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土地上,不停的朝外冒著氣泡,即使服食了嗜血蟬,但是依舊可以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這股血腥味讓人有一種沸騰的感覺,大腦仿佛不受控制的充滿了殺戮的**,如果沒有準備貿然進入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而距離這片血紅色土地邊緣的不遠處,在一片荒蕪之中,生長一根著血紅色的竹子。竹身只有五六米長,每隔一尺左右,出現一個竹節,只是這血紅色的竹子散發出濃郁的血腥的氣息,給人一種極其污穢的感覺。
「哇!」白衣男子快步走過去,有些驚訝的望了望這血心竹︰「這竹子竟然如此的血腥,如此的純粹!」
「你說它血腥也就罷了,還說它純粹?!」鄭可根忍不住捏了捏鼻子,血心竹釋放出來的血腥之氣,即使是有嗜血蟬壓制,也讓人有一種發狂的**。
「說了你也不懂,不過可惜,這種純粹的血腥之氣就是構成這血心竹的本身,卻沒有辦法將它提取出來,沒什麼用處。咱們還是取血心竹的竹筍吧。」說著,白衣男子化掌為刀輕輕的從底部一削,將整棵血心竹都給砍倒,然後武氣一拔,便見一顆女敕綠的竹筍出現在他的手中。這女敕綠的竹筍之上,不帶一絲的血腥之氣,出現之後,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淨。
「這血心竹的竹筍乃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神奇之物,這整片土地之中的純潔的能量都被血心竹的竹筍給吸收了,而剩下的,都是些污穢之氣!」白衣男子有些陶醉的望了望血心竹的竹筍,然後才對鄭可根道︰「咱們一人一半吧。」
說著,又化掌為刀,要將血心竹的竹筍劈成兩半。
「慢著!」鄭可根忙道。
「怎麼了?!」
鄭可根笑了笑,指了指這地上的血心竹道︰「這血心竹的竹筍我就不要了,不過這血心竹我卻有些用處,就全給我吧。」
之前鄭可根听白衣男子說這血心竹是完全由血腥之氣構成的,污穢無比,但是不管怎麼說,它都夠純淨,說不定可以給地下城中的龍人骨骼做肉身呢!不管行不行,總歸要試一試,畢竟龍人不能從無盡長廊中出去,自己也就沒有辦法快速的提升實力!
「你要這些血心竹?!」白衣男子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我說小家伙,這竹子可是真的沒什麼用啊。」
「有沒有用在下也沒有把握,但是還是試一試吧。」鄭可根堅持到。
白衣男子見鄭可根堅持,聳聳肩道︰「隨你吧,只要你不後悔就好。」
鄭可根點點頭,一揮手,那五六米長的血心竹便消失不見。
看到這一幕,白衣男子的瞳孔縮了縮,鄭可根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卻很清楚,能夠將這血心竹收納的東西,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小家伙,你的師承很厲害啊。」白衣男子嘖嘖的道。
「嗯?!」鄭可根不明白他話的意思。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要知道,空間裝置都是立方體,半月級一下,最多只能建立三立方米的空間裝置,你這能夠將血心竹裝下去,最起碼是半月級以上的武者才能制作出來的,而且會耗費很大的心血啊。」
鄭可根之前對這個還不太了解,但是也不好表現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才淡淡一笑道︰「這些都是家師隨手制作的小玩意,不足掛齒。」
「小玩意……」白衣男子也是一笑︰「呵呵,不過,只不過是些小玩意罷了。」
听到這話,鄭可根心中倒是凌然,這人說出小玩意的時候,卻是是很隨意的那種,再加上他好像對這血心竹都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難道他還是什麼大勢力的弟子?!
不過既然已經取得了血心竹,鄭可根也不打算在這里多停留了︰「不知道閣下知不知道如何離開這混亂之地深處?」
「怎麼,你不知道!?」白衣男子一愣。
苦笑一聲,鄭可根道︰「原本我是隨師門長輩一起進來的,但是為了考驗我,便讓我自己想辦法離開,但是我哪里認得路啊。」
听著鄭可根這真假參半的解釋,白衣男子哈哈一笑︰「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既然這樣,我就帶你出去吧。不過要出去,還有一點小麻煩。」
「什麼麻煩?!」
「除了藥閣的人之外,黃河宗的人也有一只嗜血蟬,而且馬上就要過來了呢。」白衣男子話音剛落下,便從不遠處傳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
趕來的三人身上的衣著和當初黃河宗的劉國信的一模一樣!
來人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從氣息上來看,應該是七星級的強者,而其余兩個年輕人,都是五星級的實力,一個是五星中階,一個是五星初階。
看到白衣男子手中的血心竹的竹筍,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是看到拿著血心竹竹筍的白衣男子的實力竟然是八星級,表情又微微的有了點猶豫。
但是,最終還是貪婪戰勝了恐懼,中年男子隔著老遠道︰「在下黃河宗墨長老坐下弟子劉風,請問對面的是藥閣的師兄嗎?」
「不錯,在下藥閣權岱長老座下大弟子,權鎮山!不知閣下是?」白衣男子淡笑一聲道。
听到白衣男子的話,鄭可根的眼角抽了抽,這人見識很廣,實力也很詭異,但是最讓人稱奇的,還是那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之前還是黃河宗的開塵,這才一會的功夫,就變成了藥閣權岱長老的大弟子了。
「你胡說!」中年男子劉風臉色一變︰「權鎮山我見過,你根本不是權鎮山!閣下到底是誰,又如何會有嗜血蟬的!?」
白衣男子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人拆穿了,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望鄭可根,又嘻嘻一笑道︰「不是就不是吧,在下無名小卒一個,你要是有本事就動手來搶吧,不要嗦了。」說著,有些挑釁的望了望劉風,掂了掂手中的血心竹的竹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