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二章狠狠拒絕!
這位青年的穿戴與老者有些相似,相貌十分英俊,有一頭金色長發,隨意地扎起披在背後,留出鬢間留海。
尤其是他的那對眼楮,水汪汪的,帶著一點點男人不該有的嬌媚,讓人看到後,仿佛要陷了進去一般,似有一種勾魂攝魄的意味。
這樣一來,卻讓他的氣質,顯得有點過于陰柔,給人一種娘娘腔的味道。
雲天河從來對娘娘腔味道的男人沒什麼好感,此時那青年也在打量他之時,他只是眼神微微掃過之後,直接將那水汪汪看著他的眼神和好奇無視之後,在老丐示意下,便來到了老丐的身邊空出來的那個位置坐下,神情一片淡漠,也並沒有說話的意思。
倒是那位老者打量過雲天河之後,神色間有股好奇,這才轉過臉對老丐道︰「葉宗主,想不到貴宗竟還有一位如此年輕的小長老,依老夫看,貴宗之中既然無人可派,那麼這位小長老倒是符合參加此次聖會的標準,就他吧!」
「長老?」
雲天河心中不解,看著老丐,就見老丐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眉角挑動了下,雲天河立即會意,于是轉過臉對那位有點異域風格的老者道︰「這位前輩,不知你所說的聖會是什麼?」
「當然是五十年一屆的天塔聖會了!」
老者傲然地說了一句,見雲天河眉頭一皺,于是又解釋道︰「想必天塔聖會,這位年輕人應該知曉,此次聖會的主要商議的內容,還是跟暗星域出現的邪惡幽士有關,而據老夫所知,聖武宗此次與天門一役,滅了天門的根基,但也發現天門之中潛伏著的靈族邪惡幽士的幽邪之影,所以此次天塔閣主,特意委托老夫來到雪域聖武宗,想請聖武宗派遣代表前往參加天塔聖會,與七域各界的同道詳細詳解一番,不過根據天塔聖會的慣例要求,聖武宗中必須有年輕一輩,在三十歲以下,達到宗師,既然聖武宗中無人可派,那麼就由你出席了!」
「我?」雲天河看了這位有些傲然的老頭,卻是淡漠道︰「請問這位前輩,這算是邀請麼?」
「當然!」
「既然是邀請,那麼我也可以有理由拒絕,不是嗎?」
「當……!」
還沒有等老者話音落下,雲天河卻淡淡一笑道︰「這樣的話,恐怕讓前輩失望了,那現在在下可以告訴這位前輩,此次聖會,我沒興趣,前輩請回吧!」
「嗯,你,你說什麼,你拒絕參加天塔聖會?」老者被當面拒絕之後,愣了下,隨即回過神來,看著雲天河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小子,做為聖武宗的長老,難道……」
「夏托閣下……」
老丐這時突然開口,打斷了老者的話,道︰「夏托閣下,老夫希望你能搞明白一件事,這位年輕人,與老夫是忘年之交,老夫何時向閣下說過他是本宗長老了?」
「你……」
夏托頓時啞住,此時胡子亂顫,瞪著仍帶著溫和微笑的老丐,嘴唇蠕動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老丐確實並沒有對他說過,他自己也只是在打量過雲天河之後的主觀臆斷,一般一個宗門,實力達到大宗師境界的,不論年紀,都可任免長老職位,作為下一屆宗主的儲備。
這時,夏托身邊的那位青年此時卻用那水汪汪的眼楮望著雲天河道︰「這位兄弟,你要知道,這天塔聖會,每五十年一屆,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一個機會的,而且天塔聖會之上,也會有不少人以武會友,切磋論武,收獲也不會少,這也是一次很有意義的經歷,你緣何不想參加呢,機會難得呀?」
果然如雲天河所料,這個桃花眼的青年說話還是有些娘娘腔的味道,雲天河听了心中更不舒服,只是冷眼看著他道︰「既然我沒興趣參加,這需要理由麼?」
「呃……」桃花眼青年听了這話,也啞住了。
就在這時,夏托突然站起身來,一股武聖的強大氣勢流露,眼神凌厲的瞪著老丐道︰「葉宗主,既然他不是你聖武宗中弟子,你宗中無人可派,這豈不是在戲弄老夫,沒有將天塔放在眼里?」
雲天河對這武聖氣勢凜然不懼,只是看著這位發怒的老頭,淡漠道︰「這位前輩,你問問這殿中諸位,有誰告訴過你,我不是這聖武宗弟子呢?」
「放肆!」夏托老頭听了這話,對著雲天河冷喝道︰「小子,你這是在戲耍老夫麼?」
說著,一股武聖的氣勢就朝雲天河逼壓而去,想給雲天河一點教訓。
但這時老丐這時臉色的笑容消失,替雲天河擋下這股武聖之勢後,冷冷看著他道︰「夏托閣下,老夫早有言在先,本宗無人可派,閣下卻執意要求見見老夫這位小友,現在人你也見到了,他既然不願參加天塔聖會,夏托閣下這豈又不是在強人所難?」
說完,老丐繼續道︰「而且另有一事老夫一直不曾提起,當年家父帶著一名弟子前往參加天塔聖會,卻不料被掃了顏面,趕了出來,使家父始終對這件事耿耿于懷,那麼請夏托閣下給老夫一個解釋,既然家父帶弟子前往參加聖會,也不曾違反天塔定制的任何規定,為何就被趕出門來?」
「呃……」夏托听了這話,他心中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道︰「當初那件事,也許是個誤會!」
「誤會?」老丐冷笑︰「恐怕不是什麼誤會吧,當時那一屆天塔聖會商議的內容是關于古巫族的幻巫之法過于逆天,要求限制古巫族使用這種逆天巫法,而正好當時家父帶的那名弟子,便是古巫族的人,辛長老?」
這時,辛長老站起身來,冷眼看著夏托,冷聲道︰「當時與老門主前往參加天塔聖會的那個古巫族人,正是老夫,老夫親眼見證那些人是怎樣恥笑聖武宗的破落,怎樣恥笑聖武宗破敗到了無弟子可招,到了招收外族弟子的地步,甚至羞辱老夫,當時老門主憤怒,回護于我,只是說了那些人幾句,那些人就提出了比試切磋一場,但老門主最終打贏之後,那個所謂的天塔閣主卻以攪擾聖會為由,將我等逐出,你們認為,本宗如今仍有古巫族弟子,還會繼續去參加那個什麼聖會,遭人恥笑麼?」
老丐見夏托尷尬不語,便道︰「夏托閣下,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了,想必閣下已經清楚本門的態度,家父曾經立過誓言,聖武宗在世一日,便永不再會參加天塔組織的任何聖會,所以此次天塔閣主的好意,本宗心領,言盡于此,閣下請吧!」
「你們……」夏托瞪著老丐,又看到雲天河仍是那副淡漠的神情,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頭的怒意上涌,狠狠地道︰「好,很好,想不到聖武宗滅了天門之後,竟是如此的有氣魄,有骨氣,不將我天塔放在眼里,早聞葉宗門曾經也是位少年天才,那麼老夫想領教下葉宗主的高招,葉宗主敢不敢教量教量?」
「哪里來的老東西來打擾本小姐睡覺,給本小姐滾遠……」
老丐正要答話,但就在這時,一個無比沉重深厚的聲音,就像是被敲響的遠古沉鐘,使整大殿,甚至整座山頭嗡嗡顫響,而整個大殿之中的人,更是感覺氣血翻騰不止,忙運功抵擋。
夏托在擋股這股渾厚的天地之勢之時,那本是氣怒的神色,頓時一變,但他的心中,卻是被翻起了巨浪,冷眼瞪著老丐道︰「想不到這破敗的聖武宗中,居然還有地境武尊的存在,怪不得如此輕易地就滅了天門,倒是老夫小看了你聖武宗!」
「老家伙,本小姐非常生氣,還不快給我滾……」
就在夏托話音才落之際,夢璃那沉喝的聲音再次響起,此次那地境武尊的意志更加強勢,似是專心針對夏托的,夏托感覺氣血逆流,翻騰難止,終于在那股氣勢下忍不住身體踉蹌地退後數步,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那位桃花眼青年見狀,大驚失色下,立即上前扶住夏托,夏托待翻騰的氣血緩緩平息了些之後,倒也沒有再做停留,只是瞪了雲天河與老丐一眼之後,這才一揮袖,沉聲道︰「我們走!」
待那夏托灰灰地帶著三人下了山之後,此時就見夢璃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背著小手,帶著一股俏皮的表情,緩緩走進了大殿,道︰「真是個羅嗦地家伙,非要讓人趕著他才走呢!」
老丐的眉頭挑了挑,意味深長地看了雲天河一眼。
雲天河見她那副小得意的樣子,不禁無奈苦笑,道︰「你這麼一吼,我們算是徹底的把這個天塔得罪了,你既然就睡覺,干嘛不多睡一會兒!」
「還不都是你這沒良心地家伙害的,折騰了人家好多天?」夢璃突然瞪著雲天河,似笑非笑瞄著雲天河說。
「噗……」
听了這話之中帶點某些小曖昧,廳中的一些年輕弟子實在忍不住就笑出聲來,緊接著辛勒長老曖昧地看了雲天河一眼,也哈哈笑了起來,弄得雲天河一陣尷尬,這夢璃捉弄人的手段越來越陰險了。
不過老丐了解雲天河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卻沒有笑出聲來,臉色卻是凝重地道︰「其實得罪天塔也並沒什麼,關鍵是天塔舉辦此次聖會的動機,卻讓老夫擔憂啊!」
「前輩此話何解?」雲天河被吸引了注意力,不解地問。
老丐抬起頭來,看著雲天河︰「孩子,其實天塔派夏托來,也並非單單是邀請聖武宗參加天塔聖會這麼簡單,依老夫看,他們的主要目標,還是你,還有雲策!」
夢璃這時突然道︰「其實這個天塔,就是一個批著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