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們回去吧。」張野沒有多說,直接回到了店面之中。
他的心胸,自然沒有這麼寬敞,被別人接二連三的找麻煩,真以為他怕了嗎?既然他們做的這麼惡心人,他自然也不會對他們客氣。
「濤哥,對于李玉龍你了解多少?」上次見面,張野看得出李玉龍是一個圓滑而陰狠的人,這種人最是危險,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候才會出手,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算是徹底的得罪了他們一方,自然要做些防範。
「李玉龍,听說是做建材市場生意的。具體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劉文濤模了模腦袋,說道。
被有關部門盯上,短時間內想開業看來有些難度了,他也知道現在首要的就是將這些問題解決了。
其實,如果張野去找袁雨晴或者郭香青的話,這些麻煩估計很快就能夠解決,不過張野不想這麼做。有些事,一次是友情,兩次是人情,次數多了,就有利用的嫌疑了。張野不想因為這而壞了感情。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決定自己解決。
「李玉龍?我知道,他在建材市場主要做的是木材生意,在陳家營有自己的林場,生意做的很大。」吳東俊臉上有傷,剛才沒有出去,這時看他們回來了,听到張野在問,連忙答道。
他志在經商,對于這黎華縣的各行各業,都很有了解。
「陳家營的林場?是那片種植了松樹的玉龍林場嗎?」張野心間一道電光閃過,突然有一種仰天長笑的沖動。
像李玉龍這樣的官二代做生意,在張野想來,必定不會怎麼干淨的。可是他沒想到,前世轟動整個黎華縣,甚至是光陽市周遭的盜樹案,竟然就跟李玉龍有關。
在前世,一直有關于玉龍林場偷盜國家保護樹的傳聞,舉報信壘起來更是不少。可當時因為玉龍林場老板在黎華縣上層有人,一直平安無事,反倒是那位舉報者被發現之後,生活淒慘,直接被人找到打斷了一條腿。
終于,因為一次事件的糾紛,玉龍林場老板的保護傘倒下了。一位領導到黎華縣視察,舉報者拖著殘了的腿,直接跪倒在地。
接下來,事情變得簡單而粗暴。對于林場老板的種種罪行,林業局一直都在收集和掌握,當那位領導一聲令下的時候,再狡猾的狐狸,也沒能躲過聰明的獵人的追殺。一場轟動整個黎華縣的盜樹案,就此破除。
而現在想來,這次的事件的主角,顯然就是李逸凡的哥哥,李玉龍了。
想到李玉龍李逸凡的父親是常務副縣長,那麼一切的事情,幾乎就明了了。一條隱約的線,在張野的眼前展開。
李玉龍的父親倒下肯定是跟李逸凡在學校做的事情有關的。而也正是因為他們父親李耿生的倒下,李玉龍才沒能躲過那次的襲查。不然憑借著常務副縣長的身份,將這件事情壓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張野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
前世這件事上過電視,張野也從父母和鄰居的閑聊中,對于事情的大概有一些了解。這個時候想起來,可操作性可就太大了。
只許他們接二連三出陰招,對自己出手,難道還不許自己來一個狠的?如果是平時,對這件事情他頂多就是感嘆一句,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想法。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法的事情太多了,他就算是想管也管不過來。更何況他還只是一個平民,根本說不上話。
可是這次,他想發出自己的聲音。
「濤哥,明天有時間嗎?陪我去一趟陳家營,我要拜訪一個人。」張野從來就是那種想到就會去做的人,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這件事情就要盡快去落實。
時間,對于他們來說,同樣重要。李逸凡他們的話,並不是開玩笑的。他不會認為,自己的警告,能夠有多大的作用。一時的通快,反而會使得對方更加憤怒,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劇烈的報復。
所以,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做準備。
這次,他不求能夠一下子就將對方打下來,能讓對方手忙腳亂沒有時間來理會自己,就夠了。
「拜訪一個人,誰?」劉文濤問道。
「陳老漢!」
……
陳老漢是一個單身漢,從沒娶妻,更沒有兒女,一直都是一個人孤身獨居。
在陳家營,他是另類的。跟陳家營其他人甚少來往。早年他是陳家營的獵戶,因為國家政策對許多動物進行了保護,他就轉而干起了看守林園的工作。
十年林業工作,讓這個有些孤僻的老人對于樹的感情比人還深。固執的他,對于砍伐木材深惡痛絕,就算是普通的樹種被砍了,他心中也好像被割肉了一般難受。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發現玉龍林場的人經常出入深山,尋找砍伐成年大樹,其中不乏一些國家明令禁止砍伐的珍惜保護樹種。
立即,他就有了想法。平時他就對于玉龍林場砍伐樹木看不慣,很是厭惡。可畢竟人家合理合法,他沒辦法阻止。這個時候發現了他們的罪行,哪里還會放過?當天夜里就把這件事給舉報了。
只是等了兩三天,什麼消息都沒有。他以為是領導沒有看到,又寫了一封舉報信,這次是實名的,就是為了引起重視,並且還對其中具體事實做了詳細的描寫。
這個時候,效率就快了很多,當天白天就有林業局的人來。不過一頓好吃好喝後,玉龍林場什麼事情也沒有。而一直等待消息的他,卻被人打了。
他固執,但並不笨,知道里面肯定有齷齪,所以變得小心了起來,不再貿然行動,而是開始秘密的收集證據。
不過,如今他已經引起了注意,在听到風聲知道有人找他麻煩後,他躲入了深山中。
所以,當張野和劉文濤一早趕到陳家營的時候,撲了個空!