了也願意啊!
「閣下考慮的怎麼樣?」雲天河端起酒沒有喝,然後又放下,重新拿了個杯子來,又倒上了一杯,道︰「回答一個問題,我就請你喝杯佳釀,如何?」
死就死吧,老子光棍一條,官司纏身,沒什麼大不了的,想到此,厲石就如虎一般撲到桌前,貪婪地聞著那酒香,迫切地道︰「快問,你能問一萬個問題最好?」
雲天河道︰「那天,是誰讓你們跟蹤我的?」
「是我們府上的喬少爺!」
「請!」雲天河作了個手勢,厲石一見,迫不及待地就端起酒杯,一口飲下後,當一股火辣辣的熱流走遍肚月復,那股美妙的感覺,讓他只覺自己身在九天之上,口中的余香,讓他舒服得的忍不住要申吟起來,他心中發誓,若是誰讓他天天喝上這等極品美酒,縱讓他下刀山下火海,他也心甘情願。
「你府上的喬少爺為什麼要讓你們跟蹤我?」
厲石將那杯酒喝個干淨,還將酒杯在嘴中甩了甩,心中的酒蟲徹底的被全部勾了出來,他眼巴巴望著那壺酒,道︰「喬少爺有龍陽癖好,他那次在盛雪樓門口見了你,就動了心思,後來府上來了一位神秘人,不知向他交待了什麼,他就讓我們兄弟在附近守著,只要發現你出門,就立即跟上,他還交待,若有機會,把你虜了回去!」
雲天河听了之後,皺起眉頭,心中一片惡寒,居然被一個死玻璃給盯上了,想到盛雪樓之後,他立即想到了當時朝他投來的那婬褻目光,被他冷目瞪了回去,想不到會是這個家伙。
但是提到了盛雪樓,雲天河心中立即就留意了起來,于是就給他又倒了一杯待他喝下後,問道︰「既然你家少爺有龍陽癖好,為什麼還要去盛雪樓那種風月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