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零章惡魔的獠牙
「放箭!」
在阿台蒙才說完兩個字後,此時軍中一位將領便下了命令,咻咻咻無數道利箭飛射而至,將阿台蒙萬箭穿心,射成刺蝟。
箭雨過後,這個老家伙,倒還是毅然站立著的,死的還算有點骨氣!
「天門,又是天門,呵!」雲天河呢喃著這兩個字在輕笑,只是他的這個笑容里,卻充滿了一種讓一般人無法體會的意味。
轉過臉時,突然發現角落里有個身穿的皇袍的家伙在那里瑟縮著,想人悄悄溜走,雲天河隨手提住他的脖子。
「英雄,你放過我吧!」
這個冒充雲策的所謂策王子突然跪倒在雲天河的面前,一付可憐蟲的模樣,哀聲乞求。
就在這時,堅王子帶著大隊人馬火速趕來,看到這里一片狼藉,而且到處都是高手的尸體,不過在走到雲天河面前時,透著火光亮,看清雲天河的容貌之後,臉上頓然一驚︰「是你!」
「皇兒……」
這時,皇帝微弱地叫喚了一聲,堅王子立即快步走上前,挽住皇帝的手,眼圈紅紅地道︰「父王,孩兒來遲了,請父皇恕罪。」
皇帝這時卻沒理堅王子,卻是轉過臉,指著雲天河︰「你……你是他的子孫?」
雲天河這時將冒充的策王子提了過來,走到皇帝跟前,見他風燭殘年的樣子,便將策王子扔到地上,淡淡道︰「這些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這個所謂的策王子,只不過是阿台蒙與一個組織隨便找來的準備圖謀你江山的傀儡罷了,只是今晚我來殺阿台蒙,正好踫到了這些事情罷了,我不需要你們的感激!」
就在這時,又有一些人匆匆火速趕來,是幾位大臣,來到皇帝面前後,便向皇帝請罪。
但其中一人看轉臉看到雲天河時,大吃一驚︰「是你,軍機府上的那個救了我妻子的神秘人就是你,她向我形容過你的相貌,絕對錯不了!」
雲天河沒理葛固烏,只是看著皇帝道︰「不過,若真要感激話的,撤離聚集在大唐乾州東部草原邊境的出雲騎兵,改為駐扎到與羅蘭接壤的西南邊境,對羅蘭帝國形成震懾即可,我不需要你們與羅蘭交戰,你們只要做做樣子就是了,言盡于此,你們不做我也不會計較的,告辭!」說著,身體一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瞬間不見蹤影。
皇帝望著那離去的影子,出神呢喃著︰「是他,是他的子孫,他們很像……」
堅王子疑惑不解,道︰「父皇,你說的他是誰?」
「朕的妹夫,朕的至交好友,你的舅舅!」皇帝說著,咳了一聲後,神情欣慰,又道︰「不過他們還有子孫在世,朕也心安了,皇兒,葛固烏……」
「臣在!」葛固烏與堅王子應聲後,皇帝道︰「經歷今天的事,朕也活不多久了,處理完這次叛亂事變的後續,近日便由葛固烏主持皇兒繼位登基大典,皇兒,剛才那孩子的話,你就依言而行吧,阿台蒙做下這種事,我們有必要補償與大唐的和平關系,有機會我會與你講關于你舅舅的故事……」
……
黎明的黑暗過後,曙光來臨。
當一縷白光在天邊升起時,雲天河回到了薩特鎮。
鎮上經歷過戰亂,在平息之後,仍有狼煙陣陣未熄滅,許多士兵在鎮上依然在清理著尸體和狼藉,顯得井井有條。
雲天河回到那家客棧,與夢璃、尋月,唐靈莎三女匯合之後,夢璃只是簡單說了說這里的事情後,就抓住雲天河問個沒完。
待雲天河大概說了說經過之後,尋月準備了一些吃的,雲天河也顧不上再多說,抓起來就是一陣胡吃海塞,看得夢璃一陣小郁悶︰「撐死你!」
待雲天河吃過東西之後,幾人收拾了下,便出了門,又向北而去。
……
數日後,阿台蒙一干黨羽被清剿,出雲國的叛亂徹底的平息,王子堅繼承出雲皇位。
新任皇帝在繼位,收回南部兵權之後,出乎人意料的是,他只是將原駐扎在大唐乾州草原的軍隊撤出大唐邊境,依然有部分駐守在境內,而分出部分兵力匯合北部的騎兵,組成二十萬鐵騎,公然進駐與羅蘭接壤的西南邊境內。
出雲新皇帝的這一舉措,使得羅蘭帝國舉國皆驚,不明其來意,不得不放緩了與大唐北軍之間的戰事。
但對于此事,在大唐國卻是並沒有掀起波瀾,而那股在國內涌動危局暗潮,一下子平息了許多。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自然是有人喜歡有人憤怒。
啪∼∼!
一聲暴響,桌子被拍成粉碎,此時在大唐國乾州城的某處宅子之中,一位老者青須亂顫,怒不可制,望著站在下面的一位身上還著著血跡的中年人,眼楮里幾乎噴出火來。
他咆哮如雷地道︰「為什麼兩個堂主會事敗,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但你卻逃了回來,啊,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干的,那可是兩個宗師級高手啊……」
「長老,本來我們伙同阿台蒙進展的很順利,但是中間突然殺出來了一個小子,殺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當時那小子活捉了阿台蒙,逼問他說出一些關于本門的秘密,阿台蒙想出賣我們,結果兩位堂主要殺人滅口,但不敵那小子,皆被那小子所殺,我還是詐死,才逃過一劫!」中年人無奈道。
「一個小子,殺了兩位宗師級高手,而你還是靠詐死才逃了回來,哈哈……」這位長老陰沉地大笑著︰「被一個小子破壞了大局,你還有臉回來跟我說這些,將責任推個一干二淨,啊……」
「長老,屬下句句屬實,那小子的武道修為極強,已經是後期的大宗師境界,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你也知道兩位堂主也只不過是宗師初期啊!」
「可知那小子的來歷底細?」長老挑了挑眉頭,神情凝重地問。
中年人道︰「這小子在調查當年出雲國三個古巫遺族被滅門之事,而阿台蒙做事不干淨,留了尾巴,最終死的時候,還是說出了秘密,出賣了本門,那小子還揚言要滅本門!」
「哈哈,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放言要滅本門,老夫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這位長老大笑著,眼中閃過一絲嘲弄。
就在這時,外面進來了一位青年,稟報道︰「長老,京城那邊收到了消息,王爺請你立即進京一趟,王爺說此次事敗,東部沒有了鉗制,本門控制東域諸國的計劃只能變換,只好以謀西南和北疆,請長老前去商議!」
長老听了,皺起眉頭想了想,隨即便對中年人道︰「你馬上回雪域,將此事稟報副宗大長老,此事他自有定議,殺那小子的事,他會處理!」
等都出去之後,這位長老出門時,冷笑道︰「一個小子,敢跟一個宗門對抗,簡直不自量力,不要讓本長老查到你的底細!」
……
大唐京城,肅靖王府。
肅靖王此刻靜坐在桌邊,神色淡然平靜地喝著茶,雪翁手中拿著一塊玉在手心里把玩著,似也在思考。
良久,一位管事進來匯報︰「王爺,這是才送來的情報!」
肅靖王接過情報,展開來看了看,卻是冷笑道︰「好一個敲山震虎的策略啊,羅蘭現在按兵不動,開始猶豫了……」
這樣說著,但這位王爺的眼神之中,卻閃過一抹不可覺察的狂怒,他站起身來後,對那位管事道︰「北候府最近有什麼動靜,涂元慶在干什麼?」
管事道︰「前兩日,北候府來了幾個客人拜訪,他們呆了兩天,就離開了,這幾日北候府一直沒什麼動靜,涂元慶每天下了早朝後,就呆在家里不出門!」
听了這些,肅靖王心頭覺得不對,問道︰「府中那個南方林氏的供奉可在?」
管事道︰「那個林近軒一直在北候府深居簡出,前幾日還有見活動,最近幾日一直不見動靜!」
肅靖王眉頭一皺,道︰「那前日來拜訪的客人是什麼來歷,他們來時幾人,走時又是幾人?」
「這一行是五個人,兩男三女,好像並不是東域之人,兩年前就來到大唐國,消失了一陣子,最近又回來了,不知道做什麼,不過他們離開北候府的時候,是六個人!」
「往哪里去了?」肅靖王此時拳頭已經緊握了起來,但臉上仍很平靜。
「他們出了南門,一直往南去了,那六人當中,兩位老者有大宗師的修為,四個年輕人都是先天,剩下柔弱書生小白臉,根本不會武功,我們的人只跟出了南門,就被他們甩掉了,所以不知去向!」
「好個柔弱書生小白臉,哈哈……」肅靖王突然笑了起來︰「好一個決策千里的狡猾小子啊,居然就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將他母親悄無聲息的轉移走了,沒了後顧之憂,他更肆無忌憚啊,本王當初沒殺了他,想不到竟是養虎為患,處處壞本王大事,此人,吾必殺之……」
雪翁先生听了這話,卻是眉頭一挑,並不言語。
在他的心中,如今他已經徹底的厭惡了這些爭權奪利的事情,更對宗門的行為,心底也有些深惡痛絕起來,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與肅靖王之間的亦為師兄弟,亦為至友的交情,還有師傅給他的任務,他早就離開這讓他開始討厭的事非之地,隱世游歷天下繼續尋找父親蹤跡去了。
所以最近以來,關于天門的所作所為,雪翁一概不理,只是在這王府中做個清閑先生,順便繼續讓人查訪父親下落,此生不能盡孝,是他心中最大的遺憾。
肅靖王沉吟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最終對管事道︰「通知那些人,對涂氏的行動,可以展開了,若涂氏一天不交出這個組織的底細和掌握的秘密,就殺一人,直到讓他滅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